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 雄
——献给湖北救人溺亡的大学生们
王橹窗
近日非常忙,黑白颠倒,两件大事这两天才知道:一件是(2001年10月24日)湖北大学生拉人链救人、三个大学生为救他人付出自己宝贵的生命,令国人感动不已和难过不已。另一件是10月31日凌晨,陈琳自杀身亡。救人大学生事迹感天动地、可歌可泣,让国人看到了未来的希望,同时又让人深陷在中国做英雄的无限悲哀之中——捞尸者手牵绑尸绳索要高价的画面令人痛彻心肺;而陈琳的自杀,也令人扼腕长叹,痛惜不已!通宵看着那些文字,真是止不住落泪,而这泪水真不知是什么滋味。今天,我找出了几年前写下的一首短诗《英雄》,这本是一首主要写写给那些活在人世间的英雄们的,可觉得献给这几个孩子,也再合适不过了。另外,流着泪水一气写下了《陈琳,你真的好傻》,也献给这个离开的人间地狱的天使吧!
你是英雄
你已孤独太久
你生不逢时
人们早已不相信英雄
你是英雄
已被遗忘太久
你死不瞑目
因为留在眼里的全是罪恶
这是一个不再崇尚英雄的时代
所有英雄,都沦落为
被嘲讽被侮辱被虐杀的对象
你在漫长的寂寞里默默存在
独自旁观小丑们的光彩演出
连人都不想做的时代
谁还愿做英雄
英雄已然是大众公敌
千夫所指,丑类剿杀,众生旁观
英雄啊,在你的记忆里
还存留着人类最后一份信仰
英雄啊,在你的血管里
还流淌着民族最后一份光荣
面对英雄,我无能为力
唯有两行热泪,倾泻我无尽悲痛
后记:这个世界注定永远会出现两种人:好人和坏人,他们的极致是就是英雄和罪人。只有当别人、当国家需要付出需要牺牲的时候,英雄你就出现,过后被人几句话草草打发,甚至连几句话都没有(好话都对当权者讲去了,而这些当权者,大多往往都是坏人,甚至是罪大恶极的罪人)。在这个黑白颠倒、善恶混淆的年代,你做英雄,不被社会误解,不挨骂和少挨骂,没有被民众算计,没有被舆论攻击,就是万幸中的万幸。你为别人牺牲,可不知道谁来为你牺牲,谁叫你要做英雄呢?好像英雄天生就是为别人牺牲的。英雄遭罪,活该。好在中华民族英雄不绝,不然就全是恶人坏人罪人的天下了,这个民族,也就早该灭亡了。正因为如此,中国英雄才显得更加悲壮,更加难能可贵,更加让人痛心落泪。
诗写于2003年3月,前言、后记写于2009年11月3日和5日