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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语
1 以为 这一辈子
    可以和你永永远远在一起
    在晨晖中帮你整理军装
    在夕阳里等你回家
    吃过晚餐
    安静的携手散步
    安静的微微笑着
    风吹着路边的白杨
    空气清纯风也透明
    我和你心情澄净
2    轻轻的我在风里写下你的名字
    忘记一切的烦恼
    写着写着,写着我温柔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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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里,刚刚下过一场雨。
      脚下的路,已看不出模样来,各样的车辙,脚印纠缠在一起,拧成了一团。
      没有风,却是北方冬日特有的阴冷。穿着胶鞋,脚已经被四下包围的泥水,冻得快没了知觉。
      我跟着大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晓啊,不是姑说你,这眼看过了年,就算是二十二了,你都不说定媒的事,这恁爸恁妈可都着急了,你看跟你一般大的,孩子都是满地跑了、、、、、、”
      大姑停止了说话,我一看,原来是脚陷在泥里拔不出来了。
      我忙扶着大姑,用另一只脚站稳,帮着往外拉那只脚。拧了几下,鞋才不情愿的从泥里拔出来。
      还没等站稳,她嘴里又接着说开了:“你说你吧,这好容易提了个媒吧,你也不知道好好拾掇拾掇,不说描描画画,弄个头吧,至少也弄身新衣服穿。”
      “嗯。”笑着看着大姑倚着我“金鸡独立”的弄她那一鞋的泥。
      身上这件大衣,我几经穿了三年了。当初买下它,一团果绿,甚是好看。于是,我有了生平第一件一百元的衣服。现在,虽已是半旧,可我还是喜欢。至于头发,我从不费心思弄它,从小到大都是短短长长的辫子。
      看我仍是不说话,大姑无奈的朝前走去。
      “晓啊,一会儿到了媒人家,可别不吭声,好好表现表现。”
      “嗯。”我心不在焉的答应着。
       稀稀落落的鞭炮声和隐隐飘来的炸东西的香味,提醒着我,又是一个新年。
       是啊,过了年,虽说离生日早着哩,可也是二十二了,不知不觉,在外打工已经五年了。走的那年才十七,提着个小小的包,第一次啊站在电视上才见到过的上海,我,显得是那样的渺小。四通八达的公交地铁,我足足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弄明白各自的站牌和路线。而我的装扮,特别是我垂在胸前的辫子,更使我成了城里人眼里的异类。
         我才不管这些呢,一路走来,做过保姆,小时工,发过传单广告,递过报纸,送过牛奶。现在,在浦东一个合资的鞋厂做着人事方面的工作。
      有多辛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能停下,也不敢停下。几年里,也不是没有过追求的和自己曾喜欢过的人,只是人出门在外,心总是不安稳的,这一拖,就是五年。
      “想啥呢,到了。”大姑一把拉住还低头走着的我。
      进了屋子,男方的人还未到,大姑就和媒人到一边说开了闲话。
      我无聊的站在窗前,用手指抚着新帖的窗花,大红的团鱼,一派喜气。
      等了好久,也不见人来,已经习惯守时的我,不觉心底浮上一团燥气。
      “大姑,都几点了,咱回吧。”我边说边向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边,门帘被掀开,从外边“呼”的蹦进一个人。
      他大声的喊着:“二婶,我来了。”
      这一下,把我唬了一跳。他也没想到,门里面有人,这一下我两个结结实实的撞了个满怀。



2025-09-04 07:0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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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他撞的不轻,倚在门上才站稳脚。他到没事,只是吓了一跳,立在门槛上不动了。头上的棉帽子也给撞歪了,斜着耷拉下来。我看着他,活像个旧社会的地主坏蛋,真真又好气,又好笑。
        见我没恼倒笑了,这个人的脸,腾地红了。哎,现在还有脸红的男孩,我不禁笑出了声。
         大姑跟媒人从里屋出来时,见我俩一个倚着门,一个踩着门槛,大眼瞪着小眼,都不知道是咋回事。大姑见我一脸的笑模样,赶紧对媒人说:“她婶,给孩儿们介绍介绍。”
          媒人一把拉过那个男孩,对大姑说:“错了,错了,不是这个、、、、、、”
          原来,媒人今天一起约了两对媒岔,给我介绍的那个人和给他介绍的女方都有事没有到。
          既是这样,我和大姑就往回转。
          “晓啊,可惜了啦,这个孩儿,多好啊,我看你是相中了,不过不中啊,人家比咱小好几岁哩,才去当兵一年。”大姑边对我说,边安慰的拉着我的手,“给你说的那个,约好明儿见了,媒人说了,准成。家底不错哩,年龄也相当。要不,咱拐个弯去县上,姑去给你添身新衣裳?”
