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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募〗两忘机: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内附晒戏】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还是那个副本背景,招四个角色(老规矩先放戏再看招募)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2-03-19 19:45回复
    这次晒戏没有具体剧情线,只是为每个皮选了一篇戏,晒个群像(不然大家伙在憋发霉的路上越走越远…),所以不算正式的晒戏,那么就作为后排招募的一个戏风参考吧!
    (等群像发完会在楼中楼引路招募楼层,方便想一起玩的朋友直接跳转~)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2-03-19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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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18 06:2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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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清太祖努尔哈赤,清朝汉化(?)#
      背景:黄化十三年八月,四十一岁的殷冀又下旨选秀了,至此,他已经有十一个儿子、六个女儿了。次年正月,又有四个礼聘连元宵都没能在家团圆,匆匆走上了她们赴京行册的后妃路。同样的,也有三个征纳而来的中才人,更早几天入了宫。
      (虽然故事从这开始,但还是再一次强调,这是个群像,这是个群像!)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2-03-19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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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篇一:李和嫔,殷冀潜邸的良媛,虽然经年不受宠,好在运气足够,凭着资历、子嗣,也熬到了主位,因此她的生辰,即使不是在皇后重病的时刻,又真能有几个人记得呢;赵美人,实在是陪伴殷冀最久的一个美女了,她是真正与殷冀共享相关原配佟氏的旧回忆的那个人,但说起来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她多年来屈居人下,除了出身卑下,谁又敢说没有她“佟妃陪嫁”这个标签的缘故呢?】
        美人·赵时龄
        这日晨昏定省回宫的路上,偶然瞥见廊下台矶旁衍出了几株茵绿的嫩苗儿,而赵氏久居咸福,春暖将要花开时候的头一桩要紧事儿,自然是早就挂上心头的,这会儿重新饰簪,换身燕居常服,轻车熟路的拐往后殿,在与相熟宫人两三句寒暄后掀帘入了里间,拜礼问安等琐事具毕才揽襟在下首入座,也因赵氏在宁嫔辖下多年,此刻揭盏闲话起并不拘谨,先伴有一声轻柔的笑:明日是您的诞辰,妾还依着往年伺候您的惯例,亲手为您奉碗长寿面罢?
        和嫔·李玉寿
        实则再早上十年,不单李氏的,逢见皇次女、皇七子的生辰,和嫔亦多要赵氏从旁相助,因想得是后者也生养下皇子,此中庶务便该熟手。只经年磋磨,赵氏却始终未见起色,但庶务既通,和嫔便仍要她相帮。这诸多的前事在自家心中仅想了一瞬,无有甚么可停留的,即匆匆过了。只为赵氏所言,而有一声笑叹:“打与你同住起,每年必用你这一碗面,倘说哪回不得了,兴许还要空落上整年。”这话后正是抬首同赵氏四目相对,又有一笑:“都说海屋添筹,这一项典故若应在你我之上,赵姐儿应便是那衔筹仙鹤了。”
        美人·赵时龄
