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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的图呢！！！！被吞了吗！你们能看到吗

图补发

第十三章
　　闷油瓶显然是听到了的，不过你不能指望他有什么反应。
　　胖子这几天很晚回来，我没什么精力管他，随了他去。他倒是好，又给了我几个白条子，他是不是忘了我们现在还欠着大笔钱呢，这要钱的频率，我都快怀疑他要娶妻生子了。
　　我和闷油瓶回到家，他就去把我刚才买的衣服换下来了，我觉得闷油瓶虽然没有什么喜好，但对走在路上被一群人围观估计也不太适应，不过他知不知道为什么被人围观。
　　我觉得有点好笑，闷油瓶走出来，我正打算调戏调戏（划掉）闷油瓶，就看到闷油瓶神色微微有点疑惑，他问：“闷油瓶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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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了咬下唇，有没有搞错？闷油瓶怎么知道的？总不会是刚才路上有人喊了所以听到了吧？这个怎么回答？我的大脑飞速的运转中，闷油瓶还是一脸平静的神色看着我，但明显是一定要知道答案的表情。
　　**，老子以前问你个问题你倒是拽的有几千万似的，现在凭什么老子一定要告诉你!
　　好吧，对上他古井无波的眼睛，我承认我有点怂。毕竟比气场我还是没他厉害的。
　　“小哥……”我决定忍气吞声，“我们还没吃饭啊，不然先去把饭吃了怎么样？我带你去楼下的新开的餐馆吃，怎么样？”
　　闷油瓶不说话。
　　“你要是不爱吃也没关系，那啥，那我们还是去楼外楼？”
　　闷油瓶很有耐心的听我说完，然后说：“晚上睡觉的时候，你叫过这个名字。”
　　**操操，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干什么呢，我觉得我的脸一定红了，因为我感觉到有一股火烧般席卷了我的脸，“那个……”
　　我发现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居然找不出什么理由来搪塞。
　　闷油瓶似乎非知道答案不可，我对他是没有什么办法的。因为我总不会像他一样没良心的说：“我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
“小哥……”我对自己梦中喊了这件事并不奇怪，曾经午夜梦回，小哥无数次出现在我梦中。
　　下一秒，小哥揽住我，把我推到他身后，轻声说了句：“有人。”
　　过了一分钟，我也听到了很多的脚步声。

这铺子我已经关了很久了，照理不该有人来的。
　　下一秒，就有人闯进来，领头的人穿着黑色衣服，后面跟着十几个伙计。
　　闷油瓶皱着眉头看他们。
　　领头的人问：“谁是吴邪？”
　　我嘴角抽了抽，睁眼说瞎话道：“吴邪不在。”
　　领头的人不理我，继续说：“吴邪欠了我们新月饭店一笔债，现在是还的时候了。”
　　小花还真的不愿意为我担保了啊。我看了眼闷油瓶，心说当年霍奶奶都得给闷油瓶下跪，眼下这群小崽子也敢在你哑爸爸面前横。
　　我好声好气的问：“要是还不起呢？”
　　话音一落，领头的就嚷道：“他就是吴邪，给我打！”
　　我笑了笑，往后退了一步。
　　三分钟内，这些人全部倒在地上惨叫。
　　我心说当你大张哥是干什么吃的，要不是为了铺子里的家具，这些人恐怕不会倒下的那么轻松。
　　小哥看着我，我走上前去：“干什么，我又没说不还，怎么还动起手了呢。”
　　领头的人狠狠瞪着我，但是又惧怕我身后的闷油瓶，不敢说话。
　　我不要脸的问小哥：“张大佛爷不是你们张家人么，新月饭店有一半也可以算得上是张家的吧？”
　　小哥没有理我，我继续狐假虎威：“看到了么，这是你们张爷爷，张大佛爷他族长，他的帐你也敢要?”
　　领头的人看着小哥，似乎记起了这号人物，颤颤巍巍带着他的人果断溜了。
　　我叹了口气，虽然这么说，但帐还是得还，毕竟小花是担保人。
　　我叫了手下的人去变卖不动产，清算了我的资产。
　　我心说接小哥出来还没几天呢，自己就成了穷光蛋。还隐居呢，吃什么喝什么都成了问题。
　　三百亿不是小数目。
　　当晚我们就紧急召开了家庭会议，胖子翘着二郎腿，叼着牙签，道：“干他丫的，不如咱爷三再大闹他新月饭店一回。丫的他还敢上门来！”
　　“你别整这些没用的。”我说，有点想抽烟，摸了摸口袋，只有一盒薄荷糖，我分给他们俩一人一个，“来点实际的。”
　　“那只能靠小哥。”胖子说，“小哥，你还有没有私房钱？”
　　“你还敢真打小哥的主意！”我踹了他一脚。
　　我想了想，小哥的资产要是现金肯定贬值了，要是墓里的东西，眼下还真不好倒卖。况且，他从那门里出来，根本什么都没有带。
　　“那要不然，把鬼玺还回去抵债？”胖子说。
　　

