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直以来就有大量的文人以及艺术家都执著于对时间、记忆、感情寄存的窥视和探究,《朝花夕誓》也用作者一贯的恢弘和温暖构建了这样一个故事。关于一个传说中的种族,一群拥有无限生命的离别一族,在世界的彼端织就着自己的“希比奥尔”。
“我们以机杼为业,以日月为梭,如此穿梭往复。”
“假如”总是一个很好的命题,假如我也有了无限的时间会干嘛?追番看剧读书,粗略一想好像很文艺,可是时间这个词本身不就是个十分具有艺术感的词语嘛。或许我还会窝在阳台的吊椅里观察每天的日月更替,这个世界的景色十分值得去研究,一旦将天气和情绪等诸多变因加进来,即便是同一幅景致,每分每秒都是不一样的。这样对比,我似乎与影片中的克里姆更为相似。执拗地窝于一隅,期望着周围的所有人和物都同自己一般停滞不前。
可是除了情绪容易起波澜之外,与其他人的情感也十分棘手。我们根本不能纯粹地保持初心,嘿嘿,我说的可不是那个红又砖的初心,就是本心而已。当然了,保持本心的结局十分明了且凄惨。平静的心湖被雷莉娅的一跃砸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久久不能平息,他妄想这圈圈涟漪会持续整个生命。突如其来的入侵者将这些东西顷刻间毁于一旦,再次见到雷莉娅时,她已经不同于他,在这之前他们的牵绊是只有彼此,可时隔多年,中间已经夹杂了太多其他东西。
细想来我跟克里姆的不同,大抵是在于我们的要求对象不同。我没什么自信,不敢要求别人同我一样初心不改,所以我的要求对象只有我自己罢了。我可以在一个地方自己织自己的希比奥尔,亦可以忍受生命中无数的相逢与离别。
这部影片的叙述手法相对于故事本身来说并不那么高明,它像是一篇散文,有起承转合,但却没有散文那样的连贯。可是俗套的主题却书写了不一样的感动,是母爱。以玛琪亚捡到一个婴儿开始,她与婴儿的关系迫于自己长生从母子转变为姐弟在转变以此类推的各个关系范式中,但二人的最终定义仍然汇聚为艾瑞尔的一声“妈妈”。这不禁让我重新认识母爱,这层羁绊从来都不基于血缘,而是这个从我呱呱坠地开始,教会我被爱与爱人。
而爱是个十分宽泛的命题,以自己的阅历是远远参透不了的,但我似乎又有自己的理解。我会十分粗暴地将它跟快乐画上等号,只要觉得快乐了,那大概率就是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