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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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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风云渐掩英雄色   第一章 别嫌我爱哭
     
     梦。
     可怕的梦。
     阿斗!你是阿斗!你是一个扶不起的刘阿斗!
     汉室江山就葬在你的手里!空费了昭烈皇帝的苦心,诸葛丞相的心血!空留下千秋万世的骂名!
     你是个笨球,蠢货!
     你的存在,是一种耻辱!
     无数的目光,落到身上,一样凉,铁一样硬,充满了鄙夷,痛恨,嘲讽。
     无语的嘴,一张一合,其间翕动着我的名字。
     阿斗!你是阿斗!你是一个扶不起的刘阿斗!
     “不,我不要做阿斗!”我突然坐起,吓得大哭起来,不停的喘息,哽气。黑暗的宫庭里,没有星,没有月,只有冷冰冰的门和窗。
     “少主!你怎么了?”年老的女子跑过来安慰。
     我望望四周,渐渐回过神来。看着使女点亮青铜铸就的七星灯,散发着暗淡的光芒,照亮眼前熟悉的一切。我还是在江陵,在府中,我还只是个孩子,并不是梦中那个亡国之君。
     我痛苦的,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梦,在梦里,那一切是那样的真实,真实的,就象是曾经发生过一样。我甚至怀疑那真的是曾经发生过的,就在那无限的天际外的某一个时空里。
     自从记事起,我就喜欢哭,想起来,就哭一场。
     喜欢装神弄鬼的伊籍先生看到我,说:“此子颇有乃父之风啊!”
     气得我又大哭起来。
     我的父亲,就是曾以爱哭鼻子闻名天下的刘备刘玄德。
     而我的名字,叫阿斗。
     当那个长臂大耳的男子第一次把我抱在怀中,叫我阿斗的时候,我立时便大哭出声来。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听到阿斗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关于阿斗的一切。我怎么能不哭?
     我怎么会是阿斗?我怎么会是那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我就是那是那庸庸碌碌,最后留下“此间乐,不思蜀”六字名言的英雄人物?
     我就是那个被千秋万载笑掉大牙的蜀汉后主?
     呜呜呜,我好命苦。
     可叹母亲甘夫人听到我哭,还在一边笑,这孩子哭声挺大的,一定能长得结结实实。
     作为女人,她唯一的安慰就是能有个儿子,为已过四旬戎马半生的父亲生个儿子,延续后代。实际上,在我之前,父亲的两个夫人也曾生养,但因为连年战乱,四处飘迫,加上当时的卫生条件太差,居然没有一个能留住。
     以至于父亲无奈之间收了个义子刘封。
     但,哪里比得上自己的亲生骨肉?
     所以,我的出世,给了父亲和两位母亲以极大的安慰。
     父亲双手抱着我,宝贝得竟一时不敢大声呼气。
     此刻这一代枭雄,竟然泪流满面了。



1楼2010-02-02 09:57回复
    第一部 风云渐掩英雄色 第二章 帝王的儿子是什么 
      建安13年(公元208年),我一周岁。 
      这一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赤壁之战。 
      曹操率八十三万人马,横扫荆襄九郡,刘表病死,刘综投降。兵临湖口,马饮长江,虎视东南,群雄束手。曹孟德仰天长啸,横槊赋诗。澎湃的江水,永远的记下了一代雄杰最辉煌的时刻。 
      这一切,考验着江东那个年轻的君主。 
      是战? 
      是降? 
      石破天惊! 
      二十六岁的吴主孙权命令三十三岁的周瑜在赤壁抵挡曹操,一把大火,把豪情万丈曹孟德烧得痛不欲生。 
      这把大火,映红了大江,映红了长空,八十三万人马灰飞烟灭。 
      这把大火,改变了天下格局,为三分奠定的基础,让江北数十年不敢直目江东,也让困窘中的父亲得到一线机会。 
      这把大火,成就了周郎百世威名,踏在曹孟德的叹息之上,他的身影一时高大无匹。 
      这把大火,见证着三国时代最辉煌的一刻。所有的名将名相,都在这一场大战里演绎着自己的故事。无论是借东风,还是华容道。 
      这把大火之后,曹操终于认识了孙权。在他眼里,孙权不再是个仰父兄之威名的平庸之辈。他叹道:“生子当如孙仲谋。”孙氏有后,江东碧眼儿不可小觑。仿佛刹那间,天下都感到,在东南,有一轮太阳正在喷薄欲出。 
      但是,如果说东南是一轮太阳喷薄欲出,那么,已然席卷中原之地的曹孟德身边,更已是群耀争辉。曹子桓(丕)、曹子建(植)文藻一时,黄须儿(彰)让人“大奇”,此外还有“千里驹”曹休、曹真一辈们,个个不输于东南。唯一遗憾的是,也在这一年,曹操的幼子,神童曹冲去逝,年仅十三岁。曹冲聪明仁爱且容貌俊美,与众不同,因此特别受曹操的喜爱。曹操几次对群臣夸耀他,有让他继嗣的意思。曹冲死后,曹操为其哭泣时,曹丕来安慰曹操,曹操说道:“仓舒之死,对我来说是不幸,可对你们来说却是大幸!” 
      不论如何,魏蜀吴三国的第二代,已经开始走上竞争之路。


