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客厅倒水迎面撞上陈慨然。
“还是洗头了?”他在剥橘子,语气听不出喜怒。
“洗、洗了。”我的手不自觉背到身后。昨日惨状还历历在目,现在看到他那双手我就发憷。
“啧。好好跟你说不管用是吧。”
“我没有。”
又开始了,又开始凶了。简直没道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想问他是不是被夺舍了,但担心祸从口出,心不在焉地倒了杯水就想走人。结果听到他说:“坐过来。”
OK , fine.
我往他旁边一坐,因为左边挨得更重一些,整个人没法坐实。
他把剥好的橘子用温水过了一遍,装进碟子里推到我面前。
我吃了一瓣,酸得完全失去表情管理。
“怕我了?”
“没有。”
他沉默了一会儿,用湿纸巾擦干净手:“我忏悔,不该在气头上动手。昨天确实太凶了。”
倒也不必到忏悔这个地步。其实他凶起来的模样挺带劲儿的,但是,但是我总不能跟他说我喜欢这样吧,这样太像变 态了啊。
虽然他可能早就猜到,我有点,喜欢,被spank了。
“可以再凶一点的。”
SOS!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
“又在说什么胡话。”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最好是。我今天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感冒还没好,先不要洗头。”
我点头称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