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他长笑了一阵,摇头晃脑地说,“放心吧小姐,你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要的女人,可不能随随便便赖在地上。”
“哎你……”我打量着他姣好的皮囊,心中纵使有怨,但他看着的确不像什么坏人,心里盘算着自己还真没地方可去,便摆出友好谈判的态度,伸出五个手指,“这个价。”
“五十?虽然少了点儿,不过就凑合吧。”
“什么五十,是五块。”
他突然沉默了,像打量什么怪物似的看了我两秒,摇了摇头,转身向楼下走去。我眼见他走远,不知怎的居然脱口而出:“我可以给你做一顿中饭。”
他的脚步骤停,回过头来,笑得如三月桃花般灿烂。
“成交。”
这个男人的房子在我们公寓的正上方,一样的户型,只是情调差了许多。一打开门就是铺天盖地的霉味,到处都是散乱的衣物和垃圾,水池里堆放着几天没洗的碗筷。
“我后悔了,能再减两块钱么。”我在他耳边碎碎念了句,他却摆手笑着赶紧把五块钱塞进口袋。
“呐,今晚这里属于你啦。”他胳膊一展,像在介绍什么闪闪发光的宝物,一脸的骄傲和算计,俨然一个奸商。他跟我简单介绍了一下用品的位置,说了句再见,转身便要出门,说是中午左右才会回来。
“哎,你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做什么的哪。”我赶紧把他拦住,表达了我清查户口的意愿。
他嘴角一勾,懒洋洋地往门上一靠:“那你得先说说自己吧,礼尚往来嘛。”
“切。拽的呢。”我清了清嗓道,“顾宁语,22岁,本科毕业。”
他笑了,微微一鞠躬,模仿绅士的样子重新打了个招呼。
“朴有天,25岁,无业游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