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许湜庶之前是弯的。
我一直都知道。
因为他从来也没想过对我隐瞒。
他坦言:“就是因为家里不同意所以被送出了国。”
如果我没记错,他有个白月光弟弟,比他小几岁。他老向我提起。叫秦绶。
许湜庶经常有些无奈地说:“秦绶,人如其名,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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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我和许湜庶把行李放好。
洗了个澡化了个妆,
收拾了收拾。
“走,请你喝酒。”我这样说。
许湜庶撇撇嘴。
“得了吧我又喝不过你。酒桶。”
我听着他的话有些生气,但没话说。两个人溜达着走进了最近的一家酒吧。
灯红酒绿。
许湜庶四处打量了一阵说。
“这****的样子,我猜我们今天晚上喝酒不用花钱。”他说。
???
???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一个高瘦的男人趴在楼梯扶手上,笑眯眯地说:“猜错了哦先生。这位小姐今晚免单,你,我双倍价卖。”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我见过秦绶的照片。
能认出来。
眼前瘦的有些攻击性的男人,和照片上白***的男孩子,虽然看着不太像,但是眉目大致是一致的,可以猜出,眼前的男人是秦绶。
好女不吃眼前亏。
我可懒得跟白月光抢男人。
跑到吧台点酒。
几分钟后,许湜庶似乎好不容易才脱身。
“对不起啊。”他说。
我哈哈一笑。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
我们不相爱,且没结婚,根本没有出轨一说。
我问他:“这怎么和你给我看得照片不一样啊?”
他尴尬一笑:“你认出来啦。他不好好吃饭,肯定会变丑的。”
我们喝着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他先醉了。
“小葵,你可别打趣我了。我记得你说你有个自闭症弟弟?”
我也直爽地说:“对啊我那天说的病人就是他。自闭症这些年又恢复原样了,还胃病,现在还在医院呢。”
聊了一会儿林沛阳,
他抿抿嘴。
看向在吧台角落扎着个小揪摆弄吉他的秦绶。
又回过头来看向我。
第一次认真地说:“小葵。如果有合适的机会,我们就放弃彼此,去追寻爱。”
我点点头。
但我的爱,我到现在还没瞧见影子呢。
他又嘀咕了一句:“据你的描述。他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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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愣了。
忙自我说服自己。
不会不会,那只是弟弟。
我尴尬地笑:“胡说什么呢你。”
许湜庶撇撇嘴,竟就趴在台上醉了过去。
我刚想叫醒他带他回家,一双男人得手就伸了过来,给他披上了外套。
我刚想说什么,他伸出食指“嘘”了一下。
然后轻轻松松地将许湜庶抱起来上了楼。我不放心地跟上去,看见他把许湜庶仍在床上,盖了盖被子。
又出来嘱咐了一下一个招待的女孩儿,让她照顾好许湜庶。
然后冲着我轻笑:“向葵小姐是吧,我陪你喝几杯?”
我酒量是所有和我喝过酒的人都公认的好。
但我现在就是想了解了解他们。
不知道为什么。
我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问。
“唔,我对漂亮女孩一向格外关注。”他勾勾嘴角说。
我笑了他也笑了。
“那你是秦绶?”我装模作样地问。
“这个名字毕竟与禽,兽谐音,所以向葵小姐还是叫我小秦吧。”他有些尴尬地说。
然后又抿抿嘴,笑起来。
“但是向葵小姐不用装作不确定我的身份,向葵小姐刚刚与许湜庶的聊天我都偷听了。对不起。”他抱歉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没什么情绪。
他还想开口。
我先他一步:“我猜着你要说,我的名字你也早就知道了。甚至在这次见面之前你就知道我长什么样子了。”
他没有否认,说:“向葵小姐是聪明人。”
他喝一口酒,小心翼翼地问:“他爱你吗?”
我摇摇头,
他不爱。
他甚至不怎么体贴。
甚至就直接喝到醉得不省人事,不管我的情况。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
“那你,爱他吗?”他问。
我不爱。又摇头。
我过去没想过会和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
从没想过。
“向葵小姐有爱而不得的人吗?”
爱而不得?
没有。
从小就是我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什么是爱呢?怎么样算爱呢?
我疑惑地抬头,说:“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是爱。”
秦绶开口:“会心跳加速,会为他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会因为他的不高兴而愧疚。会因为他的不好的状况而难过,会嫉妒他身边陪伴着的人,想到他和别人在一起,会疯掉,会觉得他需要照顾。”
我努力思考,一条一条地对。
他却不等我思考完。
又说:“那是我理解的爱。我理解的被爱,是能感受到他没了你不行,能感受到你对他很重要,能感受到他的温柔,他能为了你放弃很多事情。就是那怕你衣食无忧,也觉得你处处需要照顾,会依赖你。”
我的脑子突然很乱。
因为这些全部说完。
我发现我脑子里只剩了林沛阳。
甚至有件让我更害怕的事情。
他说爱或不爱这个话题时,我的脑子里就只有这一个人,没有别人。没有什么同事朋友,没有许湜庶。
从始至终我只在想,林沛阳是不是让我感受到了这些,我是不是愿意为他那样做。
秦绶看着呆呆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