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给我一个月,我可厉害着。”他在里面嘀咕着。我知道这是我大学里最爱说的废话。我跟着他又回到了大学的日子里,他和我一样,对自己能够来到这里又无奈又没有办法。武夷山是个很美的地方,武夷山的房子大多不很高,可能是为了方便我们看山吧。我有个偶然的机会,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站在百花大道上,路的尽头是一排低低的民房,起伏的群山从房背后冒出尖来。恰逢夜雨过后,山被氤氲的云雾拦腰斩成两段,太阳都还没越过群山,只有那阳光透过云雾的折射变得不再刺眼,反而是有了色彩的变化。好想狠心将那雾扯断,露出那满眼的绿色,是由常青的树木和石头路上的青苔所组成的绿色。来这上学也很少走进大山里,反而这样远远地欣赏也还别有一番风味。武夷的山水是一体的,可能是因为多山的缘故,夜雨的到访也显得频繁,也正因如此我才能看到这身边的美。我在上学的时候常说,这里是适合养老的地方,生活节奏很慢,处处都能闻到自然的味道,我爸爸也和我戏谑,“要不然咱们把家里房子卖了,举家搬过去算了。”“算了吧,在家也不错的。”因为我和爸爸都患有鼻炎,在老家的时候常常需要吃药,严重的需要经常光顾医院,神奇的武夷山水滋养人,在校的几年,这个顽疾也不被重视的自愈了。我们常说我们的宿舍楼是市中心,因为它离几个食堂都很近,当然也离教学区和运动场都不远,尤其是四期的热闹,我们在楼上看得很是清楚。而且不远就是学校后门,我尤其喜欢后门的梅菜扣饼,每次出去手上总会带一个。“只盼来年春暖花开时/我真能有改变”抱着可以到大城市挣钱想法来的大学的我,第一次听到刺猬乐队的声音,这成了我为数不多坚持下来的习惯。在跟着他走了许久,我才发现自己是个懒人。每天的两点一线,上课走神,下课窝在宿舍,不是打游戏就是看剧。我在大一的时候就和舍友商量,应该出去见识见识,找找兼职,可笑的是直到大三我还没有迈出过宿舍的大门。他跟往常一样,回到宿舍,打开了电脑,象征性的放了一首:一代人终将老去,但总有人正年轻。然后在那里打起了游戏。当我愤懑为什么中文毕业的我只能去接这种开业主持人的活时,我没有想到,其实自己的能力远远还在谷底,是啊,我永远沉浸在“只盼来年春暖花开时,我真能有改变”。他朝着我走了过来,拿走了我手中的蔷薇,“努力向上攀吧。”我伸出手奋力的想要抓住他,却落了空,那片蔷薇又出现在我的面前,古木上藤蔓盘根错节,却无一株蔷薇盛放,地面应是被人清扫地干干净净。他拿着那朵完整的蔷薇,放到了“胜利者”的上方,它接受着最好的阳光雨露。我想要伸出手,在刚刚要触碰到它的一瞬间,古木消失了,那趟缓慢行驶的列车从浓雾中驶来,它只剩下了最后一节车厢。
好好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