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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HyunKyu★小说★】【转载】just one last dance by K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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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01村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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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奎宗端坐在空无一人的点滴室里,静静的等着贤重回来。玻璃瓶里的液体渐渐流逝掉,奎宗感到手背冰凉凉的,精神好了一些,只是浑身上下依然疲惫不堪,力气全无。
    他感觉他那个电话好像接了好久,可又好像没有。傻呆呆的坐着,也许是因为无事可做,连短暂微小的时间也会觉得很漫长。
   贤重听见这个声音时,着实是呆愣了片刻无语。甚至后悔把手机接了起来。
   他知道电话那端是谁,那样特别轻柔细腻的声音,他怎会不知道呢。
    “你怎么有我电话号的?”他完全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感觉他们并不是合作的关系,他只是一个突然打来的陌生男子。
   甚至可以说,他对他的态度还不如一个陌生人。
    “你作为我的经纪人,我有你电话号不是理所当然的么?”他语调里带着轻笑的口吻,让贤重很不习惯。
    “有事儿请说。”贤重只想快快收线,他没空跟他闲扯淡。
    “摸摸你的口袋,少了什么东西没?”
他诧异地摸了摸裤兜,一怔,然后又慌忙重新细细找了一遍。
    “钥匙!”他恍然大悟。
    “呵呵,发现了啊,好粗心啊家钥匙都保管不好。那看来你是没回家咯?”电话那边传来金属器物相互碰撞的声音,哗啦作响。
   贤重仿佛已经看到他那张得意洋洋的狡黠笑容,一阵无奈。可还是庆幸他捡到了。
    “那明天见面时候还给我吧。”
    “看心情咯~”说着他笑出了声来,然后便一声不响地挂掉电话。
    “什么看心情啊,喂,喂?!”贤重听着“嘟嘟”声,一脸怨愤地合上手机。
     真搞不懂这是什么怪脾气,莫名其妙……贤重有些生气地想着,然后转身往回走。
     他站在奎宗身边,收起那副受气的表情,变得很平静。他面对他时已经可以耐住性子,他们真的是很久都没吵过嘴了。
     就好像相伴多年的夫妇,虽然也会有幸福的甜蜜,但已变得细水长流。不是激烈与炽热,更像一种互相扶持的温存。
贤重认真观察着吊瓶,调了调点滴的速度,药液滴落的频率变得繁密许多。
    “这样行吧,难受吗?”他低头看着他苍白面色,眼神里是无限的担心与温柔。
奎宗微笑着摇了摇头:“快点儿打完,我想回家。”
他回应他相同的笑容,就一直站在奎宗身边,盯着吊瓶看了半天。
    “十二点多了吧,刚刚是公司给你打来的电话吗?”贤重的私事奎宗本不想过问,但经不住好奇加之现在这个气氛又太无趣,便只好胡乱找些话题。
贤重听见他的问话,缓过神来:“哦。”他看了他一眼,便又将视线重新移回到原来的地方,“嗯,公司的同事打来的。”他对他说。
奎宗呢喃着点了点头:“最近好忙的样子,事情很多吧?”
    “还好吧,就那点儿事儿弄来弄去的。”
他没把换艺人的事情告诉他,换做以前,公司或大或小的任何变动他都会和他讲,即使奎宗有时不太懂,但也没关系。他只想让他听自己诉诉苦,说说话。可是这次,他也不知为什么,就隐瞒了下来。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吧。还不就是千篇一律的工作,只是换了合作的对象。
奎宗静默地坐着看着贤重。
他有些疲倦,眼睛没有全然睁开。脸色暗沉无光,但还是清秀的样子一如既往的漂亮。
“贤重,坐下等吧。”
“没事儿,刚刚坐太久了腿有点儿麻,快打完了。”贤重对他微笑着,那笑容温暖且明媚。
即使他现在累得连句话都不想说。
奎宗是了解贤重的人,此时此刻是不该跟他说太多话的。这个男子很随性,只是在奎宗的面前,他的我行我素的个性会收敛许多。甚至有时让人觉得刻意。



  • 501村的一
  • 核心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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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对我这么好?”英生带着轻笑问他。
“怕你回公司后向上面告我的状,说我失职。”他依然听不出任何语气,刚刚那专注的神情也收了回去,一切回复正常。
“你就算这样,我该告你的状还是会告你。”他下车,冲着他回眸一笑,“不过,谢谢你。”
   贤重不以为然:“我也没做什么。回去冷敷一下吧,明天还有演出么,早点儿休息。”
“呦,你今天对我的态度还真不一样。”英生那媚惑的笑容像蔷薇般开在眼角。
“我只想让你能按时起床。”贤重不再看他,启动车,一踩油门,开走了。
   英生站在原地,轻微地笑着从风衣里掏出那串钥匙。
他抽了不知多少根烟,烟头散落一地。每弹飞一根,都有零星的烟火纷飞落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正打算再抽一根,突然听见身后电梯的门开了,贤重转过头,愣住,那个从电梯里出来的人也同样愣了一下。
“奎宗?”贤重有些惊讶,“你没在家?这么晚去哪儿了?”
   奎宗看着他,又看了看地上的烟头,看得出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我酒吧的同事今晚有事儿,让我代他一晚。”
   他嗓音低低的,好像很累很疲惫。贤重心里不高兴,脸上也没表现出什么。
“你怎么不进去?”奎宗边摸钥匙,插进门孔里,边问他。
   贤重站在他的身后,脚捻了捻地面:“哦,钥匙落在公司了。”
   他停止了动作,只是很短暂的两三秒。
“那明天不要忘了找,找不到,我再给你配一把。”
  
