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remnant
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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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了哪里?”
“北边吧,其实我也不知。”
hiroto眯上眼睛,笑容有些牵强,指尖夹着烟,烟灰积了好长一段。自然掉落后碎了一地灰白,saga垂眼看看也便不再说话。
万里无云,天空明净得太虚伪,hiroto这样想。他认为应该把烟碾灭在手旁的花盆里,却迟迟没有动作,因为做什么都毫无意义,就如这段没有将在身边的日子。
saga也点上一支,放在唇间。鼻腔里混杂了琴弦和烟雾的气味,闷得发慌。
“操,该死的同性恋。”hiroto说。
“嗯。”saga不否认。
眼看hiroto扯下无名指上的戒指就要扔,他急忙拉下那家伙的手臂,“你干嘛……”
“忘了他。混|蛋小原一将。”
最终戒指被抛了个完美的弧线,掉落在不远处的水泥地上。然后hiroto跑去再愤愤不平地踢一脚。
戒指彻底从视线里消失。
saga叹着气。
“过了七年,就算他要找回过往,也不可能再得到些什么。”
“我知道。就算夫妻也有七年之痒嘛。”
“这什么跟什么……”
saga也作罢,他只是想说,将的离去不是件好事,仅此而已。
所有人都应心知肚明。
“听说那个姓天野的家伙都结婚了,真不明白将为何执意要走。”saga摇摇头。
“大概有承诺。”
hiroto想起他与将在大学里相遇的场景,已经模糊但使他心痛,痛入骨髓。将在生病,但为了完成学业一直都在勉强自己。hiroto开始照顾他,相识两年以后便有了刚才扔去的戒指。
与将住在一起的日子难说幸福,却万分安稳,就如久居平坦的内陆。将从不在自己面前抽烟,从不自己裁纸,不听摇滚乐却与自己这样一个rock man腻歪在了一起。hiroto想不明白,怎么都想不明白。
将总是温和地拉起自己的手,确认是否冰冷,事实是,弹琴的人绝不会让自己的双手僵硬。于是他便露出失望的表情,让hiroto有揍他的冲动。
hiroto二十三岁生日那天,将喝了很多啤酒,在床上摆了个大字。然后他说,“Hiroto……陪我说话……”
一个叫天野真志的家伙就出现在将的话语里。
那语气中的脆弱几乎把hiroto逼疯,将说,“我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在生病,可是等病好后,时间已是无法逆转地堆积……或者是因为你,我以为我是爱的……”
“够了。”hiroto认为自己需要忽略这一切,他扶起醉醺醺的将,把解酒茶放到他嘴边,“你醉了。”
“我的zippo还在他那里……”
“你给老子闭嘴。”
“1987年的,已经很旧……”
“操!”hiroto对着将的肚子就是一拳。
床上的人哼哼唧唧蜷成一团,翻个身便睡着了。
只剩下夜与云与hiroto脸上的泪痕,甚至没有月与星辰。
“喂喂,发呆干嘛?”
“他去拿回他的zippo。”
“什么?”
“1987年产的,已经……很旧。”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