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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0-02-27 08:59回复
    。混|蛋


    2楼2010-02-27 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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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5 05: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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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丨他妈|的


      3楼2010-02-27 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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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remnant
        伪SH
        -
        “他去了哪里?”  
        “北边吧,其实我也不知。”
        hirot丨ffo眯上眼睛,笑容有些牵强,指尖夹着烟,烟灰积了好长一段。自然掉落后碎了一地灰白,saga垂眼看看也便不再说话。
        万里无云,天空明净得太虚伪,hirot丨ffo这样想。他认为应该把烟碾灭在手旁的花盆里,却迟迟没有动作,因为做什么都毫无意义,就如这段没有将在身边的日子。
        saga也点上一支,放在唇间。鼻腔里混杂了琴弦和烟雾的气味,闷得发慌。
        “操,该死的同性恋。”hirot丨ffo说。
        “嗯。”saga不否认。
        眼看hirot丨ffo扯下无名指上的戒指就要扔,他急忙拉下那家伙的手臂,“你干嘛……”
        “忘了他。混|蛋小原一将。”
        最终戒指被抛了个完美的弧线,掉落在不远处的水泥地上。然后hirot丨ffo跑去再愤愤不平地踢一脚。
        戒指彻底从视线里消失。
        saga叹着气。
        “过了七年,就算他要找回过往,也不可能再得到些什么。”
        “我知道。就算夫妻也有七年之痒嘛。”
        “这什么跟什么……”
        


        4楼2010-02-27 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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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ga也作罢,他只是想说,将的离去不是件好事,仅此而已。
          所有人都应心知肚明。
          “听说那个姓天野的家伙都结婚了,真不明白将为何执意要走。”saga摇摇头。
          “大概有承诺。”
          hirot丨ffo想起他与将在大学里相遇的场景,已经模糊但使他心痛,痛入骨髓。将在生病,但为了完成学业一直都在勉强自己。hirot丨ffo开始照顾他,相识两年以后便有了刚才扔去的戒指。
          与将住在一起的日子难说幸福,却万分安稳,就如久居平坦的内陆。将从不在自己面前抽烟,从不自己裁纸,不听摇滚乐却与自己这样一个rock man腻歪在了一起。hirot丨ffo想不明白,怎么都想不明白。
          将总是温和地拉起自己的手,确认是否冰冷,事实是,弹琴的人绝不会让自己的双手僵硬。于是他便露出失望的表情,让hirot丨ffo有揍他的冲动。
          hirot丨ffo二十三岁生日那天,将喝了很多啤酒,在床上摆了个大字。然后他说,“Hirot丨ffo……陪我说话……”
          一个叫天野真志的家伙就出现在将的话语里。
          那语气中的脆弱几乎把hirot丨ffo逼疯,将说,“我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在生病,可是等病好后,时间已是无法逆转地堆积……或者是因为你,我以为我是爱的……”
          “够了。”hirot丨ffo认为自己需要忽略这一切,他扶起醉醺醺的将,把解酒茶放到他嘴边,“你醉了。”
          “我的zippo还在他那里……”
          “你丨ff他妈|的给老子闭嘴。”
          “19丨ff87年的,已经很旧……”
          “操!”hirot丨ffo对着将的肚子就是一拳。
          床上的人哼哼唧唧蜷成一团,翻个身便睡着了。
          只剩下夜与云与hirot丨ffo脸上的泪痕,甚至没有月与星辰。
          “喂喂,发呆干嘛?”
          “他去拿回他的zippo。”
          “什么?”
          “19丨ff87年产的,已经……很旧。”
          -the end-
          


          5楼2010-02-27 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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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remnant
            伪SH
            -
            “他去了哪里?”  
            “北边吧,其实我也不知。”
            宽人眯上眼睛,笑容有些牵强,指尖夹着烟,烟灰积了好长一段。自然掉落后碎了一地灰白,saga垂眼看看也便不再说话。
            万里无云,天空明净得太虚伪,宽人这样想。他认为应该把烟碾灭在手旁的花盆里,却迟迟没有动作,因为做什么都毫无意义,就如这段没有将在身边的日子。
            saga也点上一支,放在唇间。鼻腔里混杂了琴弦和烟雾的气味,闷得发慌。
            “操,该死的同性恋。”宽人说。
            “嗯。”saga不否认。
            眼看宽人扯下无名指上的戒指就要扔,他急忙拉下那家伙的手臂,“你干嘛……”
            “忘了他。混|蛋小原一将。”
            最终戒指被抛了个完美的弧线,掉落在不远处的水泥地上。然后宽人跑去再愤愤不平地踢一脚。
            戒指彻底从视线里消失。
            saga叹着气。 