   进了家门,贤重大声打了个哈欠,换了鞋进屋。奎宗照例把他的外套抖了抖,挂进了柜子里。
   贤重扑倒在床上,闭上眼睛,想马上入睡。奎宗今晚话极少,他坐在沙发里发愣。他想问他一点事,只是很简单的一点事。
“贤重。”他叫他,声音很轻,又随意。
“嗯……”他懒懒地答应了一声。
“最近都回来的好晚啊,Ely现在通告什么的很多吗?”Ely是贤重原来带的那个女孩子。
   奎宗凝视着他的脊背,静静等着他回答他。
短短的几秒,变得漫长又沉闷。
“嗯,她最近很多活动。”贤重顿了顿,问,“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奎宗不再说话了,他垂下眼帘,眉宇间是一抹黯然。
他安静地起身,静得无声无息。
   他不晓得,是自己看错了,还是他在骗他。他不愿提及“骗”这个字眼,因为会让人害怕。
   他的贤重,从不会骗他的,即使会,也一定有他的原因……
“没什么,是我多心而已。”他关了灯,悄然走出屋子。


2025-08-21 08:2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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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01村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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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对我这么好?”英生带着轻笑问他。
“怕你回公司后向上面告我的状,说我失职。”他依然听不出任何语气,刚刚那专注的神情也收了回去,一切回复正常。
“你就算这样,我该告你的状还是会告你。”他下车,冲着他回眸一笑,“不过,谢谢你。”
   贤重不以为然:“我也没做什么。回去冷敷一下吧,明天还有演出么,早点儿休息。”
“呦,你今天对我的态度还真不一样。”英生那媚惑的笑容像蔷薇般开在眼角。
“我只想让你能按时起床。”贤重不再看他,启动车,一踩油门,开走了。
   英生站在原地,轻微地笑着从风衣里掏出那串钥匙。
他抽了不知多少根烟,烟头散落一地。每弹飞一根,都有零星的烟火纷飞落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正打算再抽一根,突然听见身后电梯的门开了,贤重转过头,愣住,那个从电梯里出来的人也同样愣了一下。
“奎宗?”贤重有些惊讶,“你没在家?这么晚去哪儿了?”
   奎宗看着他,又看了看地上的烟头,看得出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我酒吧的同事今晚有事儿,让我代他一晚。”
   他嗓音低低的,好像很累很疲惫。贤重心里不高兴,脸上也没表现出什么。
“你怎么不进去?”奎宗边摸钥匙,插进门孔里,边问他。
   贤重站在他的身后,脚捻了捻地面:“哦,钥匙落在公司了。”
   他停止了动作,只是很短暂的两三秒。
“那明天不要忘了找,找不到,我再给你配一把。”
  
   进了家门,贤重大声打了个哈欠,换了鞋进屋。奎宗照例把他的外套抖了抖,挂进了柜子里。
   贤重扑倒在床上,闭上眼睛,想马上入睡。奎宗今晚话极少,他坐在沙发里发愣。他想问他一点事,只是很简单的一点事。
“贤重。”他叫他,声音很轻,又随意。
“嗯……”他懒懒地答应了一声。
“最近都回来的好晚啊,Ely现在通告什么的很多吗?”Ely是贤重原来带的那个女孩子。
   奎宗凝视着他的脊背,静静等着他回答他。
短短的几秒,变得漫长又沉闷。
“嗯,她最近很多活动。”贤重顿了顿,问,“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奎宗不再说话了,他垂下眼帘,眉宇间是一抹黯然。
他安静地起身,静得无声无息。
   他不晓得,是自己看错了,还是他在骗他。他不愿提及“骗”这个字眼,因为会让人害怕。
   他的贤重,从不会骗他的,即使会,也一定有他的原因……
“没什么,是我多心而已。”他关了灯,悄然走出屋子。