          我忙说:“不用了,姑,我有钱。咱先回家吧。”
          我这才想起,他那被我撞歪的帽子,原来是顶冬天的棉军帽。他那红红的脸,在我眼前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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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就忙着帮妈炸东西,做年饭。乡下人家,一年的团聚与热闹,就是个年了。
     弟弟也和我抢着干,他把我推到一边,让我陪着爸看电视。我走的那一年,他才十三,今年夏天考上了大学,这转眼就长成了大小伙子了。
     第二天,天忽的放了晴。难得这样的好天气,我起了个大早,拉了凳子坐在院里,就这着暖暖的太阳,做起了鞋。原来都是妈妈做,这几年,为了爸爸的病和我们这个家,她一人忙里忙外,一到天气转冷,手上的口子,就像那小孩张开的小嘴巴。一想到这儿,我就心疼的想哭。狠眨了几下眼睛,挡住泛上的泪,我接着做。仅靠我这一年回来这十几二十天的,想把爸妈的鞋子都做完,是不可能的。我就尽量帮妈妈把最用手劲的鞋底子都衲好,能做多少算多少。
     长长的线,勒得手生疼,我匀着劲抽着线。刘海垂下来挡住了眼睛,我抬起头伸了个懒腰。太阳光暖和和的,映着细碎的刘海,闪着碎光,晃得我眯起了眼睛。
     院里走进了个人,一进院子就喊我的名字。妈妈从东屋出来,我一看原来是昨天的那个媒人。是说今天见面的事吧。
     媒人和妈妈进了屋,爸也从里屋迎了出来。我心里叹了口气,继续做活。
他们低声的交谈着。
     “不中!”爸的大嗓门,让我抬起头来。
     只听妈说:“她婶子,别说小孩儿好不好,就是这年龄也不般配啊,比俺家晓晓小三岁,这俺晓儿也不能等住他。不中啊。”妈边说边摇头。
     “哎,”媒人陪着笑对着妈妈说:“晓儿她妈,你看,咱家晓晓是出去见过大世面的人,这人又长嘞好,这二年,谁不说是恁村的一枝花啊。昨天恁都没看见,俩孩站在一块,那个头模样有多般配。晓儿跟她大姑一走,人家小孩就说了,他愿意。我也去了他家了,他家也没意见、、、、、、”
     见妈妈没反应,她停住了口。
     我不敢看爸妈,竖着耳朵听着。
     爸爸站了起来:“不中!”转身进了里屋。
     媒人悻悻的走了,妈一步一交代的送了出去,叮咛她在我走之前,让我多见几个,把亲事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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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我正收拾着,小敏跑来找我。她和我一起长大,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是早早的嫁了同村的同学,孩子都三四岁了。
小敏亲热的搂着我妈的脖子:“婶子,让晓晓跟我玩一下午吧,我都想死她了。”
妈妈伸手挡住了小敏要凑上来亲她的脸,一巴掌打在她的头上:“你说你个疯妞,也是当娘的人了,咋不知道个羞呢?光知道瞎玩。”
小敏边晃着妈妈边说:“有孩儿咋了,婶子永远是最疼我了、、、、、、”
妈妈无奈的笑着说:“去吧去吧,早点让晓晓回家,今儿都二十九了。”
“嗯”小敏边答应着边拉起我就跑。
跑了一会儿,我俩手拉手走着。小敏小声对我说:“快点走,磊子他在俺家等着你呢?”
