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陆地滑翔
一、 引子
两个多月对《春光乍泄》的过分纠缠,厌倦的情绪在某一天突然涌现,回头看看自己脑热写的贴,真不明白,为何会为黎耀辉、何宝荣的故事较什么真,爱情,很多的时候,就是两个人的战争,你来我往的一场较量下来,彩些的,势均力敌,暂不想同归于尽,一般都会坐下来签个互不侵犯条约,保一段时日的相安无事;衰些的,被对手捏了七寸,要生要死,动弹不得,也只能怨自个儿蠢,好生生将要害处送到他人手中,还是认命为真。
整一个呆瓜,居然这长时间让王家卫在自己的脑子里跑马,将他的碟通通扔到一角落,有种说不出的痛快,它们早该在那凉快凉快,反省一下自己的痛不欲生有得几分真。
十一大假前,不期然收到《摄氏零度》的碟,先前已拜读了一系列精彩评论,冲淡了好奇心,以为所要见的是《春光》的种种碎片,谁知昨日草草看下来,却是一个独立的有关找寻的故事,而它的主角,正是被我置在角落的王家卫,在昨日,我重新拾起对他的好感,跟随他做了一个电影的梦。
二、 摄氏零度
(*以下对镜头的切割,完全与专业无关,只要在我眼中相联相关的组镜,都会被放在一起,光景的分离与组合,不过是我试图用文字重复一次王家卫的找寻。*)
(一)花絮
1、导演的话:“王家卫说:这堆底片蕴藏着一个仍未被发掘的生命。听完后我们立刻一头栽进其中,企图找到可以让它们接合起来的粘着剂,就我们的记忆所及,那个足以让这堆底片拼凑成一个有灵魂的生命的神奇胶水,只能在阿根廷找到。”
2、王家卫眼中的《摄氏零度.春光再现》:
“初至布宜诺斯艾得斯的时候,我经常在街上闲逛,开拍时间越来越近了,但作《春光乍泄》的导演我脑海中只有两个角色,以及一间为他们布置的的家,如此而已,我极度渴望更了解两个角色的一切,他们在哪里买烟?他们会在家喝两三杯吗?喝的是水还是阿根廷产的葡萄酒?是什么牌子?他们自己洗衣服吗?附近可有便得商店?便宜吗?他们喜欢比萨吗?夜深无聊时他们做些什么?闷热的星期天中午他们去哪里?他们喜欢看足球赛吗?他们有足够的衣服吗?他们知不知这里的夏天其实挺冷的,就像我对这点毫无所悉一样,他们感到寂寞吗?
在阿根迁的日子,我逐渐失去了时间的概念,西班牙语对我是陌生的,既看不了报纸,听不懂广播,更不明白电视里所说的事情,我仿佛与世隔绝,时间对我而言毫无意义可言,日复一日,我逐渐了解放逐的滋味,我开始想,如果我是一个自我放逐的过客,我想我会保留一些象徵性的记录,为了自娱也为了提醒自己曾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度过的日子,为了保存我最后一丝理智,这些记录将会是我的伴侣,唯一的伴侣,在摄氏零度的伴侣。不分昼夜,没有方向,无论冷暖……换句话说:这部片就是我在那段时间的象徵性记录。”
(二)一个马戏团上路
镜头1:一群阿根廷人走过,其中一个人矮小、健壮,肩上扛着一个小女孩,他几分神似马拉多纳,真的是马拉多纳吗?不知,Tony伸手与他们招呼,白色的夹克下是一件球衣,博卡青年队队衣?不知?他牵动下嘴角算是笑了笑,苦苦、怪怪的样子。Tony钟意足球吗?钟意马拉多纳吗?电影里的黎耀辉在足球场上睡去,曾见过Fans描写在香港体育场上远远望见他躲避着每个试图与他搭话的人,独自离去。不过,他钟不钟意,对是否去阿根廷,毫无意义,重要的是,王家卫钟意。
话外:王家卫:因为我喜欢看足球,而马拉多纳又在阿根廷长大,我就想:到那儿拍戏是好的。
镜头2:蓝色大瀑布
话外:Leticia:看完这部片,我就决定回到阿根廷。
镜头3:阿根廷的街景
话外:王家卫:这部片给阿根廷朋友的感觉,是遥远的,但原来好近。
(*没明白王家卫的意思,他是想说在阿根廷的人觉得这部片是遥远的,但原来好近,还是我们这些华人,原以为阿根廷好远,原来却好近,正正反反说着都顺耳,距离远与近,也真是好难说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