            6楼2010-02-27 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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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七年,就算他要找回过往,也不可能再得到些什么。”
              “我知道。就算夫妻也有七年之痒嘛。”
              “这什么跟什么……”
              saga也作罢,他只是想说,将的离去不是件好事,仅此而已。
              所有人都应心知肚明。
              “听说那个姓天野的家伙都结婚了,真不明白将为何执意要走。”saga摇摇头。
              “大概有承诺。”
              宽人想起他与将在大学里相遇的场景,已经模糊但使他心痛,痛入骨髓。将在生病,但为了完成学业一直都在勉强自己。宽人开始照顾他,相识两年以后便有了刚才扔去的戒指。
              与将住在一起的日子难说幸福,却万分安稳,就如久居平坦的内陆。将从不在自己面前抽烟,从不自己裁纸,不听摇滚乐却与自己这样一个rock man腻歪在了一起。宽人想不明白,怎么都想不明白。
              将总是温和地拉起自己的手,确认是否冰冷,事实是,弹琴的人绝不会让自己的双手僵硬。于是他便露出失望的表情,让宽人有揍他的冲动。
              宽人二十三岁生日那天,将喝了很多啤酒,在床上摆了个大字。然后他说,“宽人……陪我说话……”
              一个叫天野真志的家伙就出现在将的话语里。
              那语气中的脆弱几乎把宽人逼疯,将说,“我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在生病,可是等病好后,时间已是无法逆转地堆积……或者是因为你,我以为我是爱的……”
              “够了。”宽人认为自己需要忽略这一切,他扶起醉醺醺的将,把解酒茶放到他嘴边,“你醉了。”
              “我的zippo还在他那里……”
              “你给老子闭嘴。”
              “1987年的,已经很旧……”
              “操!”宽人对着将的肚子就是一拳。
              床上的人哼哼唧唧蜷成一团,翻个身便睡着了。
              只剩下夜与云与宽人脸上的泪痕,甚至没有月与星辰。
              “喂喂,发呆干嘛?”
              “他去拿回他的zippo。”
              “什么?”
              “1987年产的,已经……很旧。”
              -the end-
              


