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蓉!想我了没?”映蓉一开门,一个苗条而纤细的身影跳了进来。
“可唯?”映蓉一头黑线,是这个家伙,麻烦大了,“你来干什么?”
“我以后就住这了!”映蓉浑身哆嗦着看见可唯拖了三大包东西艰难而开心的爬了进来,以后,好象不能安稳了……
映蓉实在是不知道这个女人要干什么,刚来就叮叮咣咣的翻来翻去,好象要把自己的房子给拆了,找什么呢?她第一次来,能在我的房子里找什么呢?分明就是一个脑子不正常的女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从幼儿园一直到高中都跟这个脑子不正常的女人在一个学校,倒霉这个词就是从那时候知道是怎么写的!
"你到底要找什么?"映蓉终于控制住自己即将把她踢飞的冲动,咬牙切齿的问.
"找你的房间有没有长头发,算你过关!"可唯在把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移了个遍以后,拍了拍手,对着映蓉满意的笑着.
映蓉以为自己气的太久出现耳鸣了,"你找了那么久就是为了找长头发?你自己不就有,在我家----头发这么短的人--家里找长头发,你发什么神经啊?"
"谁说我是想要头发了?"可唯在堆满东西的屋子里刨出了一个坑坐了下去,"我是看看你有没有跟女人鬼混!"
"跟女人鬼混?为什么不是跟男人?"映蓉貌似冷冷的其实很好奇的问.
"你....?"可唯狂笑三声,"你会喜欢男人吗?你喜欢的一定是女人!"
映蓉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像被恨恨的扯了一下的疼,那张绝美容颜,冷漠眼神,慵懒表情,让自己的心在每一个夜里疼的无法抑制,疼的无法呼吸.
是个女人,可唯你猜对了.但是,那份爱,那份自己给她的爱,她不要啊!自己在她的眼里,只是一时发泄的工具,只是无聊时的消遣而已!每每想到这,自己就无比的恨自己,为什么还是忘不了?为什么在每一个夜里,躺在床上,想着那个夜,她,如天边降下,停在自己面前,时光,在她身边缓缓倒退,仿佛,已经已是一世.....
"映蓉!"一张大脸突然出现在映蓉眼睛的前放约1厘米处,吓了她一跳.
"干嘛?"映蓉从回忆中惊醒,差点想去打她.
"我来住在这里,是想告诉你,我..我想我喜欢上一个女人了."可唯的口气突然沉闷起来.
"啊?谁那么倒霉?"惊闻自己即将脱离苦海,映蓉的兴奋神经又被挑了起来,终于有人...等等..那个..我是不是听错了?"你再说一遍!"映蓉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唉!我说我爱上了一个女的."可唯万般无奈的说.
"咳咳!!女的?"映蓉的脑子足足反应了有两分钟,"是不是叫潘虹樾?"映蓉突然激动起来,抓住可唯的双肩问.
可唯一脸茫然,"谁是潘虹樾啊?"然后苦思冥想了很久,结结巴巴的说,"我..大概..貌似...应该不认识!"
映蓉跌做在沙发上,江映蓉,你在干什么,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莫名其妙的陷入一个女人的情网,像吸毒一样,宁愿让她毒害着自己的身体和心灵,却怎么也不愿也不能把她戒掉!
虹樾回到公司就被老总训斥了一顿,顶着那个恶心男人一口的唾沫星子走出了办公室,迎面就听到一群三八女人指指点点的讥笑.她们早就想看到她的失败.诸如虹樾这类女人,是她们不齿的对象,是她们唾弃的败类,同样,不为她们所承认的,是她们无法企及的高度.无法企及的是,她震慑人心的美丽,她对人致命的吸引力,只要她要,可以漫不经心的夺走所有人的爱情.可是,她终于栽了,不必关心她栽在谁的手上,关键的是,她们终于看到了她的灰头土脸.
曾轶可!虹樾用力熄灭手中的烟头,明明看见她眼中的迷恋与渴望,可是她居然生生的推开了自己,拒绝的斩钉截铁,
我不信,你会不要..虹樾的嘴角又勾起熟悉的微笑,依旧令人眩晕...
殊不知,她的身影,早在千万年前,就已牢牢的住那个叫曾轶可的人心中,生根发芽,如常青藤,爬满她的每一寸血液.
玻璃窗外的阳光明亮,深蓝的天空,有一群白鸽飞过,鸽哨声在空中悠然回响.
我找寻了千万年,觅到你,尔后余生,教你学会爱情. ----曾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