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门打开的同时,一道闪电也划进这个大厅。在嘈杂的雷声中,山治只听到那个人恶心的笑容和夸张的声音:“山治,看好你的索隆,要不我会让他真正的死去。”
没有理会那声音,山治只是起身将门关过去,自己也缓步的走进一间房间。这是一间卧室,山治只是将自己湿透的衣裤脱光,窗外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也照到他的身上,白皙修长的身 影也映在墙上,随后山治也取出自己的浴巾,就这样擦着自己的身体。
手无意间触摸到自己的左肩,那里有块红色的痕迹。不觉脑海中回想起了那一幕,那也是在黄昏中,在那张缠绵的床上,粗重的喘息,并不温柔的动作,无止境的做爱,在最激丨情、最高丨潮的时候,对方在自己左肩上咬了下去。血顺着他的嘴,也顺着自己的身体滑向床单。可是并不痛,反而是无止境的快丨感。
索隆,这一切你一定不记得了。我也不会怨你,因为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我们那段不可能,也不允许的爱应该早在两年前就终止了,可是为什么你又出现在我面前。
“哎”叹了一口气,山治扔掉那浴巾,也随手打开衣柜取出干净的衣裤,让它随意的披在身上。
重重的躺在床上后,也伸手拿着床头的电话:“喂,罗宾酱,今晚不用准备晚餐,你们都去休息,我自己一个人没问题的。”
挂掉电话,山治又拨了另一个电话:“DR古蕾娃,通知乌索普,让他帮我留意索隆那小子,我想随时知道他的动静。”
* * *
傍晚,索隆拖着疲倦的步伐回到自己的租赁房,这一天又没有任何进展,而且那个叫山治的人也一直在他脑海中盘旋。这次的案件真的是前所未有,怎么可能会出现死了的人,在索隆心中,一切的案子都是人为的,不可能出现灵异现象。无头案没解决,现在居然又多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抑或是鬼?
就在索隆苦思冥想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喂,索隆,你要我帮你调查的那个叫山治的人,我查到了,但是资料很模糊,而且好多东西都在二战毁掉了,你还要我给你寄过来吗?”
“寄过来很花时间,我其实只想了解一下在那个时候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吗?”
“那索隆我把知道的告诉你,我真不明白你怎么会对这段历史着迷。听着,在二战之前,那时的英国并没有在意德国疯狂的行为,直到1939年英国才开始反抗。这个叫山治的人,据说是当时英国皇室里的年轻议员,具体怀疑他是不是国王的私生子,大家都是众说纷纭。其实当时的国王很器重他,但是迫于流言蜚语,这个年轻人就随着大部队到中国进行支援,说起好像派到海南省的,也许跟你现在的地方很接近。关于后面的记载就很模糊了,大概就知道他似乎就一直在中国,什么时候死的也不知道,仿佛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短暂的沉默后,索隆开口了:“就只有这些吗?”
“我了解的就这些,对了,索隆,我在这边争取让你回来,在那个小镇,我想对于你是大材小用了。”
“我先就这样,谢谢你,艾斯。”
挂了手机,索隆只是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艾斯说的话跟今天白天那个奇怪的老太婆说的话一样,根本对案件没有任何帮助。不行,就算艾斯真有办法让自己回去,也要解决好这个案子后再回去。
第二天,索隆早早的来到警局,继续收集关于无头案的资料。正在他专心思考时,门也开了。乌索普还拿着热气腾腾的早餐走进这个办公室。
看到索隆还这样,乌索普也只是不经意的说着:“索隆,我看算了,都过去一年了,再这样下去我看你是自己找罪受。”
索隆没有理会乌索普的话,他已经准备再到那个小村庄去一次。在索隆踏出门的时候,乌索普也紧随其后。
就在车接近镇边时,只听一阵急刹车,索隆已经将车停了下来。车窗前,一个满口是血的人,正在敲打着这并不牢实的车窗玻璃。车内,乌索普已经语无伦次,而索隆只是注视着那个人,感觉告诉自己没有撞上他,但是为什么会满口是血。不对,这一定不对,再次望向窗外,索隆对上了对方的眼睛,中国人特有的黑色眼眸已经变成红色,就跟一年前在医院见到的那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