              7楼2010-02-27 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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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伪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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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去了哪里?”
                “北边吧,其实我也不知。”
                hiroto眯上眼睛,笑容有些牵强,指尖夹着烟,烟灰积了好长一段。自然掉落后碎了一地灰白,saga垂眼看看也便不再说话。
                万里无云,天空明净得太虚伪,hiroto这样想。他认为应该把烟碾灭在手旁的花盆里,却迟迟没有动作,因为做什么都毫无意义,就如这段没有将在身边的日子。
                saga也点上一支,放在唇间。鼻腔里混杂了琴弦和烟雾的气味,闷得发慌。
                “操,该死的同性恋。”hiroto说。
                “嗯。”saga不否认。
                眼看hiroto扯下无名指上的戒指就要扔,他急忙拉下那家伙的手臂,“你干嘛……”
                “忘了他。混|蛋小原一将。”
                最终戒指被抛了个完美的弧线,掉落在不远处的水泥地上。然后hiroto跑去再愤愤不平地踢一脚。
                戒指彻底从视线里消失。
                saga叹着气。
                “过了七年,就算他要找回过往,也不可能再得到些什么。”
                “我知道。就算夫妻也有七年之痒嘛。”
                “这什么跟什么……”
                saga也作罢,他只是想说,将的离去不是件好事,仅此而已。
                所有人都应心知肚明。
                “听说那个姓天野的家伙都结婚了,真不明白将为何执意要走。”saga摇摇头。
                “大概有承诺。”
                hiroto想起他与将在大学里相遇的场景,已经模糊但使他心痛,痛入骨髓。将在生病,但为了完成学业一直都在勉强自己。hiroto开始照顾他,相识两年以后便有了刚才扔去的戒指。
                与将住在一起的日子难说幸福,却万分安稳,就如久居平坦的内陆。将从不在自己面前抽烟,从不自己裁纸,不听摇滚乐却与自己这样一个rock man腻歪在了一起。hiroto想不明白,怎么都想不明白。
                将总是温和地拉起自己的手,确认是否冰冷,事实是,弹琴的人绝不会让自己的双手僵硬。于是他便露出失望的表情,让hiroto有揍他的冲动。
                hiroto二十三岁生日那天,将喝了很多啤酒,在床上摆了个大字。然后他说,“Hiroto……陪我说话……”
                一个叫天野真志的家伙就出现在将的话语里。
                那语气中的脆弱几乎把hiroto逼疯,将说,“我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在生病,可是等病好后,时间已是无法逆转地堆积……或者是因为你,我以为我是爱的……”
                “够了。”hiroto认为自己需要忽略这一切,他扶起醉醺醺的将,把解酒茶放到他嘴边,“你醉了。”
                “我的zippo还在他那里……”
                “你给老子闭嘴。”
                “1987年的,已经很旧……”
                “操!”hiroto对着将的肚子就是一拳。
                床上的人哼哼唧唧蜷成一团,翻个身便睡着了。
                只剩下夜与云与hiroto脸上的泪痕,甚至没有月与星辰。
                “喂喂,发呆干嘛?”
                “他去拿回他的zippo。”
                “什么?”
                “1987年产的,已经……很旧。”
                -the end-
                


                8楼2010-02-27 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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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5 05: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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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2010-02-27 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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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et back>
                    UR/微AR
                    —引子—
                    你看,那向前伸延似乎无尽的铁轨    
                    杂草丛生,遮挡视线
                    我试着倾听风的声音
                    草沫飘荡的声音
                    我试着背对夕阳去寻找你的影子
                    是谁在梦里醒来
                    带我找到你
                    [喧嚣的对立面]
                    贵之躺在病床左侧,抬眼可以看见金黄色的荒野,还有被覆盖的生锈铁轨。
                    窗户的玻璃像墨绿的色片,过滤了整个世界真实的样子。
                    “医生,我怎么了?”
                    “每天都在忘记过去罢了。”
                    贵之拍开医生带着消毒水的双手,翻身艰难地站起来,“我究竟忘记了什么?”
                    阳光温和地覆盖皮肤,午后的微风从缝隙间钻入房间,日历被时间的流逝丢弃在无数天以前。
                    医生说,松本贵之,你要冷静。
                    他走出房间,露出看似惋惜的神情,“找不回来的那些,你就放弃吧。”
                    皮鞋踩踏地板的声音,就像死神游荡,贵之觉得自己已经分辨不清是否活着。
                    闭上双眼,空气柔和而安稳,大脑一片空白,就像死过一次又被毫不留情地拉回。
                    “找不回来了……”
                    疗养院里太安静,安静得可怕。明明是白天,却突然悄无声息。
                    贵之走到窗边,推开玻璃的遮挡探头向下望。水泥地懒散而忧郁地注视上方,有人走过时,露出厌恶不耐烦的表情。
                    过往的风吹拂发尾,四周麦田般的味道几乎让人沉溺。
                    偏过头看向北方,废弃的站台和孤独的电线杆突兀出现,在荒野中有几分凄凉。贵之眯起眼睛看着颓败的景象,低头笑起来。
                    就像那些消失的记忆一样,没了生气。
                    忘记何去何从。
                    