“磊子?”我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见啦你一面就忘不了,死乞白赖非要跟你定媒的那个人!”小敏嬉笑着看着我。
我转身就走,小敏一把拉住我。村子是这样的小,已经到小敏家的院子门口了。
我和小敏推搡着,她力气到底大些,几下就把我拉到了屋前。麻利的掀开门帘,她把我往里一推,大声说:“磊子,人我可是给你带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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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赌气扒着门框不进屋,屋里却“呼啦啦”一阵大乱。只见他直直的站在那里,敬着军礼,脸涨得通红。桌上,地上散落着各色糖果,脚下还躺着一把椅子。
我斜着眼睛瞪着他,小敏却一步迈进屋,笑的是惊天动地。
“磊子,俺,俺家晓晓有恁吓人?看把你吓嘞、、、、、、”
他忙放下右手,扶起椅子,把桌上碰撒的东西往盘里收着。小敏早抓了把笤帚三两下就把地上扫干净了。我仍是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磊子向前一步,站在了我面前。
“当兵的,习惯了。一时紧张,别见怪。我昨天见了你,就不会见别人了。来见你,就是告诉你一声,我愿意!”
从未有人这样坦率的站在我面前,说过这样的话,我窘的深深的低下了头,欣喜,害羞,懊恼,我也不知道怎样做了。
“这下轮到你了吧,看你刚才给磊子吓得。不瞪人家了,就你眼大!脸红啥,打了鸡血了。”小敏戏谑的打着圆场,把我和磊子都按到了椅子上。“说吧,有啥话当面说清,我去后院看看小孩,啊?哈哈哈、、、、、、”小敏笑着走出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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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就这样坐着 。我低头弄着胸前的辫梢。真是的,一个小屁孩,有啥可怕的!我给自己壮着胆子,抬起头,瞥向他。
没想到,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好胜心占了上风:“哎,你个小孩,你懂啥,还你这你那,我可比你大好几岁哪,你、、、、、、”
没等我说完,他话是张口就来:“何晓,第一,你只比我大不到三岁;第二,我不介意;第三,我愿意。我只问你,你愿意吗?”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想了想说:“不行,俺爸说了不同意,再说,不管大多少,咱乡下都是介意的,恁爸妈也不会同意。”
磊子说:“我是问你愿意吗?俺家你不用管,昨天晚上,二婶就去过俺家了。你的情况,俺爸妈都知道。只要你愿意,我会去你家的。”
“我,高中都没有上完,你二婶说,你在部队干得好,要考军校的。”
“这我都知道。上学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我跟你弟弟一届,咱学校的板报啥的,不都是你弄的。要不是恁爸爸有了病,你一定会上大学的。”
这么多年最最不愿意想起的那件事,呼的来到面前。泪,就那样不和我招呼就涌了出来。一颗颗的滴在桌面,静静地洇开。
如果不是这样,我不会在外面那样的拼命。在车流里穿梭,发着小小的广告;在出租屋里,抱着一床棉被,啃着方便面;在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城市乡村,做着各样的产品的终端推广、、、、、、
我只有努力再努力,做到自己的更好,最好,才可以让爸爸的病得到医治,妈妈不再那样的劳累,才可以,才可以让我心爱的小弟弟,不要和我一样,留着泪,离开课堂。
一只温暖的手,抚上了我的面颊,“晓晓,我愿意,你,愿意吗?”