  • 501村的一
  • 核心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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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急得开始哭。声嘶力竭地喊着他的名字。
然后,他醒了……
好在,只是梦。梦醒了,他就在自己面前。
贤重本打算不吃的,但是看到饭桌上奎宗为他准备的精致饭菜,还是决定吃一点。不然,实在对不起他等自己这么久。
因为太疲惫,吃饭时贤重很沉默。奎宗只是坐在他对面默默看着他,时而喝一口玻璃杯里的清水,也还是不说话。
他知道他累。他不忍打扰他。
“哎,你说……朋友过生日我该送点儿什么礼物给他?”贤重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破了沉寂的气氛。
“礼物?”奎宗眨了眨眼睛,微笑着问,“男的女的?”
“男的啊,嗨,我不会送东西给别人,你帮我出出主意。”贤重等待着奎宗的想法。
“那,是很好的朋友还是一般的朋友呢?”奎宗继续问。
贤重愣了一下。
“就……那样吧。”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因为这个问题连他自己也没想过。
没人规定他们不能成为朋友,可贤重真的找不到任何可以把他当成朋友的理由。
娇惯又任性,耍大牌又坏脾气,莫名其妙的生气动不动就跟他找别扭。细细数来,他的毛病简直一面墙都写不下。
可是当他歪着头笑着向他摊着手索要礼物时,他却突然觉得,自己应该送他点儿什么。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也不知道。
他是太直接的人,又很懒。
懒得去思考这些事情。
“送领带?还是手表……”奎宗没有注意到贤重的若有所思,还在想礼物的问题。
贤重摇了摇头:“这些都不适合吧。”
奎宗笑着说:“这么说你心里早就有主意了?你都有主意了干嘛还问我?”
“不,其实没什么主意的。”贤重摇了摇头,“算了,我自己看着办吧!”
晚饭后奎宗收拾了桌子,从厨房回来的时候贤重竟然还没睡。他伫立在阳台上,朦胧的黑暗中他笔直的背影有些清冷。他将身体探出去一部分,始终一动不动的保持同一个姿势很久。
奎宗静静的在客厅里看着他,眼神里流淌着莫名的平静的温和却是和平时不一样的。
他走进阳台,风其实很大,吹得脸有些痛。他从后面环抱紧贤重,脸贴在他的脊背上,像依赖,又像在索取温暖。
奎宗闻到,他身上有很烟味,被寒冷的空气冻结住了,只剩下零星的飘忽的味道。
“阳台太冷了,进去睡吧。”奎宗柔声劝着。
“几点了?”
“快三点了。”
贤重叹了口气,背对着他弹掉了最后一支烟头。
“突然不想睡了。反正还有四个小时就又要上班了,你回去睡吧。”
奎宗摇摇头:“我也睡不著了。”
贤重转身,脱下自己披在身上的外衣,罩在奎宗身上。
“那,陪陪我吧。”他笑得很灿烂,眼眸深得像海,宝蓝色的海。
他静静地看着他,然后伸出双手,放在他脸颊的两侧。歪着头笑着看他。
“好,怎么都好……”
贤重在凌晨五点的时候,睡着了。
而奎宗就真的一夜没睡,坐在他身旁看小说直到天大亮。然后才实在挺不住,小小的眯了一会儿。
贤重匆忙起床,洗漱,拎起昨晚奎宗为他收拾好的包,胡乱打着领带出门。
却忘了,给奎宗每天必不可少的亲吻。
这次,终于轮到他迟到了。
    “经纪人竟然迟到,你说,我该让公司怎么罚你呢?扣你工资?奖金?还是……干脆炒了你呢?呵呵……”
    
英生靠在深红色的沙发里,幸灾乐祸的模样让贤重气儿不打一处来。
    “喂,我不就晚一次么,也没晚那么久。”贤重懒得同他理会,于是干脆别过头不再看他。
英生喝干了一杯咖啡,本想再“数落”他几句,可见贤重好像真有些懊恼的样子,却突然没了兴致。
    “算了,扰你一次,看在你长得这么漂亮的份儿上……”
话音刚落,英生已经快步上前扶住了摇晃着无法站稳的贤重。
他手掌按住太阳穴,眉宇纠缠在一起。脑袋好疼,“嗡嗡”作响。
英生手忙脚乱地把他扶在沙发上,一阵焦急与惊慌。
    “怎么了?”英生的嗓音本就柔腻非常,加上心里紧张,竟然颤颤得也很动听。
    “你急什么……我就是晕……”
的确,自从做了许英生的经纪人后,的确工作量多了许多。压力与过度疲劳让他力不从心。
他真的很久没好好休息过了,他不晓得仗着自己年轻精力旺盛,还可以这么支撑多久。
真的很累……
英生让他在沙发上躺着,自己去给他倒了杯清水,又找了止痛药。
回来时,贤重已经酣然睡着了。
    
他漂亮纤长的睫毛很翘,脸颊的轮廓清晰分明。
连睡着的时候眉头都是锁着的,他实在是太紧张烦劳了。英生心里笑了笑,找了毯子盖在他身上,然后安静地坐在他身边。
他伸出食指,点在他的眉心,按了按,又揉了揉。他不想它们这么皱着,他看着都累。
可是它们就是这样倔强着,抚都抚不平……
贤重睡得很沉,连带着沉重的呼吸。此起彼伏。
英生第一次如此认真地看着一个人,恨不得把他看进心底。
手指顺着那精致的轮廓,划了一道温柔的弧线。
是不是,每天晚上他的爱人都会像我现在这样,坐在他身边凝视着他?
那就应该是幸福了吧……