    4楼2010-02-02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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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3 08:4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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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与北方久经战阵的曹氏兄弟和江东如日初升的碧眼孙权相比,我明显处于无法可比的尴尬境地。 
        这一年春天,我刚刚学会了走路,和叫爹、娘。 
        对于曹孙两家的孩子,父亲摸着我的头说笨点好,我就不聪明。笨点活得长点。 
        我却能感到,他目光中的希翼。 
        曹孟德说:“刘景升儿子若豚犬耳。” 
        我呢,我今后会是什么样? 
        这一年,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一件事不在赤壁,而在长坂坡。 
        春天,父亲终于从隆中请出了孔明做军师。曹操废三公、任丞相,率倾国之兵来取荆州。父亲在孔明的帮助下, 于博望坡以火攻击败曹操前锋。其后,刘表病死。荆州刘综投降曹操。 父亲弃新野,携民渡江,被曹操五千轻骑逐于长坂坡,我们陷于阵中。糜氏母亲投井而死,赵子龙把我放在怀中,杀透重围来见父亲。我很庆幸这一次遇到忠诚无双勇猛无敌的赵子龙。当年,即使是关张二人,面对高顺的陷阵营时,也曾把他们的侄嫂丢失的。 
        但是百死之余,父亲见到我,即没有抱在怀里亲吻,也没有让人带个去处好生安置。他将我弃之于地,怒道:“为此子,几损我一员大将!” 
        这件事,震动了赵云。让他一生一世都对父亲感激不尽,从而舍死忘生的为他征杀于疆场。 
        这件事,也震动了我。原来,即使是亲生骨肉,唯一的血脉,在他的终极目标之前,也不过如此而矣。 
        这件事,我一生无法原谅父亲。 
        当然,对于这件事,并不是完全来源于我的记忆。实际上,你让一个一周岁的孩子有这样的记忆是不现实的。不过,后来大家总是对我说起这些事,于是,我便似乎也想起来了,那满天飞舞的兵器和遍地充盈的嚎哭,那温暖的怀抱和重重的一摔,于是感到浑身的酸痛。 
        这样一想,会让我感到整个世界都是那么可怕。就算父亲身边,就算日后在深宫之中,我都会不期然的感到一种深深的寒意。 
        我的存活,其实只是一个意外。在乱世之中,就算王候将相的生命也难以保证,更何况是一个孩子。 
        这个想法,在后来看到我的一个哥哥,感觉就更为深刻。 
        他叫作刘铭,字升之。当年父亲驻扎在小沛的时候,被曹操打了个措手不及,遑遽之间,父亲丢下家人逃到了荆州。正如前面我说过,父亲做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多得让我都不想去数。这时的刘升之才几岁,有别人抱着辗转迁移到了西面的汉中,中途又被人卖掉了几次(其间的狼狈可想而之)。一直到了建安16年,有个叫刘括的扶风人买了刘升之,收为养子,并且帮他娶妻生子。在外漂泊了这么多年,当时的刘升之对亲生父亲的印象可以说很少,只记得父亲叫玄德。正巧,有位姓简的邻居,后来在父亲入川后做了他手下的一个将军。几经查问,通过那位简将军,刘升之终于知道自己失散多年的父亲就是大名鼎鼎的刘备。于是一家人终于得以团圆。从建安五年到建安十六年,他整整漂流了十一年,看起来简直不象样子。与我和弟弟公寿、奉孝相比,更是天差地别。


