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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水瓶生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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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 黄昏被手机版贴吧打倒了,今天终于换电脑端能登了!好久不见潇雨姐!(虽然也没有特别久
是给大小瓶子的生贺两则
新的一年继续蹲在吧里看潇雨姐的文!好耶!!


1楼2022-02-07 13:25回复
    他死于一场破碎的黄昏
      ●
      在笛捷尔的少年时代,莽莽冰原中度过的少年时代,在他看过的书中,诗人们用浓烈的色彩、荒谬的思想去描写黄昏。那是热烈的,是一天中太阳陨落的时候,是他在冰原上看不到的。
      他目光之内是飘然飞雪,目光之外是连绵不绝的雪山。笛捷尔合上厚重的书皮,没一会儿就被雪尘覆盖。
      在雪原这种地方,死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绊你一脚。一个人死去是不被注意的,大家都无声无息,无声息地活,无声息地死,被总是挥之不去的风雪声淹没,躯体也失踪在白里。
      笛捷尔是早慧的人,伴随而来的代价是他会在同龄人放肆玩乐的年纪把自己画进一些“意义”的牢笼中。他摘下眼镜的时候投身于冰崖上的训练,戴上眼镜就可以被认为是巴黎的学者,他在书丛中,在天文地理、诗歌文章的间隙中偶尔抬头远望,他看见白得漫无边际,就会想,自己是否有一日也将陷入这白里。
      不知道在某一天为什么而死,在不知名的角落被一层层白覆盖,无声无息地死去了。
      他说服自己,死亡是圣斗士的命运,是归宿,无可惧怕。
      就好像他真的能不再畏惧死亡一样。
      作为黄金圣斗士去到圣域之后,笛捷尔看不见大雪,雅典没有大雪。他也看见过像文字描写的那样热烈的黄昏,色彩浓丽,在雅典很常见。
      他还遇见很多人,赛奇、雅典娜女神、卡路狄亚。
      他答应帮助卡路狄亚降低心脏温度来救他,说真的,他从来没试过,冰原上没有这么娇弱的人。
      也许这个词用来形容卡路狄亚并不合适,但笛捷尔最开始对他的印象确实如此,年龄模糊了他的棱角,第一眼看到因发病而虚弱的卡路狄亚没有人会想到他是疯狂死生的天蝎座战士。
      那天卡路狄亚躺在石床上,站在天蝎宫外的笛捷尔只看见立柱后模糊的影。在光线被拉长的遥远黄昏里,他混迹在沉默的影子中,他的热烈,他的痛苦都缄默起来。那明明是一个安静的黄昏,笛捷尔却觉得他听得清晰。
      他想,大概有的人就适合这样的黄昏,哪怕死也应该死在这样的黄昏里。
      这样的人不论生死都是震耳欲聋的,身前死后都绝不缄默,他知道的,卡路狄亚与他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同。
      那时候,教皇刚向笛捷尔讲述圣战的来龙去脉,笛捷尔记住了那是他的使命,却还没有认识到他的宿命。
      他也会幻想,幻想未来,遥远而不可捉摸的未来,未来的他们身在何方,又在做些什么。
      卡路狄亚在水瓶宫用他的书搭了一棵树。
      是圣诞节,尽管他们都不是与耶稣相关的信仰者,卡路狄亚甚至分不清耶稣耶和华,但是不妨碍他像普通人一样去庆祝。
      笛捷尔为摇摇欲坠的树感到担忧,但他更担忧那些没有厚实外壳的他的书。
      “卡路狄亚——”
      卡路狄亚跪在书堆上回头看他,随着他的动作他的圣诞树也在摇晃,终于在笛捷尔提心吊胆的注视中倒塌。
      卡路狄亚的苹果砸坏了笛捷尔的眼镜。
      圣诞节的意外以卡路狄亚被迫帮着笛捷尔打扫图书馆为结尾。
      笛捷尔说,卡路狄亚以后绝不能进行任何和书有关的职业,这对书太过分了。
      ●
      圣域的书里记载了往届圣战的史料,忙于修行的圣斗士们很少有时间去认真分析那些战斗,而似乎在圣域历史上绝大多数以弱胜强的战斗都是依靠信念而胜利的。
      信念……听说希绪弗斯出去寻找雅典娜,他们现在也许不知道该把信念托付在哪。
      但是毫无疑问的,他知道圣战将会多么惨烈,他必须做好搭上性命的准备。
      对于笛捷尔来说,也无非是放弃虚无缥缈的幻想,投身于圣斗士的使命。不仅是他,卡路狄亚,被这世界的沙尘裹挟的每一个人,都不得不向人最终的命运前行,并期盼自己能在此前做些什么。
      笛捷尔也疑惑过的——倘若这是一个足够美好的世界,就不会有人自愿放弃生命,死或许是人的归宿。
      但是有人是不为这样的命运所撼动的,他无所畏惧,他以人的躯体对抗死神的神镰,并成功无数次。
      “笛捷尔——”
      那个黄昏,在那个秋天的黄昏。笛捷尔依稀记得那是什么节日,不过并非那一日对他而言的意义。在十二宫流淌黄昏的长阶上,在穿越玫瑰望见的水瓶宫空旷的平台上。他第一眼看见的还不是卡路狄亚浮夸的造物,而是圣衣反射夕矄的天蝎座战士。
      他在用力招手,每一缕被风扬起的发丝都是灿烂的,他在毫无顾忌地打破沉静,在大声呼喊笛捷尔的姓名,笛捷尔毫无办法拒绝他的呼喊。
      “卡路狄亚,”笛捷尔无可奈何地推眼镜,“你在做什么。”
      地上是一堆苹果,围成爱心的形状,卡路狄亚站在苹果中间,手里还拿着不知道哪来的玫瑰,“我要追你啊,不是这样吗?”