        细数起赵氏尊奉嫔御的数十年光景里,平和寡薄居多,如意顺遂、波折阻滞占不得几多分量,初为通房时的欣幸饶是再隔多少个十年也不会轻易忘却,细窥其中掺伴的还有星点畏葸不安,而这些隐晦的情绪都在怀娠后烟消云散。早年能亲自将三哥儿抚育膝下,虽自觉学识浅薄、为人处世上多有错漏,但总归有段天伦和睦的温馨可以回味,这也得益于心境早已不同于役使时了,竟也能品悟出些许门道,学会在乏味中取乐,掰算着剖除去绣花纺线、莳花赏园的闲暇,其余泰半的温愉里都有和嫔的身影,是以对这位年岁不如自家的和嫔娘娘,也是信服胜于敬畏,亲昵多过依赖。这会儿与往日示于人前的恭谨谦和不同,揭盏品呷一口碧莹的茶汤,笑盈盈地接茬来回:娘娘净说这样的话来羞我,往年里常做着,手脚还算麻利,这些年养尊处优惯了,口味怕是年年不同,您不嫌我就已经很好了,还说这些做什么呀。盖因赵氏羡慕那些满腹经纶的娘娘、娘子,终日也肯匀分出个把的时辰来识文断字,而后一句却是叫赵氏暗中直了直腰杆儿,将笑堆上眉梢:若真如此,娘娘做那寿比南山的仙鹤,妾便做那枝丫上的桃儿,与您一齐送福送瑞。
        和嫔·李玉寿
        其实这里头并不需甚么很浮夸的话,亦无需有才情绝佳的贺词,凡是与亲近的过生,所要的无非是那点心意,倘若因儿女送上祝寿诗更发高兴,则又是出于为人父母的欣慰及自豪了。于是和嫔颇高兴道:“那我就承你这句话了,来,”遂一起身,招过青絮,使她拿来的是一叠账——起了毛边的旧本,与封上才书了“黄武十四年和嫔生辰档”的新本,东西即摆在这厢(房间)所设的书案上,“咱们从旧——你比着先例定今年的(生日安排),因现下光景不同,又有些变动的事项。我先口述与你,你心中记下,倘若有忘了的,我再列单给你。”因有微微一笑:“这都是基本的功夫,这话也是老生常谈了,但我仍要再说一回——旁人如何想的你不用去理,只管把自己的做好,若有一日能用上,那便是你多年修行的造化到了。”
        美人·赵时龄
        将封书上题写的几个字儿看进眼底,唇畔的笑弧凝滞一瞬,当即便明白了和嫔的意思,细数起以往多少个年月里,经手过的事情都称不上出彩,赵美人办事稳妥这话是旁人说来遮饰赵氏天资不足、略显愚笨之语,今年循例如此,惊讶之余仍揣有份对和嫔的难以诉出的感激,两瓣丹红微微一抿,出声应下这话,而后十分的情真:妾也不想瞒您什么,于妾而言,每年的这个日子都是妾最开怀的时候,或许是咸福宫的各处都很热闹,又或许是……您对妾的格外信赖。
        和嫔·李玉寿
        因方才那一番里李氏要有的意思,赵氏要有的规矩,这会儿都尽了,便只是颔首笑着应了:“你便不与我说,我也知你的为人,更从不曾在这上头放忧心。故说,还是一年一次生辰的好,若像小孩子想的一年三四回,你我的真心话都要说成客套话了。”便顺手搭在她肩上,按了按:“故咱们得说些更真心的:今日可有好些你要忙,紧着做事罢。”
        美人·赵时龄
        闻言只是默默地抿唇提了提笑弧,荔腮伏卧的一双浅显梨涡里藏着余下未表的许多谢言,面上如此,手头翻阅的动作却没停过,草草的看过几页心里业已有了计较和成算,而真正施行下去还得耗上些时辰去完善各种细节,这会儿再陪着和嫔说上几句关于孩子们的家长里短,就领着东西回了偏殿。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2-03-19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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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2-03-19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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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篇二:这一对很有意思。容婉仪董氏,黄武元年入侍的秀女,以宝林为起点,历经十二年,为殷冀生下了两子三女,堪为后宫宠爱之最,甚至破例在六仪这个本不该有封号的位分上冠以“容”字;那妃,后宫年纪最小,只有十二岁几年还不能侍寝的女娃娃,因为家族背景,早早地被捧高在这个妃位上。这样两个经历全然相左的人,却因为殷冀对爱妃董氏的怜惜、对小姑娘那氏的恻隐,被分作唯一一对两两组合着为皇后侍疾的。】
            容婉仪
            暖橘色的日光顺着窗棱打下,今日的容婉仪正穿着件绣缀香兰的淡色衣裳,乌浓的发髻也仅仅是以一枚米粒如意簪固住,在这并不久的等候里,室内犹然是静悄悄的,唯有容婉仪袖摆边碰出几声茶盖阖落的声音,对于将封不久的那妃娘娘,现下的容婉仪只记得一张不太清晰的年幼面孔,故而这番静坐的时候,对那妃除了些许好奇外,另添有几分无法同旁人言述的心情,随着那妃入门一起的,是容婉仪颇含恭敬的躬身伏颈的模样,礼罢起身的同时,在容婉仪心底那抹极为浅淡的讶然还未退却,白皙的面容却已是从善如流地扬起柔和的笑了:那妃娘娘。
            妃·那和珠
            那妃今次也是第一回近身接触容婉仪,在她要行礼时便往前迎了几步,亲自将人扶了起来,耳朵尖红着露了个浅笑:董姐姐快别!早前在家里学规矩时便常听嬷嬷们提起姐姐,心底里还悄悄儿敬佩了许久,今儿这声娘娘可要把我羞住了呢。唔……姐姐若不嫌弃,往后私底下尽管喊我妹妹吧?
