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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6-阴山古楼】实体版更新(感谢各位人肉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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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谁有新的更新,麻烦在此帖中贴出。
接着,此贴中内容从实体书21章开始
前面的部分请去贴吧精品区,笔记更新分类下查找。
关于以前的21,22和目前实体版不一样的问题
以前的是网络版的,现在的是实体书版,所以不同。
最后,此贴禁水


1楼2009-12-11 11:56回复
    第二十一章 湖底的古寨
    幽深青色的湖底给过我很多想象,但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湖底看到这些东西。
          这些木楼被沉积物完全覆盖,很像沉船的一部分,在这种光线下无法仔细观察,但能肯定,眼前应该是一座沉在湖底的瑶族古寨。
          更深处的坡下一片黑暗,下面黑影幢幢,肯定还有东西。我猜,应该都是这种高脚木楼。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湖底会有这些?难道曾发生过大面积的山洪,导致山体崩塌,把原本是村庄的地方淹没了?
          看着幽冥一般的青色古楼,我整个头脑完全混沌,连四周的环境都忘记,只是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情形。
          正在发呆,忽然浑身一震,开始往上浮,一扯脐带一样的绳子,发现它终于断了,这时候才再次感觉到令人窒息的水压扑面而来,于是再也顾不上眼前的情形,奋力向上挣扎着游。
          那是一种让人很难形容的感觉,有浮力的帮助,我上升得非常快。
          四周黑暗,上方时逐渐明亮的光圈,我的大脑开始缺氧,只是感觉光圈越来越迷蒙,真像在游向天堂。
          淹死的人最后看到的,大概也是这种场景吧!
          最后的几秒,我的氧到了极限,脑子一下子空白,眼前只有一片白光,之后猛地感觉脸一松,四周的白光收缩,同时听到水声和其他无法分辨的声音,看到水光洌艳的湖面。
          我几乎没有力气吸那第一口气,那一下子呼吸时用全身的力气爆发出来的。等肺部再度充满空气时,我差点晕过去。天哪!活了几十年,从来就没有觉得呼吸是那么舒畅的一件事情。
          我开始大口喘气,几乎是恐怖地吞噬空气,逐渐地,一切舒缓过来。
          等完全清醒,抬手看了看表,从潜水下去到浮出水面,原来才过了一分钟多点,我却感觉过了好几个小时一样。水底的环境和所见情形太让我震惊,以至于感觉都失常了。
          平时我的憋气时间没有这么短,看样子游泳池和深水湖泊完全是两回事,我想得太天真了。
          胖子和筏子在离我三十米处,可能是最后冲出水面的时候用错了力气,偏离了方向。
          我朝他游去,回到筏子边上。
          他问我,怎么这么快就上来了?
          我想回话,却感觉上唇很烫,一摸,居然流鼻血了。接着耳朵和全身都疼起来,人开始晕眩,几乎就从筏子上脱手沉下去。
          恍然间感觉被胖子拽住,隐约听到他对我道:“我艹(npfans好和谐)!你上浮得太快,血管爆掉了!”
          还好晕眩稍纵即逝,很快就缓了过来。我不是专业潜水夫,看来身体的构架确实不适合自由潜水。
          再次趴到筏子上,看着源源不断的鼻血贴着脸流到下巴,然后滴到水里,不禁隐隐有些担心,自己的内脏是否也受了损伤?
          胖子给我用他的手帕暂时堵了一下鼻孔,就问怎么回事?怎么上来得这么急?
          我仰起头让鼻血回流,同时把看到的一说,他听得目瞪口呆,随后还不相信,说这种事情,不是自己亲眼看到,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也要下去看一下。我急忙把他拦住,告诉他这下面绝对不止先前测得那么深,一个人下去太危险了。
          这时候又是一阵水声,闷油瓶也浮了上来,大口地吸了一口气,他出现的地方离筏子只有两米多,显然比我镇定得多。
          看了看表,他比我多潜了一分钟左右。
          他吃力地游到筏子边上,单手扶上来。
          胖子刚想问情况如何,他的另一只手忽地从水里哗啦提上来一个东西,甩到筏子上,一下水花溅了我们满脸。
          我还没看清楚,胖子就惊叫起来:“我艹(npfans好和谐)!这是什么鬼东西?”
          大概是胖子的叫声给了我预判,顿时心里发毛,忙抹开脸上的水去看,感觉闷油瓶可能找到了那些尸体,并做好要看到一具惨白尸骨的准备。
    


    2楼2009-12-11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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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04 17: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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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里深藏的事情,肯定超出我的想象。
            “先别管这些,先看看包里是什么东西!”
      胖子急着想开包,但这包很大,筏子又小,我们三个人挨着,不好操作,他弄了几下,没找到开包的诀窍,筏子却感觉快翻了。
            我心乱如麻,没心思琢磨这些,拦住了他道:“别急于一时,等下翻了就白捞了,我们先回岸上。”
            “不行!”胖子道,“咱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要是个死人或者什么不能让阿贵看到的东西,难道你也杀人灭口?咱们得在这儿先看了。”
               我一想也对,让他们知道太多终归不是好事,于是让他快点。
            包的整个型还在,扯动那薄薄的烂牛皮,还有很大的韧性,当时军工产品的质量真是让人神往。
            这种包一般都用铁皮搭扣,我们在筏子上小心翼翼地把包翻了个身,找到了背面的搭扣,翻的时候感觉里面的东西软软的,好像一团棉絮,这种包本来就是放衣服或者衣料多一些,千万不要翻出来是床被子,那就搞笑了。
            翻身之后,看到已经锈成铁皮疙瘩的两个搭扣,开不动了,胖子拔出镰刀,直接在包上划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铁丝框。
            我以前看过一部很老的国产警匪电影,里面也有这种包,当时是用来抛尸的,装的是尸块,还是有点心理阴影。胖子也很小心,用镰刀把牛皮翻开来,果然,里面是一团几乎腐烂的棉絮,是被水泡烂的毯子的残余物。用力在里面搅动,很快,我们在棉絮的底部发现一些东西,摆弄了一下,胖子像考古的一样全部勾了出来,完全是一个女人的生活用品。
            我之所以下这个结论,是因为其中有三把梳子,男人也会带梳子,但不会一次带三把,而且其中一把的齿特别大,肯定是用来梳长发的。
            梳子以外,另有两支发卡、一枚毛主(npfans好和谐)席像章、一只木头镜框和一只百雀羚的雪花膏,另外还有一个茶叶罐。
            百雀羚雪花膏和茶叶罐都是铁皮的,锈得非常厉害,不过湖底的状态稳定,可以看出铁锈到一定程度就停止了。
            我最感兴趣的是那只木头镜框,里面有照片,但已完全被水浸烂,只剩下一团团的色条。里面的东西肯定全都烂掉了,即使不烂,光从色条也看不出拍的是什么。
            茶叶罐子摇动没有声音,显然是密封的。
            胖子想打开,但是锈死了。他不信邪,用镰刀当榔头敲击罐底,然而筏子不能承受那种敲打,他只好一边仰泳一边把罐子放在自己胸口上敲,清脆的打鼓一样的声音在湖面上回荡,好像一只肥大的水獭。
            我看着好笑,但也确实管用,很快罐底就被敲破,他从里面倒出一块黑色的东西,之后就惊呼一声。
            我一看心就一沉,那竟然是一块小铁块,和在闷油瓶床下发现的非常类似。
            胖子嘟囔道:“又是这种东西!看来这包确实属于当时的考古队,盘马没骗我们,他(npfans好和谐)娘(npfans好和谐)的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我接过铁块仔细看了看,摇头不语,发现这铁块和闷油瓶的那一块相比,又少许不寻常。
            这块铁块比我们之前看到的小了很多,大概只有大拇指大小。让我觉得意外的是,这块铁相对的光滑,虽然也是锈迹斑斑,但比闷油瓶的那块要干净很多,上面的花纹还清晰可辨。
      


