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我有话跟你说。”蛋糕分完后，boss在新郎背后低声说道。波本端着两杯香槟，跟着boss走到僻静无人处的一张长椅上坐下。
“刚刚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boss接过酒杯，望着远方的芳树野草问道。
“我会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
“什么条件？”
“这种贪恋返老还童的家伙的把柄太容易找了，随便哪一条都能让他这辈子乖乖听话。”
“你认为我的选择不够明智吗？”
“岳父大人一定考虑到晚辈不知道的事情了吧。”
“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急着要药吗？因为他今天迷上了那个女歌手。”boss用眼神做了个示意，“那个老家伙，年轻时和组织里一个长得和她很像的女人同居过一段时间，在他离开后那个女人难产而死。今天看到这个年轻的黑皮歌手，久违的**又重新点燃了。”
“他身为有钱有势的水利部门的高官，如果只是肉欲的话...”
“没错，他真正想要的是只有你这样的年轻人才能得到的东西。一把年纪还这么轻浮，迟早会把组织卖掉。你之前说“只要想要就能得到”，你不知道他因为这话有多讨厌你。”
波本不知该说什么。
“波本，”boss又问，“我也算你说的贪恋返老还童之人吗？”
“岳父大人的野心何止于此。”
“要是朗姆当年有你的定力，也不至于落魄到现在这副田地。”
“人总不能十全十美。”波本苦笑了一下。
“说的对。不过你今后可要多提防他。”
“我明白，可是这次婚礼不请他来，不是更惹得他不高兴吗？”
“他怎样都不会高兴的。”boss看了一下手表，“你手机在身上吗？”
“在。”
“查一下现在的新闻。”
头条新闻播报，降谷议员的住宅意外失火，全家丧生无一幸免。

来宾们又响起一阵欢呼，波本往声音方向望去，克丽丝在人群的鼓动下，从黑人歌手手里接过话筒，表演了一首《金苹果》的经典唱段。波本感觉她的声音有如两发子弹打在他的心口。“透桑！来一个！”贝尔摩德通过扩音器大喊丈夫的名字，一边朝他招手。之前的不情不愿似乎早已被抛到脑后。

“透桑”，真是个新鲜称呼，波本忽然想起来，今后贝尔摩德的公开名字就是克丽丝·安室了，听起来还蛮臆怪的。走到舞台上，接过芬达吉他，他未加思索地弹了一首波土的《雪之堕天使》，一些年长来宾的表情有些异样。“雪之大天使！”solo终了，贝尔摩德对着话筒喊道，接着把他拽下了舞台。黑人女歌手继续表演，波本忍不住回头多看了她几眼。

“哎呦，那位歌手还真是有男人缘呐。”贝尔摩德讥讽道。
“你刚才杀死的那个男人，就是为了她才丢了性命。”
“老色鬼，还是死了好。”
“你认识他啊。”
“不，我只是偶然看到他看那女人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就像浮士德看到格雷琴的样子。哼，那个老家伙现在应该已经到地狱里给魔鬼做工了吧。”
“他好像年轻时爱上过组织唱片公司旗下一个同样黑皮肤的歌手，你认识这样的人吗？”
“不认识。”贝尔摩德说，“如果像你说的那样，他就更是活该了。同样的人还指望能遇见两次么，错过了还能重头再来么？”
“嘘。”波本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种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可不要让组织的客户们听见。”
“嗨呀，结婚才几个小时就颇有乌丸家的人的样子了嘛。”
“哼，当你们家女婿真是比我想象的还刺激。”

（完）（我前面写得有点亢奋，现在大家可以接了）

@襄宜 快来接，我的脑洞太大了

从现在起，自己已经是乌丸家的人了。波本看着身边的美丽的妻子贝尔摩德想道。
“这是戏吗？还是真实？”波本问自己。他是贝尔摩德的新郎，贝尔摩德也是他的妻子。那么，他爱他的妻子吗？是爱的。不管有多么不情愿承认这个事实，波本知道，他对贝尔摩德的感情，不是戏，是深爱，是无与伦比的真实。
“透桑？”贝尔摩德的声音将波本唤回现实。贝尔摩德看着刚反应过来有些懵的波本，“怎么，还不习惯这个称呼？”贝尔摩德露出调皮腹黑的笑容。
“不。”波本回答道，“我很喜欢这个称呼。”
“那么，我亲爱的贝尔摩德小姐，”波本单膝下跪，亲吻她的手背，“今后，你希望我今后在外人面前如何称呼自己美丽的妻子呢？”（完）

“随你便咯，反正又不是真名。”贝侧过脸去，傲娇地嘟着嘴。
“那就叫Christie，还是Chrissie？”波本保持半跪的姿态轻轻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脚踝、小腿、膝盖...然后不被察觉地取走了那个东西。“对了，我还从没叫过你的真名呢...”他站起来，凑近贝的耳朵，用尽量诱人的语气吐出那个名字。贝尔摩德迅速从胸衣内拔出另一把小巧的手枪，对准他的横膈：“我就知道，无事献殷勤，肯定没好事。”
“哎呀呀，就悄悄说了几个字，又没人听见。”
贝尔摩德没好气地收回手枪，她也不知道自己反应为什么这么激烈，大概是还没有习惯他从同伴到丈夫的过渡吧，以及，真的很久没有人喊过这个名字，连boss都没有，那一瞬间勾起她许多儿时的回忆。波本这个偷窥狂，为什么老天当初要逼她把最赤裸的情感和这个陌生人分享？
“不觉得我们很有缘吗？我常常在想，为什么偏偏让我发现你的那么多秘密，也许是上天注定我要做你丈夫，毕竟妻子的秘密只有丈夫能看，也要由丈夫来守护。”波本坏笑道，在她的胸前吻了一口，“我有点期待今天的洞房之夜了，你呢？”
贝尔摩德虽然不愿相信，却不得不承认波本的解释很有说服力，甚至暂时忘却了自己的无神论。