  • 501村的一
  • 核心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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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这一睡,竟然睡到了傍晚。
贤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时,房间的四周已经散布了温暖的黄昏的颜色。他使劲儿揉了揉眼睛,怎么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昏睡过去的。
疲惫地从柔软的布艺沙发中坐起,毯子从腿上滑落下来。他发现自己的外套不知什么时候被人脱下来的,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沙发旁的椅子上,连带着那条银灰色的领带,也规规矩矩地挂在了上面。
他使劲揉了揉脑袋,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在许英生的客厅里睡了整整一天!
顿时心里一阵惊慌。
贤重忙掏出手机,调到今日日程上,快速地浏览了一遍。
今天要上的节目和通告排成了行,贤重瞪大了眼睛,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他竟然,整整一天都没工作,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了,连假也没请。
“死了死了死了死了……”贤重手忙脚乱地穿着西装,又将领带套在脖子上,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站定在原地开始思索。
我在他家睡着了,那么今天一天的工作都没人帮他打理了,通告什么的他去了吗?也没准儿,他已经向公司报告了今天的事,明天回去,一定等着让人看笑话了。
说不定,自己已经被解雇了。
贤重不知哪儿来的火气,他在客厅里转了几圈。别墅不小,房间也不少,他现在只想找到英生,跟他把话问个清楚。
这一定是他设计好的,他就是想玩儿他,存心让他过不安生。
越是这样想,贤重的心里就越是气愤。也好,今天把话都说明白了,以后也省得再受他的窝囊气了!
他上上下下转来转去,也没有找到他。心中越发急躁。
隐约听到有音乐的声音,飘飘扬扬传来。贤重寻着声音过去,却发现,原来二楼的角落里还藏着一个小客厅,位置隐蔽得,如果不细心留意是根本无法注意到的。
音色很美,是纯净钢琴的弹奏声音,舒缓而优雅。他隔着华丽却装饰简约的帘幕望过去,依稀看到一个端坐在钢琴前的身影。
贤重走进去,站在离他不远的身后,安静地听他演奏。
他似乎刚刚洗过澡,只穿了一件淡青墨色的真丝浴袍,乌黑及肩的头发随意垂落下来,还是温湿的样子,素颜。身体随着每一个跳跃的音符浮动着,好像优美的旋律。
蓦然忘记了愤怒,不忍心打扰这片难得的静谧与美好。
原来贤重就听说过许英生能弹一手出色的钢琴,但从来没见他在公共场合展示过。
这一次,他亦是头一回听到。
贤重只是安静的站在他身后,听他弹奏。音色纯净而带着些许欢愉,似乎倾诉着很多发自内心的快乐的事情。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许英生,平淡之中展露着纯粹的天真。
他一曲作罢,纤长白皙的手指滑动出一连串流畅的音符。
转过头,嫣然一笑。
“你醒了?”声线极其细腻温和。
贤重望着他,歪着头。他看来是早就知道自己一直在身后看他,但是他不说,那抹笑容,带着狡黠的小心思让人气不起来。
他很美,媚长灵动的眉眼,白润的肌肤上因为温热而化散开的红晕,一颦一笑,都分外迷人。
贤重凝视着他,他也没有丝毫躲避他目光的意思,那眼神仍藏着轻柔的笑意,衬着那双眼眸,更加妩媚。
“你为什么不叫我。”听不出贤重到底是疑问还是责备的语气,只是很平的声调,没有任何情绪的一句话。
看着眼前的英生,贤重的心很错杂。他突然不想说任何话,他发现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所以,一切对白,只成了找机会无聊闲谈的废话。
英生一听,扬了扬嘴角,转过头去,重新摆好姿势准备弹奏下一曲。
为什么不叫他醒来,他要告诉他原因吗?
难道要告诉他,你太累了,我只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难道要告诉他,安静的看着你熟睡的样子,我会好开心。
这算不算,爱上你了……
英生没回答他的话,只是随手弹着简单的曲子。贤重走到他身边,按住琴键,随着一声杂乱的声响,英生停了下来。
“你今天的通告呢?”贤重皱着眉宇问他。
“推了啊,我说我身体不舒服,都推了。”他漫不经心地回答,“你放心,回公司那边我会解释的,根你没关系。”



  • 亲亲_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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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虽然没有完结 但是非常值得一看 写的很细腻 就是感觉看的压抑 不知道作者为什么放弃了 很想知道奎为什么杀贤重  也想知道奎贤生之后的事情  贤应该到最后都是爱奎的  亲们有时间看下吧 推荐


  • 218.205.237.*
快试试吧,
可以对自己使用挽尊卡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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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生


  • 亲亲_橙子
  • 初级粉丝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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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明天给这个作者在网上发个短信,也不知道她还上不上奎的中文网了,是不否能看到,我咨询她下,还能不能把这个文继续下去!!!
非常棒的文,真不希望有头没尾


2025-08-21 08: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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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常上。。。一般都是发文的时候上。


  • Asura荷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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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论坛看到有后续
[HK]just one last dance[16]--by King邪
贤重和奎宗出酒吧的时候,天空开始翩然飘起雪来。
十一月里的冬天怎么都是凛冽的,但是没有起风的时候,雪花落在身上,却是分外的柔和。
奎宗没有戴帽子和手套,今天甚至连常戴的围巾也只是随意搭在脖子上,冰雪窜进他的衣领里,落在他的发丝间,晶晶莹莹的美丽异常。
他很高兴,真的,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
“贤重!”奎宗欢笑着跑到他身边,依偎着挽住他的手臂,“好漂亮!你快看啊!”
奎宗伸出手掌接住飘落的雪花,看着他们在自己手心里消融开,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微笑。贤重安静地凝视着他,像看着他,又好像没有看着他。那眼神很离散,很飘忽,怔怔的,甚至有些迷茫。
“贤重?”奎宗疑惑地看了他一会儿,可他丝毫没有察觉。
     
