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述•ONE♥马雪阳
原本是很晴朗的一天。
李茂中午打来电话约我下午到我们常去的那家咖啡厅,他说有事找我。
下午出门时,我站在镜子前跟小美一样,把自己打理了半天直到最后确认完美无缺时才出门。与往常一样,我们面对面坐在老位置上,喝着同样喜欢的卡布奇诺,他却对我说:“雪阳,我们分手吧。”语气平淡的仿佛不关他的事。我以为他在和我开玩笑,可当在看到他不敢抬头的模样后,心里一惊,我明白,这已成事实。说话开始颤抖,我问他:“什么?”他重复了一遍那句足以让我跌入万丈深渊的话,然后,离开。
我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发着呆,还没有反应过来。蓦地,我意识到李茂走了,连个理由都没有留下。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必须要知道缘由!追出门外,向着那个背影跑去,一把抱住,紧紧的。我说不要让他开玩笑了,可是他依旧说要我们分手,他还说,他没有开玩笑。心碎了,支离破碎。我依然紧紧抱着我最爱的人,拼命摇头说不要。我强忍着泪水不敢流出,因为茂不喜欢眼泪,不喜欢我哭,因为哭完眼睛会红红的,不好看。手背熟悉的温度所覆盖,我很是惊喜,天真地以为茂回心转意了,没想到,下一秒,茂就把我的手狠狠甩开,似乎是在嫌弃什么,又快步向前走了。我懵了,一股怒火窜上心头,冲到李茂面前挡住他的路,我要他给我一个理由。绝情残酷的话让我不敢相信那是茂对我说的,那双曾经柔情似水的双眸此刻充斥着厌恶与冷漠。刹那间,绝望吞噬了我,我感到,好冷……心死了,丢下一句我恨你,跌跌撞撞的跑回家,蜷在沙发的一角,嚎啕大哭。
原来,你爱上的并不是我,我只不过是你泄欲的工具!而我还痴痴地认为你深爱着我,如同我深爱着你一样。原来,自始至终,我不过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整个下午,我一直坐在沙发上发呆。从我们相识,到我们相爱……丝丝缕缕的甜蜜回忆缠得我几乎透不过气。我还是难以忘记你呢,李茂。
“哗啦——!”外面,不知谁家的窗户碎了,而这一声响把我从回忆中惊醒。我果真很傻,我们都分手了,还留下这些回忆有什么用?!
一种无名的暴躁窜上心头,我从沙发上跃起,拎过一个抱枕狠狠地砸向地板,随后又是一个……泄愤似的把客厅能扔的东西扔得满地狼籍,我抓过一个相框,里面的我亲昵的挂在李茂身上,李茂有些无可奈何却又满含宠溺地搂着我的肩——多亲密的合影……心狠狠地疼了,“啪!”相框应声落地,碎了。我俯身,颤抖着把那张照片从一片破碎中小心翼翼地取出,捂在胸口。
李茂,我决定要恨你了……
“哧啦——”
照片被从中间缓缓撕开。看着成为两半的照片,霎时间,委屈、痛苦、悲哀、绝望、无助齐涌上来,堵得心口直慌。我加快速度,用尽力气将照片狠狠撕破,撕碎……
看着纸片如同残蝶飘向地面,身体再也没有力气去支撑自己站着。瘫倒在冰冷的地上,低头从敞开的衣领中瞥见星星点点的吻痕,想起昨日的激烈,又猛地想起李茂下午决绝的面庞,它们的存在似乎是为了嘲讽我。心已经早已干涸,甚至连血都滴不出来了。兀地,我放声大笑,笑得眼泪横流,笑得满地打滚,笑得竭尽全力,直到喉咙再也发不出声才止住。颓废地靠在茶几上,泪水簌簌流下,决堤了。
心空了,我也不过成了一个麻木的木偶,眼中,取代那份光芒的是一片空洞无神。
李茂,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