      4楼2009-12-11 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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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流水行程
        长话短说,回到巴乃后,我先吃了一顿好的,之后便马不停蹄去到附近的一个县城,买了一些游泳用的东西,嘱咐阿贵带回去,然后坐上中巴,驶出十万大山。
        一路颠簸,心里又急,自然十分的煎熬。
        在车上,我看到盘马老爹那个满嘴京腔的远房亲戚,看得出有很重的心事,整路都没说话,光在琢磨事情,也没认出我来。
        回到了防城港,定下酒店就开始操办。
        以前置办过东西,知道其中的猫腻和困难,所以我做得十分有条理。先给潘子打了电话,让他进一些装备,他熟门熟路,效率最高,而后让王盟飞过来帮忙,我需要一个人蹲点。
        潘子听到我要装备,有些担心,只好骗他说是别人托我办的,他才答应下来。
        东西和人在五天后到,我在防城港租好车,一路将东西直接运到巴乃,盘山公路陡峭非凡,我只有最多可开九人座的C(NPFANS)驾照,这一次硬着头皮开大头车,惊险万分,几次差点冲下山崖,因为全程贴着一边的峭壁开,车头的两边都撞得变形,王盟下车的时候腿都软了。
        巴乃的路都是扶贫砂石路,最后一段实在开不进去,天又下大雨,只好下来换小车,大车的装备装了三车皮的拖拉机才拉进村子,至此一切顺利,但从我离开到再度踏上巴乃村头,已过了两星期时间。
        本来和阿贵约好在村口接应,先把东西运到他家里去,到了村口卸货,却不见他的人,我已经精疲力尽,不由得有点恼怒,让王盟在村口看着东西,自己去阿贵家找他。
        我们住的用做客房和吃饭的那栋楼家门紧闭,敲了半天没反应,只好去他住的那栋木楼。木楼的门倒是开着,这是云彩他们住的地方。大堂和我们那边差不多,因为厨房不在这里,显得干净很多,角落里堆着他们编织的一些彩框,是卖给观光客的。墙上贴着一些年画,两姐妹的闺房在里屋,阿贵睡在旁屋,还有一个木梯子通向二楼。
        这里民风淳朴,大门都不锁,里面的房间安有帘子。我叫了几声,小心翼翼进去,发现人都不在,又对着楼上吼了两声,还是没有人,似乎全不在家。
        我心里就骂开了,他娘的这个阿贵怎么回事?约好了等我的,人怎么找不到了?难道他进山去了?那就要了命了!我在这里就认得他一个,等他回来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NPFANS)
        我当时血气上涌,并不信邪,怕他也许在上面干活听不到,快步上楼,扯开喉咙继续叫。
        一楼和二楼之间,有块竹子编的门一样的东西,是压在楼板上的,我一下就推开,爬了上去,上面是个走道,尽头通向一边的木阳台,板竹墙有点年头了,看起来都是从那种废弃的老木楼上偷过来的。两边各有一个房间,一边是堆东西的,里面全是编好的框子和绷起来风干的兽皮,另一边闭着,敲了半天没反应,好像人确实不在。
        我喘了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发火也没用处。这时候忽然想到,这门后面,好像正是阿贵说的,他儿子住的房间。
        他儿子只在他嘴巴里说说,我从来没见过,感觉可能有些什么残疾,所以不太见人,怎么今天也不在?不由得好奇,透过门缝往里看了看,发现里头非常昏暗,只能看到墙上挂着非常多东西,看不清是什么,好像都是纸片,但确实没人,而且没有看到日用器皿,空空荡荡的。
        我心说奇怪,他儿子就睡在这种房间里?这房间怎么住人?想推一把门进去仔细看看,门却纹丝不动,好像有闩子闩住。
        我没时间考虑这些,收起好奇心下楼,找邻居问了一下,却说阿贵很久没出现了,好像两个星期前进山后就没出来,不过他们也不敢确定,因为他经常要到外地接客人,他的小女儿因为连日大雨,去邻村的爷爷家去了。
        我骂了一声,两个星期前就是我离开这里的时候,看样子他再次进山之后就没出来,很可能就不记得我和他说过得出来接一下。
        没办法,只好自己掏钱,叫了几个村民帮忙,先把那些装备搬到阿贵那里,让王盟看着。然后又想通过那邻居的帮忙,再找一个向导进山,自己带着一些力所能及的装备往山里去,到了之后换阿贵出来,找人把装备运进去。
        可再一问,就立即知道了为什么阿贵不出来接应。
        原来,我离开之后连下了好几天的雨,山里全是土石流和烂泥,不要说徒步出来,就是现在带着十几个人拉着骡子进山,全军覆没也是几秒钟的事情,他们很可能全被困在山里了。
        这真是始料未及的事情,我一下子不知所措。那邻居对我说不用太担心,阿贵知道怎么对付,他们只要待在湖边,最多被雨淋一下,不会有大的危险。不过,我要再进山,最起码还要等上一个星期,如果雨不停,可能更久。这种天气并没有任何一个猎户肯帮忙,那不是钱的问题。
        一个星期,我一盘算这事就不对了,阿贵如果一直没有回来,那他们都两个星期没有补给了,吃的东西很可能已耗光,就算能打猎,在这种大雨下,有没有猎物还是个问题。
        即使他们撑得住,我也等不及再耽搁一个星期,索性开出三倍的高价想找个要钱不要命的。最后那邻居被问烦了,对我说,现在这种天气,敢进山的只有一个,就是盘马老爹,你要不去求求他看吧!
        (以上几章内容来自NPfans,感谢。)


