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 
一只鸟卧轨 
在列车未到来之前 
振翅而飞 
我的等待 

爱情 
我等待倾轧 
追随那列车的尾的 
尾 我等待倾轧 
而不是被丢弃 
在寒冷的一月的冬天 

我之形被禁于石头之中 
我那无边无际之欲望 
无边无际的延展 
在未曾下雪之前 
在未曾死亡之前 

我必须到达 

在一切到达之前 
我必须到达 
或许是又一次等待的顶点 

在我生病的灰色眼中 
充满着对死亡的恐惧 
和对生着的喜悦 
——在我又一次活着的时候 

一条舌头就悬在窗外 
而我喜欢一个女子在上面跳舞的样子 
不是唯美 也不是艺术 
只是一种对欲望的肯定 

一只笔就要在午夜走完它的历程了 
我必须善待它 
就象善待我的爱情 
在它裹足不前之前 
我是必须要善待它的 
如同慈母善待弃婴

元宵的月 惨黄惨黄的 
象死人的眼 
在云里云外 闭闭开开 

风儿将芦荻的种子 
吹到屋脊上 
该荒芜的都荒芜了吧 

村庄宁静如坟 
只偶尔丢出几声狗吠 
和几豆灯火 
我已无言对这伤情 

黄昏的时候 
悲情刺穿了我的耳朵 
该死的都已死了 
除了离开我别无选择

我要写的是 
灰色的父亲 而不是古铜色 
一写到父亲就有古铜色和紧锁的眉 
这让我想到在厕所里看到的《散文诗》 
那让我感觉到一种农民式的缅怀抒情 
我发这些牢骚的时候 父亲正以 
细胞为单位衰竭以至死亡 
而我在健康的成长 我—— 
之所以这样说 是因为 
在我十五岁的时候 
父亲抛弃了与我相依为命的母亲 
从此我们便有了难以逾越的代沟 
但我必须承认的是 
我是由他的身体里长出来的 
他给我生命供我挥霍 
接着我看到他灰色地老去 
变黑发臭

春天过去了 
盛夏的雨在窗外淅沥个不停 
我独自坐在苍白的帘子后 
就象一扇虚掩了很久等你的门 
当很多的情思爬满我的睫毛后 
我的泪就再也忍不住了 
 
　

静 
　 每一棵小树 
都悄悄地在细雨中 
站立着 
静静的 
不出一丝声响 

风儿 
蹑手蹑脚地 
跑来跑去 
躲在树林的后面 
轻轻啜泣 
簌簌 簌簌地响 
一棵露珠挂在草叶尖上 
是否是昨夜枕上的�

北风 
　 抽完一支烟 
前行50米 
用IC卡挂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忙音 
继续抽烟 
继续前行50米 
继续用IC卡挂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5声之后 
姐姐在那头问是谁 
我说是我姐姐你还好吗 
姐姐说不错问家里人都还好吗 
我说都好就是爸爸离婚了有了另外一个儿子 
妈妈的老寒腿老是犯人老了许多我怪想你的 
姐姐说恩然后电话就断了 
我回到家停电 
点着蜡烛我才想起 
姐姐死去已经十年了 
 
　

与母亲站在1969——献给母亲 献给修建湘黔铁路的人们 
　 1969年 
是母亲出门的日子 
是闹饥荒的日子 
那一年的铁轨压过碎石 
也压过人们的灵魂 
在茏葱的树林和幽深的山谷间站立起来 

那一年的石头大得惊人 
却被连长摁灭的烟头狠狠的炸裂 
那一年呼啸而来的火车 
碾碎了姨母腹中的胎儿 
姨父的屠刀停在猪的肩胛上 
愣愣地望着墙上一块蚀斑 

1969年的树叶被祖父们的胃消化 
然后他们用浮肿的手耕耘瘦小的土地 
那年的父亲在北方 
这个日后抛弃母亲的男人 
矮小而懦弱的男人 
端着枪顶着红星在祖国的心脏 

1969年的布鞋在蓑衣下啜泣发霉 
烂成那些让我日后再也不敢踏上的足迹 
蝌蚪在脑海中游来游去 
变态成青蛙奓着爪抓裂生活 
我低头 沉默 愤怒 在枕边的黑暗里掉泪 
1969年使我的笔端沉重 
希望有一种方式能够让我逃离不堪的过去 
 
　

左突右击 
　 脱离了轨道 
却无双足用来行走 
我们是食肉动物 
没有牙齿 
只有一双肮脏的手 
衣服本身是一个谎言 
而我们冲不出去 

诗歌早已死亡 
只有了分行的躯壳 
无知的头颅在晦涩的双眼之后 
只有厕所能产生诗歌 
以及诗歌以外的情欲 

我们一直在舔前人的屁股 
想要自由就割了舌头

寂寞 
　 寂寞 

 一 
所有的人都走了 
没有再来过 
就象窗边一溜而去的云朵 

我想起一个人 
就象想起一丝浮云 
苍白的 
没有一个印象的大概 
只是寂寞让我 
不得不想起了她 
虽然她在我的眼中 
已然死了 

　　　二 

一个地上的苹果 
一个树上的苹果 
有什么不同呢 

地上的苹果 
想回到树上去 
而树上的苹果 
无忧无虑地成长 
慢慢变红直到被人吃掉 

　　三 

一只石英表 
僵卧在书桌上 
香烟缭绕 

就象所有的想象 
都死亡了 
我呆望窗棂 
希望我的鼻息 
不要就这样的停止 

我放笔 
我提笔 
我坐；我卧 

说不出的 
才是最爱的 
2000.9.27 
 
　

一只有佛性的猫 
　 阿三家的猫不见已经几天了。 
阿三的母亲很焦急，楼上的老鼠抠粮食抠得她心慌。 
后来山上庙里的老和尚下山抱着猫回来，说这猫有佛性喜欢在那庙里睡。 
阿三的母亲很高兴。家里出了一只灵物，从此以后就不管那猫，那猫也三天两头就往庙里跑。 
楼上老鼠抠粮食的声音阿三的母亲听来也心安理得。 

正月里我到庙里去。大汗淋漓地爬上山时，那和尚正在寺门前扫地。三十来岁红光满面驼着背。 
上香时我看见一只猫正慵懒地睡在佛龛前，眯着眼很惬意的样子，受惊后跳下佛龛在和尚的脚下绕，和尚烦踢了它一脚它用爪子抓和尚的裤腿。 
天黑得早不便下山我就在庙里歇了。 
夜里听见猫叫春的声音，我觉得好玩，就起来看。 
绕过几间厢房后。我看见和尚正在佛龛前操那只猫。和尚巨大鲜红的生殖器象扯风箱一样在猫的屁股后面进进出出。那猫眯着眼很享受的样子，就象白天我看见它趴在佛像前非常惬意。那时它笼罩在佛的光辉中它也充满了佛的光华。

君子峰 
夕阳依伴君子峰，　　 
青山无春早入秋。 
游人欲走忽回首， 
望山高处谁敲钟。 
　 

君子峰 
远望不见昔日山， 
圆月近照越朦胧。 
不知谁人建屏障， 
为何不挡思愁风�

经典 经典中的经典

真是！
无语
竟然有这么个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