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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推荐+转文】《死神来了——》作者:可爱多的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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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白墨湖
  • 核心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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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我吹了半宿的寒风,做了千百次思想斗争,终于决定第二天就杀了她。
然而次日郑星若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到书柜前去挑碟片,她的收藏品中,恰好有我最喜欢看的爆笑剧——《上帝也疯狂》系列。
“看哪个呢?”她端着咖啡,举棋不定。
“看那个吧,我好久没笑过啦,真想看点喜剧!”我急切地伸手指向自己心仪的影片。
“哎,就这个吧……”她自书架里抽出那套影碟,嘟嘟囔囔地说,“好久没有笑过,真想看点喜剧。”
这轻飘飘的话一出口,又把我吓得汗毛直竖。
怎么她会重复我说的话,难道她已经察觉到我的存在!



  • 白墨湖
  • 核心吧友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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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只是潇洒自如地甩了甩挑染过的短发,坐到电视机前开始聚精会神地看影碟。
而此时我也完全顾不上那么多了,也大大咧咧地找了个角落坐下,看非洲土人利苏在电影里耍宝。
然而非常不幸地是,看完了影碟,她又穿上外套去逛游戏机店,偏偏这又是我曾经最爱流连的场所之一,于是我又没有忍心痛下杀手。
接下来她又去电影院看了场电影,回家一边喝可乐,一边玩游戏、看杂志。
该死不死的是她玩的游戏,翻的杂志也是我的最爱,我再次把杀人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2025-08-13 00: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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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白墨湖
  • 核心吧友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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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转眼之间,一周已经过去。
这一周时间,我简直就像是在天堂里度过,不是玩游戏就是看影碟,有空还会逛逛街,读读书。玩得我乐不思蜀,已经完全忘记了此行是来做什么的。
据说勤劳的上帝用六天的时间创造世界,不过也没忘了留下一天供自己休息。
感谢上帝,在这个星期天的晚上,郑星若终于放弃玩乐,拿起书本开始温习功课。而这一举动,也即刻让玩物丧志的我想起了自己的任*务。
“哼哼哼,你死定了,我明天一定要杀死你!”夜深人静之时,我蹲在郑星若的床前,信誓旦旦的说道。
“真的吗……”她双眸紧闭,睫毛微颤,如梦呓般低语。
这种情况在这七天之间已经发生过无数次,我早已见怪不怪。毕竟对于一个朋友寥寥,独自居住的女孩来说,偶尔自言自语是很正常的事情。而接上我的话头,更仅是巧合,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
“等着瞧!”我握紧拳头,shi wei 般在她头顶晃了晃。
“等着瞧……”她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将棉被一脚踢到床下。



  • 白墨湖
  • 核心吧友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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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当晚郑星若从辅导班回来,打电话跟父母报完平安之后,就十分难得地坐在灯下温习功课。
在台灯暧昧昏黄的光线下,她的头发被染成灿烂的金色,皮肤变得如透明般白皙,甚至连细细的血管都看得到。
这是我找到她十几天以来,第一次如此仔细地端详她,这才发现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看的女孩子。
虽然身材有些过分消瘦,虽然动作有些不拘小节,但是当她静静的坐下来,就连最端庄的淑女也及不上她一半的风姿。
在这个微风拂面的春夜,在半明半暗的暧昧灯光中,我一时神智恍惚,几乎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不过还好我生来就不是一个非常散漫懒惰的人,因此在失神了十几分钟之后,我再次从腰后抄出白色的哭丧棒,复又变成那个对人命予取予夺的白无常。
“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成功!”我咬牙切齿地说道,顺着敞开的窗户跳入室内。
一阵轻柔的风,伴随着我的动作随之而至,吹得郑星若手中的书哗哗作响,像极了一段华美乐章的前奏。
虽然我对音乐不大精通,但也知道这是死亡的序曲。
因为我已经轻轻转到她的身后,对着她纤白的脖颈扬起了勾魂的武器。
“哎呀,今天的风怎么这么大?”然而就在我刚刚挥起哭丧棒时,她居然毫无预兆地站起身,将大敞四开的窗户关上。
于是我的攻击瞬间落空,利器划过,激得身边的空气都发出“嗡嗡”的轻鸣。
“SHIT!”我气得破口大骂,怎么每次一要勾她的魂魄都会出状况!