        58楼2009-12-11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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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风雨无阻
          拿起铁块,解开外面的报纸看了看,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爷爷说过的另外一句话。再看看手里的铁块,脑子里便有了一个完全的策略。仔细一过,天衣无缝。
          本来准备好了很多的说辞,打算在这场合将他的恐惧加深,但完全没有了必要。我只说了几句话,他就崩溃了,丢了魂儿。
             与人斗,直攻其短。
             盘马的短,就是心中的恐惧。什么都不用说,从心理上我便完全摧毁了他。
             不过,事情也没有我想的那么顺利,因为他实在太恐惧了,几乎破门而逃,可能宁死也不愿再去见到那些人。
             我一点一点将他说服,最后给他的概念是,必须把这个事情了结了,否则他的儿子孙子都会倒霉,这才逼得他就范,心一横,抱着必死的心答应跟我进山。至于进山干什么?我什么都没有说,他也根本没问。
             当然,名义上该是他跟我进山,实际上却是我跟着他。反正在山里走,我走在后面前面都没有关系。
             看着他的样子,我起了深深的负罪感。
             为了自己的利益,把一个老人吓成这样,本来就是不义之举,况且还得逼他跟我到危险的山里。这种行为让我觉得恶心,体认到自己的血管里可能真的流着三叔他们的血液,那种凶狠狡诈的家族本能。
             之后长话短说,我们整顿了半天就出发。出发当时我在前,盘马在后,看上去是我在带路,其实我根本不认得。
             这一路几乎毫不停歇,又是瓢泼大雨,山路非常难走,好在先前在防城港养足了力气,所以还熬得住。盘马一路上完全不说话,我基本上也不和他交谈,就是闷头猛走。
             不日便回到湖边,远远一看,我的娘啊!湖水的水位几乎涨了起码五六米,湖面一下子大了很多,和临走前的水光潋滟完全不同。现在的羊角山大雨磅礴,山坡上泥水飞溅,面目十分的狰狞。
              人在山上太危险了,我们赶着骡子,蹚着泥水,由小道直下到石滩湖边。
               在山中时,雨水打在树叶上的声音已经震耳欲聋,更不要说到了湖边,瓢泼大雨打在湖面上,发出频率一致的声音,几乎充斥整个天地,让人无法对话。
               盘马的几只猎狗非常的烦躁不安,也不跟随过来,盘马只好任由它们躲在石滩边缘的树下。
               有了树冠的遮挡,雨帘直挂,能见度极低,我们硬拉着骡子往以前搭的雨棚走去,在雨帘中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一闪而过,好像是胖子。
               我知道叫也没用,就算是面对面,现在也没法说话,便继续往前。
               这时不知道为什么,骡子忽然都停住,回头一看,原来是盘马拉住了。显然他认为到目的地了,要等我的指示。
              经过这么多天,我看到他也想通了,并没有之前那么害怕。而且看眼神,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整个人阴沉得不行,我都有点害怕。
              人就是这样,一天两天可以吓到半死,天天吓就皮了。
               到这里就不用再装了,其实路途的最后我也没有装,因为太累了,反而开始琢磨如何和盘马解释他将看到的情形。如果让他知道我在说他恐怕他会杀了我,可继续骗下去又很难,也太不人道。
               我不知道怎么和盘马说,而且只要阿贵他们一出现就会马上穿帮。我想先和胖子商量一下,或者干脆躲起来,等他火发完了再出来,于是让他站住别动,自己放下缰绳过去找胖子他们,顺便通知帮忙卸货。
               没走几步,看向前方的雨帘,发现刚才的人影又闪现出来,样子有点奇怪。
               没等我仔细去分辨那是谁,突然后脑一疼,眼前一黑,人便摔倒在地,好险还没晕过去。
               就地一滚坐起来,便见盘马脸色铁青地站在我背后,另一手的猎刀已经拔了出来,眼里全是杀意。
               “你干什么?”我骂道。
               他把刀举起,一下朝我劈来。
                 靠!我大惊失色,就地一滚躲过去又爬起来。盘马的刀在雨中画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切向我的脖子口,下一个趔趄正好避过,坐倒在地,才意识到他下的是杀手。
               看着那眼神,再想起路上他不变的表情,我心说不好,妈的!这家伙在路上时想通了,可他娘的他想通的是先下手为强,要和我们拼了!把我们全杀了!操!事情麻烦了!
               我想逃,没逃出几步,盘马却已经到我前面,横刀就劈。我大叫我错了,我骗你的,没事情,他们他娘的没回来,狗ri的他根本听不进去。
               经过一路奔波,我早就跑不起来,在雨中和他周旋了没多久就向雨棚逃,没想到没几下竟踩进一道石头缝里,倒了下去。盘马利基逼上来,我胡乱抄起石头扔,但都被他躲过。
               眼见他反手拿刀就要压上来了,忽然身形停了停,好像发现了什么,转头看向另外一边。我乘机爬起来继续跑,一下注意到四周的雨帘中出现了很多人影,将我们围在了中间。
          【以上2章内容由小R友情提供,感谢。】


          60楼2009-12-11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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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章 魔湖的诡异
                 绳子忽然绷直,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住。用力扯了几下,又动了。阿贵开始快速拉升,可这一拉就发现手感不对。绳子吃的力气变小了很多,拉起来非常轻。
                 跟着我离开之后,再次返回时,阿贵找了几个人帮运食物和东西到河边,看看没什么事,云彩就跟着那些人回家干别的了,这里只剩他自己看着。
                 当时闷油瓶和胖子已经打捞上来很多东西,并且发现了可能藏匿着那些尸体的地方。但雨已开始没完没了地下起来,水位逐渐升高,使得打捞陷入了僵局。
                 这时,他们却在整理打捞物的过程中,发现了一整套打捞设备,包括潜水服、牵引绳。那时使用的是重装潜水的设备,在湖底古寨里打捞那些铁块。
                 整套设备在水下泡了很长时间,大部分部件都已经不能用,但潜水头盔使用了非常耐腐的材料,打包在装备包里,竟然没有透水,里面还是干的,只有外面的一层橡胶脱落得斑斑驳驳。
                 胖子突发奇想,想利用这个头盔和一部分橡胶做一个简易的潜水设备,头盔里的空气可以供他呼吸七到八次。人呼出的气体中同样含有大量的氧气,这点空气还是很可观的,若运用得好,可以吧他在水下待的时间延长到五分钟。对于潜水,从容的五分钟和一分钟可是天壤之别。
                 就是利用了这套设备,找到了水下的骸骨。
                 他们使用了两条绳索,一条拴在胖子的腰上,因为头盔很重,光靠他的力气。可能会在上浮的过程中出危险,此时需要岸上的人将他拉上来。另一条绳索上全是用铁丝弯的钩子,铁丝是从皮箱的龙骨里拆出来的。胖子潜下去后,把打捞上来的东西全部都挂到钩子上,一趟下去能捞到不少东西。
                 骸骨全部散落开,分布在那条篱笆的东端,他们打捞起来后,用树枝拼合起来以确定人数,操作十分简便顺利。
                 可等把骨头都打捞起来之后,却在拼接时发现一个问题——所有的骸骨,竟然都没有右手掌。
                 按照骸骨统计的方法,头骨和盆骨是判断人数最重要的依据,因为其他骨骼太零碎,有所缺失不稀奇,但一只右手掌都没有实在太奇怪了,应该不是偶然。
                 胖子和闷油瓶开始琢磨,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种情况?是抛尸的时候有什么特别的情况,使得右手掌都缺失,还是被人为地砍掉了?
                 盘马和我说的过程中,完全没有提过砍掉这些尸体的手掌,他们也没有理由这么干。百思不得其解,胖子还奇怪那些人难道都是狗熊,熊掌被人剁掉,做秘制菜去了?
                 最后,阿贵得出了一个结论:会不会这些人本身就没有右手?所有人的右手都是假的,用木头做的,已经腐烂光了?
                 我听到这里,却不这么想,反而感觉是这些人的右手上有什么特征,别人为了隐瞒他们的身份,于是将手剁掉,又或者好像战利品一样,这些人的右手被人收集走了。可是,盘马没有提过这件事,难道当年他们抛尸之后,尸体还被捞上来重新处理过?
                 但这个想法随后也被证实不可能,因为在阿贵的叙述中,胖子也想到了这一点,看那些人的手腕骨,却没有被刀切过的痕迹,右手掌好像都是自然脱落的,手腕部分的关节都在。
                 盘马老爹的叙述中,考古队那帮人都是有右手的,显然右手的缺失是在死了之后。他们实在想不出解释,于是再次潜水去寻找线索。
                 下到篱笆附近,再没有发现什么,胖子怀疑骨头沉到了篱笆内的古寨之中.
                 之前他们刚开始潜水的时候有一个默契,就是绝对不进入湖底的古寨之中,只在环境比较简单的周边活动。寨子内比周边又深了好几米,而且湖底探险危险性很大,谁也没有测试过环境,说不定有的古寨已经十分脆弱,一碰就坍塌,需要更加完备的设备。
            


