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慨然上课一直上到七月底才回来。
在此之前他再三嘱咐我背点四级单词,口语也稍微练一下,毕竟以后学的是英语专业。
我发誓我是真的有打算背单词的。
可是坚持了三天我就懒了,姐妹夺命连环call让我出门玩,外加被游戏勾得魂不守舍,我把单词都荒废了。
一直到月底才惊觉他要回来了。
我连夜背了四百个词,剩下的就尽人事知天命了。好在他平时偶尔问起我是否背单词时,我的答案都是记不太住,应该不至于惹他大动肝火。
一直到这时我心里还是存着侥幸的。
结果隔天一早他随口抽了我十五个单词,我一个也答不上。我也不敢骗他,就实话实说了。
他冷笑:“确实,你向来不自律。”
我无可辩驳,这是不争的事实。
他去卧室拿了床刷,让我跪到椅子上,往我身后一顿锤楚。
“对不起。”我哭着说。
“这句话你该说给你自己听。”
陈慨然的手背在我脸上摩挲两下,我一度以为他会扇我。
“坐下,刚才十五个单词每个二十遍。”
“我可以站着……”
“我说,坐下。”
我是真没想到他会来罚坐这一出。虽说今天挨得不重,但伤处和木椅挤压,多少还是有几分不自在。
他根本不打算提醒我刚才那十五个单词,我凭着记忆默了出来,但还是错了一个。
“手。”
我试探性地伸出左手,却见他把我右手也举高摊平。
我哭得更大声了。
他一回来就这么凶,根本不给人缓冲的机会,结结实实把手抽得红肿发烫才肯放过我。
“呜呜呜呜……你一回来就找我不痛快。”
他给我端了杯蜂蜜水来,哄我喝完,才一脸无奈:“是你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本来是真没打算动手,我净挑简单的词考你。没承想十五个词你一个也答不上。”
我心虚地闭了嘴。
他睨我一眼:“对了,口语练得怎么样了?”
我整个人都僵了。末了就着哭腔胡闹:“你还问我这个!我都快没声了你还要折腾我!”
好在我功力深厚,闹得他无心与我多做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