            容婉仪
            在一瞬里,两道细长的眉黛曾有过痕迹很浅地挑起,但随着容婉仪起身谢过的动作后,面容上带有的讶然早便抑制住了,继而是很轻缓地摇头,衔于耳肉的两粒明月珠轻晃了两个半弧后,她方是笑了笑:妾先前还生怕娘娘嫌弃妾,没想到是妾杞人忧天了……话中一时没有改过口来,在相扶过后,容婉仪并未着急的将手抽回,而是颇显亲近地握着那妃细白的手,声音放轻了些:好呀,喊妹妹么?不知想起什么,容婉仪唇角的笑容遂是深了些许,柔声细说:不怕您笑话,妾记得,从前在家中也有个年幼的妹妹,大抵是和您一般的年纪…所以今儿看到您,倒更是觉着亲切了。
            妃·那和珠
            拉着人一起坐下,轻轻吐纳一息:其实不瞒姐姐说,我年纪轻轻就一个人进了宫,前一时还在唯父母命是听,一晃竟就要万事自己拿主意了。虽然有陛下和殿下恩典上下,似乎也没什么可烦忧的,可有时候想起来还是觉着茫然。姐姐方才那么说的时候,也不知怎么,恍惚间倒有那么会儿心安……停下一笑:哎,我怎么无端端说了这个,倒叫姐姐看笑话了。
            容婉仪
            自那妃开口伊始,容婉仪便很安静地坐在旁侧,无声地为那妃递去一盏沏得极为香浓的热茶,她的目光从那妃绣纹精致的衣襟、渐次挪到了宝髻上斜赘的一枚成色极好的簪钗上,不过在短暂的几瞬停目后,她便已是移开视线,以一种娴和的口吻回应道:那妹妹所想的,都是很合乎情理的。容婉仪目光含笑地看着那妃俏丽的面颊,出声也柔:但其实、您能有如此殊荣,正是陛下与娘娘对您的认可和期许啊……毕竟若妾是您的话,或许早便慌乱的不知东西了。说至此处,容婉仪隔着不远的距离、轻轻地抚了抚那妃的手背,微微叹口气后,方又温温然地笑说:妾不仅不笑话您,还感到很高兴,若妹妹不嫌弃妾的话,这里的容婉仪是很乐意跟妹妹谈一下从前的事。这时候的容婉仪微微停顿了一下,眉梢随着笑意的加深而轻轻挑了起来:实话说,跟妹妹相处起来,感觉自己都要年青好多啦……
            妃·那和珠
            那妃与容婉仪二人在外间叙着话,这会儿话音才落,殿门便被轻轻推开,两扇门开合后进来的是个怯生生的碧衣宫女,告完礼后那妃因问道:怎么,有什么事儿么?宫女答道:回娘娘,殿下用药的时候到了,奴婢刚熬好了正要进去送给秋香姑姑。那妃看了看她手臂上挽着的食盒,嗯了声:放下吧,我和容婉仪这就要进去了,顺道替你送了。那宫女听了自然不敢劳动那、董二人,忙要行礼推辞,却被那妃一抬手便止住了:你浑身寒气的别再带去给殿下。往后也是这样,从外头进来要么在这儿呆一刻钟再进去,或者像送药这样怕凉的,就叫外间的其他人转呈过去。没有秋香姑姑提着,这些事你们自己也该上心想着呀?
