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爱的契合,是那种屏退旁人的契合。
我收到了她寄来的请柬,一瞬间时空好似穿梭,上一秒我们楼上楼下抢楼水贴对文宴,我私聊她小窗说天说地再切回小群和她在群里吃瓜损友。彼时我还短短头发抱着本书趁课件10分钟从一栋教学楼狂奔到老旧的图书馆三楼,握着红色的木扶手三步并作两步冲向收发室,在旧的废弃乒乓球桌伪装的桌子上翻找她给我寄的信。绿色的乒乓球桌上铺着报纸全当桌布,于是报纸的字和信封的字总是让人分不清。桌上摊着一些明信片和信封,我一张张一封封翻来又覆去,生怕在青春里错过她的某一个字。揣着信笺回教室的路上心情像有翅膀,走神时就在课堂上把看了又看的几页纸再看一遍,然后开始写回信。第一页有错别字就恨不得撕了重写,字字整洁,写到后几页就开始字迹翻飞只顾着一股脑把想说的话都写上去,也不知道最后变成什么狗爬狼藉。
下一秒,我就在遥远又陌生的城市,收到了她寄来的请柬。
世事如歌,我收到她寄来的装有请柬和伴手礼的那个快递箱时,意外的有了当年收发室里期待又不安的心情。我好像又是那个和她无话不说的阿粽,一声声喊着叠词叫她亲近又黏人。那些乱七八糟的青春心事,分享过的故事和眼泪,我都藏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