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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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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本来两人应该再无交集,却在同一个城市里再次相遇了,生活绝对是一出活生生的狗血。杨美仁觉得陈曦还是像从前一样的高高在上,那种灭顶的强大气息似乎更深厚了。陈曦再见到杨美仁很有些诧异,记忆里那个虽然胆小怯懦但也干净得体的少年不见了,变成了个嬉皮笑脸,点头哈腰的怂人。
那时陈曦的事业到了瓶颈期,巅峰隐约现出棱角,但是陈曦知道不可冒进,功亏一篑的错误陈曦是绝对拒绝的。繁杂纠结的事物却让陈曦这样时刻清醒有条理的人都有些茫然与疲倦,这样的情绪似乎传染给了一直都尽职尽力的司机,突然一个刹车,陈曦没防备的撞在了前排的椅背上,似乎听到了车外有嘈杂的声音。“怎么回事?”陈曦揉揉撞疼的额头问。
“我去看看。”司机镇定的下车。
等了大约有5分钟,陈曦听到车外的争论声似乎越来越高,于是不耐烦的开门,下车。
一个一脸算计的男人耍无赖样的站在车前喋喋不休,陈曦走过去提起男人的衣领想直接扔一边去。男人感觉到来自身后的危险,机灵的回头:“我说你这人……咦,陈曦,你是陈曦?”
陈曦微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人,眉眼还是没怎么变,不过看起来到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不等陈曦从记忆里拎出这么个人来,手里的男人挣脱开来,一脸喜气的往身上贴:“陈曦,陈曦,我是杨美仁,和你一个大学的,还记得吧?”
陈曦不动声色,想倒是想起来了,不过还在思量:这人变化也太大了点。
杨美仁完全没有没被记得的尴尬,一个劲的吐着唾沫:“哎哟,我说你呀,贵人多忘事,我,杨美仁,咱两当时一个院一个班的,想起来没?”
陈曦略微点下头,转身想问问司机怎么解决的。
杨美仁特别有眼色的窜到陈曦和司机中间,挤眉弄眼的:“没事没事,就是擦破了点皮,不用上医院,啊哈哈,陈曦你看我们老同学遇见了,是缘分啊,缘分不容易,要不”杨美仁眼珠一转“你都有车了哈,真是了不起,要不我们上车说?”
陈曦对于他的自觉有点想笑,看着这个人上蹿下跳的样子觉得有点意思,转身上车的时候,陈曦看见司机对着杨美仁的白眼翻得特别有型,估计司机也没见过这么自来熟的人。
在车上坐稳了,看着杨美仁像个陀螺一样的叽里呱啦,陈曦隐隐觉得这些天来积压下来的疲惫有些消散的迹象,用眼角打量着旁边自顾自说个不停地面孔,与记忆里的那张痛哭的脸没有些微的重合。“杨美仁,几年没见,你怎么变得这么聒噪?虽然以前话不多,只是现在也太……”
杨美仁见陈曦难得说话,虽然那语气里是是人都能听出来的玩味与嘲讽,这算什么,再怎么也是社会里摸爬滚打了好多年的人了,这么点话就接不住,面子就是白磨了。杨美仁拖长了声音,一副过来人的嘴脸:“嘿嘿,这不是生活给历练的么,生活啊,”说道这还砸吧了一下嘴巴“啧,艰苦啊!”这话倒是不假,三流大学毕业,在这个没有根基的城市里打拼,确实不容易,脸面算个什么东西,有饭吃,吃得好才是道理。杨美仁没有过多感怀自己生活的不易:“倒是你,陈曦,这么快就有车了,哇,我看看,还是宝马的啊,还有自己的司机,陈曦你在哪里高就啊?发财了不要忘记老同学啊,虽然我也没什么本事,但是给您跑跑腿还是可以的,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