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便当了姊姊。)
(应璋生时,御医产婆忙进忙出,巾子搭在盆沿儿上,水面洇上淡淡一层红,她们不让我进去,我便隔着一扇屏风,看着赫舍里氏为她的孩子痛苦、拼力。双手不自觉的攥紧发抖,却发现自己甚么忙也帮不上,在那一刻竟忽然有些难过,真真切切地。)
(是因为她所受的痛太多么?还是自此往后,她钟爱偏爱喜爱的,便不再只有我?不清楚,不知道,也混忘了。)
(我只记得,在那之后,我抱过应璋,也因为小儿一些无意识却足够叫人抓狂的举动,而许多次想冷下脸抛下过他。但血缘关系有时候又实在很奇妙,以至于这样久的光景,我还是没真的对他做过一件很过分的事。
就像现在,我跨过门槛,随口一问小苏拉应璋去处,她便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话。目光似迷茫环顾一圈儿,墙上挂着的小弓也不见了,是而心下了然,索性往堂中椅上一坐。)
不回来么?也不打紧,我在这儿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