            ……
            待到傍晚时分,皇后用尽今次的最后一贴药,那妃与容婉仪二人一到回宫,忽然想到白日里未尽的话:姐姐白天不是说要和我讲讲以前的事儿么,叫送药的小宫女打完茬儿竟再没来得及问过姐姐……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2-03-19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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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2-03-19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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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
                容婉仪
                傍晚的光色打在那妃与容婉仪的脚下,两道长影随着二人不紧不慢的走动而轻动,这厢听到那妃忽然提及,容婉仪轻轻地牵着那妃的手,再是一点下颌:那妹妹想听什么呢……此话方出,容婉仪便就追思到了许多年前的事情,似乎当时的那妃年岁还小、容婉仪也正年青。那妃的回答过了几瞬的时间,容婉仪方才缓过神来,便就捡一些早些年的趣事同那妃讲,只是在谈及膝下儿女时,容婉仪刻意略过了九皇子与那妃年龄上的相近,末了只是温和的笑了,眉眼弯了弯,轻声的提及:五姐儿听说有一位那妃小娘娘,前两日还同妾提过呢,若您不嫌小孩子天性吵闹,改日妾可带着她去您那坐坐哦?
                妃·那和珠
                在唇齿间轻轻品味着:小娘娘……很快又轻软笑开:好呀,这么说的话,我和姐姐家的幼妹差不多大,公主却也和我堂姐家的小侄女年龄相近呢!那么姐姐可要记着这回事儿哦,这两天或是我去看公主,或是姐姐带着公主来翊坤宫玩儿,总归都是好的!
                容婉仪
                似是并不意外那妃的回答,自这厢缄默聆听的几息中,容婉仪不经意地将两扇长睫压低、弯起,细细端详着那妃的这份稚态,尔后轻点下颌:那便这样说好啦。
                ……
                晚间一番盥洗过后,因着容婉仪自身的习惯,内室的几豆烛火并不算亮,她将活泼好动的五姐儿揽在膝头,一面捏着细柄的锦鲤拨浪鼓,一面轻轻地问:姐儿想不想和一位小娘娘玩哪?容婉仪此刻的妆扮极为素净,话时却是带着恬和笑色的,方打帘入内的纨娘见到的正是这般祥和的情景,她向来了解容婉仪的习性,在五皇女清脆的一声应答后,便很是自然地接过话茬:那妃娘娘,确实还是个孩子啊……容婉仪却难得的缄默了,她手中摇晃的拨浪鼓此刻也停摆下来,失神的看着怀里的稚儿,这方沉默中,纨娘自认说错了话,一声请罪还未出口,容婉仪便如看透了纨娘的惶恐一般,很是亲和地挑唇抿笑:你没说错什么,只是我突然想到,如她这般年纪的时候,想必在为明早摘却一枝姿色上好的梨花而思量,抑或者在想为姨娘将至的生辰绣些什么……容婉仪的声线很清浅,一双细长的柳叶眉下尽数是追念,倏尔间她扬起下颌,衔于丰润耳肉的明珠轻轻晃了晃,视线与纨娘有过短暂交错,她遂是将怀中的五姐搂紧了些,轻如飘絮地喃喃:从来都是祸福相依,我又能有什么不满、贪图的呢?纨娘并未听得分明,因为在容婉仪开口之际,五皇女突然哭闹起来,容婉仪忙是缓过神去,一面晃动着手里的小拨浪鼓,一面轻轻柔柔地哄道:囡囡乖乖、囡囡是不是困啦?……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2-03-19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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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18 06: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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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2-03-19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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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篇三:这个副本里,有几组亲戚,都很有特色,其中双刘是唯一作为组合被晒出来的。