忽然,刮起了好大的一阵风,夹杂着地上的雪花一起打着转席地儿起。
冰雪蓦然间变得凌厉起来,奎宗只觉得被它们迷得睁不开双眼。它们划过他的面颊,丝丝的细微的疼痛感触手可及。
贤重猛然拥他入怀,那种几乎霸道地占据的拥抱,让奎宗心里小小的一惊讶。
他的呼吸很沉,有些急促。他的胸膛很暖,加快节奏的心跳如同身体里不安分的因子,又很缠绵,又很暧昧。
可是为什么,雪还是这么清冷……
贤重的拥抱,原本是奎宗这一生里最温馨的停靠与依偎。
只是现在,心里突然空落了,甚至开始觉得凄凉。
那些飞雪迷失了他的双眼,他努力地将眼睛睁开,看见的,却是白茫茫的一片世界。
贤重的拥抱依旧用力,那种执拗与倔强,似乎一如既往。
他在他耳畔低声问着,声音轻柔且深情。
“冷吗?这么漂亮的手露在外面,冻坏了,我可会心疼的。”
奎宗怔了怔,随即安然地笑了笑:“不会的,有你帮我捂着,怎么会冻着呢?”
贤重把他衣服背后的帽子扣在脑袋上,又重新为他围好围巾。
他极轻柔而宠溺的,在奎宗冻得红润起来的唇上,深深印上一吻。
他有多久没吻过他了?错过了好多个清晨与夜晚,贤重从来不曾想过,他有多么希望他能给他一个亲吻,哪怕只是简单地吻一吻他的额,他都会觉得开心而满足。
可是他总是忘记,且频率越发频繁。
奎宗渐渐不太在意了,而心里总是有种莫名的失落感。不多不少,不深不浅,却好像系着个结,怎么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快乐。
有时奎宗抱怨自己是不是要求的太多了,是不是太任性,太不理解他了……
他知道贤重是自由的,他喜欢没有束缚自在随性的生活。他知道两个人在一起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这样无拘无束,但他还是尽量不去羁绊他,尽量去迁就他。
即使有时,真的很累,但他依然会把这份疲惫埋在心里。
取而代之的,是和贤重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秒,那种单纯而平淡的幸福。
那是他一生都在追寻的幸福。
“怎么了?眼睛这么红,你哭了?”贤重轻柔抹去奎宗眼角的泪光,他现在越来越不明白他的心,甚至他突如其来的眼泪。
但他还是心疼,奎宗极少在他面前流泪,在他眼里,奎宗一直都是坚强的人,坚强又温柔,有时还充满矛盾。
贤重不晓得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让他如此忧伤,忧伤到泪流满面。
“奎啊,你……怎么了?有话就说出来,你这样我实在是……”贤重结结巴巴的不知如何是好,这样的奎宗,他亦是第一次遇到。
他将脸深埋他他的肩头,可身体仍旧止不住抽泣的颤抖。
贤重安抚着他,说着好多安慰的话,可是他什么都听不清,只是默默地流泪。
许是爱得太深,深得,用眼泪也道不出自己想说的话。
我的贤重,如果你有一天离开了我,那我该怎么办……
回答我好吗……
深夜的饭馆里没什么人,奎宗和贤重只点了几样简单的菜,便坐下来一起说笑着闲聊。
在旁边的人看来,他们不过是很亲密的朋友。谁也不会想到,其实他们是一对患难与共生活多年的情侣。



  • Asura荷荷
  • 初级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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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相互扶持,彼此是彼此的爱人。
贤重一个眼神一句不经意间的话语,奎宗都可以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需过多的语言,两人之间的亲密,是任何人都无法做到的默契。
贤重向奎宗碗里夹了一些菜,始终微笑地注视着他。
“瞧你,眼睛肿得……我原来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哭啊?”贤重笑着说。
奎宗揉了揉眼睛:“就是眼睛不停地淌眼泪,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然后随即笑了笑,“我才不爱哭呢!”
正吃着饭,贤重突然说:“我去附近超市买点儿东西啊,等等我。”
奎宗点了点头,贤重便起身离开。
他知道他是去买烟,他知道他还是戒不掉。
他只是摇头笑了笑。贤重深知他不喜欢香烟的味道,平时已经收敛了很多,他不该再给他更多的要求。
那样的瘾,压抑在心里,一定很难受。那是一种折磨。
奎宗无聊地摆弄着贤重的手机,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贤重的手机时常是调振动的,奎宗只觉得手里振个不停,屏幕上的号码不是手机里储存的,如果存在电话薄里,来电显示会将名字显在屏幕上的。
会不会是同事?工作上认识的人?奎宗正犹豫着要不要接起来时,那边却已经挂断了。
或许打错了吧,他并没怎么在意。将手机放回原处,眼睛望向窗外等着贤重回来。
振动再一次扰乱了奎宗的心思。这次他拿起电话,映入眼帘的仍然是刚才那个号码。
这回他没有丝毫犹豫地接听了起来。
“喂,你好?”奎宗很有礼貌的说。
那边一阵寂静,但是依稀可以听见有人平稳的呼吸声。
“喂,你好?”他又将话重复了一遍,那边仍然只是沉默,没有任何动静。
奎宗皱了皱眉,但态度还是彬彬有礼:“请问你找谁?”
“我找金贤重。”电话那端的人终于有了回应。
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声线很柔美,声音不是很大,还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慵懒。
奎宗不经意地又蹙了蹙眉尖。
“他现在不在,出去了,您有什么事儿我帮您转告他。”
那边停顿了两秒。
“你是谁?”
奎宗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么一句,一时竟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我……是他的朋友。”奎宗只好这样回答。
那边寂静了一阵。
“嘟——嘟——嘟——”
不知何时,他已经撂下了电话,只剩下一端空冷的忙音,连个再见也没说。
奎宗愣愣地盯着手机屏幕看了许久,脑子突然空白的什么也不能想。
餐馆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执着手机的手还悬在半空,忘了放下来。
贤重推门而入,带进一股冷风与霜气,奎宗只觉得身体一凉,一瞬间变得异常清醒。
“真是凉快死了!”他边跺着脚边朝手掌呵着气,耳朵被冻得通红。
奎宗换上一个微笑的表情,上前握住贤重同样冰冷的双手。
心却是紧绷着的,无法放松。
是因为刚才那个奇怪的电话吗?
也许不过是一个打错的电话,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
昏暗寂静的客厅里,只有他指尖的那根香烟上的点点星火是明亮着的。
还有,他水杏般细长的双眸,闪烁着幽怨的光泽。
刚才有人,接了他的电话,只可惜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电话那端是一个男子,声音温和,又斯文有礼。
可是他竟然莫名奇妙的想发脾气。
他突然只想让他陪在自己身边,只许陪他一个人,只能看着他一个人……
英生心里烦恼,他狠狠吸了口烟,将烟头深深扎进烟灰缸里。却又想起,他与他暧昧相依的那个瞬间,便又蓦地笑颜逐开。
即使只是很短暂的十几秒,却仍然让他一遍又一遍的回味许久。
     
