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车行至置地广场前的站,全车有半数人下了车,但为免下车时麻烦,陶郁文待车门刚关上,也就往楼下走,只过一个红绿灯,车行到历山大厦前的站,他便会下车,从那边赶去坐天星小轮。 岂料,当他冲下楼梯,到了楼下那一层时,他竟见到自己害怕的女郎,赫然坐在下层第一个座位上! 陶郁文见到那女郎时,那女郎也同时望着他,向他绽出一个诡异的微笑,那笑意彷佛告昕陶郁文:“你以为你躲得开吗?我还是会跟着你的!” 陶郁文打从心底打个哆嗦,不敢再看那女郎一眼,只紧紧的站在司机前,等着车到站,马上下车。 偏是那个交通灯,好象不会转绿的。陶郁文背向那女郎,但仍然觉得那女郎的眼睛在自己背后盯着,虽然是摄氏三十一度的大热天早上,但这一刻的陶郁文,但觉背心发寒,极不舒服。 好不容易捱得电车到站,陶郁文像逃避什么似的,把硬币投进钱箱内,飞身跳下车。 这一次,他连回头看看女郎仍在不在车厢的勇气也没有,连忙向着皇后像广场走去。 尽管穿著西装,在闹市中奔走着会很异相,不过陶郁文这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三步并两的穿过身边上班的人潮,冲入天星码头的行人隧道。 他走得很快,自信像中学时参加校际田径短跑时同样的速度。 到了天星码头,才发觉自己没有一元五角的零钱,无可奈何,只好在找赎窗口前排队,也利用排队的机会,回过头去观察,看看那女郎会不会追来。 身后除了两个背着相机的游客模样的洋人外,望过去都不见自己害怕的女郎。 “老天!千万别在船上又给我见到她!”陶郁文在入闸后,心中不断默祷。 早上渡轮班次频密,当陶郁文走上登船的吊桥时,又本能的向船舱望去,竟然给他料到了,那女郎竟然真的坐在船上! 陶郁文见到这情形,心中叫苦,也亏他当机立断,竟然不登吊桥上船,毅然走向码头出口那边。 “喂!喂!这边才是上船呀!”渡轮有水手在背后呼唤他,但陶郁文也不管许多,依旧继续往出口那边走。 没多久,他听到哨子声响,接着听到轮船的马达声大作,这时的他,已走出码头,就在岸边望着船徐徐开出码头。 “这一次我当然可以摆脱你了!”陶郁文心中自忖,望着船影远去,便往地铁站走去。 怎料,当他再上地铁时,在车厢中,仍然见到那个女郎! 在他望向那女郎时,更发现那女郎正以谲异的微笑望着自己,那目中的神色像是告诉他,无论自己用什么方法,都不可能摆脱得了她。 陶郁文吓得再也不敢望她,反正车到站后,便急忙下车、转车,也不再东张西望,研究那女郎是否也随着下车,他多少有点明白,无论自己怎么做,都是摆脱不了那女郎的。 “不用再研究了,我一定是见鬼!”陶郁文十分沮丧的望着盂森平道。 “听你那么说,她几乎无处不在,而根据她那种神出鬼没的情形推断,她实在不可能是人,除非她是孖生的!”孟森平总算同意他的话。 但陶郁文却摇着头道:“不!一定是鬼,怎会是孖生的?你不会明白的,她看着我的眼神,分明不怀好意,她是跟牢我了!” “你打算怎办?”孟森平问。 “我可以怎办?”陶郁文摊着手,道:“我觉得自己好象肉在俎上,除非有个什么捉鬼专家之类的人出现,才可打救我,但那不过是电影里才有的呀!” “这倒未必!起码你可以去算算命,或者找个懂这方面的人替你看看气色流年之类,这样做坏不到哪里去呀!”孟森平提出他的意见。 “但我并不认识那样的人。” “我的姊夫做生意做得不错,他一向很相信一个什么居士的,听说会算命占卦什么的,相当灵验。不若我回去问问他,介绍你去看看吧!” “有没有用的?”陶郁文半信半疑。 “坏不到哪里去吧?再坏也不会让你见更多的鬼魂呀!”孟森平瞪着他,再问:“你自己想清楚,要不要试试?免得我到时说了,你却不肯去看!” 陶郁文几乎不考虑就回答:“现在由得我选择吗?” “其实,我觉得你也不用太忧虑,我从听你说在车站遇上那神秘女郎到现在,都已经个多月了,假如那女郎要伤害你,大概不会等到现在……” 盂森平的话未说完,陶郁文却挥手打断他的话,道:“但为什么只有我老是见到她?” “你真是的,你又不是跟谁一起上班,别人是否一样看到那女郎,你怎晓得?”孟森平反驳道。 “不若你今晚到我那儿住一晚,然后明天跟我一起上班,看看会不会又遇上她?”陶郁文立刻道。 “你别开玩笑,明知道那女郎八成是鬼,怎地还叫我一起去看?我替你找人给你算算流年好了!”孟森平吓得不断摇头。 “喂!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好朋友?平时跟我说那么多称兄道弟的话,现在我真的有难了,你就不肯陪一陪我?”陶郁文十分不满道:“你别忘了,每个月底要交客户给公司时,你若做不够指针,我怎样帮你?现在不过叫你陪我一次上班也不肯?” “这……”孟森平被陶郁文那么指责,登时涨红了脸,终于说道:“好吧!但只此一次,假如我跟你一齐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