      笛捷尔:“为什么你觉得该是这样?”
      卡路狄亚:“上次我们去法国出任务,我就看到有人这样摆花啊。”
      他横在笛捷尔面前,不准备让他进水瓶宫,“你知道我在追你就行,答应吗?”
      “……你想多了。”笛捷尔想绕过他走开,却被卡路狄亚一把拽掉了披风,白披风在一阵风里远去了。
      笛捷尔被拦腰抱起,悬在卡路狄亚肩头,他努力不让自己被圣衣的尖角硌到,而卡路狄亚已经抱着他走进水瓶宫。
      这个姿势太糟糕,笛捷尔不管怎么做都觉得别扭,只好任由他穿过水瓶宫,穿过摩羯宫射手宫,在笛捷尔幸好艾尔熙德和希绪弗斯离开圣域的感叹中到达天蝎宫。
      天蝎宫可以看见爱琴海。他看见爱琴海失去原本的色彩,被淹没在黄昏里,黄昏仿佛吞噬一切,而不包括卡路狄亚的蓝。
      卡路狄亚放下他,在吹动披风的晚风里,他张开双臂,笑对着笛捷尔,“我喜欢你,你没感觉到吗?”
      笛捷尔想起来教皇的话。
      教皇讲述中的圣战是多么残酷的事情,几乎是用圣斗士的鲜血与凡躯来填,带来胜利。圣斗士看起来多光鲜,也就是一场大战中的小卒们,圣斗士的生命是消耗品。
      可是此刻,他愿意为这注定要消耗的生命添上些什么,添上浓墨重彩的黄昏。
      “卡路狄亚。”笛捷尔收起他的眼镜,因为黄昏的光太盛。
      在遥远美好的将来,他们会是什么样呢?
      卡路狄亚站在他面前,圣衣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如同一颗反射阳光的星星,他在笑,在期待笛捷尔的回答。
      也许数十年后的某个清晨,他推开门就能看到对门种了苹果树的人家窗台上,卡路狄亚依旧是这样笑着的,这样望着他。
      笛捷尔没有回答。
      他默许了卡路狄亚的所有举动,但他没有回答。
      ●
      爱是被哽在心口的。
      笛捷尔是清醒的,他小心翼翼地幻想,把最美好的希冀都藏在雪底,让人以为他从不做绮丽思量。
      他只是觉得,以人类的渺小和短暂,去妄谈“爱”这种东西,太轻狂了。
      偏偏卡路狄亚从来是轻狂的人。
      他的示爱无所顾忌,是可以传到白雪底下的声音,他以他的温度蛊惑笛捷尔的头脑——可惜那是笛捷尔,再怎样也最多只是一句:
      “能死在黄昏就很好了。”
      他所希冀的到底是哪个黄昏,卡路狄亚也许一直不知道。
      笛捷尔推开卡路狄亚贴上来的脸,像挠动一只猫一样挠过他的鬓发。
      智者眼中有温和的笑意,他吻在卡路狄亚眼上。
      ●
      是黄昏吗?