   金贤重,你太坏了。
   金贤重,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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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重走时,英生竟然很一反常态地去门口送他,还微笑着靠在门口对他说,路上小心。
他回头,能看得出,有点惊讶,不过还是很有礼貌的说了句再见。
这样的瞬间,真的让他觉得安心与幸福。
好像爱人一般的感觉……
今天奎宗跟比人换了班,晚上要为贤重准备此次日本行的行李。
贤重收拾着电脑桌旁的各种资料,奎宗进进出出地忙碌着为他准备东西。
    “这次行程要去几天啊?”奎宗一边收拾一边问。
贤重整理好文件,放进一个纸袋中:“说是一周啊,不过如果行程有变就可能多耽搁一段时间,毕竟是第一次去日本,要先跟那边的事务所开会研究一下,探探市场行情啊。”
    “哦……”奎宗将衣服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旅行箱里,最后关盖时,他又细细点了一遍里面的东西,确定没有遗落什么以后,才安心盖上将拉锁拉好。
贤重说:“如果这次去他反响不错的话,以后可能会常驻日本发展,就要两地奔波了。”
谁?许英生吗……
他一直没有再多过问过他工作上的事情。他觉得一切都是因自己的胡思乱想而自寻烦恼,他不应该这么不信任他。
只是一个新闻,一个镜头,算不上什么。为什么要耿耿于怀?
奎宗默默点了点头,他知道贤重是很难抽出时间陪他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落寞。
    “别太拼命了,身体要紧。”他想着想着,也只说了句这样的话。
贤重走到奎宗身旁坐下,拦住他的双肩,柔声说:“我不在这几天,你好好在家等着我,想我了就给打电话,还有啊,没有班的时候早点儿睡,别总熬那么晚。”
奎宗安静地听着,点点头。
    “对啦,我这次出远门,你想要点儿什么?我买给你。”
他摇了摇头,微笑着说:“我什么都不缺,你能平安回来就好。”
去日本的那天晚上,贤重没让奎宗去送他。
    “到时候机场一定很乱套,肯定会有好多歌迷堵在那儿,你安心在家呆着就好了。”贤重临走前对他说。
于是,他就很听话的呆在家里,躺在床上睡觉。
温馨的家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晚上果然还是很让人觉得寂寞,空虚难耐。
虽然在酒吧干着调酒师的工作,但奎宗却对灯红酒绿的夜生活提不起一点兴趣。
他躺在床上,抱着贤重睡觉时用的枕头发呆。
日本,并不是太遥远的国家,隔着一道浅浅的海,夜晚的天空也是一样的深蓝。
贤重,在那边能习惯吗?会想我吗?
不知不觉,奎宗悠然微笑着进入梦乡。
韩国离日本并不远,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到了。
飞机上的时间虽然不多,可是贤重还是抓紧时间睡了一会儿。英生坐在他身边,耳朵里塞着耳机,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的一片夜空。
朦胧中的贤重,似乎闻到英生发丝与衣襟上的阵阵清幽的香气,飘忽不定。慢慢的,他逐渐沉睡过去,身心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哪怕只是很短暂的一段时间。
他感觉自己好像枕在了谁的肩膀上,那个人的肩直直地挺着,一动不动的,似乎害怕自己微小的移动会惊醒好不容易熟睡的他。
他想醒来,可是,真的无论怎样四肢都动不了,头更是沉重得抬都抬不起来。
渐渐的,连同这一点意识,也消融在了脑海里。他只是安逸地靠在他的肩头,睡得无知无觉。
英生摘下墨镜,轻轻转头,凝视着靠在自己肩膀上已经睡着的贤重,笑得暖且浅。
他发现他的眉宇再不是那样皱着的了,而是很舒缓的放得平和。
他是那种帅气的美丽,有一张精致得让人嫉妒的脸庞,即使是闭合的双眼也仍然很漂亮,纤长的睫毛,鼻翼翕动,脸色是一片安然的温和。
自己有多少个夜晚,一直想着这张脸,一直念着这个人。
他现在,就在他的身旁,就靠在他的身上。
那么近,却又有些不敢相信了……
飞机降落在日本机场,同行的一路工作人员陆续从通道走出。贤重走在英生前面率先快步开了一条路,英生重新戴好墨镜,亦是紧紧跟在贤重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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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重一听,起身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目光的方向向外望去。
他们从进酒店到吃完饭到现在怎么也有三个小时了,那些歌迷仍然在寒风里傻傻地站着,保安拦在外面,她们谁也进不来,只能在门口漫无边际地等。可是无论等多久,英生也不会出现在她们面前的。
贤重静静地看着,良久,才轻笑着缓缓吐出一句话。
    “这些,还远远不够呢。”
英生疑惑地皱起眉,贤重看着他,仍然浅浅笑着。
    “我要让你在日本和在韩国时一样。总有一天你也会在这里开演唱会,人山人海的歌迷,大声地为你应援,到时候,”他深邃的目光又望向窗外,“会有更多的人,为了见你一面而等在这里。”
突然觉得,什么东西堵在了胸口,塞进了喉咙,说不出话来。
他的野心在不知不觉展露无遗,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人无法怀疑与否定。
他是霸气且自信的男子,他决定去做的事,就一定要不惜一切努力达到目标,取得成功。这也许就是他年纪轻轻就能够在庞大势力的演艺公司拥有一席之地的原因吧。
贤重炯然的目光里,那种真挚与凝聚,让英生的心悄悄颤了一下。
他从未相信过任何人,他只信他自己。
可是第一次,他如此轻易且心甘情愿的去相信他,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当作承诺去相信。
即使知道,他亦不过是为了他自己……
    “你要记得你说的话哦。”英生轻轻拍了拍贤重的肩膀,笑着走出房间。却在关上门的一刹那,险些流下眼泪。
    
