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生日的当天,英雄王失踪整日。用毕晚餐,阿尔托莉娅领着卢伽娜回寝室。教孩子认字练字是骑士王每天饭后的固定工作。然后她安置女儿睡下,给她讲睡前的故事,或者唱催眠曲。
“睡吧,我的孩子
让疾病远离
让危险远离
健康和平安永远是你的伙伴
为你采撷花朵
为你摘下果实
六十个祝福始终拥你入怀
睡吧,我的孩子
赞美白日
赞美黑夜
白日是你明亮的眸
黑夜是你平静的脸
每一日都是节日
每一夜都是欢庆
睡吧,我的孩子
沉睡时,我注视你
醒来时,幸福属于你
鱼儿跃出水面
谷物生长田间
你长大,你结婚,你生育
有朝一日你的孩子喊你,如同你喊我”
她轻轻哼唱着。歌的曲调传自上古时代,词句却时时改变。歌谣唱多久,词就有多长。这种本领,属于乌努格的每一位母亲。
大概是白天玩得异常开心,卢伽娜很快沉沉睡去。离开女儿的小床,她走向寝室正中的卧榻。刚刚进门,她就发现吉尔伽美什正躺着,背对母女二人。她没有点破这一点,直到女儿入睡才来到他身边。
“不要再赌气了。”
从后侧抚上他额头,她轻轻说,仿佛在哄孩子。
“这样继续下去,你会被女儿讨厌的。”
短暂接触后,她感到着手处竟是微微发烫。于是她全明白了。
假如他不是清晨便悄悄溜走,她一定会发现他已发烧。即使今天是女儿的生日,她也不可能置他于不顾。然而,这样一来,她无法好好陪女儿一整天。
“吉尔伽美什,你……”
一时间她无话可说了。她想说他太别扭,她想说他是个傻瓜,可这些形容并不合适。她抱住他的脖子,落在他发上的吻是难以言喻的温柔与歉疚。
“至少,在夜晚,你完全属于我。”
他转身抱住他,脸埋入她胸口。他的动作所呈现出的含义比话语更丰富,绝非侵占,而是信赖与爱。
她与他的手臂紧挨在一起。她的手滑过最熟悉的男性身体,抚摸他,给他温暖。
“你想说什么?”
她问,一半轻声,一半靠口型传达。
“真相,”他说,望向女儿熟睡的方向,“关于我们的世界。”
他伸出手臂搂住她的肩,微微侧头,用双唇撞击她的心跳。
“不过,现在我最迫切的渴望,是你。”
望向她的红玉,酝酿着世间绝无仅有的美酒。
她本想劝他好好休息,因为他正在发烧。可是,没过多久,她的身体变得和他一样烫,那些话尚未说出口便融化殆尽了。
翌日,阿尔托莉娅拜托露雅妲照顾卢伽娜,自己则留在寝室陪伴吉尔伽美什。然而,傍晚时分发生的事情,彻底打破了原本恬静温馨的氛围。
卢伽娜满脸兴奋地跑回来,说露雅妲阿姨家的哥哥姐姐都很佩服她。没问几句,骑士王便意识到大事不妙。
原来,王女不甘寂寞,向那些比自己大不少的孩子宣传她的新发现。她向哥哥姐姐宣布,她知道为什么妈妈不再喂她奶啦!妈妈不喂她奶,是因为都被爸爸抢着喝掉,所以没有了。这是她昨夜亲眼见到的,肯定没错!囿于时代所限,缺乏必要生理常识的孩子们自然对王女的结论大加赞赏,竞相折服。
“我说这小丫头早该出去单住,你却以蛮牛的力气和驴子的固执坚决不允。事到如今,我倒成为与她争食的抢劫犯。你应该怎样赔偿我,阿尔托莉娅?”
已经退烧的吉尔伽美什悠然地落井下石。然后,不顾女儿近在咫尺的事实,翻身压住妻子少女般纤秀的身体。
“爸爸压倒妈妈,妈妈又压倒爸爸。接着,爸爸发出声音。好大声呢。”
后来,王女如此描述那一夜发生的“暴行”。
事已至此,无论阿尔托莉娅如何爱女心切,唯有接受英雄王提议,给女儿一间单独的寝室。好在王宫房间众多,方位好、日照佳,不用她操心。
这结果本应是英雄王求之不得的,然而,实际情况却不尽如人意。王女说,因为一个人睡不着,所以换房间后要妈妈陪她谁。阿尔托莉娅毫不犹豫便作出承诺。骑士王一诺千金,等他想要阻拦,为时已晚。而这也意味着,一段时间以内,无论白天黑夜,他的女人都会被他的女儿霸占不放。
于是,吉里什胡尔吐里和扎巴尔达布努伽尚未及祝贺乌努格之主的康复,便目睹了这样一幕:恩近日来阴晴不定的脸色,已转为暴风骤雨。
见到二位重臣,英雄王立刻咬牙切齿道:“传本王的命令,从今以后,乌努格的基本国策是——少生孩子多种树!”
