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十年,晚唐出了个官僚诗人薛能,也不知道杏花咋惹他了,赋诗一首:“活色生香第一流,手中移得近青楼。谁知艳性终相负,乱向春风笑不休。”在他笔下杏花成了借春卖笑的🐔。煮酒说这个薛能观察力超一流,不当官的话肯定是个植物学家。因为杏花含苞时纯红色,开花后颜色逐渐变淡,花落时又变成了纯白色,还真的挺符合善变的🐔。可就是毁了杏花,你看人家宋人杨万里咏杏诗多好:“道白非真白,言红不若红。请君红白外,别眼看天工。”同是晚唐人的吴融虽没有薛能那样刻薄,但在他眼里杏花成了抒惜春之情、叹流离之感、哀身世之悲之物,“一枝红杏出墙头,墙外人行正独愁。长得看来犹有恨,可堪逢处更难留。”
时间又过了二百来年,南宋叶绍翁读到了吴融的“一枝红杏出墙头”诗,用手把大腿拍的生疼:这么好的句子咋让他先用了!冥思苦想也作了一首:“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这回轮到煮酒怕大腿了,“来”字用的太妙了!写景含情,景中寓理。遗憾的是“红杏出墙”如今成了女人出轨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