晚上奎宗照常去酒吧上班,只是精神不太振作,恍恍惚惚的提不起劲儿来。
    “怎么没精打采的啊?”熟识的服务生拍了拍奎宗的肩膀,奎宗缓过神来,微微一笑,继续整理桌子上的酒杯。
    “啊,休息不太好吧。”他敷衍着说。
    “可别太累了,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用干这个的,怪辛苦的。”
奎宗摇了摇头,轻轻撩起坠落在额头的发丝:“没事儿,不然在家闲着也是无聊。”
整理好手头的东西,奎宗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下表。日本和韩国是没有时差的,现在的你,是还在工作,还是已经睡着了呢。
    “Waiter,给我来杯紫罗兰情人。”一位面容秀美的年轻男子坐在了那个贤重常坐的位置上,招呼奎宗调酒。
    “好的,请稍等。”
奎宗彬彬有礼地一笑,然后优雅地执起调酒杯,熟练地向杯中倒入适量均衡的各种液体。
紫罗兰情人,这种酒,几乎都是女客在点,这次换了一个男子,他竟觉得有点不习惯了。
奎宗一边调着酒,一边微微抬眼悄悄打量着他。只见男子拿出手机,慵懒地歪着头,神情柔媚万分。他百无聊赖地发着信息,时而埋头浅笑,时而又撇着嘴,好像想着什么开心的事,又说不出口来。
也许真的因为自己也是同志的缘故,奎宗异常清晰的觉得,这个男子一定是个GAY。
他在想着自己的情人吧?奎宗不由得笑了笑。
这两天,日子一下子被拉得好长好长。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看电视……
习惯了两个人的生活,突然少了他,连呼吸都变得单薄而孤单。
思念,真的要人命呢。原来总是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类的话太过肉麻,现在,自己也要禁不住相思的折磨了。
奎宗将高脚杯推到男子面前,微笑着说:“您的紫罗兰情人。”
男子悠悠地端起酒杯,细细端详着杯中澄澈的紫红色液体,在酒吧迷乱昏惑的光线中显得姿色迷离,单是看着,便已有了三分醉意。
他轻轻呷了一口,然后放下,叹息了一声。
他好像一瞬间变得好寂丨寞。
男子从提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细长玻璃瓶子,打开盖子,倦倦地喷洒在手腕上。
他的身上一瞬间被香水冷凝幽暗的气息萦绕,奎宗只觉得着味道十分熟悉,它好像不只一次飘荡在他的脑海里,有时很长时间不能散去,有时却只有短短的一瞬,还来不及反应,便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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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重没再说什么,因为估计再跟他说两句,两个人一定又要吵起来,他不想一早上就闹得不愉快。
上了车,英生便歪靠在车窗上,很疲倦的模样,对贤重交代的话也都是慵懒地有一句没一句地答应着。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什么交谈,贤重心里一直生着闷气。他发现自己的脾气其实也并没有多好,急躁又爱动怒。如果把许英生比作一汪冷水,那他就是一团烈火,水火不容这是定律。
    “你能不能别这么有气无力的拉个脸?”贤重终于忍不住有开始数落起他来。
英生倦怠地抬眼:“那你让我怎样?”
    “最起码你要在我交代你事情的时候做出点儿反应。”
英生散漫的目光上下扫着他,冷冷地轻笑了下,又将脸转向别处。
贤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野心的气息,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他知道他想立刻为自己打开日本的市场,他恨不得马上让他在这里火起来,以此来证明他王牌经纪人卓越的工作能力和效率。
可是他就是不愿意让他这么如此势力地摆布自己,为了事业和地位来强行施加他本不想接受的东西。
他会异常反感。平时如果换做是别人,他早就耍性子走人了。可是因为是他,是金贤重,所以他可以忍,一忍再忍。
签售会现场的队伍排到了马路对面,这个人数实在是可观。
歌迷们把会场的正厅堵得水泄不通,但好在日本的歌迷比较守秩序,除了一浪接着一浪的叫喊,现场并没有出现十分混乱的状况。
天空竟然莫名奇妙地飘起雪来,今天的风也大得出奇。刮在人脸上都觉得疼。
   
