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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同人文合集】 Terra Here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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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上海32楼2020-06-28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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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34楼2020-06-28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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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4 14:4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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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self-simulation
      博士苏醒后
      Soon I'll come around
      Lost and never found
      Waiting for my words
      Seen but never found
      Buried underground
      But I'll keep coming
      ——Low Roar《I'll keep coming》
      “初次见面,凯尔希医生。”
      她不想提醒眼前的人,这并不是初次见面;她也不想告诉他,过去的斯塔夫罗金从不会说“初次见面”这种客气话。唤醒他并非凯尔希的本意,他的失忆同样不是。她曾无数次预想过两人重逢的场景,却从未想过会是这样:一个空白的斯塔夫罗金,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
      但她也无法指责阿米娅的任性。在博士苏醒前,罗德岛已走到崩溃的边缘。矿石病的治愈遥遥无期,每套治疗方案都被现实残忍地否定,就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矿石病是否根本无法被治愈。博士的回归——即使是失忆的博士——对罗德岛而言无异是一剂强心针。
      博士很快就适应了他的职务:协调干员,指挥战役,抵抗整合运动。对一个失忆的人而言,他做得很好。但凯尔希的关注点从不在那里。
      在她与博士交接龙门的外交事宜时,当她在贫民窟与博士不期而遇时,以及为博士进行生理学检查,面对他面罩下礼节性的微笑时,她都想着那个问题:
      你还是那个斯塔夫罗金吗?
      她从未把这个问题问出口,因为博士本人也无法回答。他早就忘记了过去的一切。那么,难道就没有人能回答了么?凯尔希花了一段时间才意识到,只有她——唯一一个同时了解博士的过去和现在的人——才能给出答案。而直到斯塔夫罗金亲自问她,“过去的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的时候,她才做出了判断。
      那个手忙脚乱地安慰阿米娅,因霜星的逝去而消沉,和伊芙利特分享碳烤沙虫腿的斯塔夫罗金,那个笨拙,感性,偶尔又有点不靠谱的人,才是真正的斯塔夫罗金。在被迫承担源石的重压之前,在褪去了数百年的孤独铸就的重壳之后,他就是这样的人。
      她不能保证这个答案是正确的,但她愿意相信。
      于是她向博士隐瞒了他的过去,隐瞒了他曾经的罪孽和苦难。她不再把博士的失忆视作罗德岛的损失,而是他重新开始的机会。只要这样就好——她如此祈愿着,在博士和阿米娅的背后,守护着他们的梦想。
      不知从何时开始,凯尔希发现自己的桌上总会多出些奇怪的东西:有时是到了夜晚十一点就会大喊“睡觉”长达数分钟的闹钟,有时是对菲林族有提神效果的猫薄荷,有时是放了太多糖,甚至让她考虑过用化学试剂析出糖分的咖啡;她桌上的文件偶尔也会消失,医疗论文会在数天后物归原主,而外交文书或贸易申请则从来没有回到过她的办公室,但她从安洁莉娜等信使口中知道,这些文书都已在签署盖章后送还给它们的主人。凯尔希曾试过让Mon3tr蹲在桌下监视房间,但每当凯尔希问起犯人的身份,它总是笨拙地摇头。
      直到她有一次佯装无意说出了最新论文中的实验片段,而坐在对面的博士下意识地给出应答时,她才得到了答案。博士在说出答案后立刻假装咳嗽来转移注意力,但她只是举起档案袋,遮住自己的笑容。
      “谢谢。”她轻声说。


      IP属地:上海35楼2020-06-28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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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37楼2020-06-28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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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41楼2020-06-28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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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44楼2020-06-28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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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Phantom Pain
                “你会是最好的。”
                你轻抚着棋子底座的文字,然后是表面的裂痕。
                “特蕾西娅。”
                仿佛刺入海底的船锚,这个名字撕开了你的本质,拉扯着其下的空洞。记忆恢复的过程比你想象中要简单许多,先是一块碎片浮出水面,然后是另一块,另一块。
                首先想起的,是自己浪费的那两个夜晚。修补棋子所花费的时间远比重铸一个要长久,最后的效果也不算理想,你甚至在无意间伤到了自己的虎口。你看了看记忆中伤口所在的位置,那里什么都没有,但你渴望那道伤痕能留下来。
                然后是刺客到来的前一天。他们的手段并不比W更高明,你早已预测了他们的来临。你告诉特蕾西娅,她同意了。于是这件事再没有告诉任何人。
                很快,刺客降临。和往常一样,特蕾西娅身边有几名护卫伴随。不足以从刺客手中保护她,只能和她一同死去,正如古代君王的人殉。凯尔希不在,W和伊内丝也不在。你支走了她们,利用你身为执棋者的花言巧语,以及她们对你的信赖。
                她没有立刻死去。战斗持续了一段时间,足以让其他人察觉到异常。你的通讯器里第一次传来如此之多的呼喊:凯尔希的,W的,伊内丝的,赫德雷的……你关闭了他们的通讯,只留下特蕾西娅,和她身边的爆炸声,以及护卫的哀嚎。你从房间里起身,在试图开门时才记起自己已经上了电子锁,两小时后才能打开。转动门把手的声音可能传到了对面,因为在那同时,你从耳机里听到了特蕾西娅的声音。
                她说,谢谢。
                然后是令人惊惧的寂静。每个人都在试图弄清发生了什么,在瞥见真相后又开始质疑自己的眼睛。但无论是眼睛还是真相都没有犯错,于是寂静立刻被打散,化为飓风般的仇恨,刺向那些行凶的黑棋。国王陨落后,其他白棋的复仇不过是毫无意义的损耗。但你没有阻止他们,也不再有那个权利。你是败局的执棋者,棋局已定,你需要为此负责。
                复仇过后,他们立刻把仇恨转移到你的身上,这个在特蕾西娅遇刺时毫无作为的执棋者。你任由他们发泄怒火,并在最后把你推入石棺。
                那就是记忆的最后一块碎片。所有这些碎片,如白羽般包裹着你的内心。没有任何重量,但足以投下悔恨的阴影。
                “记起来了?”