刘贵妃,宽德伯女,族系庞大,和上文的那妃一样因身份贵重聘为贵妃;刘惠嫔,虽为刘氏族女,但因早早分家,这一支家道中落,所以是以贤名广传而被殷冀特提礼聘的。但实际上,高门贵女并不端庄稳重,贤德孝女也不过假装样子。】
                    刘贵妃
                    贵妃的仪仗停得不远,将登轿时正巧看见惠嫔从门里出来,因有朝她睇去一眼、招了招手,进而转身入轿。当下惠嫔心领神会,自去寻自家轿撵。于是途中贵妃掀帘一瞧,便恰可见得惠嫔一行跟在身后,眉目间因显出几分满意,亦漾开一道笑来。二人前后进了永和宫,至于落座,已是在一番繁杂礼节之后了。贵妃脸上始终带着微微的笑意,十五岁尚且未经俗事的女孩,怎么看都是一派天真活泼。刻下先饮过一口普洱茶,“原以为惠嫔会主动来永和宫坐坐,想不到还是本宫先来请你。”
                    刘惠嫔
                    一长溜儿的内监宫人浩浩荡荡地抬着两顶轿撵进了永和宫,待到贵妃开口时,惠嫔才很缓、很慢地抬目看向贵妃,当然不曾错眼地看到贵妃细微笑意里哪怕是星点的青嫩。惠嫔浓密的长睫往下压了压,将目光一一投向贵妃手边的紫檀小几、掌中的青花压手杯、再到里间檀木雕福禄寿屏风的一角,惠嫔怎么能不酸涩地想:似乎人人都好命…似乎我得来不易的,她们都唾手可得……宽德伯、刘贵妃姓刘,自家也姓刘,但分明一笔写了两个刘啊!只是惠嫔几遭动心,是以一向能忍性,这样的心绪分毫不流泄在面上。惠嫔一厢端起青花压手杯貌似爱惜地抚了抚,回覆起贵妃时,却仍然是自家一向示人的疏离、淡淡的笑样:虽说妾和娘娘皆是刘氏女,可到底从不曾相识……妾想倘若如此贸然地拜访您,会否让你心生不快呢?因此不敢唐突。
                    刘贵妃
                    看着惠嫔这副嘴脸,轻盈盈放下小碗,似乎醒悟的说:“那是本宫多心了哦?不过宫里的人情规矩不同于外边,你到了那妃、密嫔跟前,就不好这么说了。”
                    刘惠嫔
                    刘贵妃这话一说罢,惠嫔心下不过一哂:丫头片子年纪不大,说话倒很能夹枪带棒啊…实则惠嫔此时仍是很不以为意地,尚还记得送茶入口前要先揭开盖子嗅一嗅茶香、刮一刮浮沫,将一应派头做足了,才小小尝一口,赞一声“好茶”。这时的惠嫔含着隐隐约约、几乎瞧不见的笑看向贵妃徐徐说道:亏妾虚长娘娘几岁,妾实是没想到这上头呢…如今妾得娘娘不吝赐教,过几日永寿宫里收拾停当了,这两宫是少不得要走一趟的!此际惠嫔话锋一转,忽然又说起前篇:假使娘娘不觉得妾的拜访是贸然,妾当然也愿意常与娘娘走动,毕竟咱们是一姓的女儿……
                    刘贵妃
                    两手拢着茶盏,掠过她投来的目光,不经心地低低一笑:“什么赐教呢,我的话你左耳进右耳出便罢了,皇后殿下的训导,你也敢不放在心上么?我若不提醒你一句,还当你刘氏家教不严,更带累了入宫前教你规矩的宫教嬷嬷。”慢抬起眼睫:“连拜帖都不会写的人,如何一笔写得出两个刘。”
                    刘惠嫔
                    纵使惠嫔心中再如何愤懑不平,面上仍然摆出一幅很受教的模样,答话的口吻微微有些窘迫:娘娘,咱们十六进内,如今才十九呢…翊坤宫、启祥宫怕都是没收拾停当的,毕竟不是哪儿的下人都有娘娘您这儿的伶俐聪慧。况…妾私以为规矩不能不讲,但总得选一个宾主尽欢的时机。您是晓得妾在做姑娘时候是早早当家的,难免…难免——惠嫔稍顿了顿,悄悄觑了一目刘贵妃的神色,才再度启口道:难免要世故些,原来妾这样想是不对的么?娘娘,妾如今再省得了。待到贵妃漫不经心地说起后话时,惠嫔终于有些愠怒,拢着青花压手杯的五指骤然紧了紧,又很快松懈开来,淡淡互视一目,笑道:娘娘果真风趣呢,一笔、两笔;一个刘、两个刘又有什么要紧的呢?如今妾坐在永和宫里了,娘娘的多番赐教更令妾受益匪浅,不很足够了么,妾哪里敢奢求旁的呢?
