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生老觉得热，觉得热就穿一件单衬衫在沙发里打盹。张亚东强行把人拉起来量体温，仔细一看又没事。
张亚东很纳闷，看他一脸迷迷糊糊的样子忍不住问起来。陈楚生不耐烦地松开两颗领扣，闭着眼睛说我也不知道啊。
十一月的北方已经够冷了，傍晚一到室外仿佛就有寒意透过衣服钻进身体。张亚东被一个接一个的电话催促着出门，走之前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人，还是想不通到底怎么回事。
前一阵北京下了一场雪，那个人兴奋地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后来开车去接他回家，他带着黑色的帽子快步钻进车里，羽绒服上落满了雪花。张亚东想起那个时候他是怕冷的，冰凉的手放在口袋里不肯拿出来。在这个流感高发的季节他一再嘱咐要严防感冒，到头来居然开始热了。
张亚东越想越不对，一会儿郁闷一会儿忐忑。晚上回去时屋子里除了浴室的光亮四处都黑漆漆一片，陈楚生穿着松垮垮的浴袍四处找电吹风，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张亚东觉得自己要爆发了，站在门口问你怎么就穿这么点？他听到声音慢一拍回头，很有理地解释说我热啊。
张亚东刚从外边回来被冻得发抖，一看他无辜的眼神心想热你个头。再一次测体温前他找到吹风帮他吹头发，低头轻声说明天还这样就去看医生。
他抬起头想了一会儿，说我明天还要排练呢。
张亚东头疼，又想起距离十二月初的确已不远。他最近一直在忙于排练，就是为了等待那个已经等待太久的日子。张亚东说排练也得去，手又触到他颈后柔软的头发，真的太长了。
陈楚生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抿一抿嘴走开了。张亚东坐在沙发上，过了一会儿看到他趿着拖鞋拿本书挨了过来。然而昏暗的光线并不适合看书，张亚东想去开灯，腿却被他刻意碰了一下。他盯着书其实心不在焉，低声细语地问：“你……来不来？”
张亚东一下就明白他在讲什么，心里忽然就内疚起来。事务安排紧凑而繁杂，他考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讲实话，装作随意说我也不知道。
然而他显然失望了，拎着书径直去了卧室。
第二天陈楚生赶去了排练场，张亚东在傍晚来找他。进了门就看到他脱了外套，站在麦克风前和乐手讲话。陈楚生赶忙穿起外套可是已经晚了，张亚东把他塞进车子里，不由分说要往医院开。他急忙说我就是热真的没别的，张亚东愤怒地指着街上带着医用口罩的人群，问那他们也热吗？
他半张着嘴说不出话，张亚东停下来，忽然问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上火的东西？
他啊了一声，说最近对胡椒比较上瘾。
张亚东想今天晚餐需要改良了，想着把车子掉转了方向。
第二天张亚东回来得很晚，他又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在沙发上打盹，身上的温度似乎还没有退下去。张亚东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他感受到冰凉的皮肤觉得很舒服，半睡半醒地粘了上来。张亚东的腰被他温暖的掌心接触，忽然感觉有一种不明的东西从他的身体中传过来又渗进去。
不是流感，却似流感。
张亚东很纳闷，看他一脸迷迷糊糊的样子忍不住问起来。陈楚生不耐烦地松开两颗领扣，闭着眼睛说我也不知道啊。
十一月的北方已经够冷了，傍晚一到室外仿佛就有寒意透过衣服钻进身体。张亚东被一个接一个的电话催促着出门，走之前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人，还是想不通到底怎么回事。
前一阵北京下了一场雪，那个人兴奋地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后来开车去接他回家，他带着黑色的帽子快步钻进车里，羽绒服上落满了雪花。张亚东想起那个时候他是怕冷的，冰凉的手放在口袋里不肯拿出来。在这个流感高发的季节他一再嘱咐要严防感冒，到头来居然开始热了。
张亚东越想越不对，一会儿郁闷一会儿忐忑。晚上回去时屋子里除了浴室的光亮四处都黑漆漆一片，陈楚生穿着松垮垮的浴袍四处找电吹风，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张亚东觉得自己要爆发了，站在门口问你怎么就穿这么点？他听到声音慢一拍回头，很有理地解释说我热啊。
张亚东刚从外边回来被冻得发抖，一看他无辜的眼神心想热你个头。再一次测体温前他找到吹风帮他吹头发，低头轻声说明天还这样就去看医生。
他抬起头想了一会儿，说我明天还要排练呢。
张亚东头疼，又想起距离十二月初的确已不远。他最近一直在忙于排练，就是为了等待那个已经等待太久的日子。张亚东说排练也得去，手又触到他颈后柔软的头发，真的太长了。
陈楚生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抿一抿嘴走开了。张亚东坐在沙发上，过了一会儿看到他趿着拖鞋拿本书挨了过来。然而昏暗的光线并不适合看书，张亚东想去开灯，腿却被他刻意碰了一下。他盯着书其实心不在焉，低声细语地问：“你……来不来？”
张亚东一下就明白他在讲什么，心里忽然就内疚起来。事务安排紧凑而繁杂，他考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讲实话，装作随意说我也不知道。
然而他显然失望了，拎着书径直去了卧室。
第二天陈楚生赶去了排练场，张亚东在傍晚来找他。进了门就看到他脱了外套，站在麦克风前和乐手讲话。陈楚生赶忙穿起外套可是已经晚了，张亚东把他塞进车子里，不由分说要往医院开。他急忙说我就是热真的没别的，张亚东愤怒地指着街上带着医用口罩的人群，问那他们也热吗？
他半张着嘴说不出话，张亚东停下来，忽然问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上火的东西？
他啊了一声，说最近对胡椒比较上瘾。
张亚东想今天晚餐需要改良了，想着把车子掉转了方向。
第二天张亚东回来得很晚，他又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在沙发上打盹，身上的温度似乎还没有退下去。张亚东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他感受到冰凉的皮肤觉得很舒服，半睡半醒地粘了上来。张亚东的腰被他温暖的掌心接触，忽然感觉有一种不明的东西从他的身体中传过来又渗进去。
不是流感，却似流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