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达拉觉得赤砂之蝎疯了。
被视作“老古董”的傀儡师慢条斯理搁下勾勒线条的毛笔,宣告完成的作品在昏暗灯光的照亮下映出更多阴影,从迪达拉的角度望过去其恐怖程度不亚于灵异事件,连同制作者那一头红发都仿若被恰到好处的灯光渲染为尚在流淌的血迹。
现年十八岁的艺术家由衷地感到头皮发麻。
“……这是,什么。”
“?”
赤砂之蝎正活动傀儡线给作品做着最后的测试。闻言他偏头去看站在不远处神色晦暗不明的搭档,几不可闻地轻笑一声后将手指一勾拉过图样极为浮夸,几乎可以被用作驱邪、神似邪教祭品的人偶:“镇宅用的。”
“什么?”
“镇宅。”
傀儡师不愿再做解释。这或许是上了年纪的人所独有的迷信——迪达拉百无聊赖想着,却感到怀中撞进了什么冰凉坚硬的躯体。
“你最近做噩梦大喊大叫实在扰我工作……不管灵不灵,姑且用着吧。”
迪达拉抬头,看见不近人情的傀儡师如是说道,不带血色的精致面孔仿佛被红发衬出些血色般,多了丝属于人的暖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