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树的朋友多,也有哥们在一中读书,他忍不住打电话给朋友问起苏小末,朋友说不了解,只是知道这是个神秘的人物。
越是这样曾树就越是迫切的想了解苏小末,对于他说,她就像一个美好的谜,而谜底却又是那么的让人猜不透。
而苏小末依旧静静的享受着曾树给予的一切,没有愧疚,没有不安。曾树每天变着花样讨她开心,有时候送她一个藏族代表吉祥的手饰,有时还会带她去吃小吃,曾树知道苏小末喜欢杂志还给她买杂志看。总之曾树不会送她那些耳钉之类的小女生的东西,曾树觉得苏小末是特别的,是仅有的,更庆幸自己所拥有这样的幸福。
“我们分手吧。”苏小末站在他面前笑靥如花。
曾树不敢相信这句话是苏小末说的,他觉得这样的结束就像开始一样莫名其妙,他羞恼成怒的问:“你这算什么?”
望着曾树那张狰狞的脸,苏小末只是淡淡的转过头,嘴角有残酷的微笑,仿佛一个噬血的刽子手,她说:“爱情是一场游戏,爱就继续,不爱出局。”
曾树定定的望着她,忽然惊讶与这句话,因为这是曾经曾树对一个女孩说过的话。
苏小末转头看着他的眼睛,“曾树,我想你应该知道这句话吧。嘿嘿。是的,我是为林露而来的。”
林露。曾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名字呢,林露是他的上一任女朋友。
那是一个张扬的女孩,活泼,痴痴的喜欢曾树,其实曾树不是很喜欢她,只是想放纵一下才和那个女孩在一起的,林露是那种很单纯的女孩,她为和曾树在一起激动,失眠,但却很安分的幸福着,满眼满脸都是快乐。
曾树仅仅是因为无聊寂寞才找了一个消遣的方式而已,而林露就成了他的消遣。
所以当曾树消遣完了,厌倦了,也就提出了分手。
而林露却是独自沉溺在她和曾树虚幻的幸福里不可自拔,忽然面对着曾树提出的分手她震惊,哭泣,却没有勇气上前质问。
只是在一次无意中男生的交谈中才知道,原来自己只是曾树一场无聊寂寞的消遣。她却没有愤怒,有的只是伤心和难过,于是,她很快的就转学走了。
其实曾树也曾想给她道歉,但到最后却没有机会。
苏小末说:“林露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好姐妹,你说她受了委屈,我能坐视不管吗?”
苏小末脸上带着冷酷的微笑,让人觉得寒冷。
曾树忽然有种挫败感,对的时间自己找了错的人,所以是一场伤痛,而现在错的时间里自己找了对的人,但却依旧是一场伤痛。
曾树靠着墙无力站着,他说:“可是苏小末,我是真的喜欢你。”
“对不起,我不喜欢你。”
说完转身就走,她忽然又回过头来,她说:“曾树,你还应该知道另一句话,爱情如同高手过招,谁先动心,谁就全盘皆输。”
苏小末骄傲的抬着头走着,如平常一样,像一只骄傲的孔雀,绽放着全身的美丽。其实曾树始终知道,这个美丽异常的女子是不会为自己停留的。自己只不过是……是一只可笑的小丑?!
曾树忽然想起苏小末说的那句“我是恶魔”。是的,苏小末真的是恶魔,一个有魅力的恶魔,让曾树自己甘愿沉沦。
曾树失恋了。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校园飞翔,这可不是一个小八卦。曾树也会失恋?很多人都不相信。他那群哥们揶揄他,他只是苦笑,说自己自作自受。他的哥们拍拍他的肩说:“没什么,你那么帅不愁没有女朋友,新的不去旧的不来嘛。”
可是只有曾树知道,新的不可能再来了,因为苏小末已经如一道影子了,以决绝美丽的姿态驻扎在他的心里。
曾树回忆起和苏小末在一起的一切,苏小末淡淡的笑,苏小末对事情的冷眼旁观,苏小末的所有。
然后曾树在那个很深的夜里失声痛哭,自己用尽全心喜欢的女孩以如此荒唐的理由离开了他。而这个荒唐的理由却是自己创造出来的。
曾树觉得苏小末就像一珠曼珠沙,因为有人说曼珠沙会残忍的铺天盖地的席卷整个世界,他们还说它盛开在那遥远不可触及的彼岸。
而苏小末,她就是那株曾树永远也触摸不到的彼岸花。
因为苏小末在这个事情结束之后就办了手续转回了一中,因为她来这里只是在等一个人,然后完成一件事。
是的,她在等曾树上钩,然后再抛弃他,让他尝到那种痛苦的滋味。为了她的好朋友林露。
苏小末走的很决绝,那天曾树去送她,曾树低低的说:“苏小末,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
而苏小末只是转过头什么也不说,然后就背起包上了车。留下一个背影给曾树。
苏小末坐在车上时忽然瞥见手腕上还带着曾树送的手镯,那是一个藏银雕刻成的手镯,上面有奇怪的花纹,曾树送给她的东西从来没有普通过,因为曾树说她不适合普通的,她就该特别。
她想了想,没有去掉手上的手镯。也许,她的心里,亦曾留下一个影子。
苏小末又回到以前的平静生活,只是偶尔的抬头看天时会想起一个眼睛柔软的跟蓝丝绒一样的男孩。
某一天,苏小末看到一个满是藏族的手饰店,里面的店员是一个清秀的女孩,微笑时很羞涩,她跟那个女孩交谈时,无意中知道每个藏饰上面刻的那种花纹都是一句话,于是她把手上的手镯给女孩看,那个女孩告诉她,那个奇怪的花纹是一句话,那句话用藏语说是“那丘拉嘎”。也就是那最普通也最重要的三个字“我爱你”。
苏小末忽然就站在这个小店里面落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