郑星若将窗户锁紧,再次坐回桌前看辅导书。然而不知为什么,这次她的嘴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在讥讽我的愚蠢。
再试一次!我咬牙握拳,暗暗勉励自己。
接着我又挥起手中的武器,不过已经用上了十成的力气。
这次郑星若并没有动,窗外也没有了恼人的轻风,她悠闲地坐在桌前转着圆珠笔,对我的攻击一无所知。
眼见我的哭丧棒就要接触到她的头顶,她的灵魂即将归我所有,这真是美妙的一刻,屡次失败已经令我的神经几近失常,残忍的笑容在嘴边浮现。
但是就在这时,突然传来“啪”的一声轻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
“讨厌,笔又掉了!”郑星若飞快地一弯腰,敏捷地将地上的圆珠笔捡起来。与此同时,我的棒子堪堪掠过她的头顶,仅仅带到几根飞扬的发丝。
“真是天大的狗屎!”我歇斯底里地怒吼,愤怒之中,差点把哭丧棒砸到自己头上。
为什么这个女生如此幸运,每次我出手攻击,她都能及时避过?
接下来我又努力了几次,结果她不是站起来喝水,就是突然跑去刷牙,仿佛无意识般避过了我接连而至的偷袭。
一个晚上下来,我已经被逼得几欲发狂。而她则像以往一样,懒散地边玩边复习,甚至连脸色都不曾变一分。
我再也受不了了,突然大喊一声,拔足狂奔,往无尽的黑夜中跑去。
此时已近午夜,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孤伶伶地站在道路两侧,将夜色割裂成一片片平滑的黑色丝缎。
“老殷,你给我出来!”我愤怒地叫道,同时把怀中的名单往地上一摔,还用力踩了两脚。
“怎么了?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老殷就像我俩初见时一样,伴随着夜露悄然而至,只是这次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运动短裤的黑人。
“HELLO!NICE TO MEET YOU!”外国友人开朗地跟我打招呼。
“闭嘴,再多嘴就把你送回去!”老殷厉声呵斥他,接着压低声音对我说,“这家伙生前是个短跑冠军,死后一口气从牙买加跑到中国,今晚我好不容易才将他抓住。”
但是我已经无暇关注这位曾经风光无两的冠军,一把揪住老殷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问,“你们是不是在耍我?”
“嘿嘿嘿,怎么会突然这么说?”老殷挤出一丝笑容,努力使自己的长脸生动可亲。
“那个女生是不是根本就杀不死?”直到今夜,我才明白当初老殷为什么会说我幼稚。
“她、她是有一点特别,不过还不到杀不死的地步……”老殷支支唔唔地继续搪塞。
“前任白无常就是栽在她手上的吧?”郑星若的公寓恰好就在7层,白痴如我,才会在十几天之后方意识到这个问题。
“其实那个笨蛋也有错!”老殷扼腕叹息,“他站在窗沿上勾人家的魂,偏巧不巧那个女生突然举起了一面镜子……”
“然后呢?”我听得胆战心惊。
“结果摄魂光被镜子反射回来,砸到自己头上,他就这样从七层掉落,摔断了一条腿。”
我边听边后怕地捂着胸口,还好自己没有像前任那样蛮干,否则等待我的不知将是怎样的噩运。
“不要紧,那个女孩只是欲望比别人多,求生意识强一点而已,根本没有那么可怕!”老殷朝我信誓旦旦地道,“我看看能不能想个好办法,等我的消息……”
可是还没等他说完,一直到蹲在他身后的黑人突然拔脚便跑,动作堪比美洲豹。
“你这个混蛋,给我站住!!!”老殷立刻挥舞着哭丧棒直追而去。
“喂!你别借口逃跑,我还有事要问!”我紧追其后。
然而他们的速度快得惊人,身影如翩跹的大鸟,转眼便消失在苍茫夜色中,只余下我一人在空旷的街道上跳脚大骂。
这帮地府官员,真是没一个靠得住!



