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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蓉】年少不识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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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为那几秒的糖,让我的心动了。
只是希望他们可以早一点相识,多一点相处。
不悲不喜,似是一梦。
少时的盖聂和端木蓉,希望不崩。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0-12-03 20:12回复
    【年少不识曲】
    第一章 春深
    春雨绵绵,细细的雨丝点在湖面融入水中。一叶小舟轻拂而至,舟头老翁蓑衣斗笠,舟上姑娘青衣素颜。青衣姑娘的脚边放着一个厚重的竹篓,篓上盖着一块油布,此刻她一手打着伞一手夹着几个瓷瓶接着雨水。
    掌船的老翁轻咳了几,提醒道,“蓉姑娘,庄里来人了。”
    蓉姑娘抬眼瞧了瞧,答道,“苏伯的酒还是戒了吧。”
    “嘿嘿,戒!一定戒!”老翁抹了抹汗,笑着说道。
    蓉姑娘将瓷瓶封起收好,才起身背起竹篓。船行至渡头,她脚下一点,便跳上了岸,“庄里客多,苏伯先回吧。”说罢又摇了摇手里的酒葫芦,回头一笑道,“这葫芦便当作苏伯上次的诊金了。”
    “呀!”老翁一摸腰里空空,不由大叹,“你这丫头!哎~”
    蓉姑娘收起葫芦,快步向药庄里走去。
    “蓉师姐。”屋外的小徒弟见她回来,忙迎了上来,“师傅在屋里等你呢。”
    “嗯。小酒儿乖,把这些草药放好。苏伯的药也要提前备着些。”蓉姑娘将身上的竹篓递给小酒儿,又叮嘱几句,才转身走向屋门。她停在门前,指节轻叩,“师傅,我回来了。”
    “进来吧。”
    “是。”蓉姑娘轻启屋门,阵阵热浪扑面而来,她轻皱眉头,反手将屋门合上。
    “念端先生!绯烟的伤势如何?”蓉姑娘一眼认出床边青蓝长袍的男人正是此前常来医庄的燕国太子——燕丹,此时他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床上的女人。蓉姑娘移至床前,才看清床上的人,苍白的脸上却透着根根殷红的血脉,好似下一刻就将爆裂开来。
    念端摇头道,“她体内气息紊乱,此前是与何人交手?”
    燕丹沉默片刻道,“阴阳家月神。”
    “把人抬走吧。” 念端背手而立。
    “先生!”燕丹拱手道,“还请先生看在墨家面上……”
    念端不待燕丹说完,抬手打断道,“并非是我不想救,而是她既非病亦非毒,而是自身体内炙热之气聚集不散。药石无用。”
    燕丹单膝落地,情深切切,“念端姑姑。”
    念端愁眉深皱,知是推脱不成,长叹一声道,“你随我来吧。”
    屋外,
    燕丹向前深深作揖,“念端姑姑所忧所虑,丹知晓。只是绯烟她万不可有事,恳请姑姑破例以冰髓救治!”
    念端瞧着院内的一树梨白,缓缓道,“我知你意,只是冰髓早已不在镜湖之内。至于她,可用九针之法稳住她体内流窜的灼气,短时之内不害及性命。你……便另寻他法吧。”
    燕丹仍是不弃,追问道,“冰髓乃是镜湖之宝,如何丢失?况且姑姑所学乃是医道正宗,如果连您都束手无策,天下还有几人可以救她?”
    念端轻轻抚去落在身上的花叶,花叶带着雨丝,顺着她的指尖在衣上留下淡淡的印迹。
    屋门又开,蓉姑娘移步廊下,亭亭而立,轻福一身,“师傅,丹殿下。蓉有一言。“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0-12-03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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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9 00: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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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端点头示意,“说吧。”
      “是,”蓉姑娘思虑一番,缓缓说道,“蓉观其面色表热内虚,眼红血浓,闻其气息清而缓弱,摸其脉象激涌,数中有实。这灼气只怕以药难解。赵国宁武之地有一冰洞,名唤芦芽,洞中冰泉冷洌,应可缓其炙热之症。”
      “嗯,倒可一试。”念端欣慰地望着蓉姑娘。
      蓉姑娘垂眸浅浅地勾起嘴角,随即又忧虑道,“只是……这冰泉终究只能解一时之急,若需根治还要另觅他法。”
      “观其气,察其象,此女所修习乃是阴阳咒术,现下火毒反噬,体内气息炙热异常,冰泉可压制其灼气,亦可防止她虚脱而亡。”念端宽慰道,“剩下的便是燕丹殿下的事了。无须忧思。”
      燕丹愁眉不展,追问道,“敢问念端姑姑,可知冰髓被何人所盗?”