他的拇指是粗糙的,它轻轻的,小心的抹去我的泪,却惹出了更多的泪来。
我在泪眼模糊中,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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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子跟着我直接回了家。
     爸爸看着磊子一身最最普通却干净服帖的军装,脸阴的能拧出水来。弟弟被妈妈拉进了里屋,从门缝里,好奇的看着这个不怕死的家伙。
     爸咳嗽了两声,磊子把桌边的茶递了过去。爸看了我一眼,我心中倒是坦然。
     “晓她妈,恁俩先出来,俺俩上屋里一会儿。”
     爸爸一声令下,弟弟先马猴似的跳出来,背着爸爸,冲我俩个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他俩个进屋后,我们就在堂屋等着,也不敢伏在门边偷听。这一会儿可真是长啊,整整一个小时,也不知道都说了点啥。
     最后,爸爸拍着磊子的肩出来了。爸像换了个人似的,满面红光,连声音都高了个八度。
     “晓她妈啊,快整饭,饿了!”
     明明离晚饭还有那么长的时间,我和妈妈却在最短的时间,端上了饭菜。
     爸爸让弟弟拿出了过年准备的酒,给我们每个人都倒上了那么一小杯。
     爸爸对着弟弟说:“大志啊,给恁姐和恁姐夫敬上一杯。”
     磊子按住了弟弟,双手捧着酒,站的笔直,他对着爸妈说:“叔叔,阿姨,我这是第一次上家来,这第一杯酒,让我敬二老吧。我也不会说话,请你们放心, 我、、、、、、一定会对晓晓好的!”说完一饮而尽,对着我们全家,敬了个端端正正的军礼。
     妈妈背过身擦着泪,紧紧的拉着我的手,好紧、好紧。




2025-09-04 06:5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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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切顺理成章。定媒,送好。在这个新春开始的时候,用妈妈的话说,总算是给我找到主了。
     磊子只有一周的假,初三一大早就要回部队了。
     站台上,稀稀拉拉没几个人。灰蒙蒙,天还未大亮。小站特有的昏黄的灯,弄得气氛伤感的很。
     我低着头,拧着辫子。
     “哎,”磊子在我面前忽然蹲下,“就不想跟我说点话?”
望着这个几天前还陌生的,现在已经一生相托的人,我竟有些恍惚了。想努力的看清他的面庞,却被雾气遮了眼睛。
     没等泪落下,就被磊子擦去了。
     “以后,不许哭了,这么漂亮的眼睛,哭坏了,咋办?”
     他站起身,轻轻拉起我的手,“怎么不说话,光看着我干啥?脸上开着花啊?”
手被他牵着,心也稳了。
     “嗯,想看看这个臭小子,长得啥模样,还记不住呢!”我不饶人的说。
     车站广播开始让准备上车了,小站停的时间短,他得马上走了。
     磊子一把把我拉在怀里,伏在我耳边,轻声的说:“媳妇儿,下次再这样说,我就不要你拉。”
     说完从兜里掏出个信封,往我手里一塞,头也不回的跑了。
     这个臭小子,还是第一次喊我媳妇儿呢,我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知道了他为什么跑的那么快吗?一定是让他自己给羞了个大红脸呗。这样的想着想着,我的脸也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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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打开信封,是一张磊子的全身照片和一封不像信的信。三言两语的介绍了他自己,他说,晓晓,这就是认识你以前的我,也是要和你一辈子在一起的人!
照片上的他,一身上蓝下绿的军衣,手里拿着武装带,傻气的很,却也,帅气的不像话。
照片后,漂亮的隶书写着:深山夕照深秋语。我明白,上一句是:一往情深深几许。
几天后,我回了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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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子的信并不频繁,一般算来,每周的周二或是周三都能收到。
     除了这些,我的生活仍是一样。白天上班,晚上在夜校学习,只是,自己知道,心有了依托。
     又一个收信的日子到了,我拿着信,走在厂区小路上。这次的信非常短,只一句话,“这几天出去军民共建了,累得很,好想你。”
     微风吹着,竟有些微微出汗。原来,不知不觉,夏天就快到了。春,终是短暂的。更何况,上海冬日的阴冷,好像特别的长。刚刚换上了春装,夏天就忙不迭的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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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路连着另一条长路,路的尽头,卫兵站岗的地方,就是磊子的军营。
     路旁边的白杨树,笔直,高耸。夏日的艳阳下,热风中翻卷着浓绿的叶子。细碎的光影里,我越走越轻快。
     到了门口,我傻了眼。这证件倒是带着,可关键是,填表格时“关系”一栏,我停住了笔。磊子,我,是你的什么人呢?
