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手自闭的时候能写出HE吗
CP 信白
自娱自乐产物,叨扰
文 盗亦谦磁
扎眼的紧。李白哂笑时候,一双桃花眼微眯起,嘴角上勾,似乎清晨天光乍破,骤然冒头的太阳席卷了细密的暖意,晕染开一片明媚。美好着晃了人睁不开眼睛。
韩信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这个新舍友起了莫大的兴趣。尽管李白搬过来不过三两天。
韩信眯着眼睛打量李白身边立着的人。他的头发是深邃的海蓝色,看向李白时满眼都盛着星星。
仰慕。
韩信若有所思,自顾自走着,与两人错肩。他动作幅度极小地蹭过了李白的肩膀。李白没有回头。
若无其事怂了怂肩。韩信难以忽视自己心尖生发出一种极其陌生的情绪,包裹了他,拖拽着他往压抑沉坠。这种情绪直接影响了他的心情。
影响程度严重到他刚踏进教室,刘邦就开口问了。
“哟,雏儿,今天气压很低啊,谁惹着你了。”
“…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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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突然抗拒回家。
张良一直记着韩信不喜欢热闹的地方,夜间极少参与他们的酒饭局,没什么事情一般很早回家睡觉。
破天荒的,韩信跟他们出来了。
韩信很烦。
烦的源头是李白。
再具体一点就是李白路上看见他居然不搭理他。
韩信本人是极傲的,他不想承认是被这种几乎说的上微不足道的事情影响了心情,一影响居然就是一整天。
“…重言,你确定你不回家补觉吗?”张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嗯,突然想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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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推门回家时接到一个电话。
没有来电备注。
陌生号码。
李白看也没看,左滑屏幕,屏幕亮了一下,很快暗下去。李白没开客厅的灯,摸黑进了房间。
他记得房东有时是在沙发上睡觉的。而他回来总是很迟,像第一天他进门开灯,啪的一下,精准踩了房东的雷。房东顶着一头散发,眼里蒙着水雾,迷茫空洞的看着他。
李白愣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啊…对不起。”
房东闷闷地应了声,慢腾腾的挪下沙发。他脚步顿了一下,好像想说什么,但最终也没说什么,就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之后李白进门就不敢开灯了。
手机铃声响的很突兀。李白一惊,手一抖,手机脱手而出,他进来时候没有关门,听声音是摔在门外了。
李白默念几声抱歉,打开了房间的灯。
他的视线没落在摔成三块的手机上,李白看着被房间灯光照亮的,空无一人的客厅。
李白怔住了。
他挂电话那一下显示的时间是。
2: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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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酒品很好,喝醉了也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
刘邦扶他起来时,没注意到韩信的手死死扣住了手机,用力到指尖泛白,青筋暴起。
难受、委屈、失落。
无数莫名其妙的情绪杂糅起来。并着韩信一个酒嗝打了出来,落在空气中,没能激起一点涟漪。
“雏儿,你这是喝了多少啊雏儿。”刘邦无可奈何地叹了声。“就有这么想喝酒吗?喝得这么猛你胃没出事吧?”
韩信嗯了一声,摆手拒绝了刘邦几人要送他回去的提议。
大半夜的其实打不到车。
韩信今天也没准备回去了。他需要一点空间冷静。
他不指望李白那个没良心的能发现他不在家。也不指望那个没良心的能想到出来找他。
都是快成年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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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对面的人的声音哑沉的。
“韩信?”
带着细微电流感的声音经过两次信号转换传过来。
韩信没作声,就地坐下了。
“…所以……”那人声音低了下去,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韩信低笑一声:“认的出来是我啊。”
“…我没有存你电话…所以第一下就挂了。”李白问心有愧,难得放软口气。
“嗯。”
嗯,嗯?嗯什么啊,嗯是什么意思啊?
