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两架直升机似乎形成尾随追赶的趋势。之后因为速度马力等原因后面的一架直升机不得不与前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工藤把头盔拿下,垂在手上。头向窗外偏了偏以至于能更清晰的看到前面直升机的动向。
“工藤,都是我太心急了,以至于又中了基德的圈套!”森田虽然姿态放低,但任谁都能从他紧握的双拳看出他的不甘心,不甘心又输给基德。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工藤视线仍盯着前面相距七八米的13号直升机的背影:“基德是所有小偷中最为机警的一个。如果单凭对付一般小偷的方法,那么无论如何都没有结果。”
“每一次都用莫名其妙的魔术来扰乱我们!”森田愤然,语气也激烈了些:“要不是他耍的那些把戏,我们怎么会奈何不了他!”
工藤觑了他一眼:“虽说不是一般的魔术,但是也看得出来——不过是诈术罢了。”
森田诧然:“诈术?”
“用灯光一瞬间罩住直升机,然后让这个庞然大物消失在灯光之中——不过是用利用灯光变的魔法罢了。”工藤娓娓道来,严肃的语气根本不像是个年轻的高中生:“在他变第一个魔术之后我找人查探过,当时基德使用的探照灯是预先就备好放在博物馆周围的楼顶上了,只不过是因为外形跟警察用的相似些所以没有被发现。而正是因为这些灯的特殊,所以才会在他变魔术的时候派上用场。”
森田赧然:“可是当时很清晰的看到直升机就这么消失了。难道说——是那些特殊的探照灯?!”
“没错。灯是特制的,不知道基德从哪弄来的产品,就像投影仪一般,几个探照灯交叉一照射就会显示出特别的影像。”工藤用手摩擦着头盔光滑的表面,耳边是直升机发动机的噪声。
“意思是基德利用探照灯虚拟出直升机的影像,让人们都以为那个直升机是真的被灯光笼罩了,但其实真正的直升机并不是?!”森田惊诧不已。
“可以这样说。基德应该切断了直升机内与对讲机的联系,即使驾驶员发现笼罩在灯光之中的直升机上面的编号跟自己驾驶的这架一模一样也没有办法短期内做出抵抗——所以说,被灯光投影出来的两架直升机都还在天空之中,只不过直升机数量太多而混淆了而已。”
森田睁大眼:“混淆?哪有这么容易?”
工藤轻笑了声,眼里是莫名的光芒,使得他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对于基德来说,就是这么容易。”
看着森田仍然不解的神色,工藤又补充道:“基德出现在博物馆的顶端——这本身就能令他非常成功地把所有的人注意力吸引过来。有个这个华丽的噱头,再钻个空子,华丽的魔术表演就完成了。”
“空子?”森田想起基德当时夸张的手势以及出场派头。所有的灯束全部笼罩在他身上,再加上他麦克风放大无限的音量,宛如一场大型的魔术表演。
“他是利用人们先入为主的观念。所有人一看到光束交叉射向直升机——哦,不,也可以说是直升机出现在光束当中——就理所当然的相信他们所看到的。这个时候,任谁也不会去直升机群中确定是否真的是那一架直升机。”
森田手托住下巴,不由得点头:“原来是这样。”
“他之所以做这场华丽的表演也不过是为了确认是否桂冠存放在某一架直升机上,也是为了确定放在哪一架上。”工藤垂下视线,自己发现马脚是因为用望远镜看到的——在光束笼罩之下,直升机的螺旋桨触到了光束面的外缘,而光束界限之外却没有了螺旋桨的旋转轨迹。仿佛缺了一个角,被人弄断了一小节。自嘲的笑笑,这次是因为基德的失误让自己发现了端倪,因为森田警探的鲁莽造成了如今的劣势,但是即使不是他推动的结果,也总觉得自己这次与基德的对垒有些不尽如人意。
而森田则想起自己焦急之下赶紧让13号直升机撤退——这样的行为正中基德下怀!他懊恼的抱头叹息。
工藤收回思绪,把视线转向窗外,额头的头发被风吹的散乱,前面直升机的背部在探射灯的灯光下边缘反射出光亮。
工藤脑海里闪出疑问——照理说在这种情况下,基德成功的知道了桂冠的存放地,又上了直升机。驾驶员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基德应该拿了桂冠就用他的滑翔翼逃之夭夭的,为什么我们跟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动静?怎么回事?
工藤不由得蹙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