            62楼2009-12-11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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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独自下水
              雨还是那么大,像疯了一样。在杭州,这么大的雨是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的。
              阿贵已经无法再帮忙,我猜他是怕我会和他们一样消失,他再也经不起这种刺激了。我和他说了盘马带我来的事,让他小心,虽然我觉得这一次盘马可能真的崩溃了。他想去撤掉那些死人,我说不要,有它们在,至少可以防止盘马回来。看那样子,已经很难说服了。我真没有想到这人会凶悍到这种地步。
              回到骡子边上,我从上面取下带来的那一套水肺,急匆匆往湖里走,我一分钟也等不下去了,必须去查证。
              穿上全套装备,在海南我已经对潜水非常熟悉,此时并不紧张,推着木筏就冒雨往湖中心去。
              带着脚蹼,我很快就游到湖中心位置。暴雨拍打着湖面。千万条雨线带出的是振聋发聩的雨声,无法言语的声音反而让心绪平静下来。四处寻找当时留下的浮标,发现在这种环境下根本无法寻找,只得断定一个大概的方位,然后带上潜水镜,沉入水中。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我稍微从容了一点,心知这种潜水方式绝对沉不到最底部,便准备在沟的上方悬浮一段时间,观察大概的情况。
              潜到之前的位置,我再次切断绳子,吐光肺里的气,这样便不会迅速上浮,同时划动手脚,使得自己悬浮在固定的深度。
              有了潜水镜,水下的一切非常清晰,可惜现在光线暗淡了许多。我一边用双脚保持平衡,一边尽量沉得更低一点,一手划动探灯,开始往深处照。
              不久,一个灰青色但轮廓分明的湖底世界,比较清晰的出现在了眼前。
              划动双脚,往前游去。手电筒只能一部分一部分地探照,无法看清全貌,只有凭藉记忆在脑海中将所见种种连成一片。好在我是学建筑的,有一种特殊的记忆方式,能够让看到的部分在脑海里形成整体。
              这是一个单色的世界,一切都是暗青的湖水色,往前游了一小段,发现果然如我所想的,沟口一直到沟底非常暗的部分,整一条陡峭的斜坡,都覆盖着沉积的木楼,湖底完全不平坦,而是一个很深的不规则的水下峡谷,寨子就依山而建,在峡谷的南坡。
              接下来的时间,我不停地上浮和下潜,变换着自己的位置。在短暂的一分钟内,观察水底的情况。
              更多的细节出现在面前,幽冥一般的水下古寨,规模应该和我们来时的瑶寨不相伯仲,有五六十户人家,大都是高脚楼。能从细节上看出,这些古楼不是近代所建,非常的古朴,细节上瑶族的特征非常明显,不像现在的高脚楼,很多都是土不土洋不洋的。
              对于我们原先下潜的位置,我还有一些印象,胖子也提过有篱笆的地方。在那一带搜索,很快就找到了细小的浮标,同时也看到了那些篱笆。
              我立即沉了下去,然后水下什么都没有,看不出一点他们存在过的痕迹,也没有任何异样。
              (此章内容感谢哈哈哈蜜瓜pp \116.228.229.* \小R友情提供)
              


              94楼2009-12-11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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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瑶家大院
                苗瑶自古和汉家不两立,分群而居,对自己的隐私和血统非常在乎,特别是南瑶,从古到今就是少数民族冲突最多的地方。古时候有三苗之乱,解放前还有客家人村门,为了一口井,一条河沟,汉瑶、汉苗之间,甚至瑶寨与瑶寨之间,都能杀得无比惨烈,便直接催生了太平天国运动。
                可以说,过去民族之间的猜忌和隔阂是势同水火的,所以瑶汉混居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即使有瑶族人肯接受汉人在寨子中定居,那汉人也必然得住在瑶房内,绝对不可能有瑶王会允许汉人在瑶寨里盖这种耀武扬威的大塔楼子。
                我完全无法理解,这简直好比在高粱地里发现一颗西瓜!
                缓缓下沉,静静地看着这一幢古楼,又发现了更加蹊跷的地方,这座汉式的古楼完全被包在四周的高脚楼内,而且楼顶的瓦片颜色一模一样,似乎是被高脚楼刻意的保护起来,从外面看,根本发现不了里面有一幢这样的古楼。
                再看这汉楼的规模,非常奇怪,呈口字形状,口字中间是天井,四周是三层的楼宇,底座和外墙全部用条石修建而成,学建筑的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此乃明清时南方大户人家沿街大宅的风格,一般都是当地望族修建的家族院落,有好几近深,后面还有园子和更多的建筑,巨大条石则是防土匪响马用的,这种无比结识的建筑,能保护深宅大院里几百号人自锁自持的生活。
                也就是说,这幢古楼应该是一幢幽深大宅子的前脸,它的门对着的是正中街道外面的高墙,围住整个古宅,四周有大门、小门、照壁,有些门让下人进出,有些可能是沿街做生意的店面。大门进来后,有复杂的回廊通往后进的宅院。最典型代表就是杭州的湖青鱼躺。
                然而这里只有这么一幢独楼,好像之后的部分被一刀切断了,整个古寨就剩下一个脑袋。
                我绕着楼缓缓游了一圈,确实如此,后面就是青石板街道,四周都是瑶家的高脚楼,没有任何其他汉式建筑的样子,不可思议至极。
                类似情况也不是没有见过,解放后,一些大宅被分到穷人手里,一个楼里住着几十户人家,后面院子的通道就被堵了起来,前后本是一个宅院的屋子,由此变成许多个独立的单元。但这里的状况显然不同。
                我读了这么多书,尤其对中国古典建筑有深刻的记忆,脑海中无数的概念闪过,却始终无法找到任何自认能过关的理解。外行人可能会觉得小题大作,对于我来说,却是如鲠在喉,他娘的这楼是谁盖的?为什么要盖成这个样子?
                青色灯光就来自于这幢汉式的古楼内,在我到来之时忽然熄灭,难道是宅子中的“人”发现了不速之客?又或是想告诉我,这就是我的目的地?我甚至想着,这是汉式的寨子,其中的鬼魂应该也是汉人,那么也许能念在同族的情分上放我一马。
                不管怎么说,我都必须进入这古楼中一探究竟,无比的疑惑甚至让我不那么害怕了。
                浮在天井上方,下面犹如一个巨大且黑黝黝的井口,把探灯开到最亮,往下照了照,既没有看到能发光的东西,也没有杂物。
                我不再给自己恐慌和想象的时间,强逼着定了定神,翻转身子,头朝下挥动脚蹼,往天井潜下去。
                空间一聚拢,光线就亮了起来,很快调了光度,使得眼睛能够适应,完成之时,人已经降到了天井院内。
                感觉一下就不同了,四周漂浮的白色颗粒,全是因为我下降鼓动水流而飘起来的,下面确实满是沉淀物的石桌石椅。探灯往四面照,天井的四角都有大柱子,中间两边各有两根,一共十二根,往内是木石的回廊,再后头就是房间,都是雕花的窗花,腐朽坍塌,全被覆盖成白色,看上去无比残旧。
                木门木窗脱落腐朽,但奇迹般的,这里的房屋结构竟然还算完整,可能当时使用了相当上乘的木料。
                转动探灯,四面都有门,前面是通往前堂的后门,后面是通往进院子的门,两边则是通往侧厢。门口的柱子上都挂着对联,对联的木料不如木柱子那么好,扭曲且长着真菌一样的木花儿,其中两个门的对联更有半截掉在地上烂了,只有前堂后门的保存较完好。
                


