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事?”赵景凰一张面瘫脸更加瘫了,“我很忙的。”
席见臻此次微服前来,赵景凰才不买他的账,就当他是普通的侍从,皇子驾驶摆得十足:“今晚祥林苑为帝后设宴,到时景凰来接您。”
衷为卿含笑道:“有劳五殿下呢。”
“哪里,帝后舟车劳顿,景凰就不打扰您休息了。”赵景凰寒暄几句便离开,席见臻硬要贴上去。
“喂,赵景凰,你太不够哥们了吧!”
“席公子在说什么景凰不明白。”
“哼,谁不知道醉梦阁老板是你红粉知己啊?你居然不带我到醉梦阁见识一番,实在不够义气!”
“哦,席公子想去醉梦阁啊,可以,我这就去带你去。”
“现在?大白天的。”
“都说了老本跟我是熟人,就算白天也会为席公子一人开门的。”
……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衷为卿望着忽明忽暗的烛火,突然觉得疲惫。
一只白鸽从窗外飞进,落在衷为卿银白色的手套上。摘下鸟爪上的信筒,衷为卿看了眼便将其撕碎。席见臻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不如出去会一会老熟人吧。
“小德子,本宫要休息了,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
从窗外翻身而出,衷为卿向后望了眼,惊觉有人在看他,转眼一看,却是住在隔壁的玄紫,好奇地睁大眼看他。
只一眼的功夫,他已经消失在院墙内,到马厩里牵了一匹白马,朝城外的郊区走去。
小院依山傍水,青山绿水中青瓦白墙的小院别有一番农家小院的滋味。
横跨过篱笆栅栏,屋子的门微敞着,衷为卿推门而进,一眼就看到了熟人。
“为卿。”那人温柔地唤他的名字,昭示今日到这里来的是衷为卿,而不是西瀚的帝后。
“御亲王。”但衷为卿何等固执的人,想让他直呼其名需要一定的火候。
席玟苦笑道:“都来这了,何须拘束。”
“本宫只是代陛下来看望在此游玩的御亲王。”衷为卿进门,落座,丝毫不拘束,似笑非笑地看他。
席玟静静看他,八岁的衷为卿,瘦弱得像一只小猫,乖巧而恬静。十八岁的衷为卿,瘦长的身躯中蕴含着一股霸道的力量,就等着时机成熟后爆发。二十八的衷为卿,身姿如苍松般傲然挺拔,不可一世。
衷为卿却不在看他,无论是十八岁的席玟,还是二十八的席玟,或是现在的三十八的席玟,都一如既往的儒雅风度,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