                    刘贵妃
                    坐了这好一会儿,茶盏已有些温吞的凉意,贵妃自然是不愿再吃了的,两肚儿幼白的指尖捏着圆瓷盖儿,一下一下拨弄琥珀色的汤面。直到惠嫔淅淅沥沥说罢一串儿话,贵妃也终于把碗底泡至展圆的褐叶掀开小半搓,才澄亮水色中漂浮,堪可露出茶盏内壁描得两条小鱼。这方得意地笑起来,连小髻上两颗明晃晃的玉珠也跟着晃起来,颇有一副“那是自然”的模样:“既你这样说了,那往后便许你常常来听本宫说话。但你得自觉些,本宫也是看在‘刘’字的份儿上不同你计较,别叫旁人落下口舌,你懂得吗?”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2-03-19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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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2-03-19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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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
                        刘惠嫔
                        贵妃就以这样一副看来“天真”的姿态,四两拨千斤地将这一篇揭过了,惠嫔自然是不可谓不气结的。因而在对上贵妃自得的笑意时,惠嫔好半晌才拢回神属、勉力笑道:娘娘看得起妾,愿意许妾常常伴在永和宫、随在娘娘身边,实属妾的福分,哪里还敢落下口舌呢?但只将这话一说,惠嫔就缄默下去,于交谈中只作答覆,再无异议了。
                        刘贵妃
                        实则打从檐廊下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啼时,贵妃的心思全已不在了,还惦记着要去园子里放纸鸢的事,于是没细听惠嫔便搁了盏,拿帕子擦擦掌心,口吻松快:“好啦,你若还没吃好,就让岐娘再添些,或还有甚么别的想用的,也告诉她,啊。”这厢不论惠嫔究竟是吃了茶走、亦或是没吃茶走,总之岐娘回到内间时,站在正替贵妃重新梳头的小鬟边上,自那面菱花桐镜里望着已把那对显重的红宝耳坠摘下来把玩的少女,轻轻叹了口气,说着惠嫔云云。贵妃捏起一只耳坠,提到与视线平行的位置晃了晃,漏窗进来的斜光将那块榴红照得通透明润,分明不解的:“为什么,我话都说完了呀?”不待岐娘再说什么,贵妃忙哎了两声,止住那小鬟要往她发上簪珠花的动作,朝盒中努努嘴,随手就把耳坠丢在一旁了:“不好看,我要那朵芝紫的…”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2-03-19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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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2-03-19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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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篇四:今年采选入宫的中才人们,不乏有背景的,其中岳氏便是极受殷冀看重的大驸马的外祖族女,而李中才人又是李和嫔的堂表侄女,只是她二人不肯自说而已。同时李岳两个在习礼时又是舍友,自比旁的亲近许多,更拿彼此作私交好友。然而交情之外还有隐私,这日她从贵妃处意外听来了好友的八卦。这种“最后一个知道”的感觉,谁试谁知道啊(突然开始搞笑?)】
                            中才人·岳玫
                            从贵妃宫中出来,面色显而易见的难看,回宫路上更是一言不发,这份沉默让跟在身旁的绿云的心直提到了嗓子眼儿。回宫后遣散其余宫人,自己闷坐在书案后头,偶尔低头翻动两页摆在面前的书帖,心思却显然不在上面。就这样过了快要到侍奉晚膳的时候了,绿云进来,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主儿今天是否要向淑仪那边儿告个假?岳氏从沉默中抬起头来:为什么?绿云更拿不准人的意思:您若为了李中才人的事儿不快,不如今晚歇一歇,否则到淑仪那里要小心侍奉,把什么都闷在心里更难受……岳氏听罢,缓缓露一冷笑:我是不高兴,不过不全是为了李氏。她行事躲藏,贵妃也未必是什么坦荡人物。她有意告诉我这些,后来又躲躲闪闪不肯明说,只怕是我和李氏在她宫前争执一场她才满意!瞧我在她面前难受噎气,她便开怀了。撑案起身:你说,她俩谁更不堪些?