                她挑着眉问,似乎在克制自己的愤怒。那个号称无所不知的她,至今仍以为是你导致了特蕾西娅的死亡。把那天晚上发生的对话告诉她,让她理解这是特蕾西娅自己的选择——你可以这样做,不是吗?
                “......只是想起了名字。”
                你把白国王收进口袋,离开了会议室。
                无论是半影(Penumbra),还是伪本影(Antumbra),本影(Umbra)……回忆终究只是幻影,属于一章已成定局的棋盘。白色国王打破自身,把你们送到另一张棋盘,远比之前更为宏大的棋盘。你睁开眼,看到了黑棋的国王:一位手持火焰长剑的女人,背后拖下两道长影。其中一道在狂笑,另一道则在哭泣。
                “现在,是第几回合了?”她把玩着手中的棋子,向你提问。
                你坐进扶手椅,把重塑的白色国王放到桌边。
                “第一回合,我们重新开始。”
                “你还是会输,就和上次一样。”
                “这次不会了。”
                “为什么?”
                你拿出另一个棋子,放到棋盘上。
                “因为棋局已定。”
                在棋子的顶端,雕刻着你的兜帽。
                The Board is Set 完


                IP属地:上海46楼2020-06-28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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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4 14:3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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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ns of the Father
                  1.Words that kill, would you speak them to me?
                  过往之罪,我父亲总是这么说。
                  他从未明说那是何等罪孽,没有人愿意揭开伤口,谈论那个距今太过遥远的长夜。但伴随罪孽而来的责罚已经深入骨髓,在我们的血脉传递数百年之久。每个人都能看见它从鼻间吸入,从口中呼出,在每次呼吸中滋生蔓延。
                  你只要抬起头就行。
                  不用去仰望那片被废气染黄的天空,不用去计量那些高耸入云的烟囱,不用环顾破烂的贫民窟,探视泥房里瘦骨嶙峋的穷苦者,或握住他们的僵死之手,聆听他们枯齿间挤出的哭喊。
                  只要抬起头就行。
                  看看那堵傲睨万物的黑墙,理解它的历史,知晓其上的每一点锈迹都远超你我的寿命。铸造黑墙的工匠早已在泥土中腐败,但黑墙没有倒下。它仍耸立在那里,审判着我们的过往之罪,即使犯下罪孽的先祖远在黑墙诞生前就已归于寂静。
                  现在,告诉我:我有权复仇吗?我有权为了粉碎黑墙,为了粉碎“魔族”的标签而反抗吗?我有权行使必要之恶,以让萨卡兹获得自由吗?我有权在你们身上重演你们曾对我们萨卡兹所做的事吗?
                  很快,你的答案就不再重要了。
                  他是一只连雀,翱翔于卡兹戴尔的蓝天。那时的卡兹戴尔有着绿色的草地,凉爽的雾气,和可以直接喝的河水;那时的萨卡兹尚未在失败中被隔绝,而能与其他种族共享同一个世界。
                  他是一个孩子,瞪视着卡兹戴尔的黑墙。他咬牙问着父亲,为何只有自己的族裔要被囚于高墙之中。
                  他是一位战士,长剑没入萨科塔战士的胸膛。直到光环摔落在地,那个战士仍不停叫骂着,好像“魔族”这两个字比一把转轮铳能造成更多的伤害。某种程度上,他的确成功了。
                  他是一名学生,在雷姆必托的学府求索。无数知识藏匿于典籍和言辞之间,只待后人发掘。在历史书中,他看到了萨卡兹在三百年前挑起的那场大战;在医学书中,他看到了萨卡兹是矿石病易发群体;在某人雄辩的演讲中,他认识到了黑墙存在的必要性,和萨卡兹可能给泰拉带来的灾厄。
                  他是一个弑亲者,铠甲被至亲之人的血液染红。她最后的动作是释然的微笑,他至今没能理解,也不愿去理解。
                  他是一介弄臣,游荡于维多利亚的晚宴和典礼之间。卡兹戴尔的年轻王子,即使他成为摄政王后他们仍这么叫他。他们称赞他的英俊,他的聪慧,和他适逢其时的谦逊。
                  连雀死了。它撞入一堵坚不可摧的黑墙,在工业废气的恶臭中枯朽,直至最后一根羽毛都被吞噬殆尽。
                  孩子死了。他和他的父亲一同死去:捂着喉咙,指间满溢鲜血,为眼中映出的暗杀者无声地惊呼,在天真和愚蠢中窒息。
                  战士死了。一个萨科塔战士倒下,更多敌人出现在眼前。他们甚至不需要武器,就能赤手空拳杀死自己。
                  学生死了。他放下书本,意识到过往的知识中只有偏见和仇恨。
                  弑亲者死了。某位灰发红角的萨卡兹帮他洗清了最后的痕迹。
                  弄臣死了。他发挥了弄臣的本职,在鲜花和美酒间刺出毒刃,提醒那些他曾对之甜言蜜语的人们:人终有一死。
                  他是......