　　我看了看闷油瓶，心说这鬼玺毕竟是他老张家开门的钥匙，事关青铜门，怎么能轻易还回去。
　　闷油瓶说：“钱不是问题。”
　　我第一次听闷油瓶这么**的说话，我心说这不是小钱，要是不求助我二叔我自己是没有那么多资产的。我这几年做的事，虽然需要钱，但却不需要什么大钱。我心说，这辈子还没为钱考虑过呢。
　　难道闷油瓶还真有小金库？
　　我就道：“你银行卡密码想起来了？”
　　闷油瓶没有理我。但总之，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我折了一半的家产，还有胖子那里拿出的几件冥器，这事就算这么了结了。
　　想不到闷油瓶竟然还有这样的人脉，我想起给他准备的那张银行卡，忽然觉得自己是自取其辱。
　　

过了九月，但杭州依旧很热，按照之前计划的，我带小哥去检查身体。
　　这是小花在杭州的私人诊所。
　　闷油瓶从头到尾都很配合，所幸检查结果没出什么问题，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健康。
　　他脸色白大概是在青铜门里十年不见阳光捂出来的。
　　胖子也做了检查，他还是老样子，有点三高，但让他戒酒是要了他的命。他声称一生靠肥膘走天下。医生说了控制酒量，但倒是没有让他戒酒，我也就没强迫他。
　　相反，该戒烟戒酒的是我。我的身体在去长白山前就出了些问题，但检查报告到现在还没有出来，我心里已经隐隐有点不好的预感了。
　　经过了这么多年，我的直觉向来很准。
　　还有戒烟这回事，实在不是容易的事，前几年我烟瘾很大，一时之间很难戒掉。
　　但闷油瓶在这里，这件事不容易也要变得容易。
　　我偶尔趁小哥在睡觉的时候拿出烟，他总能在我拿出打火机之后，迅速的反应过来，掐掉我的烟，然后扔掉。
　　随后静静地看着我，我暗叹一声，把身上那包烟和打火机都交给他。
　　小哥不像胖子一样喜欢念叨我，但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你，你就觉得没辙了。
　　午饭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我父母家的。
　　“小邪啊，你从长白山回来了吗？”
　　我去接小哥的事情我爸妈是知道的。
　　“回来一段时间了。”我看了一眼小哥，他打好一碗汤放在我面前。
　　胖子嚷嚷道：“我的呢？”

我没想好怎么办，闷油瓶倒是坐下来又拿出了手机开始看。
　　从我上次纠正他这个毛病之后，他几乎不怎么动手机了。
　　**，你不会是因为要看黄色小说才不打算跟我去的吧？
　　我瞪了一眼闷油瓶，但他没反应。
　　好吧。我心说，老家的丧事他去了也无聊，反正我最多两天就回来了。
　　我往他手机上下载了一个微信，跟他说必须要健康生活，不要过度用眼，不可以吃压缩饼干泡面，不可以关机，电话一定要接。
　　闷油瓶古井无波的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诚恳（？）的点了点头。
　　我没想到有一天还会管起闷油瓶的这些事，继续说：“胖子，到了饭点给他点个外卖。”
　　我去飞机场的时候，闷油瓶很有良心特地送我去的，但我又担心他找不到回家的路，写了个条子给他，让他打车回去。
　　然后闷油瓶就在拥挤的人潮中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坐上飞机的那一刻，我没由来的恐慌起来。
　　我这一个月，是不是和闷油瓶过习惯了淡如流水的生活，我才想起来，闷油瓶，他是张起灵，是张家的族长。
　　汪家没了，张家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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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香港
　　下飞机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手指冰凉。
　　万籁俱寂。
　　我的手死死的抓着手机，指节泛白。看着闷油瓶的电话，却迟迟没有按下电话的拨通键。
　　拥挤的人潮中，我机械的走着。
　　我凭什么觉得闷油瓶会一辈子待在杭州？他还有几百年的生命，甚至更长。
　　即使汪家覆灭，他仍然是张家的族长，他有自己的使命。
　　最近这段时间日子太过平静，以至于我忘了这些事，也许转瞬间他又消失不见，去完成他狗|屁的使命了。
　　小哥从来没有什么留恋。
　　长沙天气也不是很好，有人派了专车来接我，我漠然的坐进去。
　　丧事办的很隆重。
　　之所以请我回来，主要是因为我现在是吴家举足轻重的人物。因为三叔的产业如今全部在我身上，前些年我又自己拓展了一些路，如今比三叔管理盘口最盛的时期还要赚的多。
　　现在么，有钱的人是老大。
　　以前他们唤我一声“小三爷”是因为三叔。
　　如今，他们唤我一声“小三爷”才是全然的佩服。
　　我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三叔这个老狐狸早就算计好了。
　　想到三叔，我还是有些难过的。
　　不知道陪着我的人是解连环还是吴三省，不知道暗地里给我下套的是解连环还是吴三省。
　　其实都不重要了。
　　我只知道，三叔不会回来了。
　　这事我爸和二叔居然一声不吭的。想来他们也早就知道了。
　　我爸看似完全没有参与到这个局里，不过他其实是什么都知道的，我当年被三叔设计，也有他的一份。
　　其实这也谈不上恨不恨的，我毕竟是吴家的子孙。这本来就是我的义务。
　　而且，这些年，我认识了……闷油瓶。
　　本家的外家的人都到了。人很多，但我跟这位逝者接触却不多。我看着他的棺材，忽然想到，等我入土的那一天，闷油瓶也会来这样看我一眼吧，为我烧一炷香，和一点纸钱。
　　他的生命跨度太长了，一生之中总是不断地经历离别和死亡。在失魂症发作以后，他会忘却所有，不记得这个在世界上，他曾爱过谁，又被谁爱过。
　