                131楼2009-12-12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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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04 17:0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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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绿光
                       瞧了瞧氧气表,还剩一半,要抓紧时间。我准备先退到天井,再想想去哪个房间最合适。
                       正想摆动脚蹼,突然后脑一激灵,背后亮起一团幽冷的绿光。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靠身体的第一本能就转过了身去。透过前堂的后门,就看到天井对面的后堂里,亮起一团诡异的绿光。光线从腐朽的雕花窗透了出来,朦朦胧胧地在水中“弥漫”。
                       绿光诡异非常,和之前如出一辙。现在距离如此之近,可以发现那光线有一些非常难以察觉的抖动。这种抖动让整个天井都青惨惨的,鬼气森森,似乎一下子进入了另外一种空间。
                       我咽下一口唾沫,遍体冰凉,心中的恐惧难以形容,就连脑子也有点不太好使了。该来的还是来了,想躲也躲不了!
                       我尽量镇定下来,一边朝那后堂靠近,一边告诉自己,既然到了这里,就已预见到这种情况。之前类似的情况也遇到不少,不是照样平安无事吗?我就不信这次能比之前的可怕到哪里去。
                       从前堂出大门过天井到后堂,只要二十步不到,不知是因为我浑身僵硬,还是时间感觉错误,足足游了五分钟才到。
                       后堂大门紧闭,窗户那里有几处雕花扇完全塌落,里面绿光弥漫,但是看不清楚。小心翼翼地往里照了一下,光扫过的那一刹那照出的一团阴影,几乎让我的心跳在瞬间停止。
                       本以为会是一张青色的女人脸,结果只是一个影子。
                       后堂和前堂完全是一样的情形,除了地面上堆积的腐烂坍塌物,几乎空空如也。后堂的中间也有一块回避,森然的绿光就从那横壁之后隐隐约约地偷出来。
                       这景象很像聊斋故事中的情节,破败的古宅,点着油灯的书生正在夜读,女鬼飘然而至,在宅外看着屋内的灯光。只不过现在换了个位置,书生在外看着屋内的火光,屋内还真有可能是一个当时被淹死的女鬼。
                       我将这后堂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弄清楚了大概的结构,以便万一发生冲突能够迅速跑路。正准备从窗户进入,青色光团却又迅速暗淡下去,直至熄灭。
                       我心中一紧,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顿时屏住呼吸。
                       它察觉到我了?
                       脑子里闪过非常多的画面,猜测回避之后是什么样的情形,那只“水鬼”既然察觉到了我的到来,肯定会潜伏起来,准备发动突然袭击。  
                       不对!自己完全没有任何胜算,就这么过去,万一真是水鬼,岂不是找死?
                       我现在孤立无援,也没有人知道我在这里,不说这后面真是水鬼,就是忽然脚被卡主,或者氧气耗尽,都肯定得死在这里,而且几百年都不会被发现。真的就这么豁出去了吗?是不是应该再仔细想想?
                       我一下就泄气了,刚才的勇气烟消云散,又不敢进去了。
                       自己是不是被恐惧弄昏了头?
                       现在这种情况,是否该先退回去寻找后援?
                       可是,如此一来,之前我所做的事情就都白费了。闷油瓶和胖子他们完全没有痕迹,就这么消失在湖底,此时如果上去,还有可能再次下水吗?就算再来,我还有勇气重复一遍刚才的过程吗?恐怕没了。那么,也许闷油瓶和胖子,就真的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
                       这时我忍不住开始想念潘子,如果他在这里,会是多么大的推动力?我和他们这些人果然不同。原以为自己的经验已经够丰富,但勇气这种东西,好像和经验没有多大关系。
                       人在天井里,只要退开几步,摆动双腿,一直往上,不出几分钟就可以脱离古怪的湖底古楼,眼前的一切都不用再考虑。我却定在那里,犹豫不决,因为内心清楚知道,无论是往前还是往后,只要第一步迈出去,就不可能停下来了。
                  


                  133楼2009-12-12 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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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眼睛瞄到一个东西,一只清晰的手印。
                         手印就印在窗框上,由于刚才实在太紧张,竟然没有发现。
                         这地方到处是沉淀物,这个手印如此清晰,显然是不久前才印下的。是我的吗?凑过去比了一下,见手印中有两只手指非常的长,是闷油瓶留下来的。
                         我先愣住,接着按手印的位置比画了一下,正好是掰开窗框的动作——闷油瓶在这里掰开过窗框?
                         从这里到我最初下来的地方有几百米距离,他脱掉了头盔,在没有样子的情况下,怎么肯呢过行进如此长时间?难道他也成了水鬼?
                         心中的不可思议越来越甚,可想到闷油瓶,心理忽然就一定。不是答应过要帮他的吗?如果他变成了水鬼,大不了我死了也变成水鬼,那水鬼三人组也不会太寂寞。要不是他过去几次救我,我早就死了,如今只是为他冒一下险,有何不可?我的命就这么值钱?
                         我勉强镇定了下来,说实话,这么说并不能让恐惧减轻,甚至还更加害怕,浑身几乎不受控制地颤抖,根本无法抑制,但心中的信念如此强悍,使得我及时当着这种恐惧,还是从窗户里游入了后堂内。
                         一进入,我立刻想着,这样是不是不太礼貌?是不是得先敲个门?这样人家兴许会念在我知书达理的分上,放我一条生路。想完随即就抽了自己一嘴巴子,让自己镇定点。
                         后堂和前堂里的情形一摸一样,一点一点地绕过那回避,绿光没有再亮起来。眼看几乎要看到回避后的情形,我却停了停,因为手抖得连探灯都快拿不住了。
                         颤抖无法抑制,灯光随着节奏抖动,使得面前的回避看着像要倒下来,只好用另一只手帮忙,强自迈出最后几步。
                         那一瞬间,全身的神经高度紧张,内心已经做好看到任何恐怖情形的准备,随着后面的情形真正映入眼中,甚至感觉到脑子里的血管都要崩断了。然而探灯照去,只有一片白色的坍塌物,其他什么都没有。
                         我cao!我有一种被人戏弄的感觉,人在极度的紧张下,并没有因为什么都没看到而立即放松,反而持续绷紧。
                         环看四周,发现整个内堂是完全封闭的,后面空空荡荡,应该通往后进大院的地方只有一道大门。刚才在外头看过,外面就是大街。
                         如果发出绿光的东西先前在这里,现在肯定还在,一定是躲起来了。
                         我屏息游了过去,做出防御的动作,望向坍塌物的下方,看看是否压着东西,但由于太过杂乱,辨不清楚。看着看着,突然瞄到唯一立着的东西,后堂回避后的角落里,有一道屏风。
                         屏风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作的,竟然没有腐烂,但是其中的枢纽已无法支撑,歪歪扭扭地倾斜,没了正形。
                         探灯照去,头皮一点一点麻了起来。
                         在屏风之后,印出一个古怪的人影。
                    (此章感谢IP59.57.201.*\感谢小R)