      念端闻言,却是眉头紧皱,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摆了摆手,不愿再谈。
      燕丹见其欲言又止,心中不免腹议这其中难道另有什么隐情?想来因是医家内务之事,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追问。
      蓉姑娘转向燕丹福身道,“丹殿下,蓉已施针,绯烟姑娘很快就会醒来,殿下可要陪着她。”
      燕丹瞧着念端的背影叹了口气,拱手道,“有劳姑娘了。”
      见燕丹走进屋内,蓉姑娘才走上前扯了扯念端的袖摆,“师傅还在生师伯的气呀。”
      念端拍开她的手,“你现在是越来越会自作主张了。不如这镜湖便由你当家。”说罢挥袖就走,蓉姑娘忙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廊下。
      路旁梨花摇曳,蓉姑娘抬头一瞥,轻轻说道,“梨花又开了。”
      念端停下脚步,望着满树花开。
      蓉姑娘也停在她身侧,“师傅…”
      念端打断道,“为师已多次告诫于你。”
      “蓉儿知道师傅担忧。此行只为向师伯借取冰髓,绝不多事。”蓉姑娘摇了摇念端的臂膀,见念端不应,又接着说道,“师傅虽不愿涉世行医,但却仁心仁德,断不会眼见燕丹殿下苦求而不应。更何况燕丹殿下以墨家往日情分相请,若师傅执意怕损了两家情义。”
      “哼,他失踪难觅,你如何去寻?”
      见念端松了口。蓉姑娘浅浅一笑,“师伯每隔几月便会托苏伯送信来。”
      念端眉心皱起,微怒道,“你这丫头,真是愈发肆意妄为了!”
      蓉姑娘深知师傅心里从未放下过师伯,乱世之中谁不想时时得知亲人平安,故才瞒着念端与之书信来往。一来知其事,二来报其安。但她心中也明白,师伯当年叛离镜湖,终是师傅的心病。心病难解。也许是她妄为了。“师傅,蓉儿知错。”
      念端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从小自有主见,为师是拦不住你。”
      蓉姑娘听后一喜,拜道,“多谢师傅。”
      念端却板着脸道,“莫要高兴,等你回来,便将书阁里的医经都抄录一遍吧。“
      蓉姑娘忙收了笑,轻轻应下。“是。”眉梢笑意难掩。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0-12-03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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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0-12-03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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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蓉姐天真透着俏皮,正是年少。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0-12-03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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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12-03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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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的蓉姐俏皮可爱,年轻时的小师哥也是意气风发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0-12-04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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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12-04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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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9 00: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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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0-12-05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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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0-12-05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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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更的慢,你们可以囤一囤再看…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20-12-06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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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少不识曲】
                        第二章 梨白
                        蓉姑娘静静站在门旁,将燕丹眼里的忧愁看得真切。她还记得他前几次随墨家巨子来访时的意气风发。而此时才发现,他也是这世上的一个普通人,也会为自己欢喜之人而忧伤,也会露出这般悲切的眼神。
                        “丹殿下。”蓉姑娘福身。
                        燕丹回头见是她,起身谢道,“多谢姑娘为绯烟施针。”
                        蓉姑娘言道,“丹殿下不必言谢,冰髓之事师傅已经应允,正巧我有一位师妹外出采药未归,师傅已飞书传信令她前去。请丹殿下先护送绯烟姑娘去宁武芦芽冰洞等候。”
                        燕丹心中一喜,随即忧虑道,“这冰髓所在何地?不如由我派人护送令师妹前往!”
