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灰原怎么样了,柯南想起灰原哀今天并没有去上学,似乎是身体不舒服的样子。他拿出手机准备给阿里博士家打个电话,但是当他拿出手机的时候却发现一条未读信息。
大概是没有感觉到震动吧。柯南一边想一边打开短信,然而就在看到内容的一刹那,他的血液似乎瞬间被凝固住了。短信的内非常简单,只有几个字:再见了,工藤新一。
信息发送者的名字:灰原哀。
灰原,你到底......
柯南最先想到的是灰原哀自杀了,但转念一想以她这样的性格又怎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明明那么渴望幸福,明明那么想要活下去。接着他想到灰原被组织捉住了,而这条短信就是与自己的告别。相比于前者,柯南更愿意相似那句:再见了。指的是后面。
他一边往阿里博士家飞奔,一边打电话,但是无论怎么打,电话那头传来的只有冰冷地嘀嘀声。
当柯南气喘吁吁地跑到阿笠博士家,发现自己的工藤优作和工藤有希子全都坐在沙发上:“老爸,老爸,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环顾四周,柯南觉得有一种不一样的气氛笼罩在空气中,凝重地让人窒息。而从父母的表情来看,似乎真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发生...发生什么事了?”
“阿笠博士和那个叫灰原哀的女孩。”工藤优作顿了顿语气,似乎想缓解接下来即将说出的事实带给新一的震惊:“被暗杀了。”
顷刻崩塌的感觉,整个思想全部空白。无法思考,无法言语,无法呼吸。血液结成了冰,无法流淌。只是,在这顷刻的崩塌中,有一丝柔软的担忧出现。柔软到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新一,和我们去国外吧。”有希子从被后将柯南揽入怀中,滚烫的泪水顺着她美丽的面庞滴落在柯南的肩头。
“你...你们不是在骗我吧?”柯南仿佛自嘲般地说道,“老爸老妈不是最喜欢玩这种游戏么?”天知道他多么希望真的是工藤优作和有希子演戏。
“这是真的。”另一个声音响起。
朱蒂倚靠在玄关的门口处,表情异常严肃:“那个拒绝参加证人保护计划的女孩,已经死掉了。被牵扯进去的还有阿笠博士。”
“难道,难道那个组织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那么小兰......”
“关于这点,FBI已经插手了。”朱蒂说,“如果你不想身边的人遭受危险的话,最好接受我们的证人保护计划。换言之,工藤新一将永远死去,这是唯一的办法。”
“不,我要留在这里。我要彻底地让那个组织消失......”不等柯南说完,一个响亮的巴掌就打了上来。柯南吃惊地看着有希子,他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要打他。
有希子满脸悲痛:“因为你的自负,你已经杀死了两个人。难道你要让身边的人都为你的自负付出代价么?难道你希望看着我、你的父亲还有你深爱的小兰全部都在你身边死去么?又或者,你想让这些深爱你的人无承受失去你的伤痛?”
柯南从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他突然开始怀疑自己是否错了。如果当初在多罗碧加公园他没有去跟着GIN,或许现在他还是那个高中课堂里的学生,或许他还是那个喜欢踢足球的名侦探工藤新一;如果不是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去接近组织,或许组织根本就不会发现他的存在;如果他没有一次又一次要求灰原哀的解药,那么或许灰原哀也就不会暴露在组织的视线中。
只是一切都晚了,他以为自己有足够的力量与那个组织对抗,却发现黑暗远比他想象地更加幽深,更加无边无际。那一丝微弱到随时会灭的光芒也只是若隐若现。放在这无边际的黑暗中,几乎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