                    134楼2009-12-12 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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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成真  
                           我一下子就僵住了,双脚发软,整个身子都脱力了,不敢再动一下,目光也不敢离开,探灯就一直照着那个方向。 在强力探灯的穿透下,人影相当清楚,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人的姿势,这个人的姿势非常怪异,整个人几乎是直立在那里,整个肩膀是塌的,我第一感觉是这人和我一样浮在那边,但似乎那人影纹丝不动,只有窨尸才会那样。 当时的那种窒息感已经到了极限,这可能是我到现在遇到的最匪夷所思的事情,这要是在陆地上,能有无数种解释,可这是在湖泊的水底,水深六七十米的地方,这个影子悠悠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绝对不是什么潜水员。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是妖怪,还是水鬼! 没有人能不用氧气瓶在水下生存,也没有人可以在水下这么站立。我心里发毛,这次他娘的真的撞了大运了,给阿贵说准了恐怕真是只水鬼,由不得我不信了。
                           想到水鬼,我立即就想到了之前我们在寻找的那些尸骨:这是考古队的那些人死了之后在水里尸变的粽子?那是之前这村子被淹之后的亡灵?闷油瓶和胖子的失踪,是中了这些东西的招?   
                           如果是粽子还好办,我全副装备怎么也不可能比它跑得慢,要是鬼魂,我恐怕就得要做他的替死鬼了。胖子他们如果遇难,也不知道会不会出来帮我。 我完全不知所措,不敢前进又不敢转身,因为怕一转身,这东西立即扑过来,我宁可看着它把我杀了,也不想忽然感到背后有异。  
                           只能死死盯着那影子。然而,我僵直了片刻,却发现那影子纹丝不动,那种不动非常奇怪,犹如石雕,连一点移动都看不到。同时,我有了一种更加奇怪的感觉,我感觉这影子,他娘的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种感觉奇迹般的越来越强烈,似乎是潜意志在指引我,我鼓起勇气,那影子在屏风上的形状却开始一点一点变化。 冷汗又不可抑制地下来了,我看着那影子的变化,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越来越浓,甚至一度压过了我的恐惧。走了大概七米的距离,这种感觉已经到达一个极点,就在那一瞬间,我想了起来。 我的老天,这个影子,这个屏风,不就是楚哥那张照片里的那个影子吗!
                           在我来巴乃之前,我收到了一张照片,照片是三叔的老朋友楚哥寄给我的,上面拍摄的是一幢古老建筑内部的情形,里面就有一道屏风。而屏风的后面,也有一个人的影子。回忆起来,这人影,竟然和我现在看到的一模一样。
                           因为那照片后面写了格尔木的鬼楼,我当时判断那照片是拍摄了格尔木鬼楼里的情形,现在看来我错了,难道那照片后的注释不是注释那张照片本身的,那张照片难道拍摄于这里?
                           但是当时那张照片并没有任何水下的痕迹,也就是说,如果拍摄的是这样,那么照片拍摄的时候,这水下的古寨还没有被淹没。
                           那种照片应该最早也得是三四十年代的东西,难道这个古寨被淹没的时间,其实并没有我想的那么久远? 照片……影子……水底……难道楚哥给我的那张照片蕴含这我不了解的深意,而我只是把它简单地当成了一张信纸?他给我那照片,就是想我来寻找这照片上的影子吗? 我的脑子一下清明,随后又被无数的诡异年头充满。
                           让我脑子一片混乱的是那个影子,那张照片中,那影子的姿势如此怪异,但是现在这个影子,几乎和那照片中没有丝毫差别。
                           如果那照片拍摄的是这里,那就是说在拍完照片后,这影子没有任何移动,一直在这里?那就不可能是水鬼,因为当时这里还没有沉在水里呢,这影子应该是个死物。
                           我愣在那儿,忽然就来了一股勇气,找了一块砖头,摆动脚蹼,一下就朝屏风游了过去。快到屏风的时候我把砖头往屏风上一砸,心说去你妈的。但还没说完,我就后悔了。
                           屏风已经被水泡得根本吃不了力,石头砸在屏风的柱上,屏风一下子倒跨了,腐蚀物像雪花一样飘了起来,朝我扑面而来。我立即后退,拿着探灯去照,但是一眼看去全是漂浮物。我用手拨开把台灯往前照去,混乱间,从漂浮物中伸出一个东西来,一下子朝我扑来。
                           我立刻就炸了,挣扎着往后退,同时拿着军刺就开始乱刺,刺了十几下,什么都没刺到,嘴巴里的呼吸器反而掉了。
                           我手忙脚乱地抓回来,眼前的漂浮物已经被水流冲得散开了,我面前只是一根白色的浮木。 我骂了一声,一脚踢开,用探灯去照屏风后影子的位置。
                           那影子还立在那里,漂浮物逐渐稀薄了一点,它的真面目已经或多或少显露了出来。 那是一个人形的东西,有头,有手,有脚,站立在那里。浑身是白色的附着物,呈现着一个非常僵直的动作,好像是一具被僵化的死人,被吊了起来后,不知怎么蜡化了,尸体被包裹了起来。又好像是石像,非常难以形容。 它的面部完全被覆盖,也不知有没有表情,但看着确实是个死物,因为它如果能动,身上的附着物肯定不会积得如此之厚……
                           这是什么玩意儿?我心中的疑惑更甚。
                      (感谢IP210.32.189.*\感谢小R友情提供此章)


                      135楼2009-12-12 1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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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影子的真面目
                             我看着那人形,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第一眼的感觉,它其实是石像,但随即就意识到不可能,因为形态太过于逼真了,感觉真像是一个被固化的吊死的人。那个年代,就算有人要雕刻这种惊世骇俗的东西,也不会雕得如此写真,南蛮地区虽然有很多邪神,但多走夸张路线,也没有写实的。
                             一路过来的怪事如此之多,让我不敢轻视,搞不好刚才发出绿光的就是这东西,位置看上去也正好。
                             小心地靠近那人形,游近之后,蜡化死人的感觉更加明显,另一方面,我发现它的右手自手腕处断开,整个手缺失。不是一开始就铸成这样的,而是被破坏的。
                             小样!想学维纳斯没学到家啊!我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利用军刺刮掉上面的白色沉淀,想看看它本来的颜色。
                             刮掉一块一看,我吃了一惊,这东西本身居然是黑红斑斓的花色,但不很鲜艳,暗淡地纠结在一起。好比霉垢一样。再继续刮,就发现黑黑红红的斑驳霉花原来都是铁锈,这东西竟然是铁的。
                             不会吧!是具铁俑?壮着胆子用手捏了一下,果然是实打实的铁,有些地方可能淬炼得好,还没有腐烂,甚至能看到上面雕刻着非常精致的花纹,其他表面则完全生锈,都是暗红色的斑点。
                             我逐渐意识到了什么,立即将所有的附着物都从它身上刮落下来,一具造型非常其特的铁俑很快出现在面前。
                             我不由有点惊呆,因为刚才这东西给我的印象,是造型逼真但表面简陋,可现在再看,它的表面原来经过打磨抛光,虽然现在锈得不成样子,但能肯定之前非常精致,浑身都是优美的花纹,是一件艺术品。用手去摸,感觉到这些花纹和在闷油瓶床下发现的铁块花纹完全一样。
                             我明白了!那些考古队在水下打捞的东西,就是这个!那些铁块,就是这种铁俑的碎片。
                             这东西算是文物吗?有考古的价值吗?
                             转念想到闷油瓶说过这些铁块非常危险,我留了个心眼,不再去触碰,保持距离,仔细观察。
                             我对铁器毫无研究,但对鎏金铜器的认识颇深,铁俑在古玩市场见过,属于锡铁器,都是小件,从来没看过这么大的。一来古时候的铁很贵,这么大的铁俑,不说其他,就是耗费料斗非常惊人,二来铁器不容易保存,太容易生锈,有非常多的明代铁佛,其实都是中空的。
                             如果这东西整体的做工都和闷油瓶那铁块一样,基本就是实心的,里面可能包着东西,但也不会太空,可能非常重。如此重的东西,难道是佛教的大铁法器,锁什么妖用的?
                             我胡思乱想,但也知道怎么也不可能想出个所以然来,所有事情没有一条牵头的线,怎么琢磨都不会有用处。
                             本想看看铁俑身上的花纹,可锈得实在太厉害,根本看不到整体,其他地方也瞧不出名堂来。盘马曾说铁块很多,难道这里不止一个铁俑?
                             但四周空空荡荡,啥也没有,这种东西这么大,也不可能被压在那些坍塌物下面看不到。考古队带走的那些铁块,是从什么地方打捞起来的?
                             难不成这里的每间瑶寨之中都有同样的铁俑,分布于整个寨子中?还是说,藏在古楼内的其他地方?
                             下意识转头,看到后边的大门。
                             回想那张照片,屏风的一边,有一条走廊,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发现照片上的走廊所在,在这里就是后堂的后门。
                             普通的老宅中,这道门后应该是第一进大院,可这里只有一幢古楼的前脸,所以这道门之后就出去了,外面是古寨的青石板街道,不可能是走廊。
                             然而记忆里,照片中的门框和这里的一模一样,毫无疑问了,拍摄地点就在这儿。怎么会出现偏差呢?难道在拍摄照片的时候,这里有走廊,但后来被拆了?
                             我的时间观念完全混乱了,看来那照片的拍摄时间,这古寨沉没的时间,都必须重新考虑。
                             游近去看,雕花的门完全没有腐朽迹象,拉了一把,发觉它外表仿木,其实是铁门。再用探灯去照,顿时一愣,没看到外面的青石路,这门后面,真的是一道走廊。
                             走廊不是平的,而是倾斜往下,通向地下深处,两边的情形,和照片上一模一样,我一个激灵,心道不会吧?
                             照这结构看,后堂的后门连着走廊,走廊通往地下……难道古宅真有后进,但修建在地下?
                        (感谢失望终极 、小R,友情提供此章节)
                        


