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萧晨风感知到南柯羽追来,转身行晚辈之礼。
“为何离席?”
“那个人是我血亲。”萧晨风抬眼看他舅父,“而且经脉被废。”
“他是你哥哥,同父同母。”南柯执沉声道,“但他不能和萧家有任何关系。”
“理由?”
“在你出生前,星羽曾有五年滴雨未降。”
“我知道。”
“你只是知道,连见过都没有。”南柯执神情罕见的严肃起来,在萧晨风的记忆里,他这位温和慈祥的舅父只有在很严厉的教训南柯羽的时候才出现过这样的神情,“五年滴雨未降意味着无数的百姓辛苦耕种了一年却没有任何的收成,数以万计农民可能被活活饿死,瘟疫在各地肆虐,连繁华如京都都必须禁闭城门,严禁人员进出。星羽建国千年,何曾有过这般炼狱之景!”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萧晨风冷冷道,“你也说了星羽建国千年,天灾之事各代皇帝皆有预防,光是四大粮仓的粮食就足够天下百姓食十年无忧,五年粮荒根本动摇不了国本。”
身为皇室,身为人子,有很多话不能说,所以萧晨风没有说后半句:既然朝廷有余粮,为什么不救那些百姓,而要把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
南柯执知道萧晨风没说的话是什么,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在生活安逸的情况下人们容易丧失对世界的概念,但在被饥饿与恐慌的侵袭时每一刻都极为漫长,朝廷是有余粮,但谁知道这场天灾会持续多久?军心易散,朝廷必须为军队留下充足的粮食以备不时之需。
星羽疆土辽阔,律法严谨繁琐,千年时光不知养出多少国家蛀虫,纵使开仓放粮,能到百姓手里的也不足十一。
平添百姓对朝廷的怨恨——民心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