                            这日如常侍奉白氏,面上笑色甚至也与往常并无分别。只是晚膳过了白氏坐在炕上吃茶,自家才依依同人笑道:淑仪,或许妾能同您说说话儿么?怕人不应,忙又说道:若您不忙的话……
                            白淑仪
                            白淑仪吹散了茶汤氤氲的白汽,在岳才人发话时候低下眉眼,吃下一味刮油的酽茶,笑眼斜觑地看着岳才人:“你王姐姐一早退了,你却不肯走。”遂阖上了青花瓷做的茶盏,单手随意搁置在小案上:“说吧,有什么事?”
                            中才人·岳玫
                            见人一副已然知晓的模样,不由低头扯了扯衣角: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妾今日听闻,和娘娘与李中才人似乎是一家人……?抬头去看白氏:妾没有背后议论娘娘的意思,就是好奇…您知道这事儿么?
                            白淑仪
                            白淑仪唇上口脂已淡,隐在角落的零星的绯红色,随着上扬的嘴角而显露出了真本色,但这份笑容是经不得细品的,因此只是短促地划过人前,又回落到如常的闲笑:“我与她曾趣说你们能雀屏中选,也有我们俩在旁掌眼的因由。”白淑仪的余光落在兰芝金桂的裙澜上,不经意地抬起两眉:“她嘛,虽然户籍文书在上,却不爱提这件事。”白淑仪不置可否地轻笑了一声:“你回想一下,她待李中才人,可是要比旁人更严一些?”
                            中才人·岳玫
                            低头看着自家一双交叠在裙面上的白皙双手,心道她果然也知道啊。想要提唇拟出笑色,却是一个苦闷笑容:原来是这样。妾最初听到时觉得吃惊,之后却又觉得难过……倒不是因为李姐姐与和娘娘有这层关系,而是,而是我同她一道入宫,这事儿仿佛旁人都知道了,但就我不知道……
                            白淑仪
                            像是混杂着惊讶与怀疑般,白淑仪的目光打量过岳才人的神情,不多时又投入左侧半开的窗扉。窗外的后殿久无人居,在夜色中更显得深沉、不可知。同是短暂的逗留,白淑仪却已想过一遭了,螓首颇为不赞同的摇动,耳垂的红宝石珠子借着灯影,打下了晃动的光:“姑侄共侍,哪怕是隔着一层(指堂表关系),也是不好与人说的。”白淑仪微扬的嘴角不曾敛下,始终带着薄薄的笑意:“你像在责怪旁人。但眼下你已知晓了,又会如何做呢…”陡然停下,白淑仪转面凝视着岳才人,再问:“或是说,你觉着李中才人当如何呢?”
                            中才人·岳玫
                            垂首动作,并没有接住人凝视的目光,唯有髻顶一枚珠花左右动了两下,幻化出一片虚虚光芒:妾不想责怪谁。妾只是想,或许妾同她一起入宫,在妾心里已然将她当成一位知心姐妹,今日这层关系或因其他原因不必宣之于口,那来日呢,或许还有多少隐秘心思需要猜与想,妾是否还能对她无有保留…珠花慢慢停止了摇动:李姐姐这样做本身没有什么错处,是妾不好。
                            白淑仪
                            在岳才人的话中,夹杂着谨慎、猜想和疑虑,白淑仪甚至还品出些许的彷徨,最后又归于自责。白淑仪静静地对坐一旁,面上温和的笑意不减,轻声感叹着:“未雨绸缪…不是坏事。”应和着又轻声笑了一回,目光似乎在透过岳才人去知见其他:“以前不觉得,今日看,你对李才人感情很是深厚。说起来,我也从未问过你的过往?你家中如何?你如此懂事,瞧着像是个姐姐。”
                            中才人·岳玫
                            :妾同她一道入宫,李姐姐平日对妾也很好,所以贵妃娘娘告诉妾这件事儿,又说妾可以向李姐姐求证时,妾是真的不知该如何了…能感受到白氏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于后话摇了摇头:妾是家中最小的,家中长辈管妾也并不太算严苛。入宫后才发觉,自己是少不经事。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2-03-19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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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18 06: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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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2-03-19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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