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宿醉疼痛的头起来,刚推开窗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然后破口大骂:“该死的未知的时间!连扎啤都不掺水!!居然浓度还这么高!!!难怪没有一个是富的!”相信我孩子们,我绝对只是郁闷没法投靠到富人家里过点好生活而已……因为我穿越前就住在贫民区。
镇上的人们虽然听不清楚,但看到鲁滨逊的模样,更是认定了这个从前斯文有礼的医生,偶尔喜欢伪装失忆但并无大碍的医生,现在真正的·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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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水。他的似水年华也就匆匆地流走了,这个身体正式地到了28岁。他很郁闷地跟狐朋狗友们说:“嘿哥们,我这么大一人儿,也没个伴儿……”他向他们挑挑眉。乔对他坏笑道:“小子你还是太嫩了啊!”这家伙一脸高深莫测,也不看鲁滨逊作呕的表情,“人家姑娘那个不是有心上人的?又怎么轮得上你这傻小子?”莫夫抱着酒瓶子,醉醺醺地说:“那是那是!我年轻的时候,姑娘们可是踩破我家门框了!”得意洋洋的样子让鲁宾逊忍不住损他一句:“就你那样?我看啊,怕是她们追杀你呢。”然后鲁滨逊和乔一起对着莫夫大笑,莫夫又灌下一口酒。
鲁滨逊也想喝口酒,他倒也知道这具身体经不起酒精的洗礼,可这周围都是熟人了,谁不知道他喝不了酒也戒不了酒。所以狐朋狗友们也从来不阻止他喝酒,只是偶尔提起这件事,当个笑柄而已。周围的酒只有莫夫怀中那瓶。于是鲁滨逊一把抢过莫夫的酒,倒进口中,喝得太急酒都流进了衣裳里。他也不在意,喝完后咂咂嘴,郁郁地说:“老子喝的不是酒,是寂寞啊……”感受着熟悉的晕眩感,他轻轻笑起来。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已经是酒鬼了啊。尽管这里没有他喝惯的红酒,但好歹也有粗酒。“哎乔,你脸色咋那么红啊……怎么又白了啊……”他舌尖转着“霓虹灯”这个词,觉得脑袋开始有点烫。莫夫从他怀中拎去那空酒瓶,拿着瓶颈赶他走:“你这混蛋,居然又喝酒!我居然会头昏眼花到连我的酒被你拿去都不知道!快给我走!!”鲁滨逊嬉皮笑脸,一只手扯了乔(的手),另一只手挡着头,跌跌撞撞地出了莫夫家的门,还大喊着:“嘿我的好哥们,可别为了一瓶酒就想破坏我们的友谊!”一路狂奔回到家,连什么时候乔不见了都不知道。(作者乱入:可怜的乔你放弃了一个绝好的吃豆腐的机会-皿-)把身子跌到床上,脚还在地上呢,就已经昏昏欲睡了……
当初还以为,一不小心穿到了那个在荒岛上浪费人生的“鲁滨逊”身上,不过他隐约记得鲁滨逊是有父母的,而不像他这样,“一个动不动‘失忆’的斯文有礼的寂寞医生”。他放下心来,恣意地活着。别问他对医术一窍不通,钱又从哪儿来。那医馆早就给他改成药店了,不治病,只卖药。毕竟他之前……哦,别再想那些了。
莫夫·彼得,他们叫他米斐。这个昵称是鲁滨逊提出的,不仅仅是因为用女生姓名做昵称不容易被发现,也因为莫夫这个人,男生女相,性格却腹黑得紧,米斐这个女性化的名字,正好用来损他。(作者乱入:你个不务正业的家伙口牙!)
印第安·乔,嗯,可以说第一次听见的时候鲁滨逊吓了好久。可不是么,音译过来的时候这家伙名字就直接成了印第安人了……他分明是一个衣冠楚楚的白种人好不好!(作者乱入:你在吐槽吗……)这个名字真的非常有特色,以至于他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嗯,错觉吧?这家伙倒是有一副平凡至极的容貌,让他羡慕不已。毕竟这是他“前世”需要的“最适合偷鸡摸狗”的模样。这小子还真是不辜负了这副容貌,真就有这么点儿背景——当然,这在他看来并不怎么危险。只不过他听了觉得更恨这具瘦弱的身体了,于是加紧训练……扯偏了。印第安这家伙的“背景”,事实上也只是个小强盗罢了。偶尔和大佬们聚聚首,交换一下情报,去翻翻藏宝图什么的,除此之外倒还真没干过什么——他甚至连鸡都没杀过!(作者乱入:其实这个时代的人都很FH,你小子看不出来是当然的……)
这两人在圣彼得堡小镇上名声都挺不错。而且,比起其他那些粗鲁的武夫,他倒更喜欢和这俩人模狗样的家伙混在一起,一是为了不被那些长舌妇们时时提起,二是——其实他自己也是个人模狗样的人来着……
就这样,他在这里生活了下来。有时去平原上看看风景,带几份草药回去,有时站在屋顶上吹风,听风里带来的孩子们的欢笑和哭闹,有时去和米斐和印第安互相损损,喝几杯酒。不经意地发现,他其实也挺享受在这里的生活。前世的金戈铁马固然激丨情,但现在的宁静似乎更让他沉醉。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