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这是件大事。
她丝毫不觉得自己理解事情之所以到了这个地步是因为何故,只是在冥冥之中晓得事态是不是可以衡量的严重。就连珀西也那么认为,笨拙地拍打金妮的手臂,坚决地摇头这一系列动作,把它暴露地一清二楚。
金妮从未想过他是多么爱装腔作势,自命清高。
她与日记分享思绪,思索着这是不是恶毒的。它是不是金妮身处其中的缘故。分院帽从她身上看到了什么吗?
她看着墨迹犹如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那样消失不见。这让她轻松了一点,就一点点。
第一次埃罗尔辛苦地从家里带着邮件进入大厅时,金妮想象她母亲的语气有些紧张。虽然只是纸上谈兵,但她想象着她母亲的困惑。帕金森说她的声音非常完美,能把桌子抬得尽可能远。她说,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比这更衰老、更可怜的猫头鹰了。它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金妮低下头,迫使梆梆硬的面包下咽。
白天,她要上课来打发时间。除了安静的斯米塔,没有其他人可以和他坐在一起,斯米塔是个不幸被金妮缠住的室友。他们不说话,除非斯米塔需要金妮递给她蝾螈的眼睛,而金妮也不再费心去尝试其他事情。
反之,她学会了专注于手指中的魔杖给她和她自己的感觉。如果她足够努力,这是一个事情可以屈从于她的意志,按照她期望的方式工作的地方。魔法是有理有据的,魔法不会欺骗你。
她很出色。当弗雷德、乔治和罗恩在朋友的簇拥下,沉浸在滑过的奢侈中,轻松自在,欢声笑语的时候,她拉下了母亲已经开始对年轻一代失去希望的印记。这让金妮好奇,珀西、比尔、查理以及他们的高分可能在躲避什么。
到了晚上,她把自己的沮丧和困惑倾诉到唯一能找到的地方- 日记本。她把她想到但白天不敢说的每一个字都写了下来。每一次怀疑,每一次黑暗的感觉,有时感觉就像是羽毛笔在动,而不是她。
有一天它会回应,这是世界上最自然的事情。
你并不孤独,金妮。
他叫汤姆,是她唯一的朋友。
(四)
第二天早上,她从床上起来,感觉空荡荡的,像个幽灵一样游荡着。肉身还在,但失去了灵魂。
这样更简单。
在第一学期的中途,比尔给她寄了一封信。"斯莱特林,嗯? "他用问候的方式说,她欣赏这种毫无溺爱的态度。没有松懈,只有全力以赴。"我四年级的时候和一个斯莱特林女孩去了帕笛芙夫人那里。啊,我们享受了好一个吻。"
她攥紧了拳头: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然,不是让你跑来跑去和没有雀斑的格兰芬多四处接吻,这得等到四年级以后再说。"
金妮回以一阵大笑,这被遗忘的感觉很是陌生。一个微笑威胁着要把她的脸撕成两半。妈妈喜欢抱怨,但是比尔总是像个成年人一样和她说话,有些事情不需要隐瞒。
"我知道所有人都在安慰你说这只是个学院而已,但依我看,更重要的是,你要牢牢记住你是韦斯莱家的姑娘,有这一点,就足矣。"
她放下那封信,小心翼翼地对折后,把它夹到了日记里。
问题在于尽管她长着韦斯莱家的招牌红发,金妮开始质疑自己的身份。韦斯莱家的一员?四代以来,韦斯莱家都是格兰芬多学院的学生,普威特家三代。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妈妈和某个仙女契约的结果。没准她是个换儿,一个陌生的孩子,一个被偷换后留下的孩童—一个换生灵。午饭的时候,她看到它藏在图书馆的后面,无法面对一桌陌生人。书本告诉她,一个换生灵的孩子应该有无尽的力量,而她却没有感觉到。
中规中矩,汤姆还是她唯一的知音。
你不需要任何人。
她用沾满墨水的手指走来走去,学会在没有空气的时候呼吸,学会在除了消失什么都不想做的时候继续走路。她可以跑回家,把这一切都抛在脑后,但是她从四岁开始就没有逃避过任何挑战,为了偷渡到霍格沃茨,她还撬开了比尔的后备箱。
在这里只是她的梦。她就是从未想过,梦会如此发展罢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