                        136楼2009-12-12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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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用牙齿咬住呼吸器,让呼吸管挂着氧气瓶的,本来就很吃力,这一抖动,一下没咬住,呼吸器就从嘴里脱了下去,往深处沉去。
                               我立即冲上前去抓,好在做了保险措施,有条带子挂在脖子上,便想拉着带子吧氧气瓶拉上来。没想到氧气瓶沉下去一米多不到,竟然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井的底部,原来井道下面是一条与井垂直的水道,当中的水流非常湍急,一下就把氧气瓶吸走。刚想大骂,氧气瓶连着脖子的带子先被抽紧,力道之大,几乎要把我的脖子勒断。
                               眼见自己整个被扯着往激流里去,我牙一咬,想用脖子的力量(想)把氧气瓶拉出来,但是只坚持了几秒就知道不可能,而且因为颈部的血管被卡住,脑子开始供不上血了。
                               我心中臭骂胖子,怎么没把这个写出来?又想单手把带子解开,但解开了不也得死?此时我已经快无法思考了,干脆手脚一松,往下一沉,先顺着水流再说,反正胖子也让我顺着虹吸潮前进。
                               还没等有什么感觉,人便被一股极大的力量往下拉,半秒钟后,已经被拽进了水道里,打着转儿被水流带着走。想保持住姿势,肩膀却连连撞着四周,好在水道本身有两三个人宽,而且常年被激流冲击。十分光滑,否则要有什么犄角旮旯,这两下肯定皮开肉绽。
                               也巧,氧气瓶在水里打转,也转到了边上,稍微一个迟缓就和我撞在了一起。我此时已经气短,几乎坚持不住,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拽住它。
                               好不容易在湍急的水流中找到那条蛇一样的呼吸管,急忙塞回嘴里。还没吸上一口,却到了一个急泻而下的下坡,我直接几个大翻转,脑袋一路像弹珠机一样弹着洞壁就下去了。
                               这一摔直接把我摔懵了,好长时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本能地死死咬住呼吸器,也不知道又往前被带了多久,忽听一声巨响,前面的氧气瓶撞到了拦着水道的什么东西上。
                               我清醒过来,想保护脑袋却没时间反应,随即也撞到那东西上,一声闷响,撞得七荤八素。我也没有氧气瓶那么有弹性,一撞之后,只能被水流死死地按在那儿。抬手一摸。发现是个铁栅栏,用劲全身的力气转过身再摸着,没有缺口。  
                               这里难道就是目的地了?抬头一看,四下却没有任何通路,全是结实无比的岩壁,死路一条。
                               我不相信,调整了一下姿势,用探灯仔细去照,确实没有。
                               他(npfans最和谐)娘的(npfans最团结)!真奇了怪了!胖子说顺着虹吸潮就能找到他们,怎么现在是死路?
                               再一想,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心道糟糕,难道胖子的所在地是水道中段?我刚才被撞得浑浑噩噩,已经错过了?
                               方才速度太快了,我根本没想过去看四周的情况,而且也不可能有这么快的反应速度,在这种情况下发现什么出口,然后立刻进去,好在我感觉自己被冲下的时间不长,那个入口如果真在通道里,应该距离不远。
                               这地方比较宽敞,我背上氧气瓶,开始尝试顶着水流抓着岩石往回走。可才走了两步,便意识到有点要命,水流太快了!就是有手抓的地方也得用尽全身力气才能移动,更何况岩石壁还光滑得要命。
                                我用尽各种办法,尝试各种角度,结果都是失败。最成功的一次大约离开铁栅栏十步,但脚一打滑,立即被打回原形,且彻底筋疲力尽。
                               被水流压着,我越来越感觉到不妙。
                               这儿看着似乎很普通,但绝对是个绝境,我等于被困在了一个没有牢笼的地方。胖子怎么没把这细节写下来?
                               要真出不去,这次就被他害死了!
                               看了看氧气表,数值已经无法显示了,显然随时都可能用完。我有点慌,把住铁栏杆用力摇动,想看看能否拆下来往后走,却发现全都是用铁浆浇在石头缝里的,结实得要命。
                               后面一片漆黑,探灯照去,就见水道急剧下降,水流更加湍急。也许正是为这个原因才在此地修起铁栏杆,怕人被卷入到更加狭窄的水道里去。
                               一时间我真的慌了,连呼吸器都有些咬不住,连忙深呼吸,告诉自己镇定。
                               以前总是能在被困的时候想出什么办法来,因为人是一种只要有一点希望就能发挥出巨大潜力的生物。我开始迅速思考,同时不停地看,不停地摸,想找到一丝灵感。     一开始我还信心满满,认为天无绝人之路,但让我绝望的是,这一次和以往都不同,虽然是开放式的环境,但十分的单纯,摸了半天,只是更确认了自己不可能战胜水流,也不可能拆掉铁栏杆。
                               尽管继续思考,但我心里已隐约出现一个念头:这次逃不掉了!
                               必死无疑。
                               接下来的那几分钟,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一片漆黑的水道中,没有任何怪物,没有任何恐怖的东西。虽然我的主意识海不想承认,但潜意识已经很明确地知道,自己在很短的时间之后必然死亡,真真切切的死亡,这一次逃不掉了。
                               这种感觉的可怕,言语根本无法形容。
                               我忽然对自己之前做的所有决定感到后悔,一方面又想告诉自己不能放弃,要争取到最后一刻,但内心已经完全绝望,脑子不受控制地出现各种各样的念头。接着开始走神,一下想着当时如果浮上水面,现在会是什么情形?一下想着如果我死了,我的家人会怎么反应?后悔和恐惧让脑子一团混乱。     氧气表早就没有了数值,无法确定什么时候会窒息,只能一边尽最后的努力,一边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转自NPfans Club
                          