      目光穿过坚冰,模糊的冰纹中光影穿行,它们面目全非,难以分辨来处。
      海皇华美精致的宫殿成为了他的坟场,竟让他恍惚中产生一种错觉,他仿佛能触碰神话。
      代价是什么,不可计数。
      卡路狄亚是否在他身后不远处,那个小宇宙消失的时候他是否哽咽,都不知晓了。
      他年少时许过的愿望,在某个晚风温和的黄昏,和卡路狄亚并肩坐在十二宫某处时许下的愿望——他想死在黄昏。
      那样璀璨,那样热烈的黄昏,如果能成为他奔赴死途的最后一些慰藉也好。
      在阖眼前笛捷尔看见冰层中透进的斑驳光影,那究竟是什么已经没人知道了,但笛捷尔笃定那是一场黄昏,一场绝无仅有的炽烈的黄昏,好像要把宇宙都烧毁一样。
      在冰层中破碎,竭尽全力到达他怀中。
      感知逐一消失,笛捷尔听说人死时最后丧失的是听觉,而在那期间思维已经死去,无论是怎样的呼唤都无法作出反应。
      “笛捷尔。”
      为什么他听见声音,是卡路狄亚的声音。
      好像在极遥远处,遥远得无法拥住。
      “一起走吧,”他看见卡路狄亚依然笑着,向他伸出手,没有穿着圣衣,“去不同的时代。”
      笛捷尔不知道自己是否用尽全力地握住那只手。
      end .


    2楼2022-02-07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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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8 21:4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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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oc彩蛋:
      两百年后的海龙将军初到亚特兰蒂斯时,看见两具因为久被封存在冰下而保存完好的尸体时一阵寒颤。
      “这俩怎么怎么眼熟……”


      3楼2022-02-07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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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水
        卡妙,法国人,现居莫斯科,其男友米罗曾称他是“一个优雅的法国毛子”。
          这是他们搬到莫斯科的第一年,米罗也不是第一次跟着卡妙走进超市,但是他推着购物车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慨。
          真的是太大了啊!
          不是说超市空间规模大,是说里面的东西——那些吃的,实在是大得离谱。
          面点区摆放的大列巴不说,人头大的奶酪,还有胳膊长的火腿实在是让人惊叹。
          他滑着购物车转到卡妙身边,哼着天鹅湖的片段,仿佛自己在跳芭蕾,然后在撞到卡妙前停下,眼睁睁看着卡妙往购物车里扔了一块提拉米苏。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标签上写的应该是提拉米苏。
          可怜米罗作为一个希腊人,从来只吃过蛋糕店里小巧精致,可可粉和奶油调和口感细腻甜美的提拉米苏,这种比脸还大的是头一回见。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来端到眼前,“卡妙……”
          “嗯?”
          “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
          他虔诚地把它放回购物车里,认真地看着卡妙,“列巴、提拉米苏和法棍打起来谁会赢?”
          卡妙顺过他的购物车走了。
          结账后两人各提满满一袋回家,开门后卡妙习惯性地喊:“冰河?”
          无人回应。
          米罗把塑料袋放在桌上,揪下冰箱门上磁铁吸住的字条。
          “我出门了,晚饭后回来。冰河。”米罗把内容念出来,展示给卡妙看的同时不嫌事大地笑了,“去找他那个小男朋友了?”
          卡妙没接话,他利落地把买回来的东西分门别类放好,坐在米罗身边的沙发上一起看着电视里的足球赛。
          “耶!”米罗一边欢呼一边开了两罐啤酒,递给卡妙,却看见卡妙的脸色不大正常——实际上除了他和冰河几乎没有人能区分卡妙的不同脸色,“怎么了?难道你押了韩国队?”
          这不带脑子的问话,卡妙不愿搭理,接过啤酒一口闷了半罐。
          米罗茫然地坐回沙发上。
          电视里的足球飞进球门,大局已定,卡妙摸过遥控,就着足球比赛的背景调出了俄罗斯方块界面,在米罗的注视下和电视里解说员快到飞起的俄语中通关了一局。
          “卡妙?”米罗忧心忡忡地探过去,横在他面前晃了晃。
          见卡妙毫无反应,他扑上去趁其不备夺走快空了的啤酒瓶,顺势整个人挂在卡妙身上,试图以亲昵的动作吸引他的注意力,“冰河那个小崽子惹你不开心了?他现在可不在啊。”
          “……我是一个很不称职的家长吗?”卡妙甚至没有推开他或者用抱枕分散负重,可见他已经出神至此,“他小时候什么都不和我说,在学校遇到事情也自己解决,而现在有了男朋友也不告诉我——还是你发现的。”
          米罗抽了下鼻子,很不乐意地帮那个小崽子说了句话,“不是很省心吗?”