  • 白墨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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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阎*wang的办公室依旧是老样子,房间空旷洁白,只在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古朴端庄的巨大圆桌。
唯一不同的是,今天这张桌子看起来有点拥挤。除了那十个长相相似,头发蓬乱的老头以外,又多了几个奇形怪状的人。
最养眼的是一个穿着印 * 度纱丽,头戴莲花的美女,她身材纤瘦,头发乌黑,红红的嘴唇妖艳欲滴,整个人散发着诱人的yi*域风情。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这个美女似乎不大会搭配,洁白的鹅蛋脸上,居然突兀地架着一副漆黑的墨镜。
坐在美女旁边的则是一只狼狗,脖子上带着金色的项圈,像是人一样把前抓搭在桌面上,挺胸昂首,颇有名犬风姿。
而唯一一个看起来正常的,就是坐在最外面的大胡子男人。他蒙着厚厚的头巾,只露出一张仿若面*瘫般缺乏表情的脸,标准的a*la*bo min zu的打扮。


  • 白墨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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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来啦,客人们都等急了!”其中一个老头站起来,热情的朝我跟老殷招手,“快点过来,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老殷,你确定他们是死神吗?”这活像是哪个马戏班子在进行全球巡演。


  • 白墨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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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老殷一一为我介绍,“那位头带莲花的美女,是yin du 死神阎 * 魔派 来的下属,传说她的眼泪能带来疾*病和瘟*yi,所以 ru 境的时候不得不带上墨镜,以免伤*及无*辜。”
“那、那只狗呢?”
“那不是狗,是胡狼,它是埃及方面派来的,死神阿努比斯的部下,门口那辆猫拉的马车就是它的交通工具。”
我仔细打量着那只人模狗样的家伙,怎么看也看不出它有半点死神的威严。
“至于那个大胡子骑士,则是阿 * 拉 * bo那边的死神,凡是见过他的弯刀的人,现在都已经变成了死人。”老殷得意地撇起文艺腔,像极了电视上说评书的老头。
然而或许是我注视的目光太热切,胡狼兄弟居然转过头来,直直望向我的脸庞。我这才发现它的眼睛居然是如波斯猫一样的绿色,而且满蕴着碧潭般的冰冷。
“安塞俩目尔来库姆。”下一秒钟,它就张嘴说了一句人话,虽然这句话我一点也听不懂。
“你、你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我有点怀疑自己的听力。
“伊赛伊克!”它又冒出一句话,可惜我依然听不懂。
“那玛斯代!”但是悲剧并没有结束,那个头顶莲花的美女居然也来凑热闹。
“撒玛利共!”大胡子接着说。
我只觉头上冷汗直冒,一把揪住老殷的胳膊,仿佛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
“哇!你干啥,抓得我好痛!”老殷呱呱大叫,证明此刻并非梦境。
“老殷,地府有没有精神科?”我虚弱地问道,“我好像脑袋出了问题,我要去挂号……”
“笨蛋,他们只是在向你问好,真给中国的死神丢脸!”老殷的脸上泛出一层黑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打起精神,别忘了你是白无常,你的形象代表着整个中国!”
虽然我也不知道我这幅头顶一枝玫瑰,身穿长袍大褂,手持哭丧棒的模样哪点能代表国家,但是自小受到的爱国主义教育还是促使我鼓足勇气走到圆桌前,故作镇定地坐下。
“好的,既然人都已经到齐了,我来简述一下这个棘手ge案。”为首的白胡子老头轻咳一声,缓缓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辖*qu内出现了一个杀不死的女孩。”
“对,她今年22岁,是个普通的大学四年级学生,不但无法勾走她的魂魄,还令我们这边的白无常摔断了腿。”老殷在一边补充。


  • 白墨湖
  • 核心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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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了她的卷宗,自小到大,没发现她有任何特异功能,而且寿命也确实将至!”
“大限是今年冬天,冬天之前,无论如何也要带走她。”
“是的,不然我们地府简直太丢脸啦!”几个老头七嘴八舌地抢话,个个义愤填膺,活像是要干掉他们的杀父仇人。
接下来那三个外来死神开始聚首研究对策,一时之间,空旷的会议室里充斥着各种怪异音符,连见惯了世面的十大阎罗都不耐烦地交头接耳。
老殷则偷偷从口袋里掏出一份《地府时报》打发时间,只见头版头条就写着:杀不死的阳间女孩!奇哉?怪哉?  
我扫了一眼报纸上的标题,立刻心中一沉。
看来郑星若的事迹已经惊动整个地府,就算她命再大,估计这次也在劫难逃。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那三个人!不,两个人一只狼终于讨论完毕,用笃定的语气对我们爆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鸟语。
“好的,我们明白了!”整个屋里只有老殷笃定地不断点头。
“老殷,他们在说什么?”为首的阎王显然也一句没听懂。
“他们在说,这件事包在他们身上,一定没问题。”见识广博的老殷急忙充当翻译。
“那太好了,散会!今天就到此为止,我们等你们的好消息!”十大阎罗齐齐点头,全都迫不及待地要结束这冗长而枯燥的会议。
“喂,老殷!”我拉了拉老殷的衣袖,好奇地问他,“为什没有见到那种手持镰刀,身披斗篷的死神?我看画册上的死神都是那副打扮。”
“你说的那位可能是冥王哈迪斯的部下吧……”老殷烦躁地挠了挠乱发,“听说最近他的镰刀有点钝,跑到北冰洋那边去磨刀了,没空过来。”
“哦,是这样啊……”我略有些失望。
“怎么,你很期待见到他吗?”老殷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不过听我一句忠告,你最好祈祷自己永远不要跟他碰面。”
“为什么?他有那么可怕?”
