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云肃然仰天说道:“顾伯伯我今日若敷衍你我便不是儒生了。某读圣贤书并非为皇上办事也不是为百姓办事。什么民为本、君为本我全都不要。”
顾嗣源面色一颤道:“那……那你要什么?”
卢云仰望夜空凛然道:“一个高乎这世间的东西我称他为正道。”
顾嗣源把酒杯放落惊呼道:“正道?”
卢云望向自己的双掌低声道:“正道就是对的事情。大是大非之前并非拳头大小、人多人寡便能左右。皇帝也好、百姓也好都不能折我分毫。”他举起酒杯仰手而尽道:“求不到我心里的道我可以回去卖我的面便算世人说我是孔门叛徒我也不在乎。”
一不哗众取宠二不媚俗谄上管你人多人少拳头大小吾虽千万人亦往矣这便是孔门儒生的志气。顾嗣源心中感动正要出言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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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和的是终于有志同道合的人,一同做孔门叛徒;感动的是慰藉了自己裂开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