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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短篇】【古风言情】缘君记我幼时父亲常教我,“为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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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短篇】【古风言情】
缘君记
我幼时父亲常教我,“为人臣不忠,是为人子不孝也。”是也“君为臣纲”这一观念在我幼时便懵懵懂懂的埋下了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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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那年,我遇到了人生中第一件大事。
那年除夕刚过,我父亲便收到了一份紧急命令--西北侵犯边界,皇上命我父亲速率三万精兵前去抵抗,
父亲对着突如其来的要求没有任何不满与不愿,只有些许遗憾,未能与我们过完年的遗憾。领了圣旨的隔日便是父亲出征之日,那日的场景我虽不能把每个细节记得十分清晰,但在我缥缈的记忆中,却刻印地出父亲光辉的形象,无他,只因在那一众兵甲中我父亲万马当先,身披白盔铁甲,整个人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好不英武。
彼时父亲左手持着他惯用的银枪,他一翻身下马,伫立凝视着我和母亲,好一会后,慢慢蹲下身子对着我说道,“囡囡,让为父再好好看看你。”说话间,抬头看向母亲,又低下头,像是自言自语道,“你说待我归来之日,我们的囡囡该长多高了。”话音落时,我父亲嗓音已经有些许哽咽,我母亲此刻已手帕掩面而泣,看向父亲道:“郎君,切莫辜负我们的誓言,定要早日归来与我们母女团聚。”话语到后面已是泣不成声。我父亲慌忙道:“柳娘莫哭,再哭可就不美了。”说着便在众人面前做了一个鬼脸,搏我得母亲一笑,我父亲拉扯住母亲,翻身上马,两人厮磨耳语了一会,我见我母亲转泣为笑。
那时刻,我却在下面等的很是着急,因为我尚比较矮小,这马鞍还蹬不上去,一个人被孤零零地甩在地面,我依稀记得当时我在下面急得直拍马,我那时候尚不懂得何为战争,不知其中深浅,不解聚少离多,大人们的哭哭笑笑,表情转换,尚不在我理解能力范围,我当时的烦闷很简单。
一是父亲将出远门,家中愿陪我嬉戏玩闹的人少了一个。
二是我父母此时的欢声笑语并没有及时分享给我,我着实好奇。
许是我拍马的力度愈加急促,我父母终是注意到我,将我抱上马,我父亲低声道:“柳娘,这是最后一次,待这次危机一过,我便会向皇上提出卸甲归田的请求。”
“你可切记不要再拖沓了。”母亲笑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可不是什么君子。”我母亲娇嗔道
“我只对柳娘不君子。”
“瞧你这模样,不正经尽让人看笑话。”
“京城谁人不知我心悦柳娘情难自控。”我父笑道。
顺带一提,我父母两人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他们自幼相识,相互陪伴,我父亲自少年时便四处在京城扬言,“我对柳三一见倾心,非淑姊不娶。”待我母亲及笄礼后,两人便在一起了。结婚多年,我父亲未纳任何妾室,平日里,除我父亲领兵外征时,他们接近形影不离。我幼年虽不懂情爱,但也知他们俩的爱情故事在这京城传的轰轰烈烈,连话本子都出了好几本。
“四郎,万事小心。”离别将近,我母亲眼泪也渐渐回流,
纵然我不懂战场艰险,此刻也受到了情绪的渲染,我抱住我父亲,哭道
“爹爹定要平安归来,你还欠我两串糖葫芦,三个肉包子,还有一个麦芽糖人没给我呢。”
父亲看向我道“你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是不是只要有吃的,父亲都不要了。”
我故意使坏的点点头,气的我父亲直戳我。
“骗你的,骗你的,要父亲买的才行,父亲最疼囡囡乐趣。”
我父亲看着我笑起来,转向我母亲,握住她的手,靠在她肩上缓缓道。
“我定凯旋而归,给你一方安宁。”
那日阳光真的很好,因为父亲骑马转身时,他背影虚化的很快,快到我眨着眼睛的时候,便再难在千军万马中看的真切。耳边回荡着一声声,恭送将军,周边夹杂着许许多多对将军的赞叹,我很自豪,因为将军就是我父亲,我的父亲是个大将军,他在开国时便战功累累,开国后依旧镇守一方,守国家一片清宁,我自豪还有一个原因,这是最重要的原因,因为那时我已经渐渐对忠有所理解。夫子告诉我忠臣能名流千古,举世皆知。
我每次和家中的表兄妹们玩乐时,哥哥弟弟们总爱争着当项羽,他是英雄,声名远扬,人人都喜欢,如今我父亲亦是,人人也应都喜欢。我想大家也会爱屋及乌连我也都喜爱着。
那日城门上站着一黄衣男子,他声音本就十分洪亮,再顺风而道,我听的清晰,他说,
“那边预祝大将军一帆风顺,凯旋而归。”
四周齐刷刷地跪地,我母亲拉着我跪下来,低声道:“快跟着一起道吾皇万岁。”我应该是懵懵懂懂地照做了,再往后的事我也记得不太清晰。
那一日就这么声势浩大地走了一半,我那时倒没有多有感,直到我明白有时候失去才会懂得珍惜,有时一别是永别,有时你深信不疑的人也许对你却是反道行之。
太多的后来才懂得令我在后面无数个日子里多次责怪我父亲,是不是因为他许诺过凯旋而归所以才再也没有回来。
夫子教导我,凡事不能说太绝,做太实,否则事情可能会朝着反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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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0-05-10 12:58回复
    啪,清脆的巴掌声打到了他的脸上,敲碎了我的心,太子哥哥似乎对我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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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不想知道那场战争究竟发生了什么。”
    “想。”
    “那便拒绝太子,去西北和亲,那有你的答案。”
    “为何一定是我。”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从对方的意思上来看,是因为你和他逝去的青梅竹马相似。”
    原来是拿我做替身,无关情爱,我说,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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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你为何要这么对我,囡囡我爱你。”看着醉醺醺的他说出了我一直想要听的答案,我开始迷茫,那个真相还重要吗,不,它很重要,它像一根往深处挣扎的刺,碰不得,愈陷愈深。直刺骨肉。
    “对不起,囡囡,爸爸他没回来,他骗了我,可我放不下他。请原谅你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脸活在世上。”
    “三万人啊!说没就没了。”
    “呸,丧门星。”
    “去死吧。”.......