     哨兵倒是和气的很,对我说:“是家属吧,咱这里,定了媒的多了。”我的脸早都红了。
     几分钟后,磊子满头大汗的跑来,停在我面前,喘着气。他不相信的上下看着我。
     “丫头,你咋来了?你咋啦?家里出啥事了?”
     我赶紧说:“没事,谁都没事,出差路过,路过。”
     他对我的答案显然超级不满,脸都沉了下来,一把拎过我那个小小的包向前走去。我紧跑赶忙跟上。
     顺着原路到了路口,转了几转,就有旅社了。磊子一言不发的帮我填了表,交了钱,拿了钥匙后,把包和钥匙往我手里一塞,转身就走。
     “哎,磊子、、、、、、”
     “连里有事,晚上再来。”
     这个臭小子,竟没回头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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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丝毫没有影响我的好心情。进了房间,很满意,小小的,干净整洁,还有个独立的洗手间。
     没想到,这地方有热水洗澡。洗去了一身的薄汗,换上藕色的家常衣服,我倚在床头,擦着头发。挽了一天的发髻,散开来真是舒服。不知不觉,我睡着了。
     醒来,已是暮色四合,一睁眼,磊子正斜倚着床边,玩着我的头发。
     “醒了。”
     “嗯。”小小的单人床,就这样挤着我们两个,这让我很尴尬,可我又不能动,我被他挤到了里面,他手里又攥着我的头发。
     “磊子,让我起来。”
     “不让。”他仍把我的头发缠在手指间,缠上,松开,再缠上,再松开。
     我看不清他的脸,“生气了?”他也不吭声。
     我勉强挣扎的坐起来,又不能大动怕,磊子松开了手。我心中洋溢着温暖。除去在小敏家和车站各见了一面,这次,还是我和磊子第一次真正的单独相处呢。
     我尽量靠着墙,轻轻把我的头,放在了他的膝上。
     磊子就一下一下的抚着我的头发。
     “你个臭丫头,给你写了那么多的信,你的回信少的可怜。就算真是顺路来看看我,也别当着我的战友说出来啊。你啊,就不能对我有句中听的话?”
     笑从我的嘴边绽开,“我要不是为了你,怎么专门来这儿出差啊?要不是你快生日了,这么热的天,那个愿意出来跑啊?磊子,我,好想你啊、、、、、、”
     磊子的手,在我的发间停住了,他一把把我拉的坐了起来,床好窄,我只能倚在他的怀里。
     突如其来的拥抱,把我吓住了。这个拥抱越来越紧,和车站的那个一点也不一样,我都要喘不过气来了。可我一动也不敢动,只听见,我俩的心都跳的那么的快。
     磊子终于放开了我,我俩换了个面对面的姿势坐了下来。
“    晓晓,你都不知道,一听你来了,我还以为出啥事了呢,把我吓得是撒腿就跑,俺排长说我让蝎子咬了。”
    “嗯,知道,训练标兵。跑的速度赶上刘翔了,明天让你去奥运会啊。”看不到他的表情,我下了床,摸索着去开灯。
     楼下忽然传来喊声:“磊子,回去了。”
     磊子呼的站起来,对我急急的说:“明天是周末,我给俺排长说了,他批我一天假。”说完,一阵风似地就走了。
     夜,静静地。站在窗前,不远处就可以看到磊子的连队。几声起落的蛙叫和丝丝的虫鸣,这里的夜,于家中的竟无二样。没有了已往到新住处,就失眠的毛病,这一夜,我安然入睡。
     早晨六点不到,起床号将我从梦中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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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清晨,多么的让人神清气爽。
