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青铜门出来后,我随吴邪和胖子到了福建南边的一座深山中,吴邪说以后我们三个就在这享受退休生活。
胖子歇了会儿脚就说要去置办些家具,一个礼拜后再回来,于是雨村就只有我和吴邪两个人了。
从出来后我就一直盯着吴邪,他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在我面前,他还似从前那般,无甚差别。但偶尔能听到他和别人通电话时,那个语气和表情,是从前的他从来不会所有的。
我深知这些年定是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我在意的,只有他高领衣衫下所遮掩的东西和洗澡时无意间被我瞥见在手臂上的数道伤痕。
这天晚上,他像往常一样放好了热水,在浴室喊了一声:“小哥,水好了快来!”但这次他还带了两瓶刀子烧。
“刚才胖子给我发信息说厨房柜子里他放了两瓶刀子烧,喝点吗?”吴邪拿着酒在我眼前摇了摇。
我接过了他手中的酒,想着,从前很少见他饮酒,他能喝吗……
果不其然,他喝了几口后,脸就有些泛红,加上热气,感觉他已经有点晕乎乎的了。
“我早就跟胖子说了要修个大澡池子,你看看,我们俩都有点挤,到时候他加进来还怎么愉快地泡澡。”吴邪在身旁嘟嘟囔囔着,我轻轻笑了一声。
今天晚上他的话格外的多,许是因为酒精的原因吧。从他三叔讲到解雨臣,又讲到了我,当他讲到“你从青铜门进去之后,我在外面待了三天……”
说罢,他突然一头钻进水里,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这是突然干嘛,向他靠近了些,唤了声:“吴邪?”
他立马钻了出来,像小狗似的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眼睛因为进了水变得通红。
“水冷了,洗洗睡吧。”他说着就站起来穿好衣服往房间走,身形有些摇晃。
我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像有一块磐石压在我胸口。
深夜,我听到客厅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吴邪吗?我想着。
那人径直走向我的房间,步伐很焦急。我起身躲到了门后。
他猛地打开门,看着空无一人的床,愣了一会儿,轻笑了一声道:“哈……这个梦太真实了,我都快信了。”
我不解地看着他,轻声唤了句:“吴邪。“
他良久没有反应,我有些担心,上前了几步,又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他猛地回身抱住我,我本想再问他些什么,但是我突然感觉到,他在发抖。
隔着轻薄的衣衫我能感觉到他颤抖的身体和那一个疯狂跳动的心。
我轻轻回抱了他,拍了拍他的背,问道:“吴邪,回答我,你到底怎么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轻推开了我的手,抓了把头发,在微光的映照下整个人看起来苍白无比。
“小哥,我……对不起,吓到你了吧?放心,我已经没事了。”
说着他就要出去,我喊住了他。
他回头看着我,我们俩对视了好一会儿,一句“我一直在”卡在我喉咙说不出来。
他忽地一笑,说:“我明白了。”
———张起灵
胖子歇了会儿脚就说要去置办些家具,一个礼拜后再回来,于是雨村就只有我和吴邪两个人了。
从出来后我就一直盯着吴邪,他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在我面前,他还似从前那般,无甚差别。但偶尔能听到他和别人通电话时,那个语气和表情,是从前的他从来不会所有的。
我深知这些年定是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我在意的,只有他高领衣衫下所遮掩的东西和洗澡时无意间被我瞥见在手臂上的数道伤痕。
这天晚上,他像往常一样放好了热水,在浴室喊了一声:“小哥,水好了快来!”但这次他还带了两瓶刀子烧。
“刚才胖子给我发信息说厨房柜子里他放了两瓶刀子烧,喝点吗?”吴邪拿着酒在我眼前摇了摇。
我接过了他手中的酒,想着,从前很少见他饮酒,他能喝吗……
果不其然,他喝了几口后,脸就有些泛红,加上热气,感觉他已经有点晕乎乎的了。
“我早就跟胖子说了要修个大澡池子,你看看,我们俩都有点挤,到时候他加进来还怎么愉快地泡澡。”吴邪在身旁嘟嘟囔囔着,我轻轻笑了一声。
今天晚上他的话格外的多,许是因为酒精的原因吧。从他三叔讲到解雨臣,又讲到了我,当他讲到“你从青铜门进去之后,我在外面待了三天……”
说罢,他突然一头钻进水里,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这是突然干嘛,向他靠近了些,唤了声:“吴邪?”
他立马钻了出来,像小狗似的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眼睛因为进了水变得通红。
“水冷了,洗洗睡吧。”他说着就站起来穿好衣服往房间走,身形有些摇晃。
我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像有一块磐石压在我胸口。
深夜,我听到客厅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吴邪吗?我想着。
那人径直走向我的房间,步伐很焦急。我起身躲到了门后。
他猛地打开门,看着空无一人的床,愣了一会儿,轻笑了一声道:“哈……这个梦太真实了,我都快信了。”
我不解地看着他,轻声唤了句:“吴邪。“
他良久没有反应,我有些担心,上前了几步,又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他猛地回身抱住我,我本想再问他些什么,但是我突然感觉到,他在发抖。
隔着轻薄的衣衫我能感觉到他颤抖的身体和那一个疯狂跳动的心。
我轻轻回抱了他,拍了拍他的背,问道:“吴邪,回答我,你到底怎么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轻推开了我的手,抓了把头发,在微光的映照下整个人看起来苍白无比。
“小哥,我……对不起,吓到你了吧?放心,我已经没事了。”
说着他就要出去,我喊住了他。
他回头看着我,我们俩对视了好一会儿,一句“我一直在”卡在我喉咙说不出来。
他忽地一笑,说:“我明白了。”
———张起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