    “啪!!”
玻璃杯摔在地上一瞬间支离破碎,奎宗扶这墙壁,身体晃了又晃。只觉得天旋地转。
头疼了有两天了,不知是不是休息不好的缘故,现在难受得就感觉脑袋里爬了几千只蚂蚁,啃咬着一般的疼。
他勉强支撑着走到抽屉前,匆忙地翻找着。
拿出一枚去痛片,匆忙服下。奎宗闭上眼睛定了定神。
这是今天的第三颗……
贤重这两天都没有再打来电话。
很忙吧,累吗……
奎宗很想打给他,听听他的声音,也好。
可是却总是在拿起话筒的那一刻,突然的改变了主意,突然没了底气。
突然害怕了……
贤重透过拦在外面的屏风望去,会场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等候在外面的歌迷迟迟不能进来,现在正是冬天,气温很低,风又大。贤重看见那些女孩子一两个小时那样等在门口,脸冻得通红,不住地揉搓着双手,心中有些怜悯。
看了看时间,签售会已经推迟了近三十分钟,现在的情形看来,说不定时间还要往后延。
可今天的主角许英生却到现在也不肯从化妆间里出来。
贤重猛地推开门,房间里的化妆师,助理正团团围在英生周围,见到一脸怒气的贤重立在门口,几乎同一时间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却只有英生仍然泰然自若地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脸,一副无所谓的冷淡神情。
贤重如同冰刺一般的目光打在他身上,几乎要把他看穿看透。他的忍耐似乎到了极限,已经忍无可忍了……
    “你们都给我出去。”他冷冰冰的声音,机械般的没有任何语调。
他们一怔,面面相觑,却谁都没能反应过来。
    “都出去!”这次是命令般的口吻吼出来,屋子里的其他人都吓了一跳,立刻灰溜溜的散出房间。
贤重站在英生面前,张了张嘴,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他有点被气愤弄得糊里糊涂,理不清情绪。
    “马上,立刻,给我出去,然后向歌迷道个歉。”贤重用手指指着英生神情漠然的脸孔,那种恨不得臭骂他一顿的愤怒,毫不掩饰的暴露出来。
英生扬了扬脸,轻蔑地笑了笑:“原来你是着急了啊。你是不是害怕了?这次签售会很重要吧,如果弄不好回韩国你又得挨骂对吧?”
贤重不明白他说这话的原由,也不明白他莫名其妙耍性子的原因。他只知道,现在自己很生气。英生虽并非第一次反抗他的命令,但是这次,他却比往常还要愤怒。



2025-08-21 08: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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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K]just one last dance[21]--by King邪
贤重和奎宗将所有东西整理好后,又躺床上彼此说了会儿话,天竟然蒙蒙有些亮了。
奎宗很清醒,他原本也不是觉很沉很重的人,这样一折腾,睡意全无。翻身看了看躺在自己身旁的贤重,一片灰蓝色晨雾光线笼罩的视野里,他的双眸已经悄然合上,呼吸也渐渐匀称平缓。
    “贤重,今天不用起早上班的吗?”他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臂,贤重微微动了动,沉寂了许久,才幽幽地梦呓一样回答:“嗯……不用去……休息……”
然后变陷入了无声的沉睡。
奎宗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笑,重新盖上被子。
环抱着他时,他身体的温暖令他心安,不再是那么孤独无靠的清冷。现在的贤重,就安静地躺在自己身边,就这么真实的被自己拥在怀里。
只有这个时候,只有他在他身旁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不是孤单一人……
奎宗和从前的一切断绝了关系,朋友,亲人……就这样义无反顾的和当时一无所有的贤重生活在一起,并且永远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那是他从小到大,最倔强最固执最勇敢最歇斯底里的一次,那么渴望和他在一起,只有他们两个人,再也不会在意旁人鄙夷的目光与尖酸的冷嘲热讽,再也不会逃避这份来之不易的真爱。
他一直引以为豪的军官父亲,身为艺术家的母亲,对他们的儿子非但没有丝毫的理解与宽慰,取而代之的,不过是刺耳的辱骂与扇在脸颊上的羞耻的痛。
那些他曾经认为是骄傲的一切,现在看来,竟是那般虚伪与可笑。
他只是去爱一个人,即使是个男孩儿,又如何?爱,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所有的一切都不值得相信了,却只有贤重,始终守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也许,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亦是一场劫难。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回到从前,他仍然会坚持自己的选择,选择爱贤重,选择永远和他在一起。
睡到十一点多才起来的贤重,睁开惺松的睡眼,缕缕阳光透过卡其色的丝绒窗帘照射进来,晃得双眼有些刺痛。
揉了揉眼睛,伸了伸腰,竟然发出“咔咔”的细微声音,看来自己真是太累了,骨头都僵了。
奎宗不在身边,也不在房间里,贤重下床,出了房门四处转了几圈,也没发现他的身影。
大概是出去买东西了吧,贤重想了想,走进洗手间去刷牙。
过了十几分钟,果然奎宗拎着东西从门外进来。听见“哗哗”的流水声,便知道贤重已经起来了。走进厨房为他准备午餐。
    “奎宗!”听见贤重叫自己,奎宗大声地答应了一句,“干嘛?”
    “今晚我们出去吃。”贤重笑嘻嘻地走到他身边,揽着他的腰肢,“晚上的班你就别去了,我们出去找个饭店好好吃一顿。”
奎宗温和地冲他笑了笑:“好啊,那吃什么?”
    “这个你放心,有一个好地方我一直都想带你去了,座位很难订到呢。中午少吃点儿,晚上咱们吃大餐。”说着他兴奋地笑得像个孩子。
    “你啊,都这么大个人了,一提吃就这么兴奋。”奎宗嘴上埋怨着,眼角却绽放出难得一见的开怀笑容。
贤重亲密地又跟奎宗腻歪了一会儿,终于被他以“碍手碍脚”为理由撵出了厨房。
回到房间,关上门,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跳却是一阵繁复的错杂与混乱。
莫名其妙地无法平静下来。
奎宗身上所有的一切他都再熟悉不过,头发,眼角,手指……他的一个小动作,一个发呆的眼神,他都烂熟于心。
可是,刚才,离他那样亲近的时候,却有一丝格格不入的气息荡漾在他周围,那不是属于他的味道,却并不陌生。
它出现过,却不是在奎宗的身上。
他真的忘记了是否在其他人身上闻到过这种冷艳的幽香,如同标志性的,魅惑的,妖娆的气息。
就好像,开始渐渐反复绰约在脑海中的那张秀美的脸庞,时而媚笑,时而忧郁,时而嗔怒……
越是竭力不去想他,他的影子就越是缠绵地萦绕在心里,逃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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