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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盘问我就走了,他虽然没说什么,但我大概也能感觉到即便他不在我身边,我也不可能再偷偷抽烟。除非我三天都不见他,否则他一定能闻出我嘴里的烟味。
而且,当然闷油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揍我,但是,我的确不敢造次。如果是前几年,我逆反心理重的时候,大概会当着他的面抽烟,看看他到底会拿我怎么样。
实际上想想,闷油瓶应该也拿我没办法吧,他又不可能真的揍我一顿,除非像在杭州那样,天天跟着我,只要我一拿起烟,就迅速扔掉。当然,这种方法效率太低了,就像学生逃课去网吧,你天天看着他的方法固然有效,但是要是真正能让他改过自新沉迷学习才是有效的方法。而闷油瓶,是个高效的人。
我午睡的时候,胖子不知道是不是又请了一波客人来家里,我只觉得嗡嗡嗡嗡吵个不停,心想着死胖子怎么那么好客。等小哥回来把他们全部扔出去。
直到实在睡不着,被迫醒来,头还处于昏沉的状态。
我一看,原来不是胖子请来的客人,是虫子。这种虫子像蚊子,但是比城市里的蚊子要大很多,我看了看它叮出的包,整个又红又肿,像是被蜂类蛰了似的。
我的麒麟血失效了。之前我并没有意识到,因为虫子在城市里并不多。而昨晚小哥又在我旁边,蚊子不敢造次。我心说那怎么胖子没事,难不成太皮糙肉厚?
我有点烦躁,起身出门,胖子见了我就哈哈大笑:“我擦,天真你怎么顶着两坨腮红就出来了?”
我照了一下手机屏幕,那种蚊子在我脸上一左一右各咬了一口。手臂上也有,非常痒,抓了又很痛。
“这蚊子真毒。”我道。
胖子笑着笑着停下来:“你的麒麟血呢?”
“失效了,麒麟竭功效在十年左右。”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对胖子解释道。
原来是有时效的。我想到麒麟竭除了血的功效,还可以让人在容貌上变得年轻。我心说那我现在老了吗。
我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好笑,但要是回避闷油瓶也太过了,我什么样子他没见过。
闷油瓶看了看我,没有像胖子那样大笑,他反手拔出一把小刀,因为黑金古刀随身带着并不方便,而且在上面用到的机会并不多,所以我给他配了一把匕首,当然他用的最顺手的还是黑金古刀。
我立刻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立刻阻止他道:“这点小事干嘛动刀啊?”
他的伤口比常人恢复的要慢很多,不至于因为我被叮了几个包就要他用血。我记得,在斗里除非最凶险的情况,他一般不会用血。
“它们还会来的。”
我意识到“它们”是指那些虫子。
我道:“点蚊香就行了。”
闷油瓶摇了摇头:“蚊香对那些东西没用。”
“那些是什么东西?”我问。他的说法让我感觉这很像斗里的东西,而不是我以为的毒蚊子。
闷油瓶没有回答我。
胖子也道:“就是啊,为什么这东西单单蛰天真,其他人都没事?”
闷油瓶飞快的用刀划过指尖,点在我的额头以及脸颊两侧,我觉得我现在的样子一定滑稽爆了。但是那种奇异的痛痒感很快就消失了。
闷油瓶的宝血还真的什么都顶用。
他又拿出一块绢布,我连忙阻止他:“好了好了可以了!上去给你贴创口贴。”
我给他包扎好,数落道:“小哥,你不能什么事情都用自己的血去解决。这是你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在闷油瓶的概念里,也许是因为习惯了,就觉得放血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他体质很特殊,我不能让他养成放血的习惯。在现代社会生活,这种技能用到的地方很少,而且,如果让有心人看见了,可不是一件好事。
闷油瓶没有说话,他大概也没有想到食指会被我裹成像个棒槌一样。
他不理人的态度让我很恼,如果是胖子我会狠狠拍一下他的大腿让他回神,但如果是闷油瓶我只能用手在他眼前晃一晃,再故作狠毒的说:“小哥你听见没有!”
闷油瓶无所谓的朝我点了一下头,这敷衍的态度让我更生气了。但是我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我之前说过,他是一个目的性很强的人,在大事上他有自己的决定,旁人很难干涉,即便是我。但如果是小事,他一般都是很随便的态度。这点除了我们这些和他亲近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
这就是说,他要是想放血还是会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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