      5楼2010-02-02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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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尚香急忙摇头:“不是,不是的。” 
          父亲已是大怒,他猛得站起,一脚把桌子踢倒:“你给我记住了,军政大事,妇人不得干涉。更何况,你身份特殊,说话做事,不怕旁人疑心么?!”他转身大步去了。 
          这话太重了。分明是说孙尚香教唆我说得这番话,分明是说孙尚香代替孙权说得这番话。身份特殊,这不是说她有东吴奸细的身份么?自成婚以来,孙尚香何曾受过这个,她呆呆立着,忽然间哇得大哭起来,转身掩面向内房奔去。 
          我则傻傻的看着倒地的桌子和滚得满地都是的时鲜果品,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我发现,我真得是个蠢才呢。


        8楼2010-02-02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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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怎么办,事情没办好,又把父亲得罪了,如果让他走了,以他的忙碌,只怕出征前都不会回府的。那样的话,我如果再不能阻拦孙姨娘回东吴,那么,他至死都和孙尚香无法互相谅解的。不成,我得去找他,我不能让他这样冤枉了孙姨娘。 
            我想着,急急忙忙向外跑去。 
            家人们不知主公为什么发怒,都吓得噤惹寒蝉,不敢作声。我边呼叫父亲边向外跑。刘备在前面气哼哼出府。他人高步大,我哪里赶得上。情急智生,我忽然大叫:“啊呀--”扑倒在地上,然后没命的大哭起来。 
            父亲果然停步,然而他并不回头,沉声道:“乳娘,好生照看少爷。” 
            看他这样,我真得伤起心来,大声哭道:“娘啊,娘--”亲娘死了,这个父亲根本就不把我放在心上。为了不做没用的阿斗,我第一次说话,居然让父亲和孙姨娘产生重大的误解。我简直伤心之极。 
            想起那才二十二岁芳龄就病死的母亲,我哭得痛断肝肠。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双大手把我从乳娘怀中接过。我从泪眼朦胧中望去,看到父亲黯然的脸。 
            “业障,你犯了什么冲克不成,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他忽然一把将我抱起,来到书房之中。 
            乳娘在后面跟着哭求:“主公,主公,小公子还小,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别吓着他,有什么罪责,我代他受吧。” 
            父亲嗖得把宝剑掷到院里:“滚开!”吓得乳娘再不敢出声。 
            父亲的书房,书很多,但他不看。虽然他早年也曾与公孙瓒一起游学于大名士卢植的门下,却实在没有真正学什么东西。他的见识,都是在死人堆里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他得经验,都是一点一点在失败的深坑里捡拾起来的。 
            在后世的传说中,总认为他是一个温厚的长者,是一个几乎善良到无用的人。但他们忽略了,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被人目之为“枭雄”。 
            吓到极处,我反而不再害怕,我直视着他,什么话也不说。 
            他皱着眉,声音忽然温和起来,竟用手摸摸我的头:“没吓到你吧。”不等我回答,又道:“我刘玄德的儿子,怎么会胆子这样小呢。” 
            哼,怎么会没吓到。但我却老老实实的答道:“没有吓到。” 
            “嗯,想和我说什么?难道这话真得是你想说的?为什么呢?” 
            “父亲,庞军师如果去了西川,会死在那里的?” 
            “你怎么知道?” 
            “我……我做梦时,娘告诉我的。”我总不能说我知道历史,于是把这个来源托给了过世的母亲。人死为神,更何况她在父亲心中可是一直有着极高的地位,还被称为神智妇人,能显几次灵也是顺理成章的啊。 
            “你娘?阿甘?”父亲愣了一下,然后叹道,“梦境之事,毕竟虚无,我又怎能因你一个孺子之语,更易军国大事?” 
            呜呜,居然刘玄德不信玄,他还是个无神论者。“可是,父亲,你完全可以让孔明军师随你入川,让庞军师留守啊。”我不甘的说道。 
            “真得不是你孙氏母亲这样教你的?” 
            “不是。”我斩钉截铁。 
            “这是你自己想说的?” 
            “嗯。” 
            “那好,我来告诉你。庞士元,号称‘南州士人冠冕’,其人才华横溢,我虽然不太喜欢他这个人,却不能不重用他。而且他投我不久,此次入川,正好检验一下他的才干,而在他同样因为投我不久,立功心切,也希望能有一个展现他才华的舞台。这个舞台,就是西川,而与他相类的,还有黄忠,魏延诸将。再者,他与孔明,二人并世称雄,孔明数年来累见奇功,威望日盛,他不希望久在孔明之下,对我们来说,也该有个人能立下大功,压孔明一压,这才是人君驭人之道。更有一个原因,孔明行事稳重谨慎,留守荆州,万无一失,何况更有关张赵诸人守护。庞士元诸人,在我身边,行动举措,自然也会安稳,若以庞军师留守,那荆襄之地,我又如何放心?唉,说这些,你小小年纪,又如何能懂,算了,不要乱想了,我要走了。”