                    10楼2010-03-06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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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独的对立面]
                      那天晚上,贵之睡得很早。半夜的时候下起小雨,雨点拍打玻璃窗,发出微弱的声响。
                      一切看似平静,但是梦境中的贵之却皱起了眉头。
                      “ruki……”他听见那个温柔声音,然后像是被牵引着往前走。梦境在脑海中组建成近乎现实的景象,贵之站在一片黑暗里,远处有一星点光亮。
                      他向四处看了看,发觉周围是无止境的黑暗,然后迈开步子向前跑,跑向黑暗中的光点。他想,那里是出口。
                      就如胶片的快放,当贵之再一次抬起头,自己已经站在了陌生的地方。
                      一望无际的荒草地中看不见半点绿色,枯黄的杂草齐腰高,顺着风的轨迹划出圆舞曲一样的调子。偶尔传来草茎折断的声响,风去清扫,碾碎成灰。
                      脚下是铁轨,枕木之间被枯草填满,带着消极的情绪沿伸向远方,迷惘得找不到下一个站点。
                      过往的气流扬起衣角,顽皮地窜进衣服里。秋末快入冬的温度,眼球在干涩的空气中微微发胀。
                      贵之闭上双眼,再睁开,闭上,再睁开。
                      “ruki。”
                      “是谁?”
                      贵之转过身,看见不远处站了一个人,他有着金发,眯起眼睛冲贵之笑。
                      “ruki,怎么现在才来?”他朝这边走过来,跨过铁轨突起的边沿,“等了你好久呢……”
                      [一人的对立面]
                      翌日,贵之醒来时有些晕眩。大脑像是做着长时间缺氧后的深呼吸,连心跳一起被揪紧。
                      被雨水清洗过的空气格外清新,贵之跑到窗前大口大口喘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医生送来药物和水,木纳地在桌上堆积木似的摆上一排药瓶,他转过头对贵之说,这是加强剂量的。
                      贵之笑了,转过身对医生说,“吃了这些不会短命吧?”
                      医生抬头看了他一眼,无奈地在玻璃杯里倒上水,什么话也没有说。
                      贵之有些时候觉得奇怪,无论自己说什么,疗养院里的人总是很客气,像是害怕招惹了谁。
                      正午的时候,贵之从门缝里看着空荡的走廊,觉得那就像一条轨迹,曾有接连不断的站点。我们只是沿途被囚禁的居民,无法出走。
                      过了一会,从走廊的另一头传来活动病床被推着跑的声音,人们杂乱的脚步,像是在逃命。贵之看见护士小姐和医生推着病床赶向右边,几分钟之后,他们又匆忙地跑向急救室,病床上多了一个身体苍白的女人。
                      后来听护士说,有人自杀了。
                      “为什么?”
                      “因为她的家人从去年开始就没有来看她。”
                      贵之看着被角的一点破洞,发起呆来。
                      “医生先生,我的家人呢?”
                      医生从贵之腋下拿出温度计,然后眯起眼睛,“36度4,正常。”接着裹紧大衣跑了出去。
                      房间里的空气像是死了,凝固着摆出雕像一般的姿势。
                      


                      12楼2010-03-06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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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生的对立面]
                        分针指着12,时针指向11,秒针不知疲倦地绕着圈。
                        贵之觉得困,随后在耳机里嘶吼声中,睡着了。
                        “ruki……”
                        “你到底是谁?” 那场梦还在继续,贵之又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他走过来,站在自己身旁。
                        “ruki,我一直在等你。”
                        “我不是ruki。”
                        “你是。”他眯起眼睛有些坚定地看着贵之,“只不过你忘记了。”
                        杂草跟随微风一起摆动,空气静谧地旋转成小气流,贵之揉了揉头发,从口中挤出一句“难道你知道?”
                        “我全部都知道,”他轻轻扶住贵之肩膀,弯下腰来看着他,“我可以把你失去的记忆讲给你听。”
                        “我凭什么相信你?”贵之转身,对着太阳的方向眯起眼睛,“如果拿我开玩笑,我绝对不饶你。”
                        那个人笑了,“我只是想帮你回忆它们,要不要试试看?”他捉住贵之手腕,沿着铁轨跑了起来,贵之一脚深一脚浅地跟在他身后,被迎面扑来的风拂起了刘海。
                        空气中弥漫着枯草与鸟类羽毛飘落的轻响,脚步声混杂在一起,随着云朵投下的阴影前行。贵之看见前面废弃的站台,嗅到了生铁锈蚀的气味。
                        那个人被扬起的金发,被风鼓起得像白帆的衬衣,还有颈后散发的浅香……一切缥缈却真实地印在瞳孔中,使贵之觉得自己并不是在梦里。
                        “ne~”他踩着碎石跳上月台,蹲下身对贵之伸出手,“上来吧……”他眯起眼睛冲贵之笑,那样的笑容就像绽开在六月末的鸢尾。
                        贵之拉住那个人冰凉的手,翻上齐腰高的月台,然后皱着眉头拍去手掌上黏附的沙粒。细小的形状已经嵌进掌心纹路中,描绘出精密的纹理。
                        “你看……”那个人伸手指向南方的天空,“快下雨了呢……”
                               