“嘿嘿嘿,传说凡是他出现的地方,连草木都不会生长。”老殷冷笑一声,“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不过也相去不远,他冷酷得根本就没有心,没有心的家伙,不论是人是神,都是很骇人的。”
“哦,我知道了。”反正也没可能相遇,我只是随口答应。
目前来说,倒是那三个奇形怪状的外来客令我万分头痛。


2025-08-13 00: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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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白墨湖
  • 核心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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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经历过这次事件,一切又恢复平静,就连地府里天天无事生非的十大阎罗都不愿再去管郑星若的死活。
或许他们已经使劲心力,就像人间的领导对待难啃的骨头一样,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有看到。
“难道你不想回阳间了吗?”唯一不死心的大概只有老殷,稍有空闲就跑过来苦口婆心地劝我,“你跟我们有协议,除非你杀掉这12个人,否则你将永远留在地府。”
“谁说我不杀她啦?我只是现在不想杀,并不代表一直不干掉她。”我抻着脖子顶嘴,“或许哪天我心血来潮,就一招取了她的小命。”
“嘿嘿嘿,我们走着瞧!”老殷窃笑一声,仿佛看透我的心思。
“走着瞧就走着瞧,我一定会让你看一场大戏!”我回了他一句,便一推窗户,跳入了郑星若的房间。
“哦,跟朋友聊完天了吗?”她正带着耳机看碟片,见我回来,开心的跟我打招呼。
“什么朋友啊,是个同事。”我想到老殷那一副对什么事都了然于胸的模样就生气,“如果你在路上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中年人,记得一定要躲远点!“
“对了,死神先生,我的死期是不是要到了?”她突然摘下耳机,难得表情严肃地看着我。
“怎么会?”我朝她拍胸脯,“有我在,没人敢动你!你的生命只有我能带走!”
“那我们一言为定,如果哪天我死了,你一定要过来接我。”郑星若微微一笑,“本来死亡就很可怕,再让一个陌生人带我走,我一定会很恐惧。”
“没问题!”我朝她肯定地点了点头。
“但是最近我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她突然惆怅地长叹口气,眉宇间满蕴着一抹化不去的忧郁。
“哈,有我这个白无常天天跟在身边,是个人都会觉得离死不远了!”我得意地扬了扬脑袋。
“不是因为你的缘故,只是这几天突然很想完成一些愿望。”她盯盯的望着我,双眸如漆黑的潭水,看起来并不像在开玩笑,“据说人死之前经常会这样。”
“那你的愿望是什么?我能帮上忙吗?”我也威襟正坐,尽量摆出一副认真的姿态。
“我的愿望太多了……”她扳着手指开始数,“我想要本市那家最大的西餐厅的优惠券;去那个永远挤不到位置的咖啡店喝一杯咖啡;还希望我爸爸妈妈不要再吵架,像以前一样和好如初……”
“等等,一个一个来!”她的愿望太多太杂,很多简直都算得上是贪念,我怕听个几年都听不完,急忙摆手叫停。
“那你能帮我实现几个?”她目光炯炯,神采奕奕,方才那副沮丧的模样已经一扫而光。
“我、我尽力而为吧……”我垂头丧气地答道,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好像又被算计了。
虽然她的愿望离奇古怪,不过为了能让她一展笑颜,我仍使劲浑身解数帮她完成。
最好办的大概是豪华西餐厅的优惠券,因为白无常在地府里也算得上一个不大不小的官,所以我很轻松地就差遣到几个过路的野鬼。
这些可怜虫为了能投个好胎,在夜深人静时潜入总经理办公室,神不知鬼不觉地便偷了一大沓优惠券,毕恭毕敬的交到我的手上。
就这样,次日傍晚,我便跟郑星若一起,美美地享受到了一份超值的烛光晚餐。