     洗漱完毕,换了衣服,我坐在窗前,准备把头发梳好挽起。
     从镜中,见到蓝光一闪,我不禁莞尔。
     “士兵同志,你已经被我军发现,放下武器。”
     转过身,果然是他。他正猫着身子,向我处进发。我这一喊,他站直了,摊开双手,说:“报告首长,没有武器。”
     跨步走到我身后,磊子拿起梳子要给我梳头。头发还没有完全梳通透,他的力气又大,这一下,发丝缠住了梳子,我不禁疼得吸了口气。
     磊子懊恼的把梳子递回我手中,望着镜子中的我说:“我只是想给你梳梳头。”
我低头把梳子上缠掉的头发取下,抬手就要丢掉。磊子一把拿过来说:“别乱扔东西。”
     我也不理他,自己细细梳好头,正要挽上,磊子说:“不要,我就要这样散着,挺好看的。”边说边拿凳子在我身边坐下。我只好把头发从耳际分成两份,上边用皮筋扎了一下,就这样披了两肩。
     “这样行了吧,小兵同志?”我转眼看他,他正低头把刚才那团头发仔细整好。
“弄它干啥,还不扔了。”
     他也不言语,把那缕头发缠在了手指上说:“好看吧。我的头发太短了,要不也弄一个,把你也拴住。”
     我伸手抚了抚他的头:“嗯,是挺短的。要不,我做时光机回到古代看看,上辈子别是贾宝玉吧。这么顶天立地的男人,一大早跑来,就尽玩这哪。”
     磊子也笑出声来,拉着我的手说:“别说上辈子,就是再往回看几辈子,也是我和你。这辈子都逃不掉,还敢取笑我上辈子?”
     他把我的肩环住,让我看着镜中的我们低声说:“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
镜中,一双壁人,眉目如画。



2025-09-04 06:5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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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心一起,我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他哼了一声,翻了个身,面朝里睡去,低语了几句。没听太清,只听见有说“疼”。
心中一动,我轻轻掀开他的上衣,露出后背,背倒还好,只是腰上,乱七八糟贴着一排膏药。
我皱了皱眉,这个傻小子,问他还不说。光听他讲军民共建后,接着是为大比武进行的训练。上次就没好透,这不,又贴上了吧。
我用力给磊子翻个身儿,脸向下躺着。用热毛巾敷过后,把膏药轻轻的揭掉。
手再轻还是疼的,磊子迷糊中睁开眼,一挺身就要起来,一看是我,握了握我的手,又合上了眼。
我出去找店老板借了个大瓷碗和火机,又去买了小瓶装二锅头。回来后,把酒倒在碗里,给磊子抓火酒。
手在火焰里飞快的穿梭着,轻轻的按着,揉着,磊子不时闷哼两声。
那一年的冬夜,爸爸突然得病,妈妈赶着医院,学校两头跑(妈妈是位老师),不小心摔伤了腿,又忍着不去看医生,让我天天给她用土方抓火酒。想着妈妈拧着的眉头,看着眼前这个紧绷着嘴唇的男子,心中的万千思绪,竟是无法用任何的言语表达。
收拾好了东西,我又不停的把双手搓热,按在刚才揉过的地方。忽然,手下肌肉一紧,我知道,他醒了。
起身后,磊子用热毛巾狠擦了几下脸,对我说:“晓晓,我该走了。谢谢你记得我的生日。”
我微笑着,伏进他的怀里:“本想着给你选件礼物的,时间赶得太紧了,回头给你补上。”
磊子低下头,吻上我的唇:“媳妇儿,你就是礼物,最好的。”
这一天,是磊子的生日,他---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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