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的心搏动使出席牛津会议的科学家大为震动
欣社·萨范特(Hindu Savant)由于指出了植物的“血液”流动,引起了进一步的轰动。
听众全神贯注地端坐着
着迷地倾听着金鱼草与死亡作斗争的讲演。
《纽约时报》,1925年8月7日,第一版。
威廉·詹姆士(William James)惯于宣讲“信仰的意志”,至于我,我将希望演讲“怀疑的意志”……需要的不是信仰的意志,而与此恰好相反,需要的倒是发现问题的愿望。
伯兰特·罗素:《怀疑论论文集》(1928)
公元二世纪,在罗马大帝马库斯·奥里留乌斯(Marcus Aurelius)统治时期的希腊,有一位名叫阿波奈蒂丘的亚历山大(Alexander of Abonutichus)绅士。他美丽聪颖又无所顾忌,用他的一位同时代的人的话说,他“靠伪装过日子”。他最著名的欺骗行为是,“只在腰间缠上一块闪闪发光的缠腰布,赤身裸体,冲进市场;他带着短剑,摆动着他那长而散乱的头发,活象一位以大神母的名义搜集钱财的宗教狂,他登上高高的祭坛,发表了一通长篇大论”,预言一个新的聪明的神将要降临。亚历山大接着飞快地跑到神殿建筑工地,象潮水似的人流尾随着他;他一到神殿,就找出一个鹅蛋(是他事先埋在那里的),这个鹅蛋里封装着一条小蛇。打开这个蛋,他宣布这条小蛇就是他所预言的神。亚历山大回到自己的家里,隐居了几天之后,宣布容许被挤得喘不过气来的人群可以进去,并且可以看到有一条大蛇缠住他的身。那条小蛇在几天里已长成一条大蛇了。
实际上,早在马其顿王国,蛇就是为达此目的而可以很方便地加以驯化的动物,在蛇的身上配上一个由亚麻布织成的多少有点象人的面部表情的脑袋。在亚历山大的房间内,光线晦暗,人群又拥挤不堪,没有一个来访者能够长时间停留或细心察看一下这条蛇。于是,大多数人都相信,这位预言家确已迎来了一位神。
亚历山大接着宣布,神准备回答装在密封袋内的各种书面提问;当只有他一个人时,他把密封袋拆开并复制封条,阅读了内容后,重新装入袋中并加进一份答案。帝国各地的人,成群结队蜂拥而至,以便亲眼目睹这一奇异怪物——一条聪明的人头蛇。在那些提问事例中,聪明的人头蛇的回答,后来证明不只是含糊其词,而且整个说来都是错误的。亚历山大有一个简单的解决办法:改动一下他的答案就行。倘若在一位富有男人或女人的问题中端详出某些弱点或私隐,那么,他就毫无顾忌地进行敲榨勒索。所有这些欺骗的结果,所得收入相当于现今每年好几十万美元,他的名声在他那个时代很少有人能与他相匹敌。
我们也许觉得亚历山大这位神秘论贩子实在可笑。当然,我们可能也愿意预知未来,也愿能与神接触。但我们今天不至于再被这种欺骗方式愚弄了。那么,我们是否真的不会再被愚弄呢?拉马尔·塞恩(Lamar Keene)先生已当了十三年的降神术通灵人了。他是坦帕新时代议会教堂的牧师,是全世界降神术协会的董事,并且多年来还是一位美国降神术运动的主要领导人物。他自认,这是一种骗局。据他亲自体验,实际上,所有有关神灵的读物,巫人的降神会以及从死人那里得到的通灵者的神示,都是有意识的欺骗,意在解除人们由于失去朋友和亲属而感到悲痛和哀思。基恩象亚历山大一样,也回答装在密封袋中向他提出的问题,不过他不是私下回答而是在布坛上回答。他用一盏隐藏着的灯,或用涂抹发亮的流体,或用能够暂时使袋子透明的流体照明,以窥视密封袋中的内容。他能发现丢失的东西,能发现“无人能知”的私生活而使听众大为惊奇。他可以与降神术会场里暗处的附在灵媒身上的神灵和鬼魂密谈。这一切都基于一种最简单的幻术,基于一种虔诚的自我信念,最主要的是基于他看出他的教区居民和信徒中那种盲目的轻信和完全没有怀疑的精神。基恩象哈雷·霍迪尼(Harry Houdini)那样相信,这种欺骗不仅能在唯灵论者中蔓延,而且唯灵论者们还能严密组织起来,并在可能发展为信徒的人中间互换情报,以使得降神会上能够做出的事情更加令人惊奇。象窥视亚历山大的蛇一样,降神会全都在黑暗的房间内举行——因为在光亮的房间内,骗术太容易被戳穿。在赚钱最多的那些年,基恩赚的钱多到其购买力可与阿波奈蒂丘的亚历山大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