而人满为患的咖啡店就比较麻烦,我不得不亲自跑到那家店里,找了个好位置坐下。
中午时分,第一个客人看到有空的位置,兴高采烈的举杯冲来,但是他往我的身上坐了几次,都差点摔倒,根本无法坐到座位上。
接着第二个人也来了,这次是个美貌的年轻白领,她也试图爬到椅子上,不过直到差点扭断脚也无法达成目的。
当第三个人再次尝试失败时,周围的客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都用恐惧而怀疑的目光盯着这把看似空着的椅子。
就像我所设想的那样,当我在这家店里坐满三天的时候,已经没有一个客人敢接近这个座位。就连实在找不到位置的人,都宁可端着热腾腾的咖啡在吧台前站着,也不愿冒险去尝试一下。
于是在第四天头上,我就带着郑星若,心花怒放地来到了咖啡店里,让她如愿坐到了那个被指闹鬼的位置上。
“咖啡好喝吗?”我得意洋洋地站在她身后,邀功一般问道。
“好喝,每次带回家都是凉的,还是在这里喝比较香。”郑星若心满意足地望着我,短发下的双眸蕴含着幸福的光辉。
望着她绯红的脸颊,晶亮的眼睛,不知为什么,我的心底竟涌起一丝甜蜜的感觉。
这种如梦似幻,仿佛浸在香喷喷的乳酪里的幸福感,就连我生前跟琳琳约会时都没有体验过。


  • 白墨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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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我想我一定是恋爱了,就像所有恋爱中的男生一样,我很快就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我忘记了我身为白无常,仅仅是一丝虚无缥缈的灵魂,竟觉得自己又变成了那个正在念大学二年级的青涩男生。
会傻傻地守护自己所爱的女孩,为了她赴汤蹈火,做尽一切世人认为可笑之事。
我们常常会结伴在灯火阑珊的街边散步;也会只买一张票,去看电影院最新放映的大片,享受着逃票的乐趣。
而郑星若也在这些日子里,发生着潜移默化的变化。
她不再大大咧咧的说话,任短发慢慢变长,脸颊也逐渐变得丰满。只是偶尔独坐时,会长长的叹息。
“喂,你为什么叹气呢?”我好奇的问道。
“哎,小的时候我和其他女生一样,曾经幻想过会有一个白马王子。”她狡黠地看着我,“可是做梦都没有想到,长大后居然会遇上个死神。”
“是白无常,白无常!”我急忙纠正她的错误,“虽然没有马,但总算沾了点颜色的边!”
但是这样的快活时光只持续了一个半月,当天气慢慢变冷,草木凋敝之时,一向百病不侵的郑星若突然开始频繁地生病。
她先是断断续续地感染小感冒,接着就开始隔三岔五的发烧,甚至连手脚都变得稍稍浮肿。
而我则急得手足无措,除了在她身边转来转去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直至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力量有多么的渺小,我所能做的,只有日日守在她的床沿,手持哭丧棒,替她驱赶那些为人类带来病痛的小鬼。
“嗨,死神先生,送我去医院吧……”一个初冬的傍晚,她躺在床上,突然莫名其妙地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我的心顿时一紧,但仍故作轻松地微笑,“难道你害怕死?不要怕,别忘了我是白无常啊,只要我在这里,没有人敢带走你。”
“其实我一直没有对你说真话……”她偏着头看我,嘴角仍挂着一抹调皮的微笑,“我的肾一直不好,年初住院也是因为肾病。但是我不甘心就这么死了,我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做,还有很多愿望没有完成……”
“你别说了,我这就陪你去医院。”我突然觉得鼻子酸涩难忍,泪水就要夺眶而出。
“不,听我说下去……”她朝我眨眨眼睛,表情轻松而活泼,“或许就是我的这点执着,支撑着我一直活下去。我并不后悔,多活了这半年,因为在这半年里,我认识了你!”
“别说傻话,你不会死的,我来想办法。”我突然来了力量,急忙擦干了眼中的泪水,紧紧握住她温热的手,“在这里等我,一定要等我回来!”