                        [混沌的对立面]
                        那天早上,贵之并没有在朝阳的呼唤下如往常一样醒过来。他在被子里蜷成一团,冷得发抖。
                        医生先生拿来退烧药,然后让护士小姐给贵之输些葡萄糖。他在记录本里写上,“药物产生轻微的副作用。”
                        针头埋入手背静脉,微小的疼痛精细地传达到意识里,胀痛感随着液体流入慢慢减弱。贵之艰难地抬眼,却发觉影像模糊,看不清白昼。
                        时间和漫入房间的阳光,就像算准秒数的连续图画,一幅一幅黯然失色。贵之觉得自己被冰凉的流水浸泡,液体覆盖在胸腔上,扼紧呼吸。
                        “ruki……”混沌中,那个人好像站在自己身边,言语中带着些许的担忧,“很难受么……”贵之想象有那么一个怀抱,可以让自己安稳地陷进去,然而那声音如逝沙,席卷过神经,没有些许停留。
                        “请等一等……”贵之想回应那个声音,在心中对着虚无大喊,他似乎看见巨大而无尽的空洞,然后向着那黑暗追赶过去。
                        “ruki?ruki?”  
                        下雨了么?
                        贵之被打在鼻尖的雨滴叫醒,脸颊上有那个人的温热的鼻息,“怎么睡着了啊……”他凑在贵之面前,有些认真地看。
                        贵之睁开双眼,条件反射地把那个人推开很远,“干什么?”
                        “你睡着了而已。”他抿嘴一笑,指着外面的天空,“你看,真的下雨了。”
                        贵之眯起眼睛注视眼前的景象,平常地呼吸,却被阴冷湿润的空气刺激得打了个寒颤。
                        雨越下越大,就像天空落着泪,只是没有温存,被悲伤过滤干净。
                        [迷失的对立面]
                        贵之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日光灯投下混浊的白色光束,把黑色中和成灰。
                        淡黄的液体浅浅聚集在瓶底,还在一点一点顺着透明管流入体内,贵之将手握紧,再松开,然后又一次握紧,咬着嘴唇转动手腕。针尖在手背上肆意挑动,贵之按了按浮肿起来的部分,觉得疼痛。
                        窗外传来枯草弹奏的小夜曲,被风牵动,曲调千回百转。
                        钟表转动发出的声音异常清晰,像是要把所有思绪抽空,留下空匣般大脑。
                        护士进来检查情况,“松本君醒了?”她看一眼吊瓶,在病床前的记录簿上打了勾,“最后一瓶输完了。”
                        贵之点头,侧身躺下,看着护士撕开胶布把针拔出来。她递给贵之一根棉签,收好瓶子走了出去。
                        贵之把棉签压在渗血的地方,对自己说,快点入睡。
                        他想,那个人在等他。
                        鼻尖嗅到雨水带着尘埃的味道,那盛夏尾声般的空气,被水汽塞满。
                        “ruki……”
                        贵之又听见那熟悉的声音,他睁开眼,看见雨幕冲刷着老旧的站台。残破的指示灯在风雨中摇曳,尘粒被冲刷,灰黑的水滴顺着裂痕滴落地面。灯牌上有车站的名字,箭头指示出站的方向,塑料在日晒雨淋以后老化得厉害。
                        铁柱支撑的顶棚有破洞的地方,雨水漏进来,在地面汇聚成小水洼。墙边是脱落的墙灰,被润湿成粘稠的像毒品一样的惨白。野草沿着铁轨疯长,埋没深绿的青苔。
                        “ruki,还记得你开始失去记忆的那一天么?”
                        贵之转过头,那个人坐在褐色的凳子上,“那天下午,也下了这么大的雨。”
                        贵之轻叹,已经什么都不记得。
                        “那并不是偶然。”
                        