                        蓉姑娘摇了摇头,“师傅只在信中告知了师妹,师门内务,请丹殿下不要深究。”
                        燕丹自然不会在此时深究,“蓉姑娘仁义,在此谢过姑娘!我与绯烟即刻便启程。”
                        蓉姑娘低头思索,最终还是忍不住喊住了燕丹,“丹殿下,蓉有一事相请。”
                        燕丹回身道,“蓉姑娘但说无妨。”
                        蓉姑娘轻福了身子,道,“蓉希望丹殿下可以派人于少曲之地接应我师妹。”
                        燕丹正色道,“此乃分内之事,蓉姑娘不必相请!还请姑娘放心,丹一定护她周全!”
                        蓉姑娘松了口气,“有劳殿下。师妹霜霜,素来爱着青衣,她有一支雕花的木簪从不离身。簪上刻有“木”字,殿下可以此为记。师妹她性子不拘,还望殿下多多担待。”
                        燕丹应承下来,转而向一旁的侍从吩咐几句,等侍从走远了,才又面向蓉姑娘说道,“蓉姑娘,我们便启程了,还请蓉姑娘代为向令师道别!”
                        “我会的。”
                        蓉姑娘代念端送别了燕丹,她步伐轻快地走回医庄。春风带着细雨拂过她的脸颊,院里的梨花盛放而落,花瓣粘着雨露,摇曳生姿,一如她,少有的肆意张扬的笑容。
                        小酒儿鬼祟地躲在廊下偷偷瞧着自家师姐,他喜欢师姐的笑容。他记得最深的那次,是自己卷缩在棺材板下,四周火光蔓延,师姐向他伸出手来,那双纤细、白皙的手坚定的握着他的手,那样温柔的笑容,成了他追随的第一缕光明。那一年,他被师姐救回医庄,成为她的第一个师弟。在他心里,师傅是个怪人,上门求医的人多,但让师傅愿意出手救治的人却极少。师傅说,乱世之中当先自保,他不懂。救人和自保有什么冲突?师傅说,师姐是学医的奇才,将来一定可以传承救世绝学,要我们远离纷争、恩仇。可近些年里,师傅常常派师姐去些奇奇怪怪的地方找些奇奇怪怪的草药。镜湖外,不是很危险吗?他不喜欢师姐外出,每次师姐回来后总是越发的沉静,师姐似乎越来越不喜欢笑了。是的。那些明媚、开怀的笑似乎好久都没有见到过了。
                        蓉姑娘远远就看到了躲在柱子后的小酒儿,她回身快步走回廊下,伸手向前,“小酒儿。过来。”
                        小酒儿抱着怀里的竹箩,匆匆奔向她。“师姐,那个燕国的殿下走了吗?”
                        蓉姑娘轻揉了小酒儿的发顶,又伸手拨弄竹箩里的草枝,“天南星需除须根、外皮……”
                        小酒儿低头,将竹箩藏在身后,嘟囔着,“师姐真是的,我都知道的嘛!”
                        蓉姑娘一指弹在额头,“不许狡辩。再过几日,师傅便要考你医理,你可有好好温习?”
                        “有!当然有!”小酒儿嘟起脸来,言之凿凿。蓉姑娘浅浅一笑,又不住揉了揉小酒儿细软的发丝,“那便好。”
                        小酒儿一把捉住蓉姑娘的手,“辩考那日,师姐可要陪着酒儿!”
                        蓉姑娘却不应他,“师姐这几日要出庄替师傅办事,你莫调皮,若是惹得师傅不快,无人替你说情。”
                        小酒儿朝着空无一人的堂屋瞟了一眼,才小声嘀咕道,“哼,酒儿才不怕师傅呢!”
                        蓉姑娘却不理会他的小心思,径自回了里屋,房内陈设简易,蓉姑娘取了些衣物,又将压在云镜下的木簪收进包袱里,这才匆匆出了门,打着伞一路向湖边而去。
                        医庄四面环水,向西一面正朝韩境。蓉姑娘执伞站在湖岸边,一只小船驶来,岸边并无船坞,船只能远远荡在岸边,船上人大喝一声,“往哪里去?”
                        蓉姑娘一跃而起落在船上,小船左右摇晃,姑娘身子一斜,堪堪扶住船篷。撑杆的汉子瞧她站稳了才起了杆,“蓉姑娘快坐下吧!这是要往哪里去?”