说完这句话,我就拉开窗户,顺着排水管溜下了高楼。
傍晚时分,正是都市中人流的最高峰,路上熙熙攘攘挤满了下班放学的人。
傍晚时分,也是鬼怪出来活动的时刻,阴暗的角落里,隐藏着无数蠢蠢欲动的黑影。
“老殷!老殷你在哪里!”我一边喊,一边在人群鬼影中穿梭。
这样的混乱的时刻,烦躁不安的心情,让我的视线有些模糊不清。一看到有穿着黑衣服的人,我就迫不及待的冲上去。
结果看到的不是木讷疲惫的上班族,就是顶着半张烂面的野鬼。
不知寻找了多久,渐渐夜色阑珊,寒气袭人,连路上的行人都变得仅有零星的几个。
一只宽厚的大手,从背后轻轻的覆上了我低垂的头颅。
“嗨,你找我?”老殷略带嘶哑的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响起。
“老殷……”我像是受到委屈的孩子,见到了久违的家长一样,忍不住小声抽噎,“她要死了……”
“我知道!”老殷使劲揉了揉我的脑袋,长叹一声,“而且是你亲手将她送上死路。”
“什么?”我回头惊诧地望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为她早就该死了,或者也可以说,她早就已经死了。”老殷惋惜地看着我,“但是那个女孩对这个世界尚有不甘,就是那么点梦想,令她的灵魂不愿离去,仅凭一口气支持到现在。”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可是你助她完成那些梦想,令她开心,终于连她的那一点不甘都化解了。”老殷苦笑了一声,“你说,一个人如果做完了他所有想做的事,对人世还会有什么留恋呢?”
怪不得她总是梳着清爽的短发,原来那是化疗的后遗症。
怪不得她能看到索命的死神,原来她根本就只是一息尚存。
怪不得就连我的勾魂工具都无法将她带走,原来她的生命早就已经所剩无几。
我现在才终于明白,可惜却已经太晚。
“有没有办法呢?”我低低地垂下头,哽咽地问道,“能让她活下来的办法?”
“或许挺过这个冬天,她还有一线生机……”老殷长叹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不过你要确保,在春天来临之前,没有人能带走她的生命。”
“这样就可以吗?”我如迷途在黑暗中的旅人,又觅到了一米星光  
“呵呵呵,你以为会很简单吗?”老殷朝我摆摆手,身影很快便融入冬夜的冷风中,“小家伙,祝你好运!”


  • 白墨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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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随着天气的逐渐寒冷,医院里接二连三有病人暴*毙,医生和护士的心情都很糟糕,据说院长差点为此中*风。
因为今年的死亡率太高,三甲医院的荣誉可能不保,关乎切身利**益,他自然无法等闲视之。
而且不仅是医院,就连本市发生的交通事故都比往年多了一倍,时不时就能在电视里看到车毁人亡的报dao。
虽然报纸上说这是冷空气来袭的常见现象,在低温的侵袭之下,难免会有体弱的人死亡,车轮打滑的频率更会明显增高。
但是只有我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死神搞的鬼。
他在向我shi威,逼我就范,没有直接对郑星若出手,反而将死亡的巨镰挥向那些无辜的生命。
“他还在外面吗?”一天傍晚,护士过来拉上窗帘时,郑星若突然望着我,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谁在外面?”我故作懵懂地回答,“你看到什么啦?”
“就是那只鸟……”她轻轻说道,语气中有化不去的哀愁,“我知道,它是来带走人命的,自从它来的那天,死亡就开始了。”
“只是一只鸟而已,何必这么多疑?”我急忙安慰她,“你看报纸上不是说了,这些事故都是该死的冷空气造成的!”
“你别骗我了,我知道它所来非善……”她看着我苦笑了一下,“死神先生,我真的不怕死,如果万不得已,你就杀了我吧。死在你手里,总好过被陌生人带走。”
我默默垂首,无法作答。
因为她所料不错,即便不拉开窗帘,我也清楚地明白,那个带来死亡的怪物并没有走。他就像忠于职守的猎犬一样,紧紧守在猎物的身边,片刻不肯离开。
要怎么办?才能在困境中寻得一线生机?
我想到了老殷,但是一旦我出去求助,星若便无人守护。
一时之间,我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境,不知所措。
这样的情况大概又持续了一周,天气变得愈发寒冷,有关于死亡的报仍每日剧增,死亡的氛围,仿佛空气一般,在周围盘亘不去。
而在种种压力下,我的精神变得越来越焦虑,经常无缘无故地乱发脾气。
终于在一个下雪的夜晚,我再也按捺不住,跑到了郑星若的病床前,轻轻对她说,“星若,你愿意跟我走吗,哪怕等待我们的是死亡?”