          9楼2010-02-02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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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听里面一个粗豪的声音低声道:“郡主,自你离开东吴之后,国太日夜思夜,忧心成疾,终于病倒,连日来吴侯日夜在床头守候,奈何国太体虚,群医束手,我来之时,国太已然不进水米,只是思念郡主,向北连呼郡主小字。吴侯见此,把我叫来,告诉我说,你速去荆州,请回郡主,若回得早,还能母女团聚个一日半日,若来得晚,只怕……” 
              周善一边说,孙尚香一边哭,听到此处,早已泣不成声,哭道:“母亲--” 
              我在外面,恨死了这个周善,想不到这个人说起谎来,比说实话还要实上三分,片言数语,他自己都哽咽了起来。若不是我早知真情,只怕已给他骗倒了。 
              周善继续道:“吴侯还说,他知道刘皇叔正在西川,若是怕阿斗无人照看,又素知郡主与阿斗母子情深,便请夫人带阿斗一同前去,国太年老,亦是念叨过阿斗无数次,说不定见到你们母子,一高兴,病就有几分起色。” 
              孙尚香一边听一边哭一边应:“好,好,我这就去收拾。”转身复道:“只是皇叔引兵远出,现在荆州关云长主事,我要回家的话,照理还应先和他说一声。” 
              周善说:“不行,诸葛亮那个人一心只有计谋,哪有什么人情在,要告诉他,他一定说要报告刘皇叔才能走,西川路远,一来一回,不知要等多少时候,只怕国太等不得了。” 
              孙尚香心中慌乱,竟点头说道:“不错,不错,他一定会这样说的,可是,可是,如果不告诉他,只怕路上多有阻挡,不能回去。” 
              周善说道:“大江之中,我早已备下船只了,现在只请郡主随我们上车出城。” 
              我一时大急,推门便进房,急道:“娘,您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孙尚香见我,不由一愣,一旁周善已是一把将我抱在怀中:“郡主,快走吧。” 
              我拼命挣扎,叫道:“这是东吴之计,他骗你的。”一句话未说完,小小身体被周善轻轻一揽,几乎喘不过气来,我面色胀红,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把目光救助的目光死死盯着孙尚香,看她信不信我的话,还记不记得与我的约定。 
              孙尚香哪里相信我的话,竟不看我,吩咐丫环道:“快快准备。出门上车。” 
              丫环孙凤听命而去。孙尚香以兵法治闺,行动迅速,一时早已安排妥当,一行三十余人,各乘车马,腰悬刀剑,出得门来。其间我心中念头急转,想通知孔明,擒拿周善的办法。可是自我入室,那周善便紧紧的看住了我,好象我比孙尚香还要重要。原来,孙权早定下了以我来换荆州的计策,此时他看到我行为古怪,眼睛乱转,一语道破他的天机,不由更是心下警惕,此时身在荆州,如处虎口,一向小心的他自然不敢稍有怠慢,盯着我的眼光中竟然带着杀气。若是我再年长几岁,或许能想到他此时绝计不敢杀我,但五岁的我看到他的眼神,心中登时一片茫然,把什么念头都丢了。 
              临出门时,我乘周善安排,向院中看去,只见环儿藏在角落,偷偷看我,我向军师府方向望了一眼,她点点头,悄悄溜走了,我放下心来,随众出门。  
              
             作者:dl_boton 1位粉丝 2007-1-25 23:29 回复此发言   
             
             
            14 回复:【非原创】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本以为出门时,孙尚香会与我同车,而让周善在外乘马,这才是合身份的做法,哪知道,那周善全不顾自己将军的身份,抱了我便钻入车中。孙尚香却上了另一辆车,其间孙尚香简直蒙了,在周善的巧舌之下,怎么安排怎么是,她眼望江东,心思早飞到柴桑去了。 
              这也难怪,她的性格很象孙策,刚直豪迈,输于心术,比孙策还要大略。在柴桑时,就被父亲以周瑜加害为名,几句话骗得回了荆州。那样大事她都不加核对,何况此时。 
            


            11楼2010-02-02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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