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从此,家里又多了一口人吃饭。让王耀欣慰的是,每次吃过饭后,菊总是能主动留下来帮忙擦桌子。一般在这个时候,湾湾都会去练习中国功夫,小香则在一边看,而(过来蹭饭的)勇洙则会在小香的旁边不停地发表他的起源论:“中国功夫的起源是俺家的,大哥的东西的起源是俺家的,宇宙的起源都是俺家的!!”
王耀看着前面其乐融融的一家子,温柔地笑了起来。
说起来,菊这个孩子天资还算很好,围棋,绘画,武术都是一学就会。只有两件事让王耀头疼不已:菊不愿意像自己的兄长一样拿铁锅,而一定要用比锅重几倍的武士刀。王耀几次问他,他都是紧紧抿着嘴唇不说话,轻轻摇头。
见拗不过他,王耀只好作罢。然后,便开始教他基本的武术步伐。
看着兄长敏捷地移动的身影,菊在心中轻轻地说:“我用武士刀,是为了保护你。”
再一个就是汉字了。每一次都是,不论是给他《论语》还是《庄子》,他总是不理会,而一定要用毛笔在纸上生硬地写出那一个个平假名。
只有那一次,他乖乖地写出了汉字。
那是王耀第一次教他写字。为了简单,他就从菊的名字开始教起。
菊愣愣地看着他用毛笔在宣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横竖撇捺横……
他的手腕看上去非常纤细,却看不出那里有那么大的力能写出这样每一笔每一画都能做到强硬有力的汉字。
这一次,他乖乖地跟着他写出了自己的名字。
也是唯一一次。
回忆之后,王耀眺望着远方。地平线已经被染成血红色。而自己的弟妹们则在远方嬉戏。斗嘴的斗嘴,练武的练武,殴打的殴打(……),眼角泛起了笑意。
菊望着他,双眸平静如水。他看到自己的兄长笑,心里也是高兴。
傍晚的风拂起菊的刘海。拂起王耀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