“嗯,我愿意。”她并不惊讶,微微一笑,从容而平静。
“对不起,我骗了你……”我的鼻子有些酸涩,眼前模糊不清,“窗外的那个,其实并不是鸟,也不是断线的风筝。”
“是死神对吗?”她拆穿我的把戏,似乎十分得意,还朝我眨了眨眼睛,“那种死亡的味道,在这一年之中,如影随形般伴我左右,我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我真是没有用……”我小声的哭泣,“连你都保护不了,简直是窝囊透顶……”
“笨蛋,杀人有什么了不起?赋予人生命才真正伟大。”她急忙打断我,“你最大的优点,便是慈悲和善良。”
彼时天色漆黑,漫天的白雪缓缓地自天空飘落,将世界染成一片纯白。洁白的雪光淡淡辉映,为她的消瘦的双颊染上一层圣洁的光辉。
我默默地将手伸到腰后,抄出一根白色的哭丧棒,对她伸出手。
“星若,我们走吧!”
“可是,能不能在这之前告诉我你的名字?”她盯盯地望着我,眼中带着几丝期许,“我怕一生都无法知道。”
“对不起,”我朝她摇摇头,“根据《地府工作人员手册》第3条,黑白无常的名字绝不能对阳间的人提起。”
“那太可惜了!”她略有些失望,但仍将手放在我的掌心。
“过了今晚,我就去跟老殷辞职,届时一定告诉你!”我一边说,一边拉着她冰冷而柔软的手,走向医院的走廊。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我们彼此交换誓言,但是空旷而洁白的回廊里,却只投下她一个人的,孤独的身影。
门外落雪飞扬,银装素裹,整个天地仿佛就要被无边的白雪淹没。
“呵,好冷!”郑星若惊叹一声,迈出的脚步也带着病人特有的虚浮。
“Marrow to ashes,Ashes to snow……”我望着天空中悠悠飘洒的白雪,轻轻念道。
“你在说什么?”
“是李白的新诗,我在地府里看到的!”我得意地笑道。
“哈,他还会写英文诗!”她被我逗得开心大笑,清脆的笑声,如串串银铃,在凄冷的寒风中飘洒。
仿佛等待在我们前面的,不是冰冷的死亡,而是另一个鸟语花香的春天。
然而在凌乱的寒风里,纷乱的雪花中,依稀可见,不远的前方,多了一道漆黑的影子。
那抹身影高且瘦,衣裾飘飞,立在雪地之中,仿佛是伫立于苍茫大海中的坚不可摧的山峰。
“星若……”我看了一眼前方,回头对郑星若笑了笑,“如果现在告诉你我的名字,你能记住吗?”
“你说吧……”她的眼睛里有着诀别的悲哀,“我会一生铭记。”
“我叫唐璜。”我微笑着说道。
我叫唐璜,我的公主,你一定要记住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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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接着我松开她的手,独自一人,向纷乱的雪花中走去。
那道死亡的黑影,仍横亘在道路前方,仿佛一座无法征服的高山。
“我不会让你带她走的。”我第一次拿起手中的武器,伸臂指向他,“即便搭上我的性命,也不会让你得逞。”
“呵呵呵……”站在雪地里的死神突然爆出一阵阴劣的笑声,仿佛在嘲笑我的愚蠢。
我这时才发现,原来他用巨大的黑色斗篷紧紧的将自己裹住,密不透风,在夜色中看来,仿佛在岩洞中蜷缩休息的蝙蝠。
“不信我们试试看!”我挑衅地抖了抖自己手中的哭丧棒。
那根一直被我视为道具,无比滑稽的武器,此时正在纷乱的雪花中泛着银白色的耀眼光芒。
我一直没有用它杀过人,甚至连猫狗都没有害过。
直至这时,我才隐约明白,命运令我得到它,或许根本就不是为了杀戮,而是旨在救赎!
面对我的挑衅,远处的死神沉默不语,接着我只觉一阵腥风扑面。只见他双臂一张,利落地展开了身上的披风,露出一张骷髅般形销骨立的面孔,和一柄巨大而漆黑的镰刀。
“COME ON!”黑衣的骷髅站在漫天白雪之中,对我发出死亡的邀请。
仿佛万千恶鬼嘶叫着奔涌而来!
仿佛地狱的入口在一瞬间打开!