                        13楼2010-03-06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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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9.40.156.*


                          14楼2010-03-06 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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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F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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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做的。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丨他妈不信就算了。Freddy抓着自己的衣角,用可以捏碎骨头的力度。
                            aoi靠在墙上,墙上是鲜红的字迹。
                            红得像从白色中裂出的伤口,溅出的全是动脉血。
                            脏话夹杂着扭曲的愤怒的脸谱,污染了aoi的门和门边的墙壁。
                            显然是报复。
                            若不是你,那么是谁?你可是我在这里唯一接触过的人。
                            谁跟你有接触啊死不要脸!Freddy转身,兔子似的窜走了。
                            脚步声很快消散在aoi僵硬的表情里,他把眉头皱得像一团乱线。
                            该死的小鬼。
                            找不到烟,找不到火机。
                            一路上Freddy觉得自己的口袋像是破了个洞,想要什么偏偏没有什么。
                            他好不容易摸出几张皱巴巴的美钞,再可怜兮兮地把它们抹平。
                            买几罐白油漆还是够的,不过这个月大概买不了双层肉饼的汉堡了。
                            Freddy!有人叫他。
                            你打算怎么报答我们?他们笑。那墙画得不错吧~
                            操,别烦。Freddy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扔过去,正中某个家伙的脑袋。
                            你小子别忘恩负义。有人喊。亏我们大半夜都没睡。
                            滚回皇后,以后别乱来了。说完他一屁股坐在水泥台阶上。
                            那伙人也就扫兴地散去,留下Freddy与飞扬的尘土。
                            这本是个让人愉悦的早晨,一个街区外的工地很早就开了工。
                            穿橘红色防护衣的人,用吊车把铁皮房击了粉碎。
                            不久那里就会拔地而起一座新的建筑,如瞬间从地面钻出来的。
                            除此之外,什么都不会被改变。
                            早上十点,Freddy准时去上班。
                            他为一家中餐馆洗盘子,十个盘子一美金。
                            他不偷懒,常是把手泡在漂浮着油膜的冷水里,一泡就是一整天。
                            残羹剩菜与洗洁精混在一起,像煮坏了的婴儿食品。
                            液体顺着脚边的凹槽匆匆流向下水道,如糜烂了的亡命之徒。
                            白色瓷盘成山地摞在一旁,忧郁地等着被清洗。
                            除了Freddy这里还有两个印度人,皮肤黝黑,仿佛涂了碳。
                            他们总是用手背手心不同色的手掌,向Freddy打招呼。
                            hey ya。
                            hey。
                            怎么?他们问。
                            被狗咬了。
                            然后三个人一起笑,接着,被监工狠狠瞪上一眼。
                            盘子,盘子,盘子,该死的艺术家,盘子,盘子,哗啦——
                            盘子山倒了,Freddy撞的。
                            他忙蹲下身捡花白的碎片,背后传来监工倒吸气的声音。
                            damn it!
                            双眼被晃了个昏花,Freddy直起身,觉得地下的是累累白骨,自己的也在里面。
                            son of a bixch!监工一巴掌甩了过去,使出全身力气。
                            Freddy想扶住水槽,可在冲击到达脑袋旁的一刹那,终究是没站稳。
                            泡得发白的双手就这么按在了碎片上,毫无遮掩。
                            一直扎到手心深处。
                            Freddy吃痛地把手放到眼前,血水与白渣粘在一起。
                            真丨他妈有艺术感。他骂了句。
                            但他忘了件事——自己晕血。
                            大脑一阵晕眩后,他便再也没有知觉。  
                            


