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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涩的草叶香气漫了满院，小院总算被收拾的像模像样，一人一鬼就这样同院而居……
她还是照旧躺在屋檐晒着太阳，看那无趣的老头不知从哪寻了把锄头，挽起衣角裤腿，手中拿了大把秧苗。
“老头，你在做什么？”
“种植药草”
“摆弄这些无趣的东西做什么？把身上弄得脏兮兮的”
“草药可治病救人”
“你还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心肠”
“略尽绵力罢了”
她自屋檐坐直身体，托着下巴看着下方躬身劳作的灰衣背影，无端生出了几分好奇之心“老头，怎么只见你女儿，不见你的妻”
“我没有妻”
“你这不是空口白话吗？没有妻，谁给你生的女儿”
那老头又不讲话了，她轻轻飘到那老头面前，凑过去“老头，难不成这女儿是你捡的”，凑得进了她才看清那老头长久蹙起的眉头在眉心留下了深刻的沟壑，眼底泛着化不开的浓重哀愁，而后用一种近乎低喃的语气回答“她不在了……”
看他这般痛苦的模样，定是用情极深，失去发妻，怕是蚀骨灼心之痛。她难得心中产生了些许歉疚，想着补救一下“要不你跟我说说你的妻长什么模样，我也是鬼，说不定可以帮你找到她的魂，带她来见你”这话就是她乱言了，她压根走不出这方天地，又哪里去帮这老头寻妻。
这些时日她也能摸出这老头的大概脾性，跟个锯嘴葫芦一样，半天蹦不出一句话，她料定这老头不会跟她聊什么长相。
果然这老头摇摇头，闷不做声继续弯下腰侍弄他的药草。
秋千架也被那老头修好了，她玩性起来，飘到秋千上，双腿悬在虚空中，想着在秋千上高高腾起一定很有趣，努力半天，无奈她没有实体，压根摆动不起秋千，她气闷。
她还是照旧躺在屋檐晒着太阳，看那无趣的老头不知从哪寻了把锄头，挽起衣角裤腿，手中拿了大把秧苗。
“老头，你在做什么？”
“种植药草”
“摆弄这些无趣的东西做什么？把身上弄得脏兮兮的”
“草药可治病救人”
“你还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心肠”
“略尽绵力罢了”
她自屋檐坐直身体，托着下巴看着下方躬身劳作的灰衣背影，无端生出了几分好奇之心“老头，怎么只见你女儿，不见你的妻”
“我没有妻”
“你这不是空口白话吗？没有妻，谁给你生的女儿”
那老头又不讲话了，她轻轻飘到那老头面前，凑过去“老头，难不成这女儿是你捡的”，凑得进了她才看清那老头长久蹙起的眉头在眉心留下了深刻的沟壑，眼底泛着化不开的浓重哀愁，而后用一种近乎低喃的语气回答“她不在了……”
看他这般痛苦的模样，定是用情极深，失去发妻，怕是蚀骨灼心之痛。她难得心中产生了些许歉疚，想着补救一下“要不你跟我说说你的妻长什么模样，我也是鬼，说不定可以帮你找到她的魂，带她来见你”这话就是她乱言了，她压根走不出这方天地，又哪里去帮这老头寻妻。
这些时日她也能摸出这老头的大概脾性，跟个锯嘴葫芦一样，半天蹦不出一句话，她料定这老头不会跟她聊什么长相。
果然这老头摇摇头，闷不做声继续弯下腰侍弄他的药草。
秋千架也被那老头修好了，她玩性起来，飘到秋千上，双腿悬在虚空中，想着在秋千上高高腾起一定很有趣，努力半天，无奈她没有实体，压根摆动不起秋千，她气闷。
打理完那一片小小百草园，他取了水净手洁面，无需刻意寻找，抬眼便是她的方位，如云雾般飘渺的魂魄虚虚浮在秋千上。二十年前的她，是不是也曾坐在秋千上，憧憬着未来，许下儿女绕膝儿孙满堂的心愿。
“老头，你过来，帮我推下秋千”。
他没有立即答话，眉头皱的更紧了，沉默的看着她，在往细看那目光中除了悲怆还牵扯着更复杂的情绪，她说不出来。
她早有猜疑在心中“老头，你是不是认识我？”
没成想这次那老头这话答的倒是快“不认识”。
“哦”她突然觉得了无意趣，烦闷的情绪蔓延了满身，不想玩那秋千了。
那老头悠悠的踱步到她身边，双手握住秋千两边的绳结。
“你做什么？”
他还是冷着一张脸“你不是要荡秋千吗？”
她仰头看着那张苍老木然的脸“你这嘴硬的老头怎么今日反到心软起来，可怜我啊”
“我没有…”
“没有最好，你起开，莫挡了我的阳光。”
她的性子一向如此阴晴不定，他早已习惯，既然她不耐烦，他便识趣走远。
她不知今夕是何年月，只能凭草木荣枯辨得又是一年寒暑，算起来她在此地呆了有两年了，这里莫说人烟，连其他的鬼都没有。如今有了这怪脾气的老头作伴，日子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她撇了一眼看着她的伴，又从屋里搬出许多药材，晾晒碾磨，真是一刻都停不下来。
“老头，认识你那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罗玄”
“罗玄，罗玄”她重复两遍，心中不知为何泛起些微酸楚。
顿了片刻，罗玄难得主动了一回，问“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这一句还真把她问住了 ，翻遍识海只找的到为鬼时的记忆“我不记得了”她满脸的茫然，“我真不记得了”。