“睡吧,我的孩子
让疾病远离
让危险远离
健康和平安永远是你的伙伴
为你采撷花朵
为你摘下果实
六十个祝福始终拥你入怀
睡吧,我的孩子
赞美白日
赞美黑夜
白日是你明亮的眸
黑夜是你平静的脸
每一日都是节日
每一夜都是欢庆
睡吧,我的孩子
沉睡时,我注视你
醒来时,幸福属于你
鱼儿跃出水面
谷物生长田间
你长大,你结婚,你生育
有朝一日你的孩子喊你,如同你喊我”
她轻轻哼唱着。歌的曲调传自上古时代,词句却时时改变。歌谣唱多久,词就有多长。这种本领,属于乌努格的每一位母亲。
大概是白天玩得异常开心,卢伽娜很快沉沉睡去。离开女儿的小床,她走向寝室正中的卧榻。刚刚进门,她就发现吉尔伽美什正躺着,背对母女二人。她没有点破这一点,直到女儿入睡才来到他身边。
“不要再赌气了。”
从后侧抚上他额头,她轻轻说,仿佛在哄孩子。
“这样继续下去,你会被女儿讨厌的。”
短暂接触后,她感到着手处竟是微微发烫。于是她全明白了。
假如他不是清晨便悄悄溜走,她一定会发现他已发烧。即使今天是女儿的生日,她也不可能置他于不顾。然而,这样一来,她无法好好陪女儿一整天。
“吉尔伽美什,你……”
一时间她无话可说了。她想说他太别扭,她想说他是个傻瓜,可这些形容并不合适。她抱住他的脖子,落在他发上的吻是难以言喻的温柔与歉疚。
“至少,在夜晚,你完全属于我。”
他转身抱住他,脸埋入她胸口。他的动作所呈现出的含义比话语更丰富,绝非侵占,而是信赖与爱。
她与他的手臂紧挨在一起。她的手滑过最熟悉的男性身体,抚摸他,给他温暖。
“你想说什么?”
她问,一半轻声,一半靠口型传达。
“真相,”他说,望向女儿熟睡的方向,“关于我们的世界。”
他伸出手臂搂住她的肩,微微侧头,用双唇撞击她的心跳。
“不过,现在我最迫切的渴望,是你。”
望向她的红玉,酝酿着世间绝无仅有的美酒。
她本想劝他好好休息,因为他正在发烧。可是,没过多久,她的身体变得和他一样烫,那些话尚未说出口便融化殆尽了。
翌日,阿尔托莉娅拜托露雅妲照顾卢伽娜,自己则留在寝室陪伴吉尔伽美什。然而,傍晚时分发生的事情,彻底打破了原本恬静温馨的氛围。
卢伽娜满脸兴奋地跑回来,说露雅妲阿姨家的哥哥姐姐都很佩服她。没问几句,骑士王便意识到大事不妙。
原来,王女不甘寂寞,向那些比自己大不少的孩子宣传她的新发现。她向哥哥姐姐宣布,她知道为什么妈妈不再喂她奶啦!妈妈不喂她奶,是因为都被爸爸抢着喝掉,所以没有了。这是她昨夜亲眼见到的,肯定没错!囿于时代所限,缺乏必要生理常识的孩子们自然对王女的结论大加赞赏,竞相折服。
“我说这小丫头早该出去单住,你却以蛮牛的力气和驴子的固执坚决不允。事到如今,我倒成为与她争食的抢劫犯。你应该怎样赔偿我,阿尔托莉娅?”
已经退烧的吉尔伽美什悠然地落井下石。然后,不顾女儿近在咫尺的事实,翻身压住妻子少女般纤秀的身体。
“爸爸压倒妈妈,妈妈又压倒爸爸。接着,爸爸发出声音。好大声呢。”
后来,王女如此描述那一夜发生的“暴行”。
事已至此,无论阿尔托莉娅如何爱女心切,唯有接受英雄王提议,给女儿一间单独的寝室。好在王宫房间众多,方位好、日照佳,不用她操心。
这结果本应是英雄王求之不得的,然而,实际情况却不尽如人意。王女说,因为一个人睡不着,所以换房间后要妈妈陪她谁。阿尔托莉娅毫不犹豫便作出承诺。骑士王一诺千金,等他想要阻拦,为时已晚。而这也意味着,一段时间以内,无论白天黑夜,他的女人都会被他的女儿霸占不放。
于是,吉里什胡尔吐里和扎巴尔达布努伽尚未及祝贺乌努格之主的康复,便目睹了这样一幕:恩近日来阴晴不定的脸色,已转为暴风骤雨。
见到二位重臣,英雄王立刻咬牙切齿道:“传本王的命令,从今以后,乌努格的基本国策是——少生孩子多种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