阴冷的气息如飓风般席卷掠过,吹得我长袍翻飞,立足不稳。
“快跑!”我对郑星若叫道,“跑得越远越好,我来绊住他。”
“不行,你会死的!”她的声音里有隐隐的哭腔。
“笨蛋,我是白无常,他不会拿我怎样的。”我故作沉稳地对她微微一笑,接着就手持武器,和身冲向对手。
于此同时,郑星若迟疑了一下,便尽力向大门奔跑。
那个死神见猎物逃脱,猛地挥舞起巨大的镰刀,直直往她的方向挥去。
我急忙一伸手臂,将哭丧棒一送,稳稳地勾住了镰刀的利刃。
双刃相交,发出“铮”地一声脆响,在雪光中激出一丝明亮的火花。
“喂,你的敌人在这里!”我厉声对他说。
但是他却不理我,通红的双眼仍追随着郑星若的身影。接着他双臂使力,将我的哭丧棒隔开,如灵巧的猎鹰般,又一刀砍向她的后背。
还好我生前热爱运动,身手一向矫健灵便,见他手腕一动,便迅速地飞身扑上,一把便拽住了他的手腕。
这一拽不要紧,立刻便令他的刀锋偏了几分,利刃斜斜地砍在空旷的雪地里,带出一道触目惊心的雪痕。
两次失手,让这个凶恶的死神愤怒不已,再也无暇顾及猎物,突然回过头,恶狠狠地盯着我。
在夜色的映衬下,那张近在咫尺,白骨森森的脸,看起来分外恐怖,令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接着只见他一挥镰刀,一道死亡的乌光便直直像我的面门袭来。
我急忙举起手中的武器招架,立刻震得我手臂酸麻,几乎要将手中的哭丧棒甩脱。
然而他的速度快得如同鬼魅,一招未老,便收回镰刀,往我的胸口砍来。仓促之中,我连忙就地一滚,万分狼狈滴躲过了这下袭击。
但是还没得我得到片刻喘息,那柄如鬼魅般巨大的镰刀,紧接着又追随而至。
一刀又一刀,快如闪电,连绵如水,将我紧紧包围,笼罩在死亡之中。
这仿佛是一个可怕的噩梦,我只觉颊边寒气森森,招架的手臂也越来越沉重,源源不断的死气已经将我重重包围。
接下来我只见眼前黑光扑面,迅捷无比,仿佛就是蝇飞一翅,灯花一闪的功夫,他便已经来到我面前。
“嘿嘿……”那张骷髅般的烂面带出一丝笑意,一拳便重重地击到了我的肚子上。
“哇!”我痛得大叫一声,一头便栽倒在雪地里。说来奇怪,自从死了之后,我便再也没有疼痛的感觉,可是他这一击,却令我痛彻灵魂,无论如何也无法爬起来了。
星若,星若!
我跪在雪地里,遥遥地望着郑星若奔跑的背影,伤心欲绝。
我是这样的没用,连保护你都不能,但是你一定要活下来,哪怕仅有一线生机!
那个死神似乎也不愿跟中国的地府结下梁子,将我击倒之后,便大步向郑星若的方向走去。
他一边挥着镰刀,一边发出愉悦的笑声。脚步沉稳笃定,没有一丝急切,势在必得,姿势轻快得活像一只戏弄老鼠的猫。
然而就他即将得手之时,从医院的大门外竟缓缓走过来一个浑身黑衣的人,直直地站在郑星若的面前。
我一看到这个人的身影,立刻欣喜若狂。
“老殷!”我拄着武器,吃力地站起来,高兴地叫道,“快点带星若走,别让那个没脸没皮的混蛋杀了她。”
但是老殷却不似平日那般和颜悦色,一张长脸上满是严肃,仿佛被冬日的霜雪凝固。
“老殷……,你怎么了?”我隐约觉得不妙,趔趔趄趄地向前跑去。
“你、你是谁?”被两个死神前后堵截的郑星若显然也恐慌之至,睁大双眼,畏惧地看着眼前的老殷。
“来带走你灵魂的人。”老殷说罢,突然举起手中的哭丧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在她头上划过。
仿若一只青鸟,矫健地划破苍穹,生命之火便在这振翅之间熄灭。
“原来……,如此……”女孩依依不舍地回望了我一眼,双眸中闪烁着解脱般的轻松
接着她的头一歪,便栽倒在雪地里,再也没有了声息。
我望着这一切,心死如灰。
雪依旧静静地下着,发出“沙沙”的声音,整个世界,在这一瞬间,竟寂静得可怕,仿佛是古老默片中的摇晃不停的片段。
星若死了!死在老殷的手里!
她的头发凌乱在洁白的雪地里,单薄的身躯,慢慢被落雪覆盖,看起来是那样的孤独而寂寞。
我双腿一软,便跪倒在白雪中,再也无力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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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发完毕= =+
咱觉得这文很好……
但是估计没谁会看吧……
OTZ那就当是增贴了好了= =|||
p.s.粉丝大太有爱了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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