    如果人活在这世上注定要经历过一场磨难,那我情愿从未来过,佛经说,“人不如我意,是我无量,我不如人意,是我无德。”我自以为问心无愧,却无量又无德,许许多多的指责,仿佛一切都是我的理所应当。
    我对他说,“听清楚哦,这话我只说一次,再也不会有第二遍了,我最爱太子哥哥了,哥哥你娶我好不好。”
    他说“好”然后他吻上了我的唇,我一把推开他。
    他笑道:“小傻子,又被我骗了吧。”
    我不想理他,他声音软了下来,扯着我入怀,道:“小囡囡,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别走好吗。”
    我推开他,走进了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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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夫刚刚是不是特别英俊潇洒。”
    “是挺帅的。”我笑着看向他
    他定定地看向我,“那你要不要多爱为夫一点点。”
    我说:“你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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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告诉我真相。”
    “真相是什么重要吗。”
    “这是你求娶的条件。”
    “那是你们皇帝许给你的,又不是我。”
    “可是信封被你拿走了。”
    “我不想让你看。”
    “凭什么。”
    “凭你只是个替身,不配跟我讨价还价。”
    火苗一点点蹿起,火舌渐渐吞噬着那纸张,最终化为缕缕青烟,袅袅飘走。
    所有的希望给打碎了。
    我瘫倒在地上,没有一丝温暖,只有清寒。
    “你听我解释,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那样。”我冷笑道
    “你给我个机会,给我点时间,我会把一切都解释给你听的,所有你想知道的。”
    我找回一些希望,我说
    “好。”
    我堆积起笑容,说,你想要什么模样,我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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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个孩子。”
    “你把一切告诉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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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心一点,雪大,当心滑倒。”
    “不嘛,快点快点。”
    “啊”糟了,我要坠地了!我闭着眼睛,没有痛感,只有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笑道:“当母亲了还不能小心点吗。”
    我忍不住扑倒在他的胸口上,凶道,“不要,你看着我就好了。”
    我看到他手臂上有阶梯滑破的痕迹,红白相映衬,渐渐地融到了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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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过半年,我们便能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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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爱过一个人,我幻想着他也必将成为一位大将军,率着那东方千余骑,来拯救我,我的爱人将一定会高骑大马居前头,我将对他说:“你终于来带我走了。”后来他真的来了,但是我把那颗心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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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这,是在皇宫的宴会上,你说,你是神仙吗?为什么有蓝色的眼睛,你说,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小哥哥了,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不觉得我怪异的人,是第一个夸我好看的人,可惜后来再也听不到了。你对我或许从未有过真心。”
    “你知道吗,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远不要看到那封信,因为,你父亲的死是我父亲与你们皇帝的联手之笔,那愚蠢的皇帝忌惮你父亲的兵权与威望,而我父亲害怕你父亲长期存在的威胁。布下了这精密的一局。我多么希望自己的小囡囡能一直不知道这些肮脏的真相……我多么希望我也能一直叫你囡囡啊。”
    “那皇帝说,你心有所属,我不能坦言对你的喜欢,我只能藏住那份喜欢,借着替身之名去向你表述,我多么希望我能认认真真,光明正大地向你求婚一次呢?”
    “我知道,这次的路线图你已经给了你的太子哥哥,这些是我父亲欠你的,这次换我还回来给你,再见了,我的挚爱,允许我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郑重地告诉你,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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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一生一直给自己圈地为笼,我拿一生去换取我所谓的真相,想在心底给懵懂时代的爱留一方天地。最终换个一无所有。他错付真心给了一个无能的人。
    这个无能的人终究又是在失去后,才发现这不曾珍惜的东西,我抱着信封泣不成声,我看着那孩子,他用真相换来的,我后悔了,我不该求一个真,这世间本就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我想打碎他的牢笼却不知他给我的是一方柔软。这破碎的柔软再也拼不回来了。
    我看向那孩子,抱起来他,轻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个好妈妈,你那傻瓜爸爸,还在等着我呢,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0-05-10 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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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18 14:5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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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快马加鞭赶到前线时,他那城已经要守不住了,此时的他已经身中数箭,我在城楼上大喊着,引得了他的注意力,他满目震惊,恼羞成怒对着守卫道,快把她拉下去。
      我推开守卫,站到了那城墙栏上,向下俯视,我看到了我那呆瓜夫君,亦看到了我曾经的太子哥哥,我大声对着他们喊到:“太子哥哥,你和你那狗屁皇上父亲才是最负了我的人,如果有来世,我定要让我父亲再不要遇到你们,你父皇罪孽深重却要让我父亲承担骂名,算什么明君。”太子哥哥他看向了我,内疚的表情是我熟悉的模样,如同那日他说我父亲是个英雄时如出一辙,我笑起来,也释然了,我再看向我那呆瓜夫君,我紧紧地盯着他,向把他深深地刻在我的灵魂上,我笑道“对不起,我爱你。”
      远处一支箭似乎向我飞过来,不过没关系了,这一世就这样结束吧,至少这人间我走了一遭。我坠入城下,满身轻松。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0-05-10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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