                            16楼2010-04-03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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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5 04:5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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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写给雨季
                              写给miles davis
                              写给XbY染色体
                              写给一本叫《克莱茵蓝》的书
                              -BGM
                              miles davis-blue in green
                              -克莱因蓝
                              SaU
                              -1
                              No Love Without Tears
                              After Tears
                              Then
                              I realized that
                              I Fall In Love Too Easily
                              -2
                              U曾说过,miles davis拥有世界上温度最低的那把号,听起来,冷若克莱因蓝。
                              故事像是发生在上个世纪末尾,那时的城市还没有地铁,站台也少。晚上特别冷清,路灯忽明忽灭。与边陲小镇相差无几,惟有空气中浮着的沙尘,似乎蜕变中落下的皮屑。
                              那时他们约会,坐吱呀作响的渡轮去城市旁的小岛。岛上有酒吧,有在建的别墅,有纤长而银白的沙滩。
                              月光遥不可及,海风也透着寒意,只是saga喜欢在夜间看海,喜欢到骨子里去。他总把来时的船票揶在上衣口袋里,舍不得丢。渐渐就攒多起来,鼓囊囊的像胸前一块癌。
                              U去海滩后面买烟,saga对着他的背影笑,笑着笑着就找不到他。莫名地心慌,便止不住顺着U的脚印一路追上环岛公路。
                              最终看见他在不远处的便利店里,玻璃房子明亮而通透,他如橱窗里的景,灯光把他全数吞下。然后他推了门出来,就站在门边,取出盒中第一支烟。抬头看见公路那端,站在路灯下的saga,便愉悦地笑出了声。
                              他们之间缓缓流过一条河,缓缓地,细致温柔。
                              若河水的颜色必须描述确切,那就是克莱因蓝,静穆中带几分聒噪。
                              可最终还是不确切。
                              U问saga,你可记得那幅上克莱因蓝的画?
                              saga低头点燃薄荷叶与烟草的干尸,顾不上点头或摇头,只好对着U吐一团烟雾。
                              -3
                              记忆中有一次画展,从巴黎一直开到这座城。
                              其间,不断有新的作品被吸纳,就像U的那幅油画。
                              那天,U抱着自己的作品进了展厅,随意找面空墙就挂上,左边是尊六个手指的妇人全身像,右边的画上,有位四个乳丨房的少女。自己的画夹在中央,像诙谐气氛中的最低点。
                              他用克莱因蓝,在白色画布上寥寥勾勒一朵花,不是樱,不是波斯菊。花瓣中央氤氲起一阵雾气,有说不出的暧昧浅浅飘散着。那仿佛染了色的梦境,在画布上织出幻觉的轨。
                              不温不火,是洋溢浪漫派爵士的情调,可又难说那是谁的华,谁瞳中流光。
                              U以为,这时候放miles davis的blue in green最好,号声在空气里轻微荡漾,最后消失去尾声的钢琴之中。
                              这样最好,好得像在阴雨绵绵的星期天下午,品味陈年佳酿。
                              可那天的展览,没人驻足U的画前,U多少失落,看着参观者如鱼一般,缓慢游动在温暖的胃里——嘈杂而分外充实。
                              他去休息区抽烟,一支接一支地抽,以为只能落寞寡欢。脑海中是愁肠欲断的小号声,沿落寞的弧线一路啜泣下去,啜泣去温柔乡里。
                              恍惚中听见有人说,U先生,有人要买你的画,可出价很低。
                              不卖。他苦笑。直接送给他。
                              -4
                              展览结束的那天,saga要领走U的画,U用过期的报纸简单包裹,就随意递过去。
                              若看厌了就送回来,U说,别扔。接着从口袋里摸出张纸,写自己公寓的电话。
                              saga撇撇嘴,你这是出租?
                              免费出租。U把纸对折,再对折,塞进报纸的夹缝里。
                              那时的城市会被大风吹得漫天沙尘,saga拿着画,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修了一半的城市主干道上。天色渐晚,天空中有几片红。像泼上的颜料,来不及晕染开。
                              他眼里进了沙,竟难受的流泪。
                              当晚,U坐最后一班巴士回家,头靠在玻璃窗上,冰凉的触感漫入眼眶。窗外光影迷离,空气成最好的溶剂。人群,店铺,光与迷惘的眼睛。都溶解在其中,不分你我,不分轮廓。
                              他想起RGB比值是0:47:147的克莱因蓝和他的花,又想起amber,他曾经的女人。胸口开始隐痛,被回忆剜挖着,不见骨骼,不休不止。
                              一个月后,U接到saga的电话,他说,U先生,画丢了。
                              saga搬家,从城北搬至城南。城南有看得见海景的房子,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还能听见海潮拍上岸来。他惋惜,画一定是落在搬家的车上,不知被谁贪拿了去。
                              


                              18楼2010-04-18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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