                        蓉姑娘收伞坐进乌篷下,“朝西。”
                        上岸时雨已经停下,日落西山,晚风透着一股阴寒。蓉姑娘寻了处破旧院子落脚,她在竹篓里的挑挑拣拣,将一些瓶瓶罐罐摆了一地。环膝而坐,她用头巾将一把青丝拢起别在脑后。取了一面小镜搁在榻沿,然后又拿来个小瓷碗,将木罐里的黄泥一般的东西刮进瓷碗里,又拿了瓶子里的白色的水和了进去。等黄泥和水融合了,她净了脸,将这黄黄黏稠的糊糊贴在了脸上。素手推开,又拢起。便这么折腾了半柱香。未了,散开一头青丝,捧着瓷碗去院内清洗。一道闪雷打过,亮起了半边天。
                        “啊!鬼鬼…鬼啊!”有人尖叫着跑向院外,将一半的院门撞断在地上,蓉姑娘皱着眉,急忙背身挡住这一院的尘土。她回头看去,那人已经跑远了,也不再理会,瞧这院里杂草茂盛,想来附近应该便有水源,她绕院一圈,真在院后发现了一口水井,打水的木桶斜倒在地上,她打上一桶,洗去脸上干竭的泥汁,又洗净小瓷碗,这才携着一路捡起的枯枝,回了屋里。
                        乌云遮月,屋子里黑的很,蓉姑娘生了火,暖了暖身子,火光也照亮了她的脸,一张不属于她的脸。蓉姑娘端着小镜瞧了瞧,左右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才满意的收了小镜,起身将瓶瓶罐罐收回竹篓,便歇下了。


                        IP属地:上海14楼2020-12-08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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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少不识曲】第三章 下山
                          云梦山内四季分明,山间雾霭流岚,山顶绿荫葱葱。崖顶小屋内传来一阵捶打声,“咚”“咚”“咚”声有起有伏,声声相叠。
                          “聂儿,你在做什么?”鬼谷子自外归来,听闻屋里的‘热闹’,不由走快了几步。
                          盖聂握着木榔头的手不停,回道,“打糯米。”
                          鬼谷子站到他身前,看了眼石砵里的糯米,不禁隆起了眉头,“这是几个月的?”
                          “三个月的。”盖聂终于停了下来,他将木榔头伸进一旁的木桶里沾了些米汁,又开始捶打着。
                          鬼谷子深深地瞧了他一眼,背着手,又往外走去,行至院里,闻到草木清香,他不禁又停了下来,说道,“小庄已走三日,你若无事,便下山吧。”
                          “是。”盖聂在屋内应了一声。
                          鬼谷子回来的时候,庖厨炊烟正盛,屋里有一丝发甜的香气,看来发糕已经上了蒸笼。
                          鬼谷子正坐在屋中,他看了院里倒在地上的一截树枝,那是一截粗壮的树枝,枝叶繁茂,叶间白花倚叠,应是院落外的那棵梨树。
                          “师傅。”盖聂端着发糕出现在院里。
                          “嗯,这棵梨树已经长的那么高了。”鬼谷子看着被截枝的梨树说道。
                          盖聂将发糕放在桌上,坐在鬼谷子一侧,回道,“靠院落的一侧枝叶过盛。”
                          鬼谷子扣了扣桌沿,盖聂起身回庖厨提了壶热水,接了一杯递给鬼谷子。
                          鬼谷子接过杯子捏在手里,说道,“上月你存了一坛酒酿。”
                          “是。”盖聂坐的端正,见师傅还是望着梨树,顺势问道。“可要给楚浔先生送去?”