“你……忘了很多吗？”
“我不是忘了很多，我是什么都不记得，我是谁，有没有家人朋友，生前为何而死，死后为何在此，我全都不知晓”她敲敲桌子“对了，罗老头看起来你也是读过几本书的，这样吧你帮我想个名字”。
“老头，你过来，帮我推下秋千”。
他没有立即答话，眉头皱的更紧了，沉默的看着她，在往细看那目光中除了悲怆还牵扯着更复杂的情绪，她说不出来。
她早有猜疑在心中“老头，你是不是认识我？”
没成想这次那老头这话答的倒是快“不认识”。
“哦”她突然觉得了无意趣，烦闷的情绪蔓延了满身，不想玩那秋千了。
那老头悠悠的踱步到她身边，双手握住秋千两边的绳结。
“你做什么？”
他还是冷着一张脸“你不是要荡秋千吗？”
她仰头看着那张苍老木然的脸“你这嘴硬的老头怎么今日反到心软起来，可怜我啊”
“我没有…”
“没有最好，你起开，莫挡了我的阳光。”
她的性子一向如此阴晴不定，他早已习惯，既然她不耐烦，他便识趣走远。
她不知今夕是何年月，只能凭草木荣枯辨得又是一年寒暑，算起来她在此地呆了有两年了，这里莫说人烟，连其他的鬼都没有。如今有了这怪脾气的老头作伴，日子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她撇了一眼看着她的伴，又从屋里搬出许多药材，晾晒碾磨，真是一刻都停不下来。
“老头，认识你那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罗玄”
“罗玄，罗玄”她重复两遍，心中不知为何泛起些微酸楚。
顿了片刻，罗玄难得主动了一回，问“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这一句还真把她问住了 ，翻遍识海只找的到为鬼时的记忆“我不记得了”她满脸的茫然，“我真不记得了”。
“你……忘了很多吗？”
“我不是忘了很多，我是什么都不记得，我是谁，有没有家人朋友，生前为何而死，死后为何在此，我全都不知晓”她敲敲桌子“对了，罗老头看起来你也是读过几本书的，这样吧你帮我想个名字”。
罗玄没有推辞，回房取了笔墨，写出来的字，是他长久岁月里对那人的冀许期盼。
“小善？为什么是小善”。
“人有善念，天道佑之，福禄随之，众神卫之，众邪远之，众人成之，神仙可冀”。
她抿着嘴，摇头拒绝“你这话我不同意，存善念便能得天道垂帘吗？世上多的是好人没好报。我断不会将自身荣辱，寄希望于上天怜悯。这个名字我不喜欢，换一个”
到底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罗玄轻轻叹着气，拿起笔重新写了两个字“小凤”。
“欸，这个不错，凤者遨于九天，游于四海，振翅一挥可使百鸟臣服，我喜欢”她拍掌大笑“好，我以后就叫小凤”
她甚是满意这个名字，青白到几乎透明的手指，细细摩挲着纸上的字，嘴角带着笑，“罗玄，看在你帮我想名字的份上，我以后不喊你老头了”。
罗玄扯起嘴角，少见的笑了笑“多谢”。
她的注意力全放在纸上，自然察觉不到写字之人已将视线挪到她的身上，微微动了动手掌，想要拢住她肩头滑落的发丝，可就在指间接触的那一刹那她的长发瞬间消碎复又如雾般轻轻聚拢。他眼中似有星光划过，转瞬而逝，身姿委顿好似万古愁绪尽数倾于一身。
他颓然将手掌放回膝上，动了动嘴唇，轻轻唤了声“小凤” ，嗓音低沉，相较之前的冷漠疏离，多了少许不易察觉的温柔。
她转身侧目，眸光潋滟煞是好看“嗯？有事?”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罗玄眼帘轻颤，努力克制内心的波动。
她不明就里“你这老头莫名其妙”。
“小善？为什么是小善”。
“人有善念，天道佑之，福禄随之，众神卫之，众邪远之，众人成之，神仙可冀”。
她抿着嘴，摇头拒绝“你这话我不同意，存善念便能得天道垂帘吗？世上多的是好人没好报。我断不会将自身荣辱，寄希望于上天怜悯。这个名字我不喜欢，换一个”
到底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罗玄轻轻叹着气，拿起笔重新写了两个字“小凤”。
“欸，这个不错，凤者遨于九天，游于四海，振翅一挥可使百鸟臣服，我喜欢”她拍掌大笑“好，我以后就叫小凤”
她甚是满意这个名字，青白到几乎透明的手指，细细摩挲着纸上的字，嘴角带着笑，“罗玄，看在你帮我想名字的份上，我以后不喊你老头了”。
罗玄扯起嘴角，少见的笑了笑“多谢”。
她的注意力全放在纸上，自然察觉不到写字之人已将视线挪到她的身上，微微动了动手掌，想要拢住她肩头滑落的发丝，可就在指间接触的那一刹那她的长发瞬间消碎复又如雾般轻轻聚拢。他眼中似有星光划过，转瞬而逝，身姿委顿好似万古愁绪尽数倾于一身。
他颓然将手掌放回膝上，动了动嘴唇，轻轻唤了声“小凤” ，嗓音低沉，相较之前的冷漠疏离，多了少许不易察觉的温柔。
她转身侧目，眸光潋滟煞是好看“嗯？有事?”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罗玄眼帘轻颤，努力克制内心的波动。
她不明就里“你这老头莫名其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