                  “特雷西斯。”
                  他睁开眼,回应了赦罪师的召唤。


                  IP属地:上海47楼2020-06-28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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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With your breath so still, it makes me believe......
                    他是一位赦罪师,身披黑袍,在子夜时分猎捕罪人。
                    这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它黯淡的光芒无法穿透浓厚的云层,取而代之的是无数由源石驱动的探照灯。黄色的光线穿过尘霾抵达云间,仿佛从大地刺出的光矛,固定着污浊的云;当它们把光芒转落到地上时,便会映出他漆黑长袍上沾染的粗粝颗粒。
                    这些微尘来自他眼前的工厂。每天都有数十吨蕴藏源石的岩块被搬运到这里,在热度和高压中打磨,提纯,淬炼出至纯源石。在此过程中产生的杂质会顺着工厂的烟囱进入大气,与水汽结成灰黄色的颗粒,最后平等地降落在所有萨卡兹身上。
                    一场爆炸撼动了工厂的根基,然后是一阵骚动。穿着蓝色工装的工人们从大门中鱼贯而出,互相磕绊,践踏,叫骂,最后被等候已久的执法者擒获。只有少数的漏网之鱼冲破包围,逃入阴暗的小路。如果他们足够幸运,或许能彻底逃出包围网,免受刑罚的惩戒。
                    对赦罪师而言,这不重要。那些人并非全然无罪,而是被教唆,被煽动,在某人的引导下义愤填膺地投入自以为是正义的暴行;从根本上说,这是源于他们的愚钝——一种再普遍不过,又极易解决的罪孽。只需加以适当的训诫和管教,他们即可从错误的愚钝转而信奉正确的愚钝,以同样的义愤填膺呼喊卡兹戴尔所认可的正义。
                    但这并非赦罪师的职责,唯有一枚灵魂值得他为之而来:工人的煽动者,也是暴行的始作俑者。
                    一个肥胖的男子,秃顶而油腻,连跌带撞地冲进他所在的小巷,背后是滚落一地的衬衫纽扣。他撞到墙上,颓然地坐下,急促地喘着气;当他的肚皮第三次颤动时,赦罪师从房顶跃下,轻盈地落在他身前。
                    “卢瑟恩,对吗?”
                    长剑出鞘,为没有月亮的夜晚带来皎洁的月光。男子惊惶地试图后退,却被墙壁挡下。
                    “以安纳特玛(Anathema)王的名义,我宣判你......”
                    “别!大人,我——”
                    “有罪。”
                    肥硕的圆球滚到地上,凸起的眼球折射着剑身的闪烁;染血的长剑刺在空中,不见一点颤动,仿佛空气固定住了它。赦罪师保持着挥剑的最后动作。他在思考,自己在砍落罪人的头颅时是什么样的感受。
                    赦罪师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他确实非常,非常享受这个瞬间。这让他感到一阵反胃。
                    “……特蕾西娅?”他振去剑身的血迹,收入鞘中,转向那道轻微的脚步声。未完工的脚手架和铆钉切割着灯光,剪出一片支离破碎的暗礁。少女从阴影中现身,小心翼翼地踩过泥泞的小路,努力不让血泊攀上鞋跟。
                    “您忘了祷词。”她说。
                    赦罪师叹了口气,再次拔出长剑,再次甩净上面的血迹,把剑格抵在额前,正对无首的尸体。
                    “我即怒火,我即惩戒,我即魔王的慈悲。罪人伊瑟恩,你的罪孽已由死亡净除,愿你在萨卡兹的血脉中安息。”完成这套动作后,他立刻放下了剑,仿佛剑柄会烫伤手指。
                    “满意了?”他问,“我总是记不清台词。”他在说谎,她看得出来。但谎言总是比真相更加有趣。
                    “兄长。”她轻笑着呼唤。


                    IP属地:上海49楼2020-06-28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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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51楼2020-06-28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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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52楼2020-06-29 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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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日本来自Android客户端53楼2020-06-29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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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54楼2020-06-30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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