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龟梨二哥整个从高三毕业生转变成了保镖。跟龟梨一起上下学,一起吃饭,一起上街,一起写作业,甚至在龟梨房里打起地铺。紧迫盯人模式为的就是不让赤西再接近龟梨一步。
赤西也不甘示弱,天天晚上抱了吉他在龟梨楼下弹唱,从滚石唱到披头士,刮风下雨,被打被骂,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依然不屈不挠。
终于有一天,龟梨爸妈无法忍耐了,打电话给赤西父母哭诉。 于是第二晚龟梨家大门多了一左一右两个门神----拿着菜刀和擀面杖的赤西父母。
赤西没有再来,龟梨也没有再哭闹,放松下来的神经让龟梨一家人都没注意到龟梨那不寻常的兴奋。
又是夜晚,没有了赤西的骚扰,熄了灯,躺在地铺上龟梨二哥同龟梨说起了话。
整个过程龟梨有点心不在焉,只是听到龟梨二哥说他很难受。自己的亲友和弟弟在一起让他有种被背叛的感觉。生气,对弟弟,对亲友,更重要的是对自己。固执地认为是自己跟赤西走得太近龟梨才会和他混到一起。
“对不起。”龟梨低着头,兴奋和愧疚的斗争像巨人和阪神的冠军争夺战。
龟梨二哥听了没有再出声,长久的沉默。“我去上厕所。”转身下床,抑制住狂乱的心跳,出了房间深吸一口气,龟梨走进厕所,推开窗,是的,他的爱人,没有抱着吉他的赤西就在楼下。
也许是年少轻狂,但不这样做的话自己将后悔一生。“对不起。”心里默念着,脚踩上窗台。
“You jump .I catch."没有抱吉他的赤西张开了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