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选择的路,就是爬着也要坚持下去。
这样子的想法早已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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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空气在不停的膨胀,然后啪的一声,整个世界都给撑碎了。
李想靠在地铁透明的落地门边,不停地改变着抱画板的姿势,可是她找不到一个舒适或者刚刚好的姿势,也许这是因为画板不是她身体的一部分,无论她如何移动,这个画板都显得那样子多余。
李想到最后干脆把背包移到胸前,把画板背在了身后,这样子的她看上去好像一个臃肿的妇人,但更多的是像一个囚犯。区别在于她背负的不是有个枷锁,她背负的是一个梦想,看不见摸不着,却无时无刻不令她窒息。
旁边一直斜睨着她的女生忽然从座位上起身,灵活的夹起画板,示意李想坐下。那个女生一米七几的个头,很明显做过离子烫的头发服贴在她的耳边,下垂的眼睛透着浓浓的睡意和灼人的犀利。
李想不敢和她多说一句话。‘谢——谢谢你啊。’李想感觉到自己结巴了,尴尬的低下了头。半晌,没人回话,李想胆怯的抬起头,发现那个女生已经下地铁了。
她下意识的看了看门上的显示灯,居然已经到站了。她慌慌张张的也跑出了地铁。
‘啊,不好意思。’李想头猛烈地一冲,撞到人了。她不好意思的挥着手向那位男士道歉,然后伸长脖子四处张望,想要寻找刚刚那个女生。
那个女生穿着暗蓝色的风衣,围着鲜红的流苏。
全身都散发出一种抽象的艺术感,一种所谓艺术家都有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