                          175楼2009-12-12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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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奇洞
                                到最后关头,我几乎是期待着那窒息的感觉一点一点地出现。随着能吸入的氧气越来越少,一切都被拉长。恐惧让我痛哭流涕,根本无法镇定,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死了。
                                很快,氧气完全耗尽,我还是不停地吸着呼吸管,但是什么都没有了。憋着最后一股气,一直憋到极限,在剧烈的痛苦下,我下意识地用了嘴呼吸,一股酸呛猛地冲进肺里,整个人顿时抽搐起来。
                                这是在水下,我没有第二口气来呛出肺里的水,呛过几下之后,那种酸麻便弥漫到整个肺,只觉胸口像要炸开。
                                我无法形容之后的感受,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挣扎了多久。缓缓地,这些感觉都远去了,四周安静下来,眼前的光慢慢缩小,耳边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好像有人在说话,又好像是水声。
                                下一瞬间,一切都暗了下来。    那一刻,我以为自己死了,再没有任何的转机。不是死在粽子手里,反而是淹死的。爷爷说的真的很对,既然死在粽子手里也是死,淹死也是死,为何要怕粽子而不怕水呢?人真是讽刺的动物。
                                好在最后的平静感还不错,如果所有人死时都能这样安详宁静,那么,对死亡本身便不需要多恐惧,反倒是死亡前的那段时间比较难熬。
                                
                                当再次苏醒,我最开始感到一丝诧异,但有很长一段时间,思考能力是无法运作的,所以这种诧异我无法理解,根本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逐渐、逐渐地,意识才恢复过来。
                                首先来找我的是疼痛,剧烈的疼痛一开始出现在手上,然后慢慢扩展,最后倒肺部。好像肺里有一张铁丝网,一呼吸就感到人又要死过去。    我吧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抵御疼痛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发现自己适应了。接着,其他的感觉逐渐复苏。
                                之前经历的一切这时才开始出现在脑海里,从防城港回来、下水、湖底古寨中奇怪的青光、奇怪的汉式古楼、铁俑、井下、最后的窒息……等等等等,一点一点都想了起来。随即心中就奇怪,自己当时必死无疑,怎么又醒了过来?
                                有一刹那,感觉那些好像是梦,我说不定一直都在这里睡觉,淹死的情形只是一场恶梦,但浑身的疼痛让我知道这不可能,自己应该是由于什么原因获救了。
                                尝试着动一下手,发现非常艰难,但能感觉大四周的潮湿,像在一块湿润的岩石上,耳朵和眼睛开始有了反应,听到耳边有声音并且逐渐清晰,有人在哼歌,而且……
                                是胖子的声音!
                                歌唱得极其难听,但我一下子就激动起来,立即用全身的力气想转头去看,结果疼得叫起来。
                                歌声瞬间停止,胖子叫:“醒了醒了!”接着眼前亮起来,一张长满了胡渣肥脸出现在面前。同时,我也看到了闷油瓶,站在胖子身后,举着火把。
                                我看着这两个猪头,起初还不敢相信。胖子开始说话,我的脑子仍不能很好地理解他说了些什么,但能清楚地意识到,这不是幻觉,我真的看到了他们!一下就百感交集,之前怀抱的剧烈恐惧、希望、担忧等各种情绪终于放开了,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好,眼泪想流下来,却不由自主笑起来。
                                一个人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无比孤寂之中的剧烈恐慌,从死亡边上擦身而过的绝望,再然后发现自己安然无事,这种狂喜是能让人疯狂的。但我之所以百感交集,却不是为这个,我心里想的是: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形,终于又和他们在一起了,终于不是一个人了!这种感觉太好了!
                            


                            181楼2009-12-12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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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04 17:0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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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这里是矿坑
                              “为什么这么说?”我纳闷道,但刚问完就明白了闷油瓶的意思。
                              在某种意义上说,我们和这些石头里的人影,处境是一样的,只是他们的空间更小,被困在石头中,就好比那些活在石头中的怪鱼,不过可以肯定,如果若干年后我们被发现,绝对不会是活蹦乱跳的。
                              想到这个,我心中有些凛然,道:“多少还是有些不一样,至少我们现在有这么大的活动空间,而且还活着。活着就有无限的可能性。”
                              闷油瓶淡淡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啊了一声,有点意外。以前一直感觉和他们有一种默契,但是在这里,我有点跟不上他的想法了。他想到的东西好像比我快得多。
                              我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出来吧!”
                              他看着我,“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这里没有被挖出这么一个矿坑,我们现在是什么处境?”
                              我想了想,感觉大脑有点迟钝,还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胖子的面色马上白了,骂了一声:“我ch ao!”
                              随即我也明白了,后脑的头皮炸了起来。
                              如果这里不是一个矿坑,那么,会是什么?
                              这里就是岩壁,大山的内部。如果我们以同样的方式被莫名其妙地带到这里,那么现在,就可能是嵌在岩壁中,和那些影子一模一样。
                              我不寒而栗。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如果我醒过来,发现自己被镶嵌在大山深处的岩壁中,动弹不得,必须这样直到死亡,那太恐怖了。
                              闷油瓶道:“反过来想这件事情,也许,我们现在活着,完全是一种巧合。”
                              我默默点头。这怪事也许是这山中的一种神秘现象,在山里可能不是第一次发生。就算当年没有人在此地挖矿坑,事情同样会发生,而我们现在的处境将更加的匪夷所思。
                              胖子咽了口唾沫,看着那些人影,道:“那么,这些就是我们的前辈?是以前碰到同样事情的受害者?”
                              “这也只是一种可能性。”闷油瓶道“不过,我宁可相信是这样。”
                              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这是一种奇怪的自然现象,他之前的推断就可能是错误的,那么不管我们的处境多么不利,至少暂时是安全的。
                              胖子就问道:“天真,你读的书多,你推测推测看,这可能是怎么回事?要是如小哥说的那样,可能是什么情况?”
                              我失笑道:“这种事书读得再多也没用,你要用读书能学到的东西来解释,就是物理学的概念,我们可能掉进了两个空间之间的裂缝,一下子从一个地方塞到了这里。不过在现实中,这是不可能的,就算真让你进入到天然形成的空间裂缝,再次出现的地方会是另一个宇宙,出现在同一个区域的可能性少到无限接近于零。”
                              世界上有很多这种事的传说,在一些非常特别的地点,比如百慕达,都说有这种现象。但我不相信这里是这种情况,胖子和闷油瓶在湖底失去意识的过程,完全不像是被“自然现象”搞定,太像是被人使用什么东西暗算。所以,我很赞同闷油瓶之前的看法:带我们来这里的力量,绝对是有意义和目的的。
                                    胖子却不以为然,他道:“可能性少到无限接近于零,也不等于零。”
                                    我道:“用科学来解释,就只有这一个解释。如果不是这样,我们面对的情况就完全是另一个范畴了。”
                                    胖子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语道:“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传说里,有没有这种事情?”
                                    我想了想,过去从来没有在任何笔记小说中,看到岩石里出现人影的记录,当然,也许是我涉猎还不够广。
                                    胖子接着道:“传说刘伯温墓附近的山里,有人只走了一天,出来的地方距离进山的地方相距一百多公里,好像在一瞬间就从一个地方被带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他们把这种现象叫做‘山鬼背’,以为自己是被山鬼背着走,所以不知道走了多少路。也有人叫‘走山’,说是山在走路,你说,会不会这里也有类似的现象,不过走的方向不一样?”
                              


                              213楼2009-12-12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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