（完）各位快进到洞房之夜吧

宴席散去时，已是北斗阑干。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波本载着贝尔摩德驶回新家。是“家”，而不仅是一座房子。豪华的海滨别墅。本来boss要出钱的，但波本坚决谢绝了，眼都不眨倾尽了七年当特工的积蓄。平时吃喝就算了，自己的家怎么能让地球上最大的反派头子付钱。给风见打电话时他还不知道该怎么说。“以后不用去我的单身公寓了。”“为什么，降谷先生要搬到哪里去？”“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不要多问，今后的日常生活也不用麻烦你了。”“降——”波本没等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副驾座上，微醺的贝尔摩德跟着电台里的摇滚乐放声高歌，旁若无人地甩着长发。马自达飞速行驶在高速路上，车窗漏进来的晚风把她的头发吹得更乱了。波本从后视镜里偷偷看她夜色中狂野迷乱的样子。安全带还乖乖地系着，那就好。波本感觉得到她现在很幸福，尽管她从不肯承认。他希望她能永远是这个样子。他希望自己能永远是这个样子。景，我现在也有家了，我的妻子是她，你会理解吗，你一定能理解的，对不对？世上没有事情让你惊讶过，你从不评判任何人，我却爱裁判每个人，只有这个女人让我不知如何裁判，该爱还是该恨，该同情还是责备，她就是这么存在着，却又和我的命运连为一体...
“波本波本，问你个问题，”贝尔摩德忽然停下了歌唱，用一种调皮又神秘的眼神注视着他说，“你到底是善人还是恶人？”
波本像被凉水浇了一下，瞬间从思绪中清醒过来，镇静地反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傻白甜来小小的满足一下自己接文的欲望 ）
贝尔摩德似笑非笑，像往常一样用一只手撑着头，看向窗外：“那要看你怎么理解了。”
波本转头继续开车，似乎只是出于丈夫对妻子的宠溺，无奈一笑：“这要我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你对善人恶人的定义啊。”
（大神们来吧，怕毁……）

“我有时看你笑起来像个孩子，有时的眼神又像是地狱里来的死神，看你的眼睛我甚至能闻到血腥味。”
波本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正像她形容的那样。的确，他在某些时候内心是极度嗜血的。他想起风见看他时眼里不易被察觉的畏惧。“可怕的男人”，他知道下属背地里这么称自己。
“那你希望我是善人还是恶人？”
“我爱你跟我很像，但我希望你善良。”
波本一脚急刹车。他们已经下了高速，正行驶在无人的滨海大道。
“我看你是喝醉了吧。组织里怎么会有善人。”
“是啊，组织里怎么会有善人...”贝惨淡地笑了一下，手指梳弄了一下乱发，“我只是一时头脑发热，才跟你提那个约定...”

波本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车又缓缓上路了：“如果你是担心这个的话，那么大可不必。就算我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也不妨碍我遵守自己的诺言吧？”
“恶魔为什么要遵守诺言？”
“因为，”他冷笑了一下，“连上帝都能遵守。”
贝凝神观察波本的脸，渐渐觉得他和boss有种天生的契合。
“哼，你说话不算话的前科还少吗？”
“这次不一样，我答应你的话是真心的。哪怕他俩用子弹射穿我的心脏，我也不会加害他们。”
“如果他们威胁的是比你的性命更重要的东西呢？”
波本沉默了。
“看吧，”贝说，“你离真正的魔鬼还差一点。”然后扭过头去嗤嗤地笑了起来，夜半的月光把她的脸照得晶莹剔透：“所以呢，比你的性命更重要的是什么？”
“这就是你判断善恶的标准吗？”
“就算是吧。”
“可是，也有某些人，虽然把某种良善的化身当做高于生命的至宝，自己却依然沉溺于罪孽之中，不是吗？”波本斜眼瞧了她一下。
“哎呀，你好像很懂嘛。”贝尔摩德翘起二郎腿侧向他坐着，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也许这种人正因为知道别处有至善的存在，所以自己有了继续沉沦的借口；也许他为了保护这种良善，自己不得不做个恶人；也许他追逐的无论是善是恶，都只是为了试探神明的正义而已，那才是对他真正重要的东西...”
贝假装没有听懂，问道：“那你属于这种人吗？”
波本仿佛没有听见似的，继续说道：“我答应你的约定，是因为我相信你。”
“我可不要你把良心捆绑在我的良心上。”
“这事由不得你。”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到家了。贝尔摩德轻盈地跳下车，嘴里哼着小曲，夜半的海风凉凉的，眼前的房子在她看来就像童话里的城堡。从今以后，当她回家时，也会看见窗里有灯点亮。她踹掉高跟鞋，一跃把波本推倒在草坪上。
“透桑，要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多好。”她趴在波本胸口说。
“说什么傻话，过去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
贝尔摩德忽然有种矛盾的愿望：如果组织一直存在下去，她就可以一直和波本这样生活。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爱上他？她意识到神明又和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