　第十六章
　　我打开手机的通讯录，直接跳过了闷油瓶的号码，按下了坎肩的电话。
　　妈|的这死瓶子到那去能做什么，还不是他|娘|的海外张家的大本营在香港！
　　我怎么就给忘了，张海客那群人日日想着振兴张家呢？
　　“马上查所有能从杭州到香港的路线！包括小哥今天的行踪，见了什么人吃了什么饭穿什么衣服！我要所有的信息，十分钟内。”我说。
　　妈|的难道老子托小花给他办身份证，就是为了让他乱跑的！难怪走之前还问我要去几天，合着是早就算好有预谋了啊。我心里不知为何冒起一股无名火，看谁谁不爽，有亲戚来打招呼都不想理，拿着手机直接走了。
　　“小三爷，查过了，今天所有去香港的路线，船运、飞机都没有张爷的名字。”
　　张海客那兔崽子肯定他|妈|的给闷油瓶弄了新的证件。
　　我觉得我现在的心情实在不是很好：“那去从今天上午我去长沙后的时间开始查他的行踪，马上去找保安要楼下的监控！”
　　“小三爷，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坎肩很少会问这种话，他不是个多事的人，他继续说，“听您的声音是很急的事吗？”
　　大事？也算不上。
　　就是个闷油瓶子跑了。
　　我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就冷静下来。我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难道说有个兄弟去香港走了一趟怕他有危险？屁。闷油瓶会有什么危险。与其担心他，我还不如多关心盘口赚钱了没有。
　　我明明知道闷油瓶现在就在香港，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何况，微信定位这种东西，小哥不熟练也许会疏忽，但张家那群人精可不会。
　　我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算了，不找了。”
　　海外张家人不会伤害闷油瓶，我之所以担心就是怕闷油瓶又被拐去当免费的苦劳力。但他若是真的被那兔崽子给蒙了，我根本阻止不了他。
　　妈的，顶着老子的脸兴风作浪。想想就不爽，张海客除了长的好看点简直一无是处。
　　“帮我订回杭州的机票。”我说。
　　我刚挂电话，我妈就打了十几个电话进来，劈头盖脸的一顿说我不懂事，长辈还在居然提前走。
　　“你现在在哪呢？赶紧给我回来道歉，不要以为你生意做大了就敢摆架子，你妈我……”
　　“妈。”我哭笑不得，“我已经准备去机场了。”
　　

“你干什么这么着急走啊，上午来下午就回去，多浪费机票钱哪，你这个兔崽子，大了就不听话了，我可是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你出来，你不知道多辛苦啊，你生出来那小脸又圆又红的，那小屁股光光亮亮的，我可是……”
　　我妈一说我就要开始从出生的景象，描绘的细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这段我已经听了百遍都不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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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妈，谁刚生出来不都是血啊，还光亮光亮呢。”我很无语。
　　“你少跟我贫。生意那么大了就差不多了，也该想想自己的事儿了。你都多大了，唉，杭州那边出了事吗，这么着急回去。”
　　“没什么大事，我回去处理一下就好，等您回杭州了就去看您和爸。”
　　“你那从长白山接来的朋友呢？你不是说他父母双亡了吗，在杭州也居无定所的，人家帮了你这么多次，都不是小事儿，你也好好照顾人家啊。”
　　妈|的，老子照顾得起他？也得我找得到他才行。
　　我硬着头皮说：“行，过段时间带他去看您。”
　　带闷油瓶回去见我妈这事到也只是随口一说，他那德行，一句话不说的也有点尴尬，估计他也不想去。
　　回到杭州家里的时候，我发现我果然没有预料错，闷油瓶还会回来。
　　如果他不想让我找到他，我是完全没辙的。不会留下那么多蛛丝马迹给我。而且，他从长白山下带来的包还放在我卧室里。
　　我对偷看闷油瓶的隐私，说的直白点，那早八百年就想这么干了，不过他原先一直在这儿，我也没想起这茬，现在他走了，正好看看。
　　别跟我提道德，跟一个人口拐|卖|犯提这个不觉得奢侈么？
　　我翻开他的包，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件他从前穿的黑色卫衣，叠的很整齐，还有鬼玺。我有点失望，看来这瓶子作风还是简洁，根本找不到什么私人爱好，你如果去翻胖子的包，那绝对好几碟小黄|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