                          “许久未见了,你替为师走这一趟吧。” 鬼谷子润了润嗓子,从怀里取出一个木盒,递给盖聂,“这盒内药材不可见光,你一并带去给他。”
                          “是,师傅。”盖聂接过木盒,木盒入手一沉,仔细一嗅似有一股暗香萦绕。
                          鬼谷子背过身,不再说话。发糕的甜香已经散去,盖聂正立拱手,揣着木盒提着一坛酒酿便下山去了。
                          荥阳城,
                          盖聂进城的时候已是黄昏,他提了提手里的酒坛,熟门熟路的拐进小巷。楚浔先生的居所在城西义井巷尾,虽然偏僻了些,却也静逸许多。街上行人三三两两,偶有一两个小贩匆匆走过。他垂目扫去,眉头微紧,不觉加快了步伐。
                          晚阳斑驳在半开的院门上,院中只有月季花独自绽放,桑葚遗落满地,木桶斜倚在栏边。盖聂剑眉一压,抬手敲响院门。无人应答,只有木门“咿呀”着晃动。盖聂正思虑着,便听院中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院门被拉开,一个娇小身影离他远远站着,眼波深处似是悲戚,开口却是冷冰,“你是谁?”
                          “在下盖聂。奉家师之命前来拜访楚浔先生。”盖聂提起手里的酒坛,向前递去,眼前的人警惕地向后退去小步。盖聂见她紧盯着自己手中的剑,亦后退一步,说道,“姑娘见谅。平日蒙受先生照料,今日略备薄礼,特来探望,不知先生何在?”
                          “师伯已经身故。”姑娘板着脸,指尖银针仍然紧握,下了逐客令,“请回吧。”
                          盖聂一眼扫过主屋,终是转身走了,“在下告辞。”
                          姑娘见他离去,也是松了口气。她将院门合上,身子半倚着门框,残阳照红了整个院子,她的目光落在院里盛开的花上,那是师傅最喜欢用来炼香的花。
                          盖聂离开后便原路返回,城门已在眼前,他却脚下一转,拐进一间小店。他将酒坛搁在一旁,然后拿起桌上叠着的小碗。
                          “客官,我们这茶馆,没得酒卖。”窝在柜面后的小二瞄了一眼,打着哈欠站了起来。
                          “嗯。”盖聂应一声,将三只小碗有序地摆在桌面。
                          小二一瞧,来了精神,恭敬地说道,“原来是盖先生。”
                          “楚先生近日可好?”盖聂沉声问道。
                          小二一愣,大叹一声,道,“哎,楚老过身了。” 提壶倒茶,又接道,“都说医者不能自医,没想到还真是这样。近年楚老的身体一直不好,眼瞧着一日不如一日,我们也没有办法。”说到此处,小二伸手一抹眼,“就在上月,还是走了。可怜楚老多好的人啊!”
                          盖聂端起茶碗,状似无意道,“可有亲人送行?”
                          小二听了又是一叹,“唉,哪有人呀!”随即一拍脑袋道,“还真有人来!”
                          盖聂抬头,就见小二神神秘秘地左右望了望,小声说道,“今日一早,有个穿青衣罗裙的姑娘,长的普通,进来就问楚老,说是老神医的同门!不过瞧着也不像知道楚老走了。那姑娘也是古怪,我带她去的楚老那院,进了屋也不知道瞧见什么,就像尊木雕一样,站那一动不动的。”
                          盖聂点了点头,问道,“楚先生身葬何处?”
                          “就在城外的百里坡后面。大伙凑份子捐了副棺材,那地还是楚老身前自己选的。”
                          百里坡,
                          百里坡在城外不远,因坡前有一座百里亭而得名。盖聂行了三里地,却未见凉亭,便随意寻了处歇脚,随手将酒坛摆在路边。今夜云深,风起时就遮住了月色。待月牙儿再从云中探出头来,路边的少年已没了踪影,只留下那坛被遗忘的酒坛。
                          树林里一道人影窜出。黑衣黑巾,他蹲在酒坛旁仔细探查,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任何踪迹。他朝着林子挥了挥手。风吹云动,一截树枝自林中飞出,直取面门。黑衣人弯身躲过,反手抽出长剑,身形刚稳,少年的剑却已在眼前。黑衣人提剑格挡,两剑相击发出一声震鸣,少年收力剑撤一分,黑衣人长剑顺势横扫,却不想少年早有所料,身体向右侧翻,迅步上前,剑势破竹直指咽喉,问道,“你是谁?为何跟踪我?”


                          IP属地:上海17楼2020-12-11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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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好看呀,谢谢楼主分享!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0-12-12 22:16
                            收起回复
                              2025-08-18 23:5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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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难得更新,还吞我帖子


                              IP属地:上海21楼2020-12-18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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