“那你今晚…”
“我喝醉了,现在找不到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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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比韩信想的义气,韩信坐在地上无所事事地在手机上划拉植物大战僵尸的时候,一阵摩托轰鸣声,紧接着一条笔直修长的腿撑在他的视线余光内,占掉了他为数不多的清明和注意力。
韩信顺着往上看,只见李白漫不经心地叼着一根棒棒糖,一只手揣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搭在摩托车把手上,李白不与他对视,反而看着前方的路面有些出神。“上来。”那个人沉闷着嗓子道,有种不耐烦的感觉。
“好。”韩信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脾气,反而笑得眯起了眼睛。原本野脱了的皮相在这一笑之下显得柔和,李白撇了他一眼,无奈地叹了一声。
凌晨两点四十四分。
“…***别碰到我。”李白忍无可忍,韩信坐他后面,手总是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腰部,弄得他心烦意乱想把韩信踹下车。李白是个很怕痒的人,他最受不了别人碰他的腰。
“白哥,你骑太快了,我有点醉,不好意思。”韩信说这话的时候轻声细语而且慢条斯理的,口鼻间的气流直往李白的耳部灌,李白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啧了声。
“没飙过车?”李白不屑。
“飙车的时候…”韩信低笑了声,结结实实的搂住了李白的腰。“好歹是有个地方放手的。”
李白反手就给了韩信一个手肘,“不好意思,我很不习惯。”
韩信无辜地松开手,“没有谈过女朋友吗?她们都不搂你腰的吗?”
“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李白回呛。
“确实,我又不是女的。”韩信淡淡。
李白哽住。
到家是三点七分。
韩信开始发酒疯。实际上李白刚和他碰面的那一下,韩信就觉得自己疯了。
他不相信一见钟情。而他疯起来的时候是那样的不可自制。理智被烧了个一干二净。
李白搬过来的那天他是在客厅睡的,不为什么,就是想等李白一起吃个饭,拉近点距离,但是那天李白回来的很迟,韩信等得困,就在沙发上躺下了。
被李白吵醒的时候韩信真的很懵,他脑子里面混混沌沌的,想问李白为什么回来这么迟,想问李白吃了没有、以后的晚饭能不能一起吃。他没有问出口。
认识的时间太短了、动机不纯、好像和他提什么话题都是冒进。
那天晚上,没有按时进食引发的习惯性胃痛尖锐的咆哮,胃药在客厅,韩信痛得不想动弹。最后只能尽量缩成一团缓解翻腾的痛感。他没有睡着。
韩信也想温水煮青蛙,而他看到李白和其他人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时候,他的危机感达到了顶峰。
韩信不知所措,他本能地感觉到,再多看李白一眼,他就会失控。
李白却在这种时候往枪口上撞。
韩信黏黏腻腻地搂住李白的腰:“我不要一个人睡。”
“韩信***又不是三岁小孩,都大老爷们了还撒娇你恶不恶心?”李白万般嫌弃,身上吊着一只信狗,钥匙摸了半天都掏不出来。
“李白——太白——李太白——小白——白——”韩信头埋在李白的颈窝里面乱蹭,李白手一抖,钥匙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偏偏楼道的声控灯还坏了,李白压着火气:“韩信,你能不能让我好好地开个门?钥匙掉了进不了家门怎么办?”
“…我口袋里面有。”韩信哼哼了两声。
“上衣裤子?”
“卫衣。”
李白很别扭的转身,手往韩信怀里摸,突然咦了一声:“你居然是有腹肌的吗?”
“八块。”韩信轻笑,声音低沉沉,带一点沙哑和慵懒。李白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耳朵。他已经失去和韩信交流的欲望了。钥匙到手,这次韩信倒是没有作妖,门开的很顺利,李白单手拽着一只狗进了家门。
信狗死皮赖脸地跟他进了他的房间。
让李白哑口无言的是,韩信是房东。
“太白。”韩信轻轻拉动李白的衣角。
“说。”李白正把韩信的枕头抱进来。
“我难受。”
李白转头看韩信,发现那人一头冷汗,凌乱的红色长发贴在他额头上,衬托得人脸色无比苍白,显然不好受极了。
“想吐?”李白走过来揽住韩信的肩膀往卫生间带。而到了卫生间韩信才小声道:“我胃难受,但是不想吐。”
“你想怎样?”
“唔。”韩信作沉思状,片刻得出结论:“你凶我。”
李白哭笑不得,只得跑去厨房给韩信烧了杯热水,再往里面加了几个冰块等温度合适了给韩信送过来。盯着韩信喝完之后伺候韩大爷简单擦洗了一下,推着他上了床。
关灯之后韩信翻了个身面对李白。
李白发现他的眼睛很亮。
韩信对他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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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喝得有点断片,但是哪怕宿醉,都抵挡不住韩信良好的生物钟一大早就把他整醒。
韩信本来想抬手揉太阳穴,手臂一动才发现他的手被扣住了,好巧不巧,他的另外一只手还被李白拿去当枕头了…等等,李白?嘶,手好麻…
李白是面朝着韩信 睡 下的,头 抵 在韩信 手 臂上,手扣着韩信的手放在自己 腰 上,小 腿 勾 在韩信的 大 腿 上。韩信微微挑眉。
番外第一弹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