          卡妙如若未闻,“难道这是叛逆期吗……”
          米罗愤恨地揪着卡妙的头发咬了一口,虽然没有一根头发受到伤害。
          “那可是冰河!”米罗抱着他,在他面前喝完了剩下的啤酒然后亲了卡妙脸颊,“我见到他第一眼就知道这是个有脾气的小子,你纠结他还不如纠结纠结我……”
          卡妙被迫窝在他怀里,扬起头倒看他,“纠结你什么?”
          “当然是——”米罗埋在卡妙脸颊边上猛吸,“你当时把我拐到莫斯科来是说这里可以滑雪的。”
          ●
          滑雪是没有滑雪的,但是外面确实在下雪,米罗看了一眼窗户就开始蠢蠢欲动,大概是地中海人很少见这样的大雪。
          他终于如愿以偿地给卡妙围上了情侣围巾,一起出门走在莫斯科街头。
          临近晚饭时间,街上很热闹,雪天昏沉的天色使得夜色含混一片,让人分不清是否已经天黑。
          他们并非相约共进烛光晚餐,也不考虑看电影之类的事项,很普通地走在石子路上。卡妙走在路灯正下方,影子在灯光的照射下变幻,而米罗蹬了块滑板,牵着卡妙的围巾跟在他身后。
          这样的大雪让他把滑板玩成了溜冰,并说服自己就当已经在滑雪了。
          下着大雪,依然不能阻挡年轻人充满爱意的心。这条穿过公园,温馨漫长的石子路上有不少小情侣,在长椅上谈情说爱的也不少。
          卡妙淡定走过。
          米罗从长椅前淡定溜过……然后退回来。
          “冰河?”
          到底该怎样言说这种尴尬。
          冰河,冰河的同学兼小男朋友瞬坐在长椅上看书,装木头人的那个是他的养父卡妙,还有一个像二傻子一样脚踩滑板手牵围巾的养父的男朋友米罗。
          米罗当机立断,把卡妙推走,“今天天黑的好早,我都有点看不清人了,对吧卡妙?”
          卡妙的围巾在他呆若木鸡的时间里被米罗拆了重戴,围成了一个大甜甜圈。
          他又仰望天空叹气,“看来我真不是一个称职的家长。”
          “哦好了卡妙!”米罗隔着围巾搓他的脸,“哪个小孩愿意和家长说自己的感情生活啊!”
          “为什么不说?家长的经验可以帮他更好地应对问题。”
          且不说卡妙自己贫瘠的经验能不能帮冰河应对问题了,米罗失笑,“你跟我在一起那天想的是要告诉你的父母吗?”
          卡妙怔住,“我的父母去世十多年了怎么可……”
          “那就对了!”米罗捧起卡妙的脸颊,把自己挤满卡妙的视线,然后让一个笑脸占满了他大半视线,“你应该想好好跟我谈恋爱才对!而不是告诉家长。”
          卡妙伸手揪掉米罗头发上的雪。
          米罗:“?”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天地一般,笼起米罗长发上的碎雪,捏在掌心,在他的脑袋上堆了两个小小的尖角,看上去就像动物的耳朵。
          “嗯,我们现在就去谈恋爱。”卡妙捏捏他给米罗堆出来的耳朵,觉得毫不突兀。
          “去哪?”
          “回家,我要找我的伏特加。”
          “卡妙!”
          ●
          也许法国人可以接受雪碧加红酒,但卡妙尝试的是雪碧加伏特加。
          他的酒量惊人得好,哪怕两颊发红也能正常地和人交流,喝再多也不妨碍他和米罗拿起操纵杆对一局。
          米罗把手贴在他脸上暖暖,“你喝醉了吗?都输了两把了。”
          卡妙按键,“没有,再来。”
          第三把卡妙翻盘,米罗被杀得一塌糊涂。他把操纵杆一丢,瘫在沙发上,“卡妙!来抱我!”
          卡妙莫名其妙吃了一口提拉米苏,但是见怪不怪。
          “那我来抱你。”他扑过去圈住卡妙的腰,并被投喂了一块提拉米苏。
          味道还挺好。
          “明天我得找冰河谈谈。”卡妙揉揉米罗的头发,就像挠一只猫。
          米罗喜欢这样被卡妙摸头,好像他就能真的伪装成一只猫一样。他枕在卡妙大腿上打滚,“晚上他就回来了啊。”
          “晚上我有别的事。”卡妙捧住米罗的头,俯身与他接吻。
          桌上的提拉米苏还剩了四分之三,窗外的大雪还在飘,这个吻还没有结束。
          end .


        4楼2022-02